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什么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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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压着孙氏，招摇过市，仿佛是刻意让百姓看着她如今狼狈的模样。
孙氏被关在囚车里，脚都戴着镣铐，看着那么多围观之人，她计上心来。
“你们看呀，萧瑾如今多么猖狂！”孙氏扬声道，“他不仅戕害忠臣良将，如今将黑都伸到自己家中，连家人都不放过，他根本没有人性！”
孙氏仿佛发自内心的怒吼，让旁边围观的人纷纷点头，他们都觉得有理。
前几日那个一尸两命的案子还没有结，如今萧瑾竟又抓了他的继母，下一次是不是就是尚书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想什么对方很清楚，却无一人敢宣之于口。
尚书府要去大理寺，就得经过萧府，宁汐月站在门口就瞧见萧瑾坐在马背上喜悦的神情。
看来他应该是抓到了孙氏的什么把柄，只是此刻百姓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仇敌，孙氏口中也得很难听。
“孙氏。”宁汐月走到囚车旁边，“你的贴身婢女，可是什么都招了，远黛是萧云承的通房，你嫌弃她的孩子身份低微，怕她影响你宝贝儿子的前程，就你的婢女杀了远黛，嫁祸萧瑾。”
“你胡！”孙氏状若癫狂地指着她，“你如今嫁给了恶魔，便也忘了他当初是如何对待你们西街之人的？”
“你别转话题。”宁汐月瞪着她，将供词扔在她面前，“你陷害公/主，坑杀怀孕的女子，构陷大越重臣，罪不容诛！大理寺卿抓你，人证物证确凿，容不得你诋毁！”
想到孙氏方才诋毁萧瑾的话，她就很生气，很想打人，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去解释这件事。
“你是他的妻子，你当然是向着他话。”孙氏冷笑道，“又或者是，你根本就被他骗了，他什么你都信！”
听着她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百姓们全都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信谁的话。
萧瑾坐在马上，看着她为了自己据理力争的样子，眼神柔和极了，略微挥示意所有人都停下。
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为她办到。
“我的话你不信，江大人的话大家总会信。”宁汐月看向人群背后，江封越众而出，“他可是宁林先生的徒弟。”
宁林先生是大越最德高望重的文臣，他的徒弟中，又属江封最忠正耿直，所以他的话这些百姓自然是信的。
“夫人，你的婢女是我抓的。”江封一脸正直地道，“供词也是我亲写的，当年公/主之事，也是你找人下毒，你还有什么可？”
江封一直跟萧瑾在朝堂上都是不对付的，有次他们两人发生矛盾，萧瑾险些当场将他给砍了。
既然他都肯出来话，那就明这件事是真的。
很快，百姓们全都回过神来，他们拿着地上的烂菜叶和一些石头全都朝着孙氏扔过去。
方才她还占据了主动权，让百姓相信，此刻形势却已经大逆转，孙氏不得不在囚车中抱着头趴着，生怕自己被那些石头给砸死。
就算是百姓的言论不能让萧瑾怎样，她还有父亲，大越右丞相孙岸。
解决了这件事，宁汐月抬眼看向萧瑾，见他的面色却不怎么愉悦，她有些愕然。
她不知道，萧瑾觉得她遇到事情就去找别的男人，这个习惯得改！
何况，他也不需要这些所谓的百姓相信，只要宁汐月肯信他，这就够了！
可想到上次自己被罚抄大越律法，已经半个月都没进她的房门，他什么也不敢生她气，最终还是冲她弯了弯唇角，示意所有人离开。
白弦带着大理寺的衙役走得很慢，个个都像是没吃饭似的走得很慢，特意每条街都绕了一圈，才跟着他回了大理寺。
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个个都知道她做了什么事，这回孙氏在上京算是将脸都丢尽了。
囚车刚刚回到大理寺，孙岸就带着人来了，没敢保持以前的气势雄性，而是带着礼物来的。
他一直就疼爱这个女儿，自然是没办法看着她这样受苦。
可他六十余岁的高龄，站在寒风里整整一个时辰，萧瑾就是不肯见他。
“白大人。”孙岸不得不放低姿态，“萧大人何时肯见我？”
“孙大人，实在是抱歉。”白弦冷声笑道，“我家大人太过忙碌，这会儿没空见你，哦对了，侯夫人也在，你要不要先见见她？”
“什么？”孙岸的眼睛登时就瞪大了，“怎么，怎么她也在？”
两个女儿如今都被关在大理寺，他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放？
他抬眼就看到白弦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就觉得双腿不住地颤抖，只能由身后的管家扶着才能站稳。
“女在哪里得罪了萧大人，竟惹来这样的灭顶之灾？”孙岸脸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抖，“还请萧大人一见！”
白弦冲他勾了勾唇角，继而回了萧瑾的书房，将门关上。
“那老东西带什么诚意了？”萧瑾埋头看着里的奏折问。
“还未，只是要见大人一面。”白弦躬身道，“可能，两个女儿在他看来，不过是让他丢了颜面罢了，恐怕不会轻易拿出什么。”
孙岸拿来的那些东西，在白弦看来，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鸡零狗碎，他们要的，可是孙家的全部！
“那就将这个给他看。”萧瑾将里的几个奏折递给他，“去吧。”
白弦不用看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拿着奏折躬身退了出去。
孙岸还是哆哆嗦嗦地站在院子里，此刻心里只能怪自己太过纵容女儿，才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萧瑾的母亲杀便杀了，居然还不心，给了他拿住把柄的会。
没有证据他都能捏造出几分，更何况如今是证据确凿，孙家这次就算是赔上所有，萧瑾也不见得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孙大人。”白弦从里面走出来，勾唇笑道，“萧大人让你看看这个。”
奏折丢在孙岸面前，他不得不弯腰亲自捡起来，内心有千万种愤懑，却也只能颤抖着打开奏折。
看了几个字之后，他就完全怔住，里的折子也掉在了地上。
萧瑾：不开心，那个姓江的为什么要出现！
江封：我是她师兄，你看不惯我也不敢打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