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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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舷窗外朵朵白云飘动不止,灵秀又飘逸,细细观察倒也颇有一番趣味。

    乔以清睁开眼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身旁坐着的那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外面的云。

    他捏了捏掌心包裹住的那只手,才终于唤回她的神思。

    “这么好看?”他的声音带着刚刚浅眠醒来之后的一丝慵懒与沙哑,与平素的温和醇厚亦或冷漠疏离都很不同,好像让人感觉更亲近一些。

    “你醒啦?”宋清瑜笑眯眯地看着他,素来冷艳的面容也因着这一笑而衬得柔和了些。

    乔以清点了点头,又细细与她着话,长途飞行,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自然也不觉得多么无聊难耐。可她多半只在国内飞一飞,大抵会觉得有些难熬。

    因为乔昌平的病,乔以清直接撂挑子半个多月都没怎么过问公司的事,但好在张建霖果然不负重托搞定了之前在新加坡拖沓了很久的那个案子。

    但一歇下来,他也不知怎的突然就不那么想尽快再去公司了,过去的这几年,他几乎将全部心血都付诸在LY资本,私人休息的时间几近为零。

    再加上恰好宋清瑜电影杀青无事,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带她到处走一走。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瑄姐昨天还和我,我任性呢。”

    有休假自然很好,但太过突然,宋清瑜也没能有所准备。经纪人张瑄原本是在帮她洽谈一个代言的,现在只能推掉。

    “你最近已经拍了两个杂志封面,一组街拍写真,另外还录了一期访谈。太多了观众会审美疲劳的。”

    但乔以清却是有备而来,将她杀青以来的工作如数家珍般数了出来。

    审美疲劳?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就直接脱口而出,难道不怕她生气吗?

    宋清瑜摆了摆手,不想再理他,气哼哼地继续看云。

    “我比较有眼光,这辈子都不会审美疲劳的。”

    他轻轻使了一股巧劲儿,将她的身子扳正回来,恰好能看见他的脸,他的眼。

    “油嘴滑舌。”

    这样的话,他很少,所以宋清瑜听了倒也难免有些不适与羞怯,脸也微微有些绯红。

    “清瑜,我很爱你,你知不知道?”

    他突然稍稍歪过身子侧在她耳边,用极虔诚又极温柔的声音向她诉他浓浓的爱意。

    爱,这个字,很多人很轻易就出了口,但也有些人将之搁放在心底最深处,用心珍重守候,只为等着在最正确最合适的时候出。

    毫无疑问,乔以清属于后者,他并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也不是一个善于甜言蜜语的人,哪怕周围的人都知道他真的是爱惨了宋清瑜,可这一个爱字,今日,他是真的第一次对她。

    宋清瑜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一双明亮的双眸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突然……这些。”

    她傻乎乎地问出口,显然被他的举措惊到。

    为什么这些?因为他发现身边所有的模范夫妻,都不吝于向伴侣表达爱意,他觉得自己需要学习。

    “因为从没过,怕你不知道。”

    完这话,乔以清笑了笑,恢复端正的坐姿,但温热的右手仍包裹着她的左手。

    宋清瑜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着潮红,就像那数得清的几个夜里,情动之时的样子,大概也是不好意思的。但他越是这样,她好像越高兴,因为并不止她一个人羞怯。

    “我以后会常的。”

    待看到她由羞怯转为隐隐自得,他好像勘破她的意思,又添了一句。

    ……

    到达瑞士已经是当地的黄昏时刻了,恰逢夕阳西下,从车窗里伴着典型的欧式建筑一起看着也别有一番意味。

    宋清瑜把头歪靠在他肩上,坐了一路飞机,她是有些累了,不过好在现在终于要坐车去酒店了。

    “快到了,你先靠一会儿,待会就能休息了。”

    他无比怜惜地抚着她的发丝,声音也轻极了,生怕惊扰到她。

    宋清瑜微微点了点头,便微闭着眼眯起来。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白人大叔,长的有些胖,但看着和蔼可亲,看着两个年轻的东方面孔,也不由主动搭起话来。

    但宋清瑜听不懂他讲的什么,好像是法语又好像是德语,总之不是英语,乔以清却极自然的和大叔聊了起来。

    他侃侃而谈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你们的是德语还是法语?”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抬手动了动他的胳膊。

    “法语。”他笑着回答她。

    宋清瑜这才知道他除了英语讲的极地道外,法语竟然也的这么好。不过也是了,他一直都很优秀,优秀到让人瞩目。

    她的心里一时是骄傲与羡慕混杂着,其实她真的一直都很崇拜那些学习能力强的人。不过往后好像也不用羡慕了,毕竟一个大神级的学霸是她的人。

    “你还会讲什么外语是我不知道的?”

