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午后阳光正烈, 柳清菡刚用了午膳,皇后就派人来请,生怕柳清菡不去似的。
看着琦玉在她面前狗仗人势, 之卉气呼呼的就想上前理论, 柳清菡不动声色的按着之卉的胳膊,笑着对琦玉道:“皇后娘娘派人来请,本宫自当要去, 咱们这就走吧?”
琦玉福了福身, 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到长春宫时, 柳清菡抬脚便要跟着琦玉进正殿,不想被琦玉伸手给拦下了,她略略皱眉:“柔嫔主做什么?”
柳清菡微微一笑:“本宫既来了长春宫, 那自然是要给皇后娘娘请安, 不然皇上知道了,该本宫不懂规矩了。”
她咬紧了皇上二字, 琦玉眼皮子一跳, 声音重了几分:“不必了, 皇后娘娘一早就交代了, 您来了直接带您去看花草即可, 再者了,皇后娘娘这会儿正在午睡, 怕是没时间见您。奴婢已经将花草都给您准备好了, 不如您这会儿便开始吧?”
完, 琦玉没再给柳清菡话的机会, 直接把她带到了长春宫庭院的花圃里, 阳光直直的照在柳清菡清莲般的面容上,带着丝丝热意。耳边是琦玉喋喋不休的吩咐:“这里是柔嫔主您要修剪的, 您也知道皇后娘娘的喜好,奴婢就不多言了,您慢慢弄,奴婢先告退了。”
因为皇后刻意刁难,这会儿庭院里空无一人,只有柳清菡主仆俩,之卉提着水壶,跟在柳清菡身后,见柳清菡修剪好一盆,就往里面浇了些水:“娘娘,难道咱们就这么忍着?虽琦玉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可她对您也太过不敬了,您也这么纵容着。”
之卉心里极其不满,但她抱怨归抱怨,分寸还是有的,她的声音也只是够柳清菡将将听清罢了。
柳清菡抚摸着一朵朵开的艳丽的花朵,只觉得浑身舒畅,她毫不在意道:“你和她计较做什么?琦玉也只是在本宫面前放肆,本宫纵着她,她便会愈发肆无忌惮,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所以这会儿本宫也犯不着和她计较,凭白让人本宫不知分寸,连皇后娘娘宫里的人也敢发落。”
之卉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忍不了这口气,只能愤愤的拿那些花草出气。
东暖阁里,琦玉口中正在午睡的皇后这会儿却支着窗子,目光阴沉的看着庭院里修剪花草的主仆。
皇后唇边带着冷笑:“不愧是奴婢出身,很是能屈能伸,连本宫这般羞辱都能忍下来。”
琦玉拿着美人锤替皇后轻轻的敲着腿感受着从皇后身后婢女着扇子传过来的微风,有些不解:“娘娘,奴婢不明白,柔嫔最近似乎也没做什么,您怎么突然就……”为难人了?
皇后自是不可能把真实原因出来的:“本宫只是想念柔嫔的手艺罢了。”
见皇后不愿多,琦玉便也没再问下去,只不过她心中依旧担心,柔嫔如今可不是任由皇后娘娘可以驱使的奴婢,而是皇上的宠妃,皇后娘娘这般作为,岂不是在皇上的脸?
琦玉这般想,也就这样了:“万一柔嫔去皇上跟前哭诉,那可如何是好?”
皇后却丝毫不担心:“柔嫔一向拎得清,也更能衡量利弊,否则也不会短短时间就爬到了嫔位,所以她心中清楚的紧,比起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嫔,显然是本宫在皇上心中更有分量,她若是真的去皇上跟前哭诉,皇上纵然会对本宫不满,可她自己也会被皇上厌弃,两相权衡,她自然不会做这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也因此,她才能无所顾忌。
她冷冷的看着柳清菡的背影,唇瓣紧抿,琦玉没有嫁人,所以她永远也体会不到,当自己的夫君躺在自己身边,身上却留着前一晚和别的女人恩爱的痕迹时,自己心中是何感受。
琦玉之前也和柳清菡想处过一段时间,所以自认还是对柳清菡有所了解的,可她却没看出柳清菡竟有如此重的心思,也实在是她失职。
皇后越是想起昨晚的事儿,心里越是憋的发疼,她冷声道:“等柔嫔走后,再让花房多送一些盆栽过来,既然柔嫔做了,那就要好好儿做才是,可千万闲不得。”
琦玉点头应下,又见一提起柔嫔,皇后就满脸的不悦,琦玉忙转移了话题,起了愉嫔:“奴婢瞧着,今儿早上愉嫔的态度,像是要对娘娘您示好。”
皇后伸手拿过身后扇奴婢手中的团扇,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则慢悠悠的晃着扇子:“愉嫔是个明白人,所以本宫自然也不能让她失望不是。正好本宫手中也无可用之人,婉常在是个不顶用的,愉嫔来的时候倒是正好。”
“婉常在是个老实人,位份又低,也帮不了娘娘什么,平日只能探听个消息罢了,有了愉嫔主,有些事就方便了许多。”
“你的不错,可愉嫔膝下到底有阿哥,她虽依靠本宫,但本宫还是不能全心信任。”到这里,皇后叹了口气:“去年内务府选的那个魏氏,你可安排了?”
