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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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姝捂住额头, 抬头望着胡文殊那张阴柔至极的脸, 胡文殊长得和长兄胡菩提完全不同, 胡菩提十足的粗野长相,可是到了胡文殊身上,容貌迥然不同,若不是他那修长的身躯和一马平川的胸口, 少不得要被人认作女扮男装。

    明姝顾不得和他叙旧,爬起来,就往王妃那儿跑。

    胡文殊跟在她身后, “韩娘子跑的这么快,是怎么了?”

    “我妹妹、我妹妹她……”明姝跑的气直喘,开口回答他都困难。胡文殊初来驾到,不过看到王妃那杀气腾腾的模样,稍加思索, 就能明了。

    明姝终究是晚了王妃一步, 到明娆藏身的那个院子的时候,只听到明娆凄厉的哭。

    一进去果然瞧见明娆左躲右闪, 躲过王妃的厮。

    渤海王妃恨不得马上把妖精给死, 呼喝着周围仆妇就要把明娆杖毙棍下。

    明姝扑上去就推那些个仆妇,可惜一拳难挡四手,这些仆妇都是王府里头做粗活的,长得五大十粗,可以比得过个男人。仆妇挥手就把明姝挥开。

    这些奴婢们,有了王妃撑腰, 竟然胆子都要比平日里都要大个十几倍。耳朵里只听得到王妃的命令,别的人她们完全不在乎到底是什么身份。

    混乱间,明娆已经被按在地上。要推倒明姝的仆妇突然被一只手抓住后衣领,而后直直的被扔了出去,滚桶一样的肥硕身子径直砸向了院门板子上。

    门板顷刻间粉碎,被丢出去的壮婢如同一只死猪滚落在地上,不知死活。

    这一声立即叫场面安静下来。

    明姝坐在地上,面前出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没事吧?”胡文殊问。

    明姝被那个壮婢推倒在地,股骨疼痛,她两眼里积攒了两汪泪光。王妃见到地上坐着个姿容妩媚靓丽之女,心头的火比刚才烧的更旺。

    “你又是睡?”王妃想起之前在前头,见过她,狂乱道,“原来和这贱人是一家的,都死算了!”

    胡文殊见明姝摔得疼懵了,也不等她伸出手来,径自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提起来。

    “王妃,”胡文殊把明姝提起来站好之后,回过头来,神情里似笑非笑,“面前这位可是三品刺史家的女眷,那个,”他指指已经哭得满脸涕泪的明娆,“她可不是甚么平民之女,家里阿爷也是做官的。”

    胡文殊好整以暇,“连杀两个官眷,恐怕宫里的皇后殿下都没有王妃这般本事。”

    “妾侍和奴婢猪狗又有甚么区别,我杀都就杀了,就算闹到太后面前,又能拿我怎么样!”王妃双目血红,近乎癫狂。

    “妾侍?那关她甚么事?”胡文殊知道发怒中的女人完全不可理喻,他指了指明姝,“她可不是甚么妾侍。杀了她,你这王妃恐怕也要脱层皮。”

    王妃狠狠咬牙,向左右下令,“死她!”指着的就是地上趴着的明娆。

    明娆尖叫起来。

    “救救她!”明姝抓住胡文殊的手臂。

    胡文殊哂笑,几脚下去,直接把那几个仆妇给踹飞了。

    王妃今天势必要取明娆的命,所以提来的都是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几个一起上,就算是个壮年男子也能一顿乱棍死,结果被这个阴柔少年给踹飞了。

    “冤有头债有主,王妃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去找大王闹更有用些。”明姝缓过气来道。

    “没你话的地方!”王妃怒目圆睁,恨不得扑上来拼命,可是胡文殊挡在那儿,她不敢。

    “纳妾是大王要纳的,王妃就算把明娆怎么样了,若是大王有意,还不是一样想要纳几个就纳几个?”明姝隔着胡文殊,孜孜不倦的和癫狂的王妃话,“与其把火撒在明娆身上,还不如去找大王。”

