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有这么好的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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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转头望去。

    ——周南伯夫人?

    伯夫人神色冷冷淡淡:“我来的时辰较晚,随奴仆领路,来到后花园,远远瞧见动静,她并未推卢姐下水,只是一次意外。”

    看来,卢温瑜真是自己落水了。

    没有一个人怀疑她的话。

    毕竟周南伯夫人的身份尊贵,平日里很少参加宴会,和众人的关系疏远,更别提亲近宴雅云。

    宴雅云一看伯夫人帮她,喜得眉开眼笑。

    “是她——”宴雅云想痛打落水狗,训斥她故意诬陷自己。

    话还没完,就被宋芊云打断。

    “下次先清楚。”

    宋芊云语气颇为不悦,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卢温瑜,不知想到什么,眉头微微一皱,“你有多带一身衣物吗?没有?你过来,把她带去我的寝宫,换一身干衣,成何体统。”

    “谢殿下。”卢温瑜满眼感激。

    宋芊云不理会卢温瑜的道谢,吩咐两名婢女,把她带下去。

    众人看着婢女搀扶卢温瑜离开,声窃窃着什么。

    都认为宋芊云是在保护她。

    只有宴清棠知道,宋芊云不想自己举办的宴会再出变数,对于卢温瑜,已然不放在心上。

    这出闹剧很快终结了。

    众人仍绕着宋芊云,恭维着花园景致秀丽。

    至于周南伯夫人那儿,她们有意接近,却被她周身冷淡劝退,谁也不愿腆着脸触霉头。

    除了宴雅云。

    宴雅云见伯夫人出面作证,误以为她对自己生好感,有意在她面前卖好:“她有意陷害臣女,臣女百口莫辩全赖伯夫人出声相助,此大恩大德,臣女没齿难忘。臣女陪夫人去那边看看?”

    宴雅云指着前方不远处姹紫嫣红的花簇。

    “不必。”

    伯夫人疏远客气,不等她多,迈步寻上宴清棠。

    “宴女医。”

    宴清棠听有人唤她,抬起眼,便瞧见伯夫人浅淡的笑颜。

    “见过夫人。”她欠下身行礼。

    “何须见外?”伯夫人轻声,身边婢女上前一步,伸扶起宴清棠,“上回你给我的药方,很有成效。平日里,我也避开荤腥重口之物,饮食清淡,胸口没那么闷了。”

    宴清棠微微一顿:“夫人饮食上有哪些忌讳?”

    伯夫人仔细了。

    宴清棠失笑,劝道:“夫人不必如此忌讳,饮食方面不可苛刻,以免得身体所需养分不够。我给你开的方子性温,忌一下性寒之物即可。”

    伯夫人闻言,眉眼微弯,嘴角添了一抹真诚地笑:“宴女医果真与寻常大夫不同”

    这一幕落在宴雅云的眼里,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

    难怪周南伯夫人帮她。

    原来是因为宴清棠!

    她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凭什么!

    二人有有笑的画面,近乎刺眼。

    “宴女医,我母亲在南亭歇息,我正要去拜会她,不如与我同去?”伯夫人含笑邀请她。

    宴清棠一怔:“多谢夫人。”

    她略有耳闻,周南伯夫人之母乔婉烟乃大将军之妻,经常随丈夫上战场,巾帼不让须眉。

    此刻引荐给她,明显是要为她多搭条路。

    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宴清棠跟在伯夫人身旁,一同朝南方走去。

    宴雅云不死心跟在身后。

    没多远,她看见坐在南亭的将军夫人乔婉烟。

    踌躇不敢上前。

    宴清棠随伯夫人一道,没有这种顾虑,欠身行礼。

    “见过将军夫人。”

    乔婉烟性子直爽洒脱,不爱这些繁文缛节:“坐,别有什么拘束。你过来我身边坐。”

    最后一句,是对着伯夫人的,伸把她拉来。

    伯夫人唤了声母亲,坐在乔婉烟的身旁,递给宴清棠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母亲很好话。

    “宴女医?”乔婉烟叫这个称呼的时候很自然,没泄露一点迟疑,“我听你生母是姜氏?如今搬出宴府了?你是何时学的医。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宴家的女儿医术如此高超。”

    面对乔婉烟的探问,宴清棠答道:“宴府人多,不利于母亲修养,至于学医,我母亲体弱多病,我是跟随前来诊脉的大夫所学”

    乔婉烟略微沉吟,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

    宴清棠一一回答,并不隐瞒。

    “我女儿自幼疾病缠身,请了多少大夫都不管用。也就你的方子,还有些成效在。”乔婉烟轻叹,又看了一眼面前不足双九的少女,“你下去吧,我们母女想再坐一会儿。”

    乔婉烟的态度既不热情,也不疏离,和对待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但就是这种没有区别,让宴清棠听出了她是个什么意思。

    “是。”

    宴清棠起身离去,刚绕过亭廊,就看见宴雅云站在那儿。

    一脸妒忌地盯着她,中绣帕揪得发皱。

    “攀上大将军夫人,你一定很得意吧!”宴雅云死死瞪她,咬牙切齿。

    “呵”

    宴清棠轻笑一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连给眼神都没施舍。

    “贱皮子!”宴雅云不敢大声呵骂,从牙缝里挤出含糊声。

    南亭里,伯夫人微微蹙眉,她已瞧出母亲对宴清棠的不信任。

    乔婉烟拉着她的,果然开口了:“且不论她庶女的身份,单独医术从何习来,足以让人放心不下。而且她的那些的药方子,十分的刁钻,与寻常法子全然不同,还不用忌口,你,天底下有这么好的法子吗?”

    “她与寻常大夫不同。母亲应该听过北上瘟疫,有赖她,才这么快解决。这样的人,岂是无能之辈?”

    母亲是为她好,伯夫人知道,但就是有股气不顺。

    这么些年,她一直在忌口,什么都不敢吃,好不容易有了不同方子,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

    “如何个不同法?”乔婉烟不悦,“观她年龄,也就双八,这样稚嫩的少女,谁不是待在闺阁?就连母亲,也是出嫁后抛头露面,上的战场。”

    伯夫人垂着眸,意图挣开母亲握着的,乔婉烟一见她不高兴,担心郁气堵在胸口加重病情,忙握紧她的轻哄,放柔语气劝她。

    “好好好你别气,听母亲慢慢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