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薅毛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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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姨觉得这些天大院儿好像多了很多的……乌鸦?

    特别是在那颗银杏树上,一条枝头上齐压压地排着四五只乌鸦,直望着对面的窗户往里面瞅。

    沈姨挎着菜篮子仰着头看着那几只聒噪不已的乌鸦,有点儿担心。

    “可别是最近遭了什么晦气。”

    一连十几天,乌鸦越来越多,甚至还有的飞进了屋子里的盘旋了许久。

    而此时,趴在地上缩成团子的睡觉的熊猫还不知道,两只乌鸦正站在它的屁股后头薅它的毛,薅了一嘴才盘旋着飞去。

    许久之后,醒来的熊猫拿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屁股,莫名地觉得有点儿疼。

    算了,不管了。

    熊猫在地上个一个滚儿,张嘴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便爬起来去看动画片儿了。

    前两天尤四爷花了四五个时教会他用电视之后。除了吃饭,崽子几乎就再也没有出过屋子了。

    自上次被尤四爷知道尤潜椋将崽子带到学校那事儿是尤朝忠出的主意之后,也不知道尤四爷对尤朝忠了什么。

    反正尤朝忠再不提让尤潜椋带崽子上学的事儿。而尤潜椋也没了来大院的由头。只是吧,那个东西毕竟还在崽子那儿,他实在是放不下心,便着看望尤朝忠的幌子硬着头皮又来了几次。却一次都没见着崽子。而尤朝忠也懒得接待他,都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崽子的青花瓷瓶都快存满了,多到他都已经数不过来。

    可能是之前往里头按的太过结实,今天崽子算倒出来数钱的时候一直倒不干净,以至于出了浴室的尤四爷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被他用四千多万拍回来的官窑青花瓷瓶被崽子给砸碎了。

    见尤四爷一直看着自己,崽子坐在地上眉头皱皱,问,“干嘛看我?”

    尤四爷:“……没事儿。”

    崽子嘟了嘟嘴,又开始数钱了。

    要之前的崽子能数到十个数的话,(忽略那个根本就纠正不过来的「俩」,以及之后衍生出来的十俩、二十俩等等)这些天崽子的学习能力可算是突飞猛进,到现在都能数到五十还要多。

    数钱使人进步。

    但是好像也到了极限,钱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

    “大鸟!”

    尤四爷任劳任怨地过去替崽子数钱。

    “一、俩、二、三、……十一、十俩、十二、十三……一百零一、一百零俩、一百零二、……一百二十四。”

    崽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尤四爷。

    尤四爷将那匝钱给崽子整理好,道:“现在是一万三千七,挣的有一大半了。”

    崽子:“真的!”

    尤四爷揉了揉他的脑袋:“嗯……”

    看着崽子又翻箱倒柜地找装钱的东西。最后,尤四爷眼睁睁地看着崽子看中了那个清雍正官窑粉彩蝠桃寿纹橄榄瓶。

    这么折腾下去,等崽子凑够两万四,他非得再砸进去两三亿不可。

    尤四爷将抱着瓶子的崽子拉到怀里,循循教导。

    “我帮你把钱存手机里好不好?嗯?”

    崽子睫毛扇合了一下,问,“怎么存?”

    最后,尤四爷花了近两个时,终于让崽子理解了钱进到手机里了。

    崽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问:“这个手机不是坏了吗?”

    尤四爷:“……修好了。”

    崽子一下子就信了。

    尤四爷特大方地又道:“在你的新手机买回来之前,这个手机就先给你用。”

    崽子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存款数字,下巴一点,「嗯」了一声,然后脚丫子一动,那个清雍正宫窑粉彩蝠桃寿纹橄榄瓶就这么悄溜溜地顺着被子往下滑。

    正在崽子的腰上揉捏的的尤四爷在一声清脆的碎响之后手上顿了一下,看着地上的碎成片儿的四千多万。

    给崽子洗澡的时候,尤四爷发现了点儿不太对劲儿。

    “你屁股怎么红了一大块儿?”

    崽子坐在浴池里玩儿的泡泡,将屁股撅了撅。但是什么也没看到,便只是摇了摇头,往上面抓了几下。

    “我也不知道。”

    尤四爷将他拉回来,替他揉了揉。

    “疼不疼?”

    “嗯,今天一睡醒就疼。”

    尤四爷还以为崽子在哪儿磕着了,也没有在意,将他里里外外洗好。然后裹好抱到床上,算给他擦一点儿药。

    看着象牙白色的屁股上染了点儿红,尤四爷莫名地笑了。

    “今天是不是从树上摔下来了!”