    胡文殊听她的话,颇觉得有些道理。他看了一眼眼底发红的王妃:这女人已经失心疯了,讲理恐怕是行不通。

    果然王妃扑过来就要和人厮。

    胡文殊挡在明姝前头,结果就一头扎在了他身上。

    慕容叡赶来,瞧着就是胡文殊一脸头疼的拦住个歇斯底里的贵妇,明姝躲在门后。

    慕容叡把明姝拉过来,仔细看了下她,明姝上下有点挫伤,他仔细看过,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伤口。

    “二郎君……”那边明娆传来微弱的哭声。她现在好多狼狈有多狼狈,头上发髻被王妃带来的那群人给扯的七零八落,甚至都被人扯了,脸颊两边是被扇出来的巴掌印。

    慕容叡看了一眼,别过头去,声劝慰明姝。

    正闹着,渤海王终于姗姗来迟。

    他看到满院子的狼藉,还有四周倒了一地的仆妇,当目光落到明姝身上,见到明姝衣裙有些脏乱,出奇的愤怒了。

    “你做的好事!”

    王妃见到他来了,冲过去就和他理论。气头上面,什么也管不住了,把渤海王那些往事一股脑的倒豆子似得全给倒出来,弄得渤海王在明姝还有两个宾客面前好不尴尬,自觉脸面无存。

    慕容叡无心插手渤海王的家事,他叫明娆自己爬起来去找吴氏,另外带着明姝离开。好好的宴会已经被搅合成一锅粥,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明娆见慕容叡要走,爬起来跟在慕容叡身后。

    慕容叡烦了,“你找你阿娘去!跟着我干甚么!”

    明娆那一身已经没法看了,满脸涕泪横流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被慕容叡这么一呵斥,吓得又嚎啕了起来,正好吴氏赶了过来,抱住女儿赶紧往别的地方去。

    慕容叡送她到车上,上马就要走。

    刚走出门外没多久,他瞥见胡文殊骑马过来了。

    两人已经有段日子没见了,胡文殊比起当初,竟然出落的更标致了几分。慕容叡望见他,唇里嗤笑两声。

    “顺路吗?”胡文殊驰马到慕容叡旁边,含笑问。

    “如果我不顺路,你肯挑别的道了?”慕容叡转过头去,他把胡文殊有意隔在马车之外,胡文殊察觉到他的用意,只是笑,并不点破。

    “我来洛阳才几天,正好去拜访了姨母。”

    晚辈拜访长辈,拦下了似乎有些不像样子,慕容叡嗯了几声。他随意找了个话题,“你家妹妹入宫了?”

    “嗯,入宫了,封了个顺华。”

    顺华位于九嫔之列,不高不低。

    不过照着之前胡菩提能赶走朝廷命官,把肆州占为己有的权势,给这个娘子这么一个位置,要不是朝廷给脸色看,都没有几人相信。

    慕容叡面上没有别的表示,只是哦了一声,表示已经知道了。

    “今日渤海王要纳的那个娘子是你家阿嫂的妹妹吧?”胡文殊状若无意问道。

    慕容叡闻言,在马背上转过头来量他几眼,一笑,“是啊,这姑娘运气也不知好不好。”

    韩家门第并不算高,能攀上宗室已经是庆幸。可是瞧着王妃这样,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慕容叡才不把韩家的死活放在心上,韩家里只有一个明姝能叫他上心,至于其余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明姝在车内听到他们议论明娆,把车窗上的板子给移开,流出半张脸来。

    胡文殊看见了,对她一笑。

    他那张脸,一笑之下,竟然有几分魅惑感。和慕容叡不太一样,那张阴柔的脸,笑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妖。

    明姝颔首致意。

    慕容叡一个回首看见这两个看见了,故意拉了下马,放慢脚步,正好把胡文殊的视线给挡住。

    “你来洛阳作甚么?不给你阿兄帮把手么?”

