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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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A道:“听了吗, 柔嫔娘娘至今都没有身孕,是因为皇上赏的不是坐胎药而是避子汤。”

    宫女B声道:“啊,不可能吧, 你听谁的, 皇上那么宠爱柔嫔娘娘,怎么会……”

    宫女C有些嫉妒的道:“我倒是觉得有可能,谁让柔嫔娘娘身子弱, 皇上可能觉得柔嫔娘娘没福气, 所以才不让她生的吧。”

    太监D道:“你子敢怀疑皇上, 活的不耐烦了吧,我宁可相信皇上赏的就是坐胎药,只不过是被哪个嫉妒的换成了避子汤。”

    宫女B点了点头:“你这么一, 我也觉得很有可能……”

    柳清菡站在墙根, 驻足听着这些奴才窃窃私语的猜论,心里都快美得冒泡了, 双福的办事能力还算不错, 流言传的很是生动。

    听了一会儿, 她面上的表情瞬间难看起来, 搭着之卉手臂的手也缓缓收紧。

    之卉听着这些话, 心头火起,又感受着手臂传来的力气, 忙道:“娘娘, 他们都是在胡八道, 看奴婢不去撕烂他们的嘴。”

    而跟着伺候的几个永寿宫的奴才, 则是有些胆战心惊, 他们听了不该听的,回头娘娘要是想起来, 定然不会轻饶他们。

    柳清菡倏地落了泪,阻止道:“别去,无风不起浪,可本宫不相信皇上会这么对本宫的……我……”

    她话里的哀怨任谁都听得出来,只是仿佛伤心极了,后面的话怎么也不出来,直到柳清菡突然间开始大喘气,似乎是受不住刺激,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之卉瞬间慌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大了:“娘娘——”

    墙角处原本正在话的几个奴才一惊,刚一抬头,就被永寿宫的太监一人一个给摁住了。

    没过半个时辰,后宫就都知道了永寿宫柔嫔被所谓的流言蜚语给气晕了的事儿。

    皇后正在长春宫准备用午膳,一听这个事儿,连筷子都没拿住,直直的落在了面前的碟子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琦玉绷着脸:“也不知是谁传出的流言蜚语,皇上赏赐给柔嫔的坐胎药有问题,正好被柔嫔亲自听到了,柔嫔受不住刺激,当时就在启祥宫外晕了过去,原本这流言并不严重,可柔嫔这么一晕,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皇后难得有些心慌,旗头上的步摇紧跟着晃晃悠悠没个安稳:“此事涉及皇上,若是皇上知道了,必定大怒,可知是谁在传流言?”

    她心里清楚,因为前几日的事儿,皇上心里已经对她存了不满,只是碍于许多原因,也不好训斥她,今儿又出现了这样的事儿,若是她处理不好,两两相加,她绝对讨不了好。

    琦玉道:“传流言的几个奴才被永寿宫的人当场就给压下了,只是因为柔嫔晕倒,就被带到了永寿宫没人理会。”

    皇后松了一口气:“抓到了人就好,去永寿宫,把这些大胆的奴才都给本宫送进慎刑司,不论用什么刑罚,只要吐出来有用的东西就行。”

    因为这事儿事关重大,琦玉不放心,就领着人亲自去了,谷翠看着琦玉出去了一会儿,犹豫道:“娘娘,咱们是不是要主动去一趟养心殿,把这件事亲自跟皇上禀报一声,毕竟流言这东西,咱们亲自,与皇上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到底不同。”

    皇后颔首道:“你的对,咱们收拾一下就去养心殿。”

    皇后在长春宫里穿的衣裳都是简单的,不适合见人,所以就去了寝殿更衣,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皇后还没出长春宫,慈宁宫里的喜善嬷嬷就亲自来了。

    喜善面色严肃,对着皇后行了个礼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传您去慈宁宫回话。”

    一个传字,令皇后有了不好的预感,以往太后召见,喜善用的都是一个请字,这还是头一次喜善见了她没一个笑脸。

    皇后勉强笑道:“本宫原就算去给皇额娘请安,倒是累的喜善姑姑多跑一趟了。”

    喜善上下多看了皇后两眼,见皇后的午膳都没用几口,就扮得体,脸色也好了许多,就稍稍透露了一点信息给皇后:“那咱们就走吧,太后娘娘和皇上还在慈宁宫等着您呢。”

    皇后眉心一跳,边走边道:“皇上怎么也在慈宁宫?”