    崽子嘟嘴,“才没有,我今天都没有爬树。”

    将药膏在手心里揉化了之后,尤四爷轻轻地将手心放到他的屁股上揉捏着。

    微凉的触感让崽子舒服的哼哼,上下睫毛交错着又轻轻分开,撩拨的尤四爷的心脏不由得一颤。

    将药揉开之后,尤四爷抬手在一瓣屁股上落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以此来驱赶心底的那点儿燥热感。

    “起来!”

    崽子鼓嘴奶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捂着屁股爬了起来。

    尤四爷看着他光溜溜的腿,以及崽子动作间裸露出来的地方,莫名地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问完又觉得自己是白问了,他有多大,恐怕这世上知道的也只有自己了。

    要熊猫五岁以前是少年期,当年他魂散的时候这崽子还不到四岁,按照人类的寿命换算的话,应该也有十五六了。

    只是他不明白,这崽子不长个儿也就算了,怎么一进化还成这样了呢?

    毕竟,当年这崽子也是能被他骑着上战场的。

    要他当年为什么要骑着这玩意儿上战场……

    当年这崽子……虽然脑子不太行,看着也不威武,但是力气还是挺大的,上战场前还熊嗷嗷地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套徒手碎树苗儿,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他。

    然后……

    蚩尤心一软,就给带上了。

    只是没想到,逐鹿之战,竟然是他的埋骨之地。

    崽子还没有爬起来,尤四爷却又一伸手将他捞了过来抱在怀里,用手从崽子的脚底开始往上量。

    个子也不算,怎么长得就这么像个孩子呢,平白的让人生出几分负罪感。

    捏了捏崽子的脸儿,尤四爷拧着眉将他的五官分析了个遍。

    “你能不能装的不可爱一点儿?”

    崽子一脸的懵。

    尤四爷也不知道该怎么了。

    “就是……眼睛别那么无辜,嘴也别嘟着,还有……”尤四爷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脸,“将脸拉紧一点儿,成熟一点儿。”

    崽子上眼皮子垂了一点儿,看着尤四爷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

    尤四爷:“……”

    曲指在崽子的脑门儿上扣了一下,尤四爷燥郁地将手伸到崽子的腿间,握住他那个秀气漂亮的东西。

    “要不我们做点儿舒服的事儿?”

    崽子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两腿摩挲着,大腿根的嫩肉夹着尤四爷的手。

    “放、放开——”

    尤四爷却一边取悦着他的东西一边低头啃咬着他的脖子。

    崽子的呼吸逐渐乱了,抗拒逐渐变成了顺从,脸颊涨红,双手无措地抓着尤四爷的胳膊,脚趾将床单扯出褶皱。

    不到五分钟,崽子便释放在了尤四爷的手里。

    趁着崽子还没有从余韵里缓过神来,尤四爷的手逐渐向他的后方探去,但那处的紧涩却连一指都不得深入。

    以至于……

    缓过神来的崽子开始在他怀里挣扎,本来对他温柔对待的尤四爷的中指却在他的挣扎下无意间闯入了。

    “疼!!呜呜呜……疼!!”

    没来得及安抚,自力更生的崽子就在他失神的时候从他怀里逃出去了,逃到床下缩在了角落,害怕的样子让一只受惊的兽。

    尤四爷还带着炙热的中指动了动,最终五指都被攥进了手心里。

    朝着崽子走过去,崽子却颤抖着身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警惕而又害怕,仿佛眼前就是一头凶兽。

    “你,呜呜呜……你又欺负我!!呜呜呜……坏、坏人!”

    尤四爷:“……我刚才是……不是……”

    最终,尤四爷终于将对着他拳脚踢的崽子搂进了怀里,能哄的话都哄了,能认的错都认了,折腾了近两个时崽子才平静了下来。

    “你你错了!”

    尤四爷:“……我错了。”

    “下次不能再这样欺负我!”

    尤四爷:“……下次再成吗?”

    崽子听了又开始连抓再挠的大哭,“呜呜呜……我不要你了,我要离家出走!!呜呜呜……”

    尤四爷:“好!!下次不这样欺负你行了吧?!”

    崽子吸吸鼻子,安静了下来,但泪珠子还在落。

    “骗人是狗!”

    尤四爷:“……嗯。”

    看来这种事儿还是得循序渐进才行。

    “骗人是狗!”

    “嗯……”

    今天这头开的不好,以后还是要想办法让这崽子将今天的情况给忘了。

    “骗人是狗!”

    “嗯……”

    尤四爷将崽子搂紧,细细盘算着以后的算。

    “骗人是狗!”