琦玉点头:“娘娘放心,奴婢早就安排好了,那个魏氏,如今正在辛者库呢,只等时机合适,娘娘就可以施恩于她,把她从辛者库里提拔出来。”
皇后皱眉:“辛者库要做的事情有些多,你多注意些,她的那张脸可千万不能有丝毫损伤,否则本宫的心意便白费了。”
云鬓上垂落的朱红色流苏轻轻摇曳,每一次晃动,便带着一分细风:“有了柔嫔做前车之鉴,本宫不得不仔细,你记得去找太医给魏氏开一副绝子汤,本宫想让她得宠,却不希望她有孕。”
琦玉闻言,脸色丝毫不变,她不觉得皇后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干脆利落的点了头。
直到太阳倾斜,柳清菡才被皇后放了回去。
紫罗看着柳清菡和之卉脸上被晒得红彤彤的模样,忙去弄了冰水,沾湿了帕子准备服侍柳清菡敷面。
柳清菡抬手阻止了:“不必,给之卉敷一敷吧。”
“可是您的脸……”紫罗还想什么,却见柳清菡已然拿起手镜,对镜自照了,只好把冰帕子给了之卉。
镜子中的柳清菡双颊通红,若不是没有指印,怕是会误以为被谁给了。
她随手把镜子一丢,看着紫罗道:“去把院子里的夜来香给本宫搬进来。”
这夜来香是柔弱藤状灌木,花瓣微,上面附着着微毛,看着轻轻无奇,可就这么一株花草,夜间的香味儿却极为浓郁,夜来香也正是因此而得名。
只是这夜来香香味儿虽然浓郁,可对人的健康是极为不利的,若是时日长久的嗅着这香味儿入眠,身子便会变得虚弱,虽不致命,但也有的人受的了。
夜来香是番邦的东西,在大清并不多见,这一株夜来香,还是她之前在花房时发现的种子,最近才培育开花的,倒是便宜皇后了。
之卉一边敷脸,一边心翼翼的看着柳清菡,见柳清菡眼底幽暗,嗫嚅了下唇,到底什么也没问。
不止皇后记恨着柳清菡在皇帝身上留下的痕迹,皇帝心里也在记着,故而晚上的时候特意翻了她的牌子,好算账。
养心殿燕喜堂,皇帝狠狠折腾了柳清菡两回,就见柳清菡躺在他身下半晕半醒着,皙白的手臂连攀着他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皇帝尚未尽兴,见此不免有些不悦,他捏了捏手下的软绵:“你这身子,怎么越来越弱了,前儿还能受着朕三回,今儿不过两回,怎么就这幅模样了?”
柳清菡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皮子,弱弱道:“臣妾自是比不得皇上的。”
皇帝轻啧了一声,到底是宠了一年的女人,也不再继续下去,他没叫人进来,径自躺在柳清菡身侧,想起脖子上的痕迹,皇帝眯了眯眼睛,板着脸道:“柔嫔,还记得前日你都做了什么吗?”
柳清菡脑海中清醒,面上却迷迷糊糊的,像是要随时睡过去一样:“不……不记得了。”
她做的事儿那么多,怎么可能知道皇帝在什么。
皇帝见她不以为意,忽然呵道:“你好大的胆子,前日侍寝竟敢在朕身上留下痕迹,难道嬷嬷们没教过你侍寝的规矩么?”
似乎是皇帝的话过重,吓得身边的女人面色倏然煞白,明明身子酸疼无力的厉害,却硬是拥着被子跪在了床榻上:“臣妾……臣妾不……不敢。”
她记得教导嬷嬷的规矩,若是伤了皇帝,那可是死罪,她不想死,所以她初次侍寝时,哪怕再疼,她也忍着没有去碰他,前日又怎么可能?
皇帝没想到自己随口吓唬她的一句话,竟会让她惊吓至此,不免柔和了面容,伸手揽了她在身边躺下:“瞧你,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倒是把你吓坏了。”
柳清菡愣怔了一下,怔怔的看着皇帝下巴半晌,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皇帝见着柳清菡晶莹剔透的眼泪,突然就有些莫名的心慌,他擦去她的眼泪,哄道:“哭什么,朕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也值得你哭成泪人儿?朕怎么不知你胆子这般了?”