    “我来洛阳也不是游玩的,我阿兄要尚公主,所以让我来洛阳听一下。”胡文殊笑道。

    “尚公主?”慕容叡眼角余光往明姝的马车那儿瞥了一眼,“你阿兄尚公主的话,对他来可是大有裨益。没有多少权势,多少儿郎想要尚公主,却没那个门路呢。”

    这厮终于要娶公主了。慕容叡嘴角忍不住上翘,上回这家伙还跑到阿爷面前,信誓旦旦要娶明姝。

    他早就笃定这家伙不是真心实意的,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笑了,”胡文殊比哥哥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多,“尚公主也是家里长辈们一再要求的。我兄长还是……”

    慕容叡恨不得把这家伙一叉子叉出去,死皮赖脸跟过来,还要在这儿汪汪直叫。照着胡菩提那个霸道性子,要不是他自己愿意,就算把胡家的那些老头子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未必能撼动他。

    “算了吧,能尚公主,明和天家还是有缘分的。”他在马上笑的揶揄,“你们家看样子都要富贵了,嫁了一个姑娘到宫里,又要尚公主。回头再生几个孩子,都是提携你们家的!”

    胡文殊听出他话语下的防备,但笑不语。

    明姝在车内,把外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心头一松。

    回到家里,明姝的车先入门内,他们两个直接在外头下了马,胡文殊提着带来的见面礼直接进了慕容家的门。

    明姝回去后,不多时一个大夫过来了,是要给她看看。

    今天渤海王府里头一片混乱,王妃几乎是发了疯,见着只要和明娆有关的人,就格外不客气。她也和那些壮婢的了会。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换衣裳,脱了上襦,才发现手腕上一个青色的拇指印记,估摸着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大夫给她开了点化瘀的药油,另外还有些安神饮子。

    银杏叫人去准备,自己取了药油来,给明姝卷起袖子上药。明姝一声肌肤生的娇嫩,只要力气大点,就会在上面留个红色印记,要好半会才会消,那些如狼似虎的壮婢们得了王妃的命令,格外不客气,手臂上好大一块淤青,周边还泛着些许的血丝。

    银杏净手之后,倒了药油在手上就给按在手上。

    银杏下的手力比较大,明姝疼的嘴里倒吸冷气,银杏安慰她,“五娘子忍一下,这要散淤,就要力气大。”

    明姝嗯了声,叫疼声也慢慢含在喉咙里。

    银杏一边给她揉手,一边唏嘘,“看来,八娘子的日子是好过不了了。”

    银杏那天盯着明娆进那间禅房的,她知道那个禅房有古怪,可是害怕被明娆,就没有出言阻拦。就有了后来这么一出,银杏想起来还真的有些后悔,要是她去拦住八娘子,是不是就没有这回事了?

    明姝沉默了会,“不知道,阿爷竟然会点头。”

    她原本以为父亲至少会眷顾明娆些,谁知道最后拍板的竟然是他。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银杏看的开,“反正事已经这样了,想的再多,难道就能解决了?”

    银杏吃过明娆的亏,也见过明娆的骄横不把明姝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回想起这些,心头的那些内疚就不翼而飞了。

    要不是八娘子贪图那点舒服跑过来,还真不一定遭这个罪,一个劲想要不属于自己的,回头吃了亏,怪谁呢!