    “嗯,来,先把睡衣给穿上,我们睡觉好不好?”

    躺下的崽子揉着眼眶里的眼泪,硬是不让尤四爷抱着,尤四爷只好等了五分钟,等崽子睡熟了才一把将他捞进怀里。

    还真有点儿想结婚了。

    改天再去给崽子补办一个身份证去吧。

    第二天,崽子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第二件事儿就是去抓尤四爷的脸。

    早就已经醒来的尤四爷由着崽子发泄般地将自己的俊脸揉捏了一会儿,才「醒来」抓住了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尤四爷:“脸好像有点儿疼。”

    崽子眼神闪躲,“那、那我给你吹吹。”

    尤四爷将脸伸了过去。

    崽子给他吹了吹,然后一个喷嚏喷了尤四爷一脸的唾沫星子。

    吃过早饭后,尤四爷在客厅里抱着崽子恍若无人地腻歪了好大一会儿才离开,搞得尤朝忠简直是没脸看。

    见崽子又要上楼,尤朝忠拄着拐杖直接拦住了他。

    “爷爷……”

    尤朝忠看着他澄净的脸儿,心顿时软了一大块儿。

    拉着崽子坐到沙发上,尤朝忠循循教导。

    “跟我孙子,知道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不?”

    崽子摇头。

    尤朝忠也实在是不出口。

    “就、就刚才……”尤朝忠指了指嘴,“这是不能让人亲的知道不。”

    崽子看着他,问:“那要是亲了呢?”

    尤朝忠伸出巴掌,但想了想又将巴掌握成了拳头,示范性地在空气中了两下,道:“在亲你就回去,不让他亲。当然,不能太狠了,狠了跟你急哈!”

    崽子懵懵懂懂地点头。

    尤朝忠:“真懂了?”

    崽子:“不太懂……”

    尤朝忠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来,朝我胸口上一下试试。”

    崽子看着自己的的拳头,又看了看面前的尤朝忠,却将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头,道:“懂了的……”

    尤朝忠看着崽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力气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刘巧在在大院儿呆了半个月,愣是没有跟崽子上两句话。而这阵子刀子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也不过来,以至于崽子挖坑都没人帮了。

    几只乌鸦一直盘旋在上空,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

    沈姨赶了一回又一回,但赶走一只又来一只,聒噪的很。

    眼瞅着就要入冬了,这乌鸦不忙着筑巢过冬啊?非得在这儿折腾。

    崽子挖完坑就又去屋子里睡觉了,依旧是变成熊猫以一个极高难度的瑜伽姿势。只是不知道怎么了,睡得不是多舒服。

    屁股疼……

    崽子在睡完午觉之后大院子就安静了不少,那几只乌鸦也飞走了。

    沈姨无意间看到乌鸦嘴里好像衔着的什么棉絮状的东西,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乌鸦可算是开始干正事儿了。

    聒噪点儿就聒噪点儿吧,乌鸦也是命,别在冬天给冻死了。

    这些天,尤四爷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因为几乎每天回来崽子的屁股上都是红的,别处也没什么痕迹,实在是不太寻常了点儿。

    “真没有爬树?”

    崽子点头。

    再次给崽子擦了药,尤四爷这次却不得不放在了心上。

    问了刘裁缝跟沈姨,就连尤朝忠都问过了,都没见崽子因为爬上爬下磕到了哪儿。

    刘巧躲在刘裁缝的后头,从头到尾都没敢抬头。

    见尤四爷的视线落在了孙女儿的身上,刘裁缝一阵心虚,同时脊梁骨一阵发凉,生怕他知道了点儿什么。

    尤四爷也没有多问。

    在尤四爷走后,尤朝忠跟刘裁缝两人默契地推着刘巧出了大院儿,尤朝忠塞了刘裁缝三五百块钱,让他将人送走,刘裁缝也什么都没就将钱揣兜里,带着孙女去火车站买火车票去了。

    刘巧刚被送走,这阵子被阮建民的事儿折腾的一阵闹心的刀子才想起来崽子的事儿,便骑着摩托就来了大院儿。

    找不到儿子的阮建民运气还算是好,在家碰到来找刀子的辉子,从辉子跟刀子的通话里头听到了「大院儿」。

    知道儿子的去处阮建民也算是放心了,那塑料袋卷巴着自己挣的那两千来块钱藏好,然后搓着手给辉子倒了杯水。

    辉子就是一个自来熟,问:“叔,你啥时候出来的啊,刀也也没跟兄弟们,早知道我就跟兄弟们凑点儿钱给你庆祝一下了。”

    阮建民听了之后拿着杯子的手颤了颤,问:“庆祝?庆祝啥啊?”

