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忧郁的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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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子这么一只狐狸看着莫名地有些发毛。

    「嘭」的一声将泡菜坛子放下,刀子抬腿朝着病床踹了一脚,一脸烦躁地问:“你丫的到底割了没有!”

    尤大教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似有似无,眼中有亮色一闪而过,似乎是在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不是想看吗,狗子,走近一点儿。”

    再一次听到尤大教授叫他狗子,刀子额处的青筋一连突了几下,连将面前的男人撕碎了和血吞的心思都有了。

    尤大教授绕有趣味地欣赏着刀子的表情,手上却没有闲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裤沿处逐渐深入。

    明明是一副为人师表的正经脸色,行为却撩拨至极。

    巨大的反差让刀子的脑子有些发懵。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甚至是有些怪异的。但他的目光却随着尤大教授的手指的深入越发的幽深。

    他不知道,自己隐隐地期待着的是什么。

    就在刀子被撩拨的心里发痒,意识模糊的时候,一条胳膊却悄无声息地朝着他靠近。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尤大教授压到了身下。

    这是什么情况?!

    “狗子,感受到了吗?嗯?”

    湿热的呼吸撩拨着刀子的耳膜,一阵酥麻感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逐渐换回的意识在他清楚的知道,顶在他的腿间的炙热以及热情到底是什么。

    “你丫的居然没割?!”

    尤大教授:“……”

    这狗子都被自己压在身下了,关注点居然还是这儿。

    尤大教授的无力感与隐隐的怒火蹭蹭地往顶上冒。

    他都撩了几年了,对这个狗子居然半点儿没撩动。

    看着身下的人,尤大教授咬着牙齿眼神憋屈地看了他几秒。而后也不知道哪根儿弦儿被自己给崩断了,一边压制着想将他推开的刀子,一边捏着他的下巴就这么吻了下去。

    唇边柔软的触感瞬间就酥麻了尤潜椋所有的神经。

    他还真是喜欢这个人啊……

    动情地闯入刀子的口腔,扫荡着他能触及的所有领地,尤潜椋丝毫忘却了此时的危险,只是沉沦、沉沦……

    刀子由于震惊而瞪大的眼睛爬满了血色,落在白色被褥上的手被他攥到咯吱响。

    他妈的找死!

    猛然一手掐住尤大教授的脖子,刀子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用手另一只气到颤抖的拳头对着尤潜椋那张道貌岸然地脸就了下去。

    一拳又一拳,拳拳见血。

    尤潜椋在自己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他才抬起自己无力的手攥住了刀子的拳头。

    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但却依旧能看出来尤潜椋的脸是笑着的,哪怕他的眼睛是死寂般的灰暗。

    “够了吧……”

    在这三个字之后,轻轻攥着刀子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刀子看着他闭缓缓闭上的眼睛,就像看着一个死物。

    从尤潜椋的身上起来,刀子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烦闷的「操」了一声,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转身出了病房。

    又是对着前台的那个护士「大姐」。

    刀子一脸烦躁地道:“大姐,那个叫尤潜椋的可能快死了,你去找医生给他看看去。”

    护士:“怎么就快死了呢?”

    刀子一脸平常地道:“我的……”

    护士:“……”

    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尤潜椋的病房,护士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当场就瘫软了下去。

    “医、医生!医生!”

    刀子不会想要留下陪着尤潜椋,但是最后他也没走成。

    医院报了警,他是被警察带走的。

    刀子以为尤潜椋挨了自己几拳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事儿。但实际上,尤潜椋现在是死是活还没有个定数。

    尤潜椋到底是个不的人物,他的学生在听到消息之后就都开始往医院里面跑,有权有势的甚至在不明事实经过的情况下在找渠道想将刀子直接弄死在号子里头。

    而此时,尤四爷抱着崽子看着医院送来的病房当时的监控录像,只是淡淡地了一句话。

    “告诉刀子,尤潜椋什么时候醒来,他什么时候出来。”

    尤四爷完便抱着崽子上了楼。

    底下的人听了之后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去了警察局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给了刀子。

    “哥,要是那个尤大教授死了咋整?”

    刀子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他丫的死了正好!”

    崽子在被尤四爷抱到床上后便开始趴在被子上垫着下巴想事儿。

    尤四爷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带一边看着崽子。

    有时候尤四爷真是不知道他那憨憨脑瓜里在想什么。

    在尤四爷去了浴室之后,崽子皱着眉头待不住了,两条腿挪过来,挪过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趴在窗子上看了看那颗白皮松,崽子眨巴两下眼睛,然后「噔噔噔」地跑下了楼,变成熊猫抱着树就爬了上去,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一个树杈子上。

    它抱着着树杈子不粗,岌岌可危。

    这么弱、纤瘦的树杈子能挂住胖乎乎、圆滚滚的熊猫崽儿,还真是为难它了。

    裹着浴袍出来的尤四爷一见床上又空了,额间的青筋凸显。

    也不知道是什么默契,尤四爷第一想法就是隔着落地窗看了看那个白皮松树。

    果然……

    白皮松树的一个光秃秃的树杈子上正卡着一个露馅儿的「汤圆儿」。

    尤四爷站到树下的时候,就看到崽子坐在树杈子上,胖乎乎的身体,背影萧瑟,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重重的鼻息声像是叹气一般,崽子用树杈子垫着下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尤四爷就想不通了,这崽子爬那么高的树,就为了把下巴搁树杈子上思考人生吗?

    “下来!”

    崽子像是受了惊,圆滚滚的身体了个激灵。

    抱着树杈子看了看尤四爷,崽子又将自己的下巴搁了回去。

    尤四爷有些无奈地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在地上想,非要坐那么高才能把事儿想通吗?”

    崽子点头。

    尤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