    她充满希冀地问他,真希望他是一个行走的人工翻译,什么都会。

    “带你走遍整个欧洲不找翻译是没问题的。”他真的还认真想了一下,才十分正经地回答她。

    这么优秀的人是她的,真的是越想越得瑟呀。

    沿着阿尔卑斯山北麓的莱茵河,乔以清带着她把列支敦士登、奥地利、法国、德国和荷兰,都略略走了一遍,最后停在了荷兰的阿姆斯特丹。

    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对这一次旅行充满了热情与活力,她尝试滑雪尝试登山尝试潜水……

    虽然与乔以清起初的设想很不同,但看着她纯净的笑颜,他好像也觉得十分快活了。

    “我们明天去哪?”宋清瑜窝在他怀里,兴冲冲地问道。

    西欧的气候与北半球其他地方不太相同,九月初的晚间已是渐渐转凉了。乔以清干脆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来,果然有些冰凉。

    “你想去哪?”他一面将薄被盖在她身上一面轻声问她。

    他的眼睛在夜里总是格外明亮又温润,她根本敌不过。

    “我要去看风车,大片大片的那种。”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她也往他怀里钻的更紧。

    “好。”

    他根本不可能拒绝她,但看着她璀璨的眼眸,那一丝绮念也越来越重。

    星星点点的吻又急又快地袭来,她白色的睡袍很快被褪去,莹玉般的胴体布满了各种暧昧的吻痕。

    他初时总是温柔体贴,心顾忌她的感受,但越到后面总越是收敛不住,如狂风暴雨般的狠厉,如王者般的攻势……

    与平时看似无欲无求冷漠疏离的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大概是克制了太久。

    她的唇瓣早被他□□到肿胀,可他还是不放过,接着肆意横行,不顾她的嘤咛。

    宋清瑜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只知道他带着自己冲上了一个又一个高峰,她总以为终点到了,可哪知根本就是无休无止。

    她的眼泪与求饶也不能激起他的怜惜,反倒叫他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越。

    他的双眸早已通红,身体也因这场激昂的欢爱变得热汗淋漓,可他仍不想轻易放过她。

    “你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乔以清抚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地开口,仍留在她体内的也跟着恶作剧般的律动起来。

    宋清瑜嘤嘤嘤地哭着,他根本就是疯了。

    “我要告诉……乔叔叔你……欺负我。”她一抽一抽地哭着,话也的不那么顺了。

    “乖,快。”他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知道他的性子,只能暂时抛却那些羞涩与不好意思,了一堆平时难于启齿的话来哄他。

    在荷兰的第一个夜晚终于就这么过去了。

    乔以清向来重诺,了会带她去看大片的风车,便真的做到了。虽然她仍因为昨天那个屈辱又甜蜜的夜晚不太想理睬他,但她偷偷微微上扬的唇角,也叫他心满意足了。

    越野车带着他们到了远郊的牧场,开阔的户外,从北海吹来的风就更大了,一排排的风车跟着风的节奏扇动起来,好不壮观。像舞动的精灵,又像飘舞的云彩。

    随着风,宋清瑜也不由舞动起来,早已搁置许多年的舞蹈在这样一片异国的蓝天下,再次不由自主地飞扬起来。

    她的群裾转动得越来越快,她的身体就像会飞的天使,轻盈灵动。

    乔以清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看她跳舞了,此刻望着她一时兴起的舞动,心也不由跟着她舞动起来。

    这样的一片天空,这样的两个他们,这样令人难忘。

    “你们公司的人会不会骂死你啊?他们辛辛苦苦地上班加班出差,你却跑出来玩了这么久。”

    返程的飞机上,她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幸灾乐祸地问他。

    “谁敢,我是老板。”

    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是绝杀。

    是啊,他是老板谁敢骂他。

    “emmm,那总有人你不懂事吧,乔叔叔才出院你就跑了。”

    她似乎非要给他找出一点不痛快。

    “眼不见为净,我整天在他面前转,总会把他气到的。”

    好像也是噢,毕竟他对乔昌平那么不客气,话那么毒舌。

    “不过你的经纪人我就不确定了,我怕她会非常生气。”

    乔以清一脸笑意,仍是不轻不重的语气,可却到宋清瑜心里去了。

    是噢,怎么面对经纪人呢?

    但不等他们细思这个问题,却接到了宋佩来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  长假啦,懒觉睡起来,朋友约起来,美食吃起来……哈哈哈哈哈(&gt﹏&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