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将军夫人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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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华受伤了,以他的军衔,在落霞山庄,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是没有机会能探望的,许长笙第一次觉得好好铁当上长老也没什么不好的,等他功成名就培养了新一任的继承人,像这种时候就可以卸下所有责任,既可以游山玩水,现在还有机会可以来看望自己的心上人,真心感叹,不论在什么时候,有钱有势就是好。

    许长笙第一次见白玉华是在滇南的边境。

    那时是滇南边防出现危机,毒品猖獗,而且多发洪涝,伴随着泥石流灾害,天灾人祸的,竟发生了瘟疫,到处一片哀声怨道,当中尤以岭南最为严重,而那时趁着天灾人祸偷渡的人不在少数,许长笙就是在这种时候接了上级命令来镇压乱民和安抚民心。

    瘟疫是在岭南的永川爆发的,没有征兆,来势汹汹,很快消息压不住,民众逃的逃,跑的跑,如果不能及时阻止,病毒携带者逃入其它的省份,势必会引起内乱,所以当时许长笙接了这个命令当下就做了决定,封城。

    封城是个大举动,难免会出现民心恐慌和不满,觉得他们的城市是被抛弃的,被孤立的,安抚跟让百姓信任是大问题,如能能做到军民一心这是首要问题。

    许长笙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永川瘟疫已经大面积蔓延,他下了死命,永川城居民和外来者,只进不出。可即便已经做了最正确决定,城中犯病的人一日比一日多,这瘟疫来的凶,犯病的人先是浑身软无力,进而失去味觉,再来慢慢开始咳嗽,最后里面器官被病毒侵蚀殆尽,慢慢地身体出现溃烂,死者面貌很是凄惨,饶是他们也穿着厚厚的隔离服,即便已经封锁消息,也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去,许长笙当下决定,公布消息,通知民众出现问题及时上报,可即使这样还是有很多医护人员都慢慢地倒了下去。

    许长笙出生在许家,许家世代行医,在参军之前许青山是算让他继承家里在亚太地区的医疗事业,将他作为领导者着重培养,所以他掌着一手好医术,站在疫情的最前线。

    可即便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身经百战,在看到当时疫情的时候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白玉华是这时候来的,他穿着一身白衣,后面跟着三个年轻人拎着药箱,白玉华就在前头,一头银发,面若冠玉,却皱着眉头,满身风尘,站在永川出口,对着守门的士兵,让他通知上面,有支援要进城。

    许长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边防本身多冲突,更何况是边界,毒品贩卖人口的事情时有发生,这里的罪犯都是亡命之徒,要到这里很不容易,而且上级也没有向全国大规模宣传,这种时候有人过来,许长笙亲自来到出口,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对白玉华一群人:“这位先生,永川现在只进不出,您今日要是踏入城中,我就不能让你离开了。”

    白玉华笑了笑:“自然,我来了,城中瘟疫不消,我自然是不会走的。”

    许长笙只觉得敬佩,道:“还不知您叫什么名字呢?”

    “姓白,白玉华,叫我瑾安或玉华就好。”

    许长笙目光看向他后面的三位,白玉华道:“我助手。”

    许长笙看着白玉华,那人很温柔,一张脸漂亮的不像话,眼珠子黑白分明,明明清澈,看起来不大的年岁,却很沉稳,是上位者该有的气度,许长笙将人安排在自己的住所附近,:“有什么事可以来找他。”

    在永川的日子,许长笙经常跟着白玉华,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话也少,很不喜欢跟别人靠的太近,许长笙就跟着他,后面才知道,白玉华比他大。

    许长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愣了,他还以为白玉华馒头银发不过是少年白头或者是遗传,没想到是真的比他大,可具体大多少他不清楚,白玉华从不自己的私事,许长笙对他就更有兴趣了。

    有一次,白玉华在处理一人的伤口,那人的鲜血溅在白玉华的脸上,带着点脓,那患者有些不安,吱吱呜呜苍白着一张脸想要解释些什么,白玉华没什么,反倒是安慰了他几句,许长笙下意识就伸手帮他擦了擦,白玉华扫了一眼,下意识拍开他的手,:“别碰,万一会传染。”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许长笙着扯下自己衬衫的一角帮白玉华擦拭,又拿了酒精替他擦洗做消毒,安全措施做好才收回手,搓了搓指腹留下的细腻触感,等白玉华忙好了,又伸长手臂,将人揽了过来,笑嘻嘻道:“玉华,你过来真是帮大忙了,你家住哪里啊,等疫情过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白玉华没回答,只是皱着眉,:“你别,别动不动就挨过来,我在外头走了许久浑身脏,让开,要拿药。”

    “我不嫌弃的。”许长笙:“我也一样浑身脏,难道玉华还嫌弃我不成。”

    白玉华头也不回道:“嫌弃的。”

