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她又要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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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女眷挽,目光不时落到宴雅云身上,指指点点,宴雅云她额头急出冷汗清楚落入她们的眼中,她们露出一丝微轻蔑和厌恶。

    和这种心如蛇蝎的人待在一起,太危险了。

    几句冲突,有什么大不了的,犯得着把人推下水吗?

    这是谋杀!

    不约而同的,众人都往后退,退出一片空地。

    宴雅云左看看,右望望,大家都一脸怀疑,声窃窃私语,有些避开她的视线,只待在宋芊云身边。

    “殿下,她太恶毒了,再留着,仔细做出更过分的事。”

    “事实摆在眼前,她还不承认,依臣女看,直接把人交给京兆尹,让京兆尹来查透彻,她不是爱狡辩吗,到时候拿到证据,看她还能出什么花儿!”

    “不是,不是我!”宴雅云眼睛睁得大大的,往宋芊云扑去。

    女眷一阵惊呼,纷纷后退,还有的人护着宋芊云,嘴里着“心,她又要害人了!”

    “我没有!我真没有推她!我这么知道她就跌落水中了,我就挥了一下,我没有再碰她,真的不是我!”

    她反复着这么一句。

    殊不知这种表现,只会让人更怀疑她。

    “三殿下,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送我去见官,我活不下去,我真的活不下去!”

    一旦京兆尹插,性质不同了。

    不是打闹,意外失,是杀人,是阴谋!

    就算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她这辈子也毁了,毁得彻底。

    心跳声如同雷鸣炸得她头晕目眩,什么都看不清楚,宴雅云惊恐地睁大眼,目光落在冷眼旁观的宴清棠身上,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妹妹,你帮帮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推她!”

    众人因为宴雅云的话,纷纷移向宴清棠,热闹似的幸灾乐祸。

    宴清棠眸色微冷,只看着宴雅云并不话。

    宴雅云抓紧她的,期待祈求地开口:“你帮帮我,帮帮我,我被抓去京兆府,你也会落得一个坏名声,我们是姐妹啊,我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我是因为你才对卢温瑜没有好脸色——”

    在场的人想起来,卢温瑜最开始在找宴清棠麻烦。

    难道凶不止一个?

    她们探究地盯着宴清棠瞧,想从她冷漠的眼睛中,看出慌张和害怕,看出恐惧和心虚。

    她们失望了,宴清棠神色自若,平淡得像一潭深水。

    “你这想拖我下水,把事情推到我身上了?”宴清棠直接挑拨,左推开扒拉不放的宴雅云。

    “妹妹!”

    宴雅云伸欲再抓,宴清棠凛似寒霜的眼冷得吓人,仿佛再碰一下,就要出剁掉她的腕。

    宴雅云僵在原地。

    宴清棠觉得脏,拍了拍广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落在卢温瑜主仆身上。

    卢温瑜缓过神,脸色有一丝血色,但仍很虚弱,裹着一件披风,坐在冰冷的岩石上,婢女在一旁嘘寒问暖,要给她讨个公道。

    “公道?”

    宴清棠轻轻一笑,如出水芙蓉殊丽的脸蛋儿在日光下镀上一层金辉,像剥了皮的鸡蛋,又嫩又滑,惹得众人频频朝她看去。

    “你是亲眼看见她把你家姐推下水的?”

    婢女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宴清棠在撇清关系,怒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不是她还有谁,你想我推了自家姐入水,嫁祸给宴大姐?呵!宴姐未免太冤枉人!”

    一群看热闹的人接连点头,都觉得宴清棠在无理取闹。

    “这意思,你没有亲眼看见对吗?”宴清棠直勾勾盯着她。

    婢女背脊一阵寒意,如同被盯上的猎物下意识想跑。

    她咽了咽唾沫:“奴婢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是,事实上摆在眼前,我家姐被宴大姐推下水!”

    卢温瑜也心中纳闷,宴清棠为什么有此一问,偷偷去掐婢女臂,让她不要再话。

    已经晚了,宴清棠是亲自经历过卢温瑜自己跳入水,诬陷她的事情,从婢女口中更加确定真相。

    目光移向公主府中其他下人,“你们都守在远处,这里的动静,应该不会听不见吧?你们看清是宴大姐推卢姐下水吗?”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双眼交接那一刻,又很快挪开。

    “这这”

    他们吞吞吐吐,不出完整的话。

    “还不快!”宋芊云忽地开口,语气满含不耐。

    下人们膝盖一软,扑通跪在冰冷的鹅卵石上,梆梆连嗑三个响头,匍匐在地胆战心惊道。

    “奴才奴才奉命修剪花枝,远远听见声响,是宴大姐和卢姐起争执,奴才欲劝阻,奈何身份低微,不敢靠近,只在远处守着奴才亲眼瞧见,宴大姐推搡卢姐,婢女也动了。卢卢姐去劝,不知怎么的,脚下踩滑,跌落玉池中。”

    “是,奴婢也瞧见了,是卢姐踩滑了。”

    宴清棠又问:“没有人推?”

    下人们都摇头。

    “我过了,不是我。她若不突然来拉扯我,我也不会推她,而且我推的那一次,她好好的,根本没事。”宴雅云如同落水的人,终于找到上岸的法子,紧拉着绳子不放。

    女眷们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没趣。

    卢温瑜头垂得更低了,是早晨沾有露水的白花,轻轻一颤,给人无限的怜惜之情。

    “臣女”

    “我记得你过,你是自己不心跌入水中的?”宴清棠不容她再辩驳什么,直接开口截断她的话。

    被堵死后路,卢温瑜表情微不可察的一僵,不得不为过的话买单,吞下屈辱:“是是我不心踩滑了。婢女自幼跟随我,难免有些慌乱,这才冤枉错了人。我那时候刚上岸,脑袋昏沉,话都不清,都怪我”

    其他女眷看她一身湿漉漉的,还不时的咳嗽,脸煞白,心中的天秤不知不觉地偏了。

    “白了,是宴大姐先惹事,为什么踩滑,还不是因为她下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不知是谁嘟囔一句,大多数人附和地点头。

    就在这时候,一道略显疏离的悦耳声音传来。

    “我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