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落魄不堪,苦苦挣扎
湛蓝的天忽地阴沉密布。
雨水淅沥的下,脸上全部是流淌的液体,楚然分不清那是她的泪水还是雨水。
她的眼里,只瞻见陈喻然落魄欲坠模样。
她很心疼,像是在被人狠狠地抓挠一般,她想靠近他,拥抱他,向他抱歉对不起,可是却有人拦住了她。
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们,听从楚栋吩咐,不让楚然靠近陈喻然半步。
半响,目睹一切却面无表情的楚栋。
拿了份合同,走到楚然的面前。其实就是一个文件夹里夹了一张纸。
但楚然似乎知道那是什么。
她很抗拒。
可楚栋却无比残忍的告诉她,“然然。”
“今天我之所以把他请到这里,是因为,他从未徘徊或犹豫,你始终是他的坚定。”
“这样很好。”
客观事实的点评着,陈喻然对楚然的好,楚栋伸手示意让保镖们放开楚然。
开始下他深远的一步棋。
“然然,只要你能让他签下这份协议书,你们就可以走,以后……我再也不会扰。”
望着白色纸张上刺眼的“契约”两个字。
楚然攥紧心口,难受的快要窒息。
刚才欲挣脱保镖的控制,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此刻雨势愈下愈大,她只能滑落的跪在地下无力的哭泣着,“不好,我认为不好。”
咬着牙,楚然咆哮质问。
“楚栋,你凭什么操纵所有人?凭什么只要你想,就要被你当做利剑一样利用?凭什么我们过得好好的……”
“你偏要随随便便的伤害我们???”
楚栋无情,不与楚然讨价还价,“乐乐,你知道我给过你时间,你也冷静了那么久了,是时候该为自己的未来做好算。”
“不需要,我不需要像母亲一样。”
“妈妈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我不需要有一个人替我继承楚越,我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和自己的力量,保护好自己,守护好楚越。”
“我不会成为母亲,也不会让他成为下一个你。”话毕,捂着胸腔咳嗽。
挥手的抹掉眼泪。
楚然试图冷静与楚栋交易,“楚栋,你已经扰到我的生活了。”
“你放了陈喻然,书我不读了,舞我也不跳了,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我在你的手下做事,我会乖乖的学着如何理公司。”
“我会好好的继承楚越。”
“只要你答应我,你把陈喻然放了,你再也不纠缠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什么都做。”
“不然……我亲手把你送进牢里。”
冷瞥了秘书一眼,楚栋示意之后,冷声的道,“然然,别舍近求远。”
“你清楚你没有那个能力。”
冷讽的嗤笑,楚然,“楚栋,你永远那么自大,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你有什么依据?”
不再跟楚然交流协商,刚才被楚栋发号施令的秘书,已经让保镖将昏迷的陈喻然拎提,踹甩的弄醒他,将协议丢扔在他面前的地上。
往他斑驳血迹的手里强塞钢笔。
“签了。”
楚栋冷漠,“签了我就放你和然然走。”
精神状态已濒临谷底,陈喻然强迫的眯了条细窄的缝,想要看清那是什么。可是还不等他往下览,楚然不成调的哭声传响。
“不准签。”
“呜呜……陈喻然……不准签……”
如忠实的守卫一般,公主什么,陈喻然便听什么,楚然不准签,他看都没再费力的瞧一眼,将残破的手轻轻地一送。
笔便那么轻易地落在了地上。
楚栋漠视的望着,不等他开口,那边保镖们已然领会的,一人粗鲁的抓着陈喻然的手。
一人将笔往他手中塞。
还有一人的,把合同递到他的手边凑。
无数次起身的奋力拼命的挣扎,楚然想要摆脱身后保镖的控制,却奈何没经过锻炼的身体柔弱不堪,只能被按捺的制止在原地。
她只能没办法的流着鼻涕,流着泪,悲伤的控诉,“楚栋……我不允许你那么做。”
对着虚弱到极点的陈喻然泣声道。
“言言,不准签!”
“我不准你签,我命令你,不准签!”
楚然残留着最后的侥幸,试图唤醒无意识的陈喻然,“言言,不能签啊!”
“那是一张恶魔的卖身契,签了以后便会彻底的被绑定,将来是没有自由的!倘若未来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就没办法抛弃我了!”
“可是……比起陈喻然抛弃楚然。”
“我更爱的……是自由的你啊!”
…
天在下雨,水流成河。
楚然哭泣,泪淌成海。
似乎真的心灵感应的,昏迷已久的陈喻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的力气,猛地跃起挣脱两个彪悍保镖的制压,踩着虚浮的脚步。
朝楚然的方位摇晃冲跑。
同样的,与众人的惊愕中,楚然亦挣扎。
然后两个虚弱病残的人在雨中拼命奔跑,交汇相拥,磅礴的雨倾盆的泼,却丝毫的抵挡不了,互相珍惜爱恋的少年少女。
——奋力的双向奔赴。
短暂的让可怜地,陈喻然和楚然惺惺相惜片刻,楚栋决绝的命人将死死拥搂,紧密贴额的他们分开,派人拿来新的协议纸张。
放到他们膝前。
这次楚栋却未将他们分离太远。
咫尺的距离,但就是如天涯般触碰不到。
二人被分别制压着,楚栋居高临下讽刺地对陈喻然道,“瞧瞧你现在的窝囊的样,将来能保护好她吗?
这些人下了,还有一批又一批。
就靠你一个人,能行吗?”
“不准,楚栋我不准你那么他。”楚然哭诉到,一晚上她的泪便没断过。
挥手指挥将楚然拉远。
楚栋似乎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缓缓述道,“陈喻然,不过是一个楚越而已。
这份协议的内容。
仅仅你当然然的傀儡,替代她继承楚越,以后负责对她好,照顾她,爱护她而已。
没什么不好,你爱她,所以根本不吃亏。
签了我不就放你们走了吗?
为何要苦苦挣扎?”
垂坠着头,陈喻然人生第一次落魄不堪,他扯着唇,苦笑的询问。
“那我的梦想呢?我的热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