她哽咽着道:“皇上就知道欺负臣妾,您明知臣妾胆子,还这般吓人,您心中定是恨极了臣妾,见不得臣妾好。”
柳清菡的哭声娇娇怯怯,伴随着细细的抽噎声,极为文静娇气,皇帝看的心里软成一片,拍着人耐心道:“又胡,朕分明是喜爱你,才同你开玩笑的,怎么会是恨极了你呢……”
皇帝的声音低沉,柳清菡又是累极了,在皇帝的声音中缓缓睡去,皇帝见怀里没了哭声,不免松了一口气,他明知柔嫔胆娇气,怎么偏生想起来吓唬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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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炎热,柳清菡每日午后的长春宫一行有了琦玉的日日提醒,从未忘过。
与此同时,柳清菡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每当皇帝召柳清菡侍寝时,总是能发现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直到后来仅能承恩一次。
这日午后,皇帝午睡起来,兴致一来,就想当先生,教人练字,故而他吩咐吴书来道:“去永寿宫,传柔嫔来养心殿伴驾。”
吴书来高高兴兴的到了永寿宫,却没见着柳清菡的面儿,他脸色有些不好,拉了紫罗问话:“柔嫔娘娘去哪儿了?”
紫罗支支吾吾道:“娘娘这些日子午后都去了长春宫。”
吴书来是何等人物,只一句话,加上紫罗不正常的神情,就觉得此事有些不大对劲儿,他甩了下拂尘:“这可怎么办?皇上召柔嫔娘娘伴驾,柔嫔娘娘却不在,杂家回去要如何交差?”
他心里有些着急,脚下团团转,要他去长春宫问皇后要人,他是不敢的,哪怕他在嫔妃们面前再有面子,在皇后面前,他也得敬着。
紫罗搅着手指,低声建议:“要不吴总管您先回去,等娘娘回来了,奴婢自当转述。”
吴书来气的一跺脚,手指直点着紫罗:“你这奴婢,你当皇上传的是口谕,还转述?皇上要的是人。”
跑了一趟永寿宫,人没见着,总是要回去复命的,吴书来低着脑袋:“听永寿宫的奴婢,柔嫔娘娘这几日都会去长春宫,所以奴才到永寿宫时,并未见着柔嫔娘娘,奴才怕您等急了,所以就先回来禀告一声。”
皇帝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挑眉道:“哦?难不成长春宫有什么好东西,竟引得柔嫔日日往长春宫跑?”
吴书来讪讪一笑:“这奴才就不知了,皇上若是好奇,不如去长春宫瞧瞧?”
皇帝这会儿正好得闲,所以一听吴书来,当即就点头,他也没让人摆仪仗,只带了几个太监和侍卫跟在身后,人少动静也,又因为这几日长春宫的奴才都被皇后吩咐,无事不要出来,所以当皇帝到长春宫门口时,还无人知晓皇帝来了。
皇帝刚抬脚踏进长春宫,还没等他多走两步,忽然就听到噗通一声,随即就是一声哭喊:“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别吓奴婢啊!”
声音有些尖锐,又有些急,长春宫的宫人都听到了,却碍于皇后的命令无一人出来。皇帝皱了皱眉,绕过层层的花圃,就见柔嫔晕倒在地上,身边的奴婢哭的不能自已。
他脸色倏然一沉:“怎么回事?”
之卉哭声一停,见到皇帝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连行礼都忘了:“皇上,您救救娘娘,娘娘她晕倒了。”
皇帝视线落在柳清菡频频溢出冷汗的脸上,一弯腰就横把她抱起来,见长春宫依旧无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去叫刘太医来。”
正殿里,谷翠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想出去看看,却被皇后阻止了:“等一会儿再出去也无妨。”
谷翠道:“万一柔嫔真出了事,那……”
皇后嗤笑道:“总不能再产一次吧,上次陈太医可是了,柔嫔一直一来喝的坐胎药都是避子汤,如此,又怎会出事?”
谷翠一想,觉得有道理,便没再劝,可是等着等着,外面突然就没了声音,谷翠心里一下子慌了,等她出去看时,才发现人早已没了影子。
永寿宫中,柳清菡被皇帝放在床榻上,不多时刘太医便到了,他跪在脚踏上替柳清菡诊脉,过了一刻钟才对皇帝回禀:“回皇上,柔嫔娘娘这是热症。”
皇帝负手站在珠帘处,声音沉沉:“好端端的,怎么会是热症?”