    许长笙被生生气笑。

    白玉华一来,永川居民听到了有这么一位神医在,就自发自的聚集在一起,本来遇到这样的事情,一个个都心力交瘁,基本上人人都没什么希望,听到有这个一位神医在,真能让感染者病情好转,城中居民又一个个燃起了希望。

    白玉华让许长笙搭建了个临时安置点,将那些前来求医的病人都安置在一个地方,,待病人都安置好,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带着他带来的助手直接住进去了。

    许长笙本想劝阻,对于白玉华这样的行为,许长笙本能觉得他这样太过冒险了,毕竟滇南这次疫情来的快,传播也快,他们还没摸清楚什么原因,就这样贸然行事不太好。可,嘴边的话到底是没有出口,他亲眼见证这几天白玉华经手病人病情的好转,心里也明白一个道理,如果再等专家研发已经来不及了,他亲眼看白玉华采集数据,做实验,做研发,再亲自将药用在自己身上,眯着眼做改良,再给患者用药,如果白玉华没有办法,死伤者不清楚还要增加多少。

    前来支援的医生其实不多,许长笙为了他人避免感染,大多他亲力亲为,而且这里会医术的除了白玉华,他应该是最不差于他的,因而许长笙更加粘着他,就是白玉华的一日三餐都是许长笙准备的。

    两人相处的久了,许长笙跟他也不见外,觉得自己跟他都相处熟了。可是熟,也不过是许长笙自己觉得他跟白玉华熟稔了起来,白玉华这人话不多,虽然长得很是漂亮好看,可做事专注认真,经常一头扎进去自己的工作上就对外头的事情不管不顾,仿佛只要一头扎进这生死问题里,叫他分一点心思给这人世他都做的勉为其难,明明木头似的,可做事情来条理清晰,看问题比谁都通透,跟个机器似的,做什么事情一板一眼,没什么人情味,可许长笙觉得白玉华这人啊,真是有趣极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这样的人能吸引他目光了。

    ………………………………………………………………………………………………………………………………情欲欢爱,一向是楚钰最为厌恶的东西,他厌恶自己的身体,也怕别人发现议论自己的秘密,如今却因为白灼华,一次又一次的饱尝情欲。

    傍晚的晚霞很美,微风轻轻吹过,带着一阵阵淡淡的桃花香气。

    落霞穿过雕窗,屋内光线暖黄,半明半暗的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喘息。

    白灼华搂着楚钰的腰,楚钰从白灼华的眼里看到衣衫散乱的自己,他的脸颊在一瞬间被臊得通红,眼睛刚刚避上,白灼华就低头亲了下来。

    楚钰浑身都紧绷着,他常年练剑,因而身材削瘦,即便骨架子细,一把好腰却白皙柔韧,白灼华的手把在他的腰上,滚烫得想要将人烧着似的。

    情是火,欲也是火,烧的人身体火热,楚钰咬着唇,情欲烧的他意识混沌,眼前模煳,白灼华贴着这他的背,把着他的腰,楚钰浑身紧绷,紧紧咬住嘴唇不出声。

    许是刚从剑冢出来,楚钰的身上有一抹炭香夹杂着属于这个人独有的桃花香气,分外让白灼华着迷。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楚钰的嘴唇,也是奇怪了,这人性子冷淡,嘴唇却软的不像话,白灼华的手指在上面摩挲,须臾就吃了痛,却是楚钰咬了他,目光凶狠,明明是他自己开的口,此刻看着白灼华却像一头凶狠的狼,白灼华:“……”

    他心神都在战栗,楚钰的嘴唇抹了血,沾的都是他的味道。

    他把着他的长腿,压下身来贴着他的耳廓轻声道:“宝贝儿,你这就叫诚意吗?”

    楚钰撇过脸,咬着唇,不同于被下了药的楚钰,他垂着眼,看着楚钰的脸,心里莫名地软了软,他低头亲他:“一定要跟我撇清关系,嗯?”

    楚钰不吭声。

    白灼华凑了过去想亲亲他的嘴唇,可楚钰突然睁开眼,那双泛着水汽的瞳仁,清清冽冽地瞪着白灼华,他唿吸突然就更加急促,就像饥渴已久的野兽,有些不管不顾,一下子也按捺不住,他贴着他的耳垂:“钰儿,跟我回去,给我生个孩子吧。”

    “不要,”楚钰惊慌,要推开他,:“你答应我了话算话。”

    心口揪痛,白灼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为什么要怕成这样,跟我走,让你痛苦成这样么??”

    “你答应我的……”楚钰不回答,哑着嗓子道:“只要让你高兴了……你就放,放过我的。”

    他的伤心,咬着唇,明明敏感的不行,却带着自暴自弃的恨,浑身都泛着红,他的一条腿还夹在他的腰上,明明二人贴的紧,却像离了很远似的:“你若是骗了我,骗了我……”

    “就这么不喜欢我么?”白灼华不甘心。

    楚钰不话,委屈的不行。

    白灼华心尖陡然泛起了疼,莫名地想将这个人藏起来,好好地宠他,爱他,让他的脸上挂着因他而露出幸福的笑:“好好好,我若是骗了你就是乌龟王八蛋,这样成了吧?”