    太后的消息实在是来的太快,她也才得了消息没多久,喜善就从慈宁宫到了长春宫,这就明太后竟然比她更早要得到消息,皇上也在,那皇上岂不是也知道了……

    喜善落后于皇后一步:“皇上是去慈宁宫陪太后用膳的。”

    只是她没的是,太后还特地叫了娴妃。

    所以当皇后到了慈宁宫门口时,正好就和出来的娴妃撞上了。

    皇后盯着行礼的娴妃,也不叫起,质问道:“娴妃怎么在这儿?”

    娴妃不疾不徐道:“臣妾原是来服侍太后娘娘用膳的,只是这会儿太后娘娘与皇上有事商议,臣妾便告退了。”

    见皇后还要继续问话,喜善提醒道:“皇后娘娘,太后和皇上还等着您呢。”

    众目睽睽之下,皇后也不好再什么,看着娴妃让开了路,皇后就从娴妃面前走过。

    皇后身上牡丹香的气息落在娴妃鼻子里,娴妃扶着静心踏出了慈宁宫:“今儿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静心唏嘘道:“可不是么,奴婢瞧着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脸色,就知道这流言蜚语有多么令人恼火了。”

    娴妃用帕子抵了抵鼻尖儿,压低了声音道:“太后娘娘只皇上这么一个儿子,时候本宫曾听姑母过,太后是把皇上当成眼珠子疼的,但凡有个什么不好的事儿对准皇上,太后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如今可倒好,皇上已经是一国之君,宫里的流言蜚语竟还是在皇后的管理下冲着皇上去了,这就是明晃晃的在皇上的脸,也难怪刚刚太后娘娘传皇后来时,皇上没有维护皇后。”

    以往的皇后做事得体,身份高贵,就算偶尔行事有差,或者有些事情带了自己的私心,皇上也念着皇后的好不予追究,甚至还替皇后拦下了太后的问责。可最近的这些事情,怕是触碰了皇上的底线了。

    静心颇有些幸灾乐祸:“奴婢瞧着,太后娘娘怕是要问罪皇后娘娘了,可惜您主动提出了告退,否则您当面看着,那多解气呀。”

    娴妃不疼不痒的呵斥了静心一声:“胡八道,若本宫真的不懂眼色的留在了那里,且不太后和皇上会不会有意见,就皇后,又岂能眼睁睁的让本宫看她的笑话?”

    静心吐了吐舌头:“奴婢明白了,您主动告退。既给太后留下了懂分寸的印象,又不会让皇后娘娘事后记恨您。”

    “记恨?”娴妃不以为然,“皇后记恨本宫的还少吗?多这一桩也不多了。”

    就刚刚皇后看着她那要吃人的眼神,她就知道,皇后肯定又把她给恨上了。

    静心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索性就没再提起。

    正值中午,太阳大的很,天儿也热的不行,慈宁宫里虽放置了冰山,但皇后却丝毫感受不到凉意。

    她一进去,谷翠就留在了殿外,殿门也被喜善吩咐着关上了。

    皇后看着太后和皇上坐在那里,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意思,口中就有些发苦:“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因为皇后有些心虚,她行的不是万福礼,而是更为谦卑的跪礼。

    太后拨弄着手里团扇柄下的络子,冷哼道:“安?近来后宫频频出事,如今流言蜚语更是满天飞,你让哀家如何能安?”

    太后也不叫起,直接了当的问罪,没有一丝委婉,令皇后难堪极了。

    皇后见太后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辩解什么,只能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让皇额娘烦心,都是臣妾的错,只求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当然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难不成是哀家的错?还是皇上的错?”太后是何等人物,那一双浑浊的眼看尽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早就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只皇后的这一句话,太后就知道皇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儿,不免更加生气。

    她气极了,随手就把手中的团扇对着皇后的头砸了下去,旗头瞬间抖动了几下。

    皇后只觉得头皮一疼,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还快,迅速跪好请罪:“臣妾不敢。”

    太后身为婆母,教训儿媳,天经地义,皇帝本也不想插手,更何况他也觉得皇后该涨涨记性了,所以就看着太后训斥,自己一言不发,这会儿见太后气的狠了,甚至还对皇后动了手,孝心便不允许皇帝只看着不话了。

    皇帝忙起身走到太后身边,亲自抚着太后的背替太后顺气,语气温和又孝顺:“皇额娘,您消消气,皇后有错,您慢慢教导就是了,不值当您发这么大的火儿。”

    太后不给皇后面子,却不能不给自己儿子面子,就由着皇帝给她顺气,半晌,太后的呼吸终于正常了,皇帝又把炕桌上的茶盏奉给了太后,自己才坐了回去。

    一口温茶下肚,太后也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她冷眼看着皇后狼狈的模样,发鬓松散,眼眶还微微泛红,许是依旧端着身为皇后的体面,不肯让泪珠落下来。

    “你觉得委屈了?”