    银杏的手劲比之前大了好几分,明姝忍不住丝丝吸凉气,“还是你看的开。”

    “可不是要看的开?这天底下,谁能活的自自在在的,还不都有自个的难关喃,能帮就帮,若是实在帮不了了,那也算了。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那就不错啦。”

    银杏着手劲一下加大,明姝疼的低叫几声,过了半会,终于算是推拿完了。

    银杏端来安神饮子给明姝服下,过了半个时辰,安神饮子开始发挥效用,明姝倒在榻上睡了片刻。

    刘氏知道今天王妃大闹王府,明姝也被牵连了,吩咐下去,要她好好休息,还叫人炖了补汤。

    明姝是真被王妃那一场吓到了,当时只有她能管事,嫡母已经被吓成了鹌鹑,撵着渤海王妃跑了那么久,之前不觉得,后来回到家,那股倦意才涌上来。

    明姝睡的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之前累着了,还是如何,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才起来。

    晚膳的点已经错过了,不过刘氏也不在意她没有去,叫人把膳食都给她送了过来。

    膳食很丰盛,肉菜都有。明姝却没有多少胃口,就着菜蔬吃了半碗的粟米饭之后,就停了筷子。

    天黑的晚,但是入夜之后,基本上也没多少人出来走动,明姝让银杏还有几个侍女都去休息了。

    夏天里头人流汗多,消耗的元气也多,入夜之后,就格外明显,几个侍女见到娘子让她们提早回去休息,喜不自胜。

    这些人退下去之后,屋子里头就真的寂静的和死了一样。

    今天晚上月色不错,明姝特意开了窗,让外头的空气流进来,屋子里头有冰块,所以白日里头都是门窗紧闭,到了夜里,外头凉快下来,明姝就推开了窗,好透透气。

    门里头闷久了,而且还不止她一个人在,会有味道的。

    她靠在窗口看月亮,突然外头有些细微的窸窣声,那声音很低,若不是四周太安静了,她都不一定能察觉出来。

    明姝警惕起来,还没等她有所行动,一只手就已经搭到了窗台上。很快一个人影翻窗而入,充沛的月光把慕容叡的脸照的透亮。

    他看到明姝一副受惊吓的模样,不由得拍拍她的脸蛋,“真的就只有这点胆子啊?”

    自从瑶光寺那一天之后,夜里两人就没有相会过。慕容叡姑且认为明姝害羞了。忍耐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趁夜翻过来了。

    被慕容叡拍了那么两下,明姝抓住他的手,差点跳起来,“你又吓我!”

    他夜里行动和鬼魅似得,她就算察觉到了动静,还没等反应呢,这家伙就已经跳到她面前来了。

    她跳到他腿上,毫不客气的坐在他大腿那儿,两手就往他身上招呼。

    慕容叡笑着受了她的惩罚,等她了会,力气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他才凑过来往她脸上亲了两下。

    “今天白天里,我去的晚了,有没有吓到?”

    渤海王那个没用的,听到王妃在后面闹事,起来的时候,竟然把案几给带翻了。闹得一团乱,害的他来晚了。

    “没有。”明姝窝在他肩膀上,“当时就怕闹出人命,所以也没想太多。”

    慕容叡啧啧两声,“你就是太好心。”

    他跟着她去了一趟韩家,这对母女是个什么嘴脸,他再清楚不过。慕容叡回想起明娆,发现自己只能想起明娆满脸脏兮兮,眼泪鼻涕流在一块。

    还没等回想个大概,慕容叡就自己了个冷战,然后恶心的半死。

    想想自己曾经被她盯梢过,慕容叡都太同情自己了。

    他来之前冲凉过,身上味道清新,而且肌肤凉津津的,贴在上头十分舒服。

    慕容叡她好心,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话,明姝知道他什么意思,她额头抵在他肩头的位置。

    “我要是落井下石呢?”明姝轻轻问。

    “那我就给她们来几块石头。”慕容叡把肩头上的女人给扒拉下来,她眉宇间没了之前少女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风情。

    他宽厚的手掌按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按了按,“就是你没这个胆子!”