    “你发誓。”楚钰看着他很是执着。

    “好,我发誓,我若是骗了楚钰,就是乌龟王八蛋。”他完亲了亲他的嘴角:“这样放心了吧?”

    楚钰听完身子才放松了些。

    白灼华直勾勾地看着他,见他这般,莫名的跟着开心了些,也是见了鬼了,我为什么要见这人一委屈就受不住,他见他瘪着嘴嘴,白灼华就亲了上去,一遍一遍亲着他发红的眼角,拉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脖子,好脾气的哄着:“不哭,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反悔。不生也不反悔,你别哭了,哭的我……”

    心疼。

    楚钰没什么,紧紧地咬住了白灼华的肩,似乎只有这样了,他人也就好受了。

    白灼华没什么,只是不停的亲吻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钰儿。”

    第二天,白灼华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只是床上一片狼藉,似乎在告诉他昨夜发生了什么,也真是有够绝情的,走就走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白灼华才深刻意识到,这人是真想跟他撇清关系的。

    没了楚钰,白灼华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不跟白玉华顶嘴,也不跟人起冲突了,杭州不上,曲儿不听,整个人好像无欲无求,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总是一个人坐在无人的地方自顾自的叹气。

    白术进来,再一次看到白灼华曲着腿坐窗边叹气,忍不住开口道:“主子,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白灼华扫了他一眼。

    白术:“您也太经常叹气了。”

    白灼华冷哼一声:“我叹气了吗?”

    “叹了啊,刚才我进来还听您又叹气了。”白术没忍住,往门外看了看:“我看您最近没事总往外头瞧,有些时候还会晃悠到剑冢附近,可也不见您进去,还经常在楚庄主宅子外头晃悠,您是跟楚庄主闹别扭了,还是看上他屋子哪一个公子了?”

    “有大病?”白灼华着:“你看我是没有节操见一个就往前凑的人吗?”

    白术摸了摸鼻子:“所以是跟楚庄主起冲突啦?可您往日见着楚庄主不也不管不顾就上去,我还以为您进庄子是不是中邪了,以前也没见你对哪个姑娘公子上心的。”

    白灼华不理他,只是看着窗外叹气,道:“我是瞧着这落霞山庄的落霞真漂亮,空气也好,跟咱那边比,落霞好看,景也美,忍不住感叹罢了。”

    “是哦……”白术拖着嗓音,没大没,还很是敷衍。

    白灼华不理他,曲着腿,坐在窗台边,把着茶杯看着窗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白术:“……”

    心想着,实在不行,我去把人绑过来吧。

    自从那一晚之后,白灼华就再没见过楚钰,他深刻的感受到,如果一个人若不想见你,真的有多种不同的办法,他已经记不得那一日到底折腾楚钰到多晚,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可还是忍不住,就像要不够似的,只要一靠近那个人就激动得像初开荤腥的毛头子,激动得不像话。

    食髓知味,偿到了自己想要的,就疯了魔一样,忍不住想要。

    他缠着楚钰,后来这人被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哑着声音求他,白灼华都是亲了亲他的嘴角,没有话。末了,二人紧紧地贴在一起,白灼华抱着他,楚钰似乎很是不习惯跟别人过于亲近,可莫名的那晚他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横在他的腰上,楚钰缩着身子窝在他怀里,沉沉入睡,似乎这人天生就该是他的,他心满意足,谁知道第二天醒来,楚钰早已经消失不见。

    身上还留有那人咬着自己的触感,就是手臂上都存有抱着他的留下的重量,床上还有血渍,他想到楚钰咬着牙两眼落泪的模样,和屋子里残留的情欲,都在告诉自己,昨日二人有多疯狂。

    于是他醒来,急匆匆地穿上衣服,跑去楚钰的院子,没看到他人,倒是看到了那结巴,白灼华将人拦了起来问楚钰呢,满,他家庄主回来之后交代了几句,要去剑冢闭关,至少几个月内是不会在庄内出现了,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也可以去找长老或大师兄。

    白灼华我就想找他,别人都不要,正要要见他,突然想起,他跟楚钰的约定过,过了那晚自己就会放过他,到嘴的话只能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满:“世子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白灼华没理他,一个人在院子门口站了许久。

    他试图开导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以前没有来落霞山庄的时候他也一个人过来了,楚钰不过是他人生当中遇到的第一个讨人喜欢的玩意儿,自己现在已经得到过他,之后回想起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来他可是他的第一个男人呢,不见就不见,他就不信了,没了楚钰,他白灼华还会少块肉不成……

    事实证明,真的会少块肉的。

    作者闲话:  地名之类纯属编造,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