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乔以清的唇压压上来的时候,宋清瑜的呼吸不由一滞,他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心中笑意更甚,将她往怀里拘得越发紧。
两具年轻的身体隔着夏日的薄衫透着惊人的炽热,乔以清的唇舌也愈发滚烫,散发出惊人的力量,勾住她的丁香软舌,一点点逗弄一点点研磨,似要将她生吞入腹。
宋清瑜被他强势的进攻逼得步步后退,身体也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恰好靠在墙上,抓在他腰腹上的力道也更大了些。他却仍然专注于她的唇舌,一点一点轻轻地啃噬,却又眼疾手快地用一手垫在她的脑后。
温软香甜的气息混杂在他的清冽之中,两个人越贴越紧,宋清瑜残存的意识已觉察到丝丝不妙,但又无可奈何,甚至也有隐隐期待。
他的唇离开她的唇舌,辗转往下,埋首于她的脖颈处,两个人俱是喘息,宋清瑜瘫软在他的怀里,完全是借着墙的支撑和他的身体才不至于倒下去。
他的手却开始不自觉地沿着腰线往上,在禁地游移,宋清瑜一怔,他从来都只是克制的亲一亲,至于摸这还是头一回。
她的脸颊迅速绯红,身体完全绷紧,紧张极了,乔以清却被她的反应逗得笑出声来,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让我摸一摸好不好?”他的声音还带着□□未消散的沙哑,也带了趣的作怪。
宋清瑜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句话都不敢,这样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何况他已经摸了,何必又问她。
他却好像一定要得到回答不可,将人从怀里捞了出来,她却躲着他的目光,只留给他一张早已满面羞红的脸。
泛黄的灯光下这张羞红的脸越发动人,她的长睫一闪一闪的,如在挠心挠肺一样,乔以清不由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粉面。
“是我不好,嗯?和我话好不好,清瑜。”
……
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
宋清瑜的行李箱早被乔以清叫人送了过来,自然不用为衣服发愁,这边的房子虽住得少,但一应用具都很齐全,他直接指了指主卧的浴室,“去吧,早点洗完休息。”
□□好像完全散去了,他又是那个温蔼正经的邻家哥哥,寡言但又细致。
热水冲在身上的时候,宋清瑜的神思却又跟着水流一起散了,虽然知道阿容离开已成定局,但是一想到还是觉得很难过,甚至有些怪她狠心,怎么能一走了之。
宋清瑜正用毛巾裹着头发的时候,乔以清敲了敲主卧的门,手里拿了一个吹风机,宋清瑜停下手中的动作,有那么一刻是呆若木鸡的,但终究还是把神给唤回来了。让她失神的是他。
纯白的睡袍没有完全系好,大概是嫌热,他的胸膛大片裸露在外,远处看着光洁精瘦,再微微往下,似乎有隐隐的肌肉,可见他虽忙但身材仍保持得不错。
再加上他那张温柔惑人的脸,宋清瑜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乔以清叫她有些受不住了,是她的定力不行吗?可他自己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而是直接迈着一双长腿向她越走越近,直至身前。
“我帮你吹?”他扬了扬手里的吹风机,站定在她面前,她这才看清原来他的胸膛也很白皙,如他的面庞一般。他的皮肤真的很好,估计很多女孩都没他这个样子,但偏偏他从没做过什么护理,平时也没见用过什么东西,洗脸好像都是直接用的清水,但偏偏有这样好的皮肤,便是宋清瑜都忍不住有些艳羡。
也许是刚洗过澡的原因,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但闻不出到底是什么味,只是她感觉很舒服就是了,一点也不腻。
在宋清瑜的无措失神中,他已经牵着她坐到床头,插上插座,他居高临下开始认真给她吹着头发,他的手指不时穿过她的发,一下又一下,轻柔舒缓。
因为视线的原因,宋清瑜此时看不见他的脸,眼前只有白色的浴袍,未免尴尬她不敢再多看,微微闭着眼。
看着她一闪一闪的睫毛,乔以清笑意渐浓,这就是她的胆子吗?看都不敢看,看来的确要开始练练她了。
“差不多了。”乔以清关了吹风机,顺势把它搁在床头,仍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宋清瑜觉得真是躲不过了,才缓缓睁开她的眼,“好了吗?”