    其实与其她没这个胆子,不如她没这个心。慕容叡也不该知道如何她,不过没坏心就没坏心吧,要是她哪天一肚子坏水,那就真的换了个人不是她了。

    明姝呲牙,可是那模样不像个有威胁的野兽,倒是像个蹬腿的兔子,四条兔腿不停地蹬,两颗牙呲出。不但没有任何震慑力,相反激发起人的肆虐欲。慕容叡眼眸沉沉,看不清他此刻眼瞳里头到底有什么。

    他两手从她肋下穿过去,直接捏在她腋下那儿。

    那地方长着两块痒痒肉,自己碰还好,别人一碰,就忍不住痒,而且是痒的浑身都不舒服。

    明姝忍不住笑起来,一面笑一面扭着身子躲,她身子扭来扭去的,偶尔夹杂着几句“别闹了,真的痒啊。”然后扭着身子要逃脱他的手,结果被慕容叡按在床面上。

    两人都在坐床上,并不是正经睡觉的地方。窗户开着,泠泠月光洒进来。

    当他的手直接探入她衣底的时候,明姝的笑声被轻喘取代。

    他握住她的手伸向下头不可描述之处,明姝脸红的快要滴血。

    明姝眼神乱飘,可是手指被他带着一圈,就圈出了让她心惊胆跳的尺寸,“干嘛呀。”明姝被他按在那儿,任凭月光洒了她满身,他急不可耐,哪怕事先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不要像个猴急子,可这些到了真正挨着她的时候,全都成了狗屁。原本不过是玩笑大闹,闹着闹着,他就憋不住了。

    “给你用。”慕容叡动作快的很,他俯身上去,而后明姝被突入的感觉弄得低叫。

    月光下他的身躯强壮,鼓张的肌肉里满满是力量。

    她咿咿呀呀低吟浅唱,他血气方刚,在这上面从不满足,明姝几次被他狠狠顶得几乎整个人要从坐床上掉下去,又疼又麻逼得她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牙齿咬破了肌肤,血腥味儿充满了整个嘴,那痛感和他此刻享受到的极乐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在月光中纠缠,一直到魂儿从身子里荡出去,昏昏荡荡才止住。

    明姝趴在那儿,慕容叡依旧熟门熟路去了水来,给她清理,她撩撩眼皮,瞧着慕容叡那饱满的臂膀,她伸手过去,指尖在他肌肉线条上画来画去。

    他身上还没擦,带着事后的汗水和潮气,月光柔化了肌肉阳刚的线条,瞧在眼里,越发的美。

    “摸够了?”慕容叡低头在她耳边坏笑,“要是摸的我急了,再来一次,可不是我的错。”

    明姝吓得马上收手,慕容叡不由得笑。他转头看到肩膀上的牙印,她咬的很凶,破皮流血了,都能见到下面粉色的肉。

    明姝也看到了,她颇有些心虚的抓起衣服把自己遮住,躲在衣服下头,“都是你不好,我才咬你的。”

    慕容叡不由得一乐,“那我就不上药了,留个疤也好。”

    明姝愣了,“你不怕别人看出来啊。”

    习武之人不拘节,有时候热了直接脱了上衣露出膀子,肩上一个牙印,谁还不知道是干啥留下来的。

    “不怕,我就,一只兔儿咬的。”慕容叡随意把身上清理一番,躺到她身边。

    明姝不干了,“谁是兔呢!”

    慕容叡低头双眼含笑,“……”他手指突然撩了下她的胸脯,“这里!”

    明姝气的骑在他身上一顿好捶。

    *

    洛阳的天气要比北面热很多,在秀容郡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难受。胡文殊仅仅穿着纱衣,手里拿个精致巧的玉佩把玩,这个是在混乱中从她身上拿来的,东西就算是他的报酬了。

    这块玉佩算不上多好的东西,水头不是十分剔透,偶尔可见里头有几处斑点。

    正在把玩的时候,家仆从外面进来,“郎君,郎主来信。”

    胡文殊抽手接过,把玉佩放在腹上,他看到信上所言,不由得轻笑,“真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