    辉子有点儿不明白了,“当然是庆祝您出狱啊!”

    阮建民将水放下,将一直颤的手放到一块儿搓了搓,又问:“刀子跟你们过我坐牢这事儿啊?”

    辉子:“过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是。”

    阮建民笑了,笑的有点心酸也有点儿难看,“我还以为刀子觉得这事儿丢人,跟人他爸早死了呢。”

    辉子听了之后直接呛了一口水。

    “叔,哪能呢,刀子也不是这种人不是。”

    辉子看着阮建民,心里一酸,了几句矫情的话。

    “叔,刀子来这地方的时候也没多大,那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能一直在这个城市里头待着,还不是怕您出来后找不着他吗?

    刀子虽然没跟兄弟们讲过关于您的什么事儿。但是我知道,不管您以前做过什么,你这个爸,刀子是想认的。”

    辉子走后,阮建民搓了把脸,出狱以来到底是哭上了一回。

    不过上次儿子知道自己将自己坐牢这件事儿跟那男的了后情绪这么激动,可能真的是因为怕自己男朋友嫌弃。

    阮建民想到这儿也开始有点儿害怕了。

    要是儿子的男朋友真因为自己跟儿子分手了那咋整?

    刀子今天去了大院儿的时候碰巧遇到回来的尤四爷,便赶紧将尤朝忠跟刘裁缝算将崽子给卖了这件事儿给了。

    尤四爷听了之后便想起了那天躲在刘裁缝后头的那个女孩儿,顿时眸子一冷,吓得刀子也没敢跟进大院儿。

    大院儿内……

    尤朝忠一脸心虚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面前的孙子。

    “枭,你那女孩儿啊?那、那不是你刘爷爷觉得无聊嘛,就把老家的孙女儿接了过来。不过已经被你刘爷爷送走了,怎么了吗?”

    妈的!那刘裁缝自己出的主意,现在出事了了。却让他自个儿顶着,自个儿在屋里头装病,老家伙尽干缺德事儿!

    尤朝忠尽量装的一脸坦荡,但拄着拐杖的手却开始发颤。

    尤四爷看着他,微眯的眸子发冷。

    等尤四爷转身上了楼,尤朝忠拎着拐杖就去了刘裁缝的屋里,对着床上就是一棍子。

    今天回来的早,睡午觉的熊猫还没有睡醒,趴在地上软软的一团。

    尤四爷走向前将他抱起,刚想放到床上崽子却醒了。

    “嘤嘤……”

    往尤四爷的怀里拱了拱,没睡够的熊猫将开一条缝的眼睛又闭上了,看来是想再睡一会儿的样子。

    尤四爷将它放到床上,但将手拿开的时候却发现……

    这崽子屁股上的毛儿么稀疏了这么多。而且还有几缕明显已经掉了的毛还贴在他的屁股上。

    脱毛吗?

    但就算是脱毛,也不会光捡着屁股上的脱吧?

    尤四爷将崽子叫醒,迷迷糊糊的崽子往自己屁股上抓了抓。

    等崽子彻底醒了,尤四爷扒着它屁股上的毛看了看,上头已经红了一大块儿。

    本来就是因为这两天崽子屁股上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所以有点儿担心才尽早回来的。如今看到崽子屁股上的毛,尤四爷隐约有点儿明白了。

    难道是这崽子自己抓的?

    不过他家崽子以前也没这毛病。

    又在崽子皮毛稀疏的屁股上摸了一下,尤四爷拧眉命令道:“变回来!”

    熊猫变回了崽子,又在屁股上抓了抓。

    “屁股疼……”

    尤四爷抓住他的手腕儿,问:“最近你是不是在屁股上薅毛了?”

    崽子摇头,“没薅……”

    尤四爷:“那你的屁股怎么秃了?”

    崽子委屈巴巴地道:“真不是我薅的——”

    完崽子又钻进了尤四爷的怀里,哼哼道:“屁股疼——”

    尤四爷只得给他上药,琢磨着这件事儿。

    大院的不远处,高高的白杨树杈上,几个乌鸦鸟窝已经有了雏形。

    尤四爷要在屋子里安一个摄像头,尤朝忠问了原因,尤四爷也没跟他解释,当晚摄像头就被安上了。

    第一天,在k国的尤四爷看着大院儿里的崽子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儿。

    可是到了第二天,身处Y国的尤四爷就这么通过摄像头眼睁睁地看到几只乌鸦从没关严实的窗户钻进来,跳到趴在地上睡觉的熊猫的屁股后头就开始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