乔以清觑了她一眼,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轻轻应了一声。
“那我先去那边休息啦!”宋清瑜还没站起来,又被一股不太大的力按了回去,抬头他却是一脸正经。
“就睡这边吧,早点休息,明天我送你。”
宋清瑜彻底惊住了,这是主卧,他的卧室,他的意思是一起睡?
好吧,虽然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没有料到向来沉稳的他竟然这么直接,真叫她措手不及。
“我……”她想了半天,也没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早点睡吧,我出去了。”
乔以清装作没看到她瞬间放松的面庞与身体,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啄了一下,又抚了抚她耳间的碎发,这才往外走去,不再看她。
乔以清轻轻带上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并非他多么正人君子,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忙于照顾阿容,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他并不舍得在此刻磨练她某些方面的能力,毕竟未来迢远,不在乎这一时。
偌大的主卧,瞬间又只有她一个人了,显得有些空旷,连呼吸也轻得感觉不到了,宋清瑜不清也道不明心里的想法,好像有一点点失落,但又有一点点庆幸,太复杂了,她想不明白,干脆躺下来。
床很柔软,还透着清新与阳光的味道,想来也应该是定期有人过来扫整理。
浅灰色的床品是他喜欢的风格,但宋清瑜觉得肯定不是他买的,他哪有这个时间呢,又哪里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所以这个屋子里的一点一滴都是以善布置、准备的吧。
心好像有点微微泛酸,根本就是莫名其妙,难道在吃善善的醋,因为他所有的喜好善善都了解?比她要了解的多。
宋清瑜知道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可就是控制不住,但想到他离开前的冷淡,心下觉得有些委屈,抱着薄被也就慢慢睡着了。
乔以清靠在次卧的床上,已是深夜十二点,刚刚才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有些疲倦,但却睡不着,他轻轻按了按鼻梁,想舒缓一下心中的躁意,却突然听见一声惊叫。
宋清瑜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她一个人身处一望无际的旷野,整个天地似乎只剩下她,广阔的天空连一只飞鸟都没有,只有及脚长的野草,它们杂乱而坚强地生长在这一方,这里的一切都安静诡异,让她极力想要离开。
她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却一直没有看到边缘,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想要歇息,却见不远处似乎有母亲宋佩的身影。她高兴地大喊着妈,可却没有回应,她以为妈妈没有听见,又极力跑向母亲,可远处的人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眼神,便如一缕青烟消散了。
她又沮丧地接着跑,遇到了以善和阿容,她们亦是如同宋佩一样化作青烟离开了她,她还是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跑得越来越快,可却再没遇见谁,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恐惧,终于从梦里惊醒过来大叫了一声。
睁开眼是满屋的漆黑,但下一秒就听到了焦急的男声,“清瑜。”
她满身大汗,但还是瑟缩在被子里,不敢露出身子,喊了一声:“以清哥。”
不过想来他也没听见,但还好他来得很快。
乔以清庆幸这门没有被她反锁,他才能这么快开,迅速按开灯,又喊了她两声。
许是感受到了光明,宋清瑜的脑袋从被子里慢慢露出来,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脸也通红,两颊的碎发也因为汗水粘腻在一起。
他很快坐在床头,把被子里的人抱在怀里,她的身体还在颤抖,他只能不停地轻轻拍着。
“别怕,我在这里。”他的声音恢复了镇定,仍然从容温和,只是带了些心疼。
宋清瑜的头刚好靠在他胸口,早前已被他系好了的浴袍,又被她不经意撞开一丝,他却浑然不觉,仍然关注于哄着怀里的人。
他理了理她的碎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做噩梦了吗?”
他轻声询问,口中喷洒出的热气刚好落在她的肩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人点了点头,“很可怕的梦。”
“梦里都是假的,别怕。”他重复了好几遍,想要将她的俱意完全驱散。
“我梦见我一个人在一片很大很大的原野,怎么跑都没有尽头,一个人都没有,我怕极了,遇到妈妈还有善善阿容,可她们都不要我,都走了,还是只有我。”
思及梦里的委屈,她似乎要哭了,但还是忍住了,她向来坚强,在人前轻易不肯落泪的。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要去哪我都在呢,嗯?别怕。”乔以清没有这样的经验,只能像哄孩子一样,不停拍着她的背,又从床头抽了纸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要不要喝水?我…”
“不要,你别走。”他的话没有完,她已经断,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乔以清无奈,此刻倒很是粘他。
作者有话要: 最近可能都会更的比较晚,大家可以早上起来再看~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乔总还是没有……emmm,你们懂得,哪那么容易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