刘太医道:“从脉象上看,柔嫔娘娘是中暑,只是因为体内热气聚集的多了,所以才引发了热症,以至于柔嫔娘娘的身子愈发虚弱。”
听着太医的话,皇帝才联想到,近日他召柔嫔侍寝时,确实发现柔嫔的身子不如以往。
刘太医还想再什么,却顾及殿里的人,将话咽了回去,皇帝注意到刘太医的异常,挥了挥手道:“去给柔嫔开药调理,不得留下病根儿。”
刘太医下去后,殿里就剩下了皇帝和伺候柳清菡的紫罗。皇帝吩咐了一句好生伺候,便出了内殿。
外间,吴书来带着之卉进来,皇帝抿了口宫人上的茶水,声音听不出喜怒:“罢。”
之卉头一次单独面对皇帝,害怕的颤抖着,可一想到柳清菡之前的嘱咐,强忍着惧怕,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她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了一遍,皇帝听后,看了一眼吴书来,见吴书来微不可察的点头,皇帝才道:“柔嫔去长春宫有些日子了吧?”
“回皇上的话,娘娘去长春宫已有十日。”
皇帝把玩着手中的珠子,轻笑道:“皇后真是好的很呐,连这等磨搓人的手段都能想的出来。”
吴书来低着头,恨不得自己什么也没听到。这回,皇上怕是真真对皇后娘娘有了不满了。
因为柳清菡在昏迷着,所以皇帝也没多待,没一会儿就回了养心殿,什么话也没留下,但刘太医却跟着去了养心殿。
刘太医跪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皇帝曲着一条腿半靠着椅子,听着刘太医禀告:“皇上,奴才从柔嫔娘娘的脉象里,发现柔嫔娘娘有服用过避子汤的痕迹。”
皇帝眼神倏然一冷,瞬间坐直了身子:“避子汤?你确定?”
在这清凉的养心殿,刘太医面对着皇帝的威压,额头上硬是出了一层冷汗:“奴才确定,奴才怕诊错脉象,特意多诊了几次,无一例外。”
皇帝冷哼:“柔嫔日常从不喝药,唯一喝的药还是朕吩咐你给柔嫔开的坐胎药,如今你却告诉朕柔嫔体内有避子汤,那你是不是也在间接告诉朕你的失职?”
甚至有时柔嫔侍寝后的坐胎药,还是当着他的面儿喝的,他也同柔嫔过,他期待与柔嫔生一个孩子,可如今却得知柔嫔一直以来喝的竟都是避子汤,这简直实在明晃晃的他的脸。
刘太医被皇帝的一番问罪吓得浑身发冷,他跪趴在地,声音颤抖:“是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
他面上哆哆嗦嗦,吓得不行,心里却恨死那些个把他牵扯进去的人了,千万不要让他知道是谁做的,否则他定然不会咽下这口气。
皇帝摆了摆手:“朕给你三日,务必给朕一个结果,还有,此事不必让柔嫔知道了,好生给她调理身子罢。”
刘太医出去后,皇帝喊了吴书来进来:“你也去查查,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大胆,竟敢挑战朕的权威。”
“嗻。”吴书来应了一声,又道:“皇上,奴才刚刚收到消息,皇后娘娘往永寿宫探望柔嫔娘娘去了。”
皇帝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皇后的贤惠,用的未免太不合时宜。”
是她把柔嫔折腾成这个样子,如今又装贤惠给他看么?真当他是傻子了。这两年来,皇后做事越发不得体,她的心早已不如最初时的纯粹。若不是看在她是先帝亲自指婚的结发嫡妻,又姓富察,他决不会容忍她到现在。
永寿宫,皇帝刚走一会儿,柳清菡还未醒,皇后就来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正殿,看见紫罗端了煎好的药进来,温和的开口:“柔嫔怎么样了?好好儿的在长春宫怎么会晕倒呢?身子未免也太弱了,这样怎么能伺候好皇上呢。”
皇后清楚的知道,在皇上将柔嫔抱走时,她就已经失了先机,故而这会儿趁着柔嫔尚未清醒,她必须要先发制人,给柔嫔安上一个身体柔弱的名声,这样一来她也能减轻一点责任,不然的话,凭她磨搓嫔妃直至晕倒,就足以动摇她一贯贤惠的名声。
之卉在寝殿听的直咬牙,紫罗行了礼,低头道:“回皇后娘娘,太医我家主子是中了暑热,这才晕倒的。”
皇后忧心忡忡道:“很严重么?”
她着,目光紧紧的盯着紫罗的表情,若是她严重,那她接下来就有理由顺理成章的让柔嫔静养,若不严重,那她就有办法成是柔嫔矫情,总之不论紫罗哪一种,她都有应对的办法。
紫罗也明白皇后这话是一个陷阱,所以她脑子里转了又转,生怕错了话坏了事儿。
皇后也不急,只静静地等着,眼看着紫罗手中端着的托盘上药的热气近乎没了,她终于没了耐心,刚要话,寝殿突然就有了动静——
作者有话要:
今天又是努力更新的一天,我希望,我这个月可以日六,先立个fg,能不能做到……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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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宜穿成历史上康熙第二任皇后……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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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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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皇上已经许久没有来看过嫔妾了!
……
皇上:你们聊着,朕先去看看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