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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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你

    等回到住的地方,轰动不。

    “敬亭啊,你这下子可算遇上贵人,出息了!”

    白敬亭爹娘擦擦湿手,喜出望外地跑过来亲自迎接。

    虽然自家儿子很不着调,但是他们仔细量了一下:几个人除了大生和月娘,应该就自家儿子有本事野猪了。

    而月娘虽是个成人,但手无缚鸡之力,也能排除在外。

    应该是自家儿子和大生一人了一头。

    偏偏白敬亭腿肚还被绑了起来,很容易被误会成因为猎野猪才受的伤。

    “敬亭他爹娘,你们终于熬出头啦!”

    “可不是,这孩子总算出息了,没白养!”

    几人有心出真相,但一边是失魂落魄的白敬亭,另一边是欢喜异常的白家夫妇。

    算了,误会一下也没什么,他们就任由村民们了。

    等到了院子里,白敬亭才回过神。

    “爹娘,这野猪是大生的。”

    “什么?没遇上贵人?”

    白家夫妇一下子又被放了气,一蹶不起。

    “那个,话你平时都干了什么好事?让你爹娘这么失望?”

    趁着陈氏族人们就地宰杀起野猪的空档,陈木木和陈柱子放放风,问起了白敬亭。

    即便刚来,他们也觉得这家人奇怪极了,气氛有些古怪。如今又看白敬亭躲在一旁发呆,他们忍不住一起过去,想开导一下他。

    “多谢二位。”

    见是他俩位读书人,白敬亭犹豫再三,还是出了口。

    原来他就聪明,但是送去学堂一试才发现,他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

    “此话怎讲?”

    原来他虽然刻苦学习,但是始终不见起色。尤其是做出来的文章、诗词,干巴巴、枯燥燥,三天憋不出两句诗。

    这可就矛盾了!

    要他不用功,可是这么大了每天除了偶尔客串一下导游,都是在埋头苦读。

    可是让他考功名去,一把年纪了就连童生都中不了。

    要知道白家可是就给他请了夫子上门一对一教学的。

    这么一来,白家夫妇就丢尽了脸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家爷奶又大病一场,变卖了祖产还不够。

    最后他爷奶只能去投奔他姑姑家。而他们一家三口,只能回老家靠老屋给客人住宿赚些钱花花。

    今儿个好不容易以为他爆发了,了头野猪来一雪前耻,好歹文不成武就。

    没成想还是场大乌龙,白家夫妇实在是对他失望至极。

    “我也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陈木木和陈柱子面面相觑,都不出来。

    怎么安慰呢?他们也觉得,白敬亭文不成武不就,好像确实有些废柴来着。

    “要不,这几天你和我们一起做做学问?”

    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了。

    “多谢二位,我现在就有一首诗词,还望二位指点一二。”

    白敬亭倒是洒脱的性子,片刻就把烦恼抛诸脑后了。

    陈甜甜几人光明正大地在偷听,也觉得闻所未闻。

    “月娘,你懂得多,有这么一种人吗?”

    “好像很少,大概是七窍通了六窍。”

    这白敬亭确实游手好闲,一路上还尽捉弄人,月娘难得促狭了一下。

    “那就是一窍不通喽?”

    三只很聪明。

    这子是个怪才,可能需要个人给他通任督二脉才成。

    陈甜甜暗想。

    这一天,陈氏一族吃得满嘴流油,附近的村民们也不赖。

    因为白家夫妇一边埋怨自家儿子,一边又不忍心落他面子。只好自掏腰包,买下了一头野猪。

    “我们家敬亭突然就能干起来了呢!来来来,大家伙一家分一块,尝尝。”

    白家夫妇把大野猪割成一大块一大块的,每家每户都送上了些。最后他们一家子只留了猪头和猪内脏。

    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夜晚的山区,开窗户就有阵阵凉风吹进,并不会太过炎热。

    不过有好有坏,这不,陈甜甜和闪电,正合力擒住了一个翻窗而进的贼呢。

    “陈族长饶命!”

    贼的声音相当熟悉,再看看他的腿肚,陈甜甜和闪电松了手。

    “白敬亭,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搞什么玩意?”

    这会子倒不讲究男女大防了?而且这会还不是白天还是黑夜呢……

    “那个,白天实在是事太多了,我包行李到现在才好。”

    “包行李?你好端端地包什么个行李?”

    这子该不会和自家二哥还有陈柱子聊投了机,非要自带行李,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吧……

    陈甜甜脑洞大开,暗叫一声不妙。

    “那个,陈族长,白天我被大生给启发到了。”

    白敬亭一本正经地了起来。

    “本来我就想着一辈子这么糊弄过去就算了。但是大生年纪轻轻就能砍野猪,那我也不好虚度光阴。我决定了:从今往后,要游历遍大好河山,有生之年编录一本个人诗集,好名扬千古。”

    好家伙,这志向,不是一星半点的,伟大极了!

    但是,也荒唐透顶。你自己会不会吟诗作对,心底都没个数的?

    “你一个大伙子,一辈子还长着呢,真这样过?父母不要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再了,我也不是不管我父母了,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找我?什么跟什么?

    陈甜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暗自捂紧荷包。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那个,陈族长,您应该有不少银钱吧?”

    见陈甜甜不回答,白敬亭继续道。

    “陈族长,我想向您借五十两纹银。”

    “不借……”

    关窗,放闪电。

    “别别别,陈族长您听我完。”

    白敬亭手抓窗棂就是不走,闪电亲切地拍拍他脑门都赶不走。

    “给你一柱香时间。”

    “这五十两是留给我爹娘养老用的。我是和他们京城的同窗来信了请我去京城学堂授课。”

    “你这不是骗人吗?”

    “我这是善意的谎言,真的,陈族长,今日我不知怎的,突然就开窍了。和你两位兄长吟诗时,突然就诗兴大发了!不信你看!”

    白敬亭掏出来一张纸,递给陈甜甜。

    什么?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

    ?

    “白敬亭你进来,这当真是你写的?”

    “是呀,今日带你们去,我有感而发。”

    “妥了,欠条都不用。日后你游历回来了立马去黄山,找我出诗集就成。”

    五十两立马奉上。

    “对了,你有想好的笔名吗?”

    “笔名?”

    ……

    “原来如此,那我爹姓白,我娘姓李,复杂的我也不会起,就叫李白吧!”

    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