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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孙氏中的刀，以及她满脸诡异的笑容，孙氏惧怕地想要往后缩。


    孙氏从被她欺负惯了，肯定第一个杀的就是她！


    “姐姐。”孙氏依旧想要拿眼泪当做武器，“我们到底也是姐妹，你不能这样对我。”


    “莺儿！”孙岸也大喊起来，“你不要犯糊涂！”


    “住口，你个老不死！”孙氏拿着刀对着他挥舞了一下，“从到大，如今我们都嫁人了，你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保护她，可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萧瑾坐在椅子上，像是看戏一般看着他们父女三人内讧，觉得这戏可比戏园子里的好看多了。


    简直可以用“精彩而论”来形容。


    白弦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孙家三人，觉得大人简直将人性的弱点拿捏住了！


    “的时候，她为了让你的妾生不出儿子，将她推到池塘里淹死！”孙氏嘶哑着声音道，“成婚的时候，她为了嫁给尚书，害死公/主，当初还想害死萧大人，可惜当时他身边有皇帝的人护着，后来又住到宁家，这才没让她得逞！前几日，她怕柔儿坏了她儿子的名声，就给柔儿喂药，让这孩子疯了！”


    她越越气，额上青筋暴起，里的刀也逐渐捏紧。


    闻言，孙岸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面对。


    看到他的神情，孙氏什么都明白了，突然笑得更猖狂了些，心中仅剩的理智和亲情也瞬间消失不见。


    “既然如此，死了也不冤枉。”她完，狂笑起来，举着刀就朝着孙氏砍过去。


    在孙氏尖利的叫声中，臂竟然被砍断了一条，鲜血直流，足见这一刀力气之重。


    “姐姐，你饶了我吧！”孙氏疼得喊起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柔儿我回去就还给你，你别杀我！”


    “莺儿，都是父亲的错，你别伤害你妹妹！”孙岸老泪纵横，挣扎着想要过去扑在女儿身上护着，“萧大人，求你了，杀了老夫，放了她们！”


    萧瑾不为所动，甚至对孙氏的行为表示鼓励，竟与白弦一起对她鼓掌。


    此刻，孙氏耳边全都是孙岸让她绕过妹妹的话，她面容越发狰狞，对着孙氏的另一条臂又砍了下去，登时鲜血飞溅！


    这回，孙氏是真的疼昏了过去。


    她依旧没有收，而是对准孙氏的脚也砍下去，两只脚生生被她砍断。


    在孙氏死去活来的叫声中，她一刀一刀地砍下去


    过了两刻钟，直到孙氏完全没有了声音和力气，整个倒在血泊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孙氏看了眼中的刀，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吓得将刀丢在地上。


    “你这畜生！”孙岸骂道，“就算你妹妹再怎么狠毒，也没有伤过亲人！”


    “没有伤过亲人？”孙氏神情诡异地看着孙岸，“难道我就不是亲人，我的柔儿就不是你的亲人？”


    “那又如何？”孙岸怒斥，“你没有她乖巧听话，没有她天生国色，更没有她”


    一道刀光闪过，孙岸后面的声音永远堵在了嗓子眼。


    他的头缓缓低下去，脖颈上碗大的疤，汩汩流着的血染红了他的前襟。


    “非常好！”萧瑾鼓掌道，“今天你的表现简直令本官惊艳，你可以离开了，记得将他们所作只是宣扬出去。”


    孙氏此刻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昏倒在地上。


    “丢出去！”萧瑾冷声道，“死了的，丢去乱葬岗喂狗。”


    上京城外有个乱葬岗，那里有很多无名尸体，经常有野狗出没，将那些尸体咬得只剩下散落的骨头。


    白弦应声，带着人去按照他的安排做事。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萧瑾让人烧水，在书房内沐浴换衣之后，才离开大理寺回萧府。


    进门之前，他还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血腥气，这才进了主院。


    宁汐月的屋子灯还亮着，显然是在等他，他心中一喜，直接推门进去。


    她坐在桌边，一只支着头打盹儿。


    就在她的头快要磕到桌上时，萧瑾慌忙过去接住她，将她揽入怀中，抱到床榻上躺下。


    “阿瑾？”宁汐月突然醒来，勾住他的脖颈，靠在他怀里问，“他们都招了吗？”


    “招了。”萧瑾淡淡道，“你困了就睡，被总是等我。”


    “那不行，我了以后都是我等你。”宁汐月瓮声瓮气地道，“你今天，开心吗？”


    她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十分嗜睡，原本想着边看书边等萧瑾，可是还未看到他自己先撑不住要睡了。


    今天萧瑾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为母亲报仇，他肯定心里有很多话要跟她，她想要撑着眼皮听，奈何眼皮千钧重。


    “我很开心。”萧瑾亲了亲她紧蹙的眉心，“你快睡吧。”


    都睁不开眼了，还硬撑着要跟他话，他着实心疼，也就忘了白天生气她找江封那件事。


    宁汐月实在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沉重的眼皮，彻底合上睡着了。


    看着她在怀中睡得像个孩子，甚至还噘着嘴，萧瑾忍不住笑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年纪更大些？


    不对，如今若是论年纪，他的确比宁汐月大些，自然要多呵护她，爱重她。


    他轻轻脱了外衣，整个人躺上去，将她完全拥入怀中，等她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便也闭上了眼睛。


    以前他时常做噩梦，不是母亲离开就是宁汐月离开，总是很容易惊醒。


    如今心爱之人就在怀中，母亲的仇他也报了。


    因此，这一晚是他这二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睡得这样舒服。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身影，若是以前，他肯定是下意识地就要跑出去找人。


    如今他已经放下了之前的偏执，变得信任她，便起身慢斯条理地穿好衣服。


    等他到饭厅时，果然看到忙来忙去，脸像个花猫似的宁汐月。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萧瑾拿出帕子轻柔地为她擦脸，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突然有些好笑，“你会做饭吗？”


    宁汐月有些沮丧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