    皇后心里正委屈着呢,就听太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忙否认:“臣妾没有,是臣妾做错了事,您教导臣妾,都是为了臣妾好,臣妾都知道的,又岂会不知好歹。”

    她从娇养,不论是阿玛额娘,还是嫁人之后,从来没有人动她一个手指头,今儿被太后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儿这么劈头盖脸的训斥,还了她,又怎么能不委屈?但她也不是没有心,所以否认的极快,话还的够漂亮。

    太后的语气如同正在散发着冰凉之意的冰山:“你委屈也好,不委屈也罢,哀家都不关心,哀家关心的是,你身为皇后,统辖六宫,竟如此无能,任由后宫流言肆意传播,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可这流言却把皇帝牵扯其中,其中利害,你当心中清楚,可你身为皇后,毫无作为。柔嫔无用,只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就被气的晕倒,令此事愈发严重,你更是无用,不知第一时间镇压流言,查清是谁在背后捣鬼,反而只是把人送进了慎刑司。”

    “皇后,你管理六宫多年,难道就这么点儿手段吗?”

    皇后紧紧咬着唇,脸上尽是被太后训斥后的羞愧难当:“皇额娘教训的是,臣妾有负皇额娘与皇上的信任,心中实在有愧。”

    太后轻嗤,冷然不屑:“只一句有愧便行了么?皇帝身为一国之君,名声不能有半点差错,流言皇帝赏给柔嫔的坐胎药是避子汤,这岂不是就在皇帝行事不够坦荡?连不想让嫔妃生育都不能直白出?这若是传的人尽皆知,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

    皇帝也是一脸怒容,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就连柔嫔自个儿也被他瞒着不知道,又会是谁心存恶意,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皇额娘得是,儿子也觉得,幕后散播流言之人,其心可诛。”

    他是最爱惜自己的名声的,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背后捣鬼之人。

    在这凉爽舒适的殿内,皇后浑身冒着冷汗,连贴身的衣物都被汗水给浸湿了,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难受极了:“还请皇额娘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定然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给您和皇上一个交代。”

    “不必了。”皇帝抬手,冷声拒绝:“朕已经交代吴书来亲自去查了,皇后不必再插手此事,安心等着结果便是。”

    皇后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他失望。

    这一通申饬,皇后自觉颜面扫地,就连膝盖上隐隐传来的刺痛感,都没能分走皇后一丝觉得难堪的心神。

    太后将皇后的神色看在眼里,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便软了语气道:“哀家训斥你,既是因为你是皇后,也是为了你好,只有记得深刻了,下次才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但愿哀家的话,能叫你放在心上才好。”

    皇后恭敬的磕了个头:“皇额娘的话,臣妾必定谨记在心,绝不再犯。”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头:“记着就好。好了,你也起来吧,叫人伺候你重新收拾收拾,身为皇后,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被人看了笑话。”

    着,太后便叫了喜善进来,让她去服侍着皇后去了内殿重新梳头。

    待皇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皇帝才笑着对太后道:“儿子不孝,又累的额娘替儿子操心了。”

    今儿个这一出,也是皇帝默许了太后敲训斥皇后,否则照往日皇帝维护皇后的样子,太后才不会主动训斥皇后,惹自己儿子不悦。

    太后叹了口气道:“也是哀家没有教导好皇后,以至于皇后如今是越发拎不清了,明明之前还做的很好,连先帝都夸过皇后贤惠。”

    皇帝低头不语,太后也只是抱怨了几句,随即就嗔怪的看着皇帝道:“虽然你是皇帝,但也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也不能不你几句。”

    皇帝讨好的笑道:“皇额娘但无妨,儿子洗耳恭听。”

    见皇帝态度极好,太后心中舒服了不少:“哀家知道你宠爱柔嫔,柔嫔的样貌长得好,你多宠爱几分也无可厚非,可是你却宠的有些过了,就连皇后都忍不住心生嫉妒,出手磨搓柔嫔,可想而知,后宫会有多少怨气。再者,柔嫔也太过经不起事儿了,不过听了一些半真半假的话而已,就闹能闹到这种地步来。”

    她也着实是有些惊讶,皇帝多情风流,如今竟能宠着柔嫔一年多了,还不曾厌弃分毫,她该是柔嫔手段了得,还是她儿子转了性子?

    皇帝赔笑道:“皇额娘的是,柔嫔年纪尚,不懂事,还请皇额娘担待。只是柔嫔性子柔和温婉,伺候的颇得儿子心意,儿子便多宠了几分,若是皇额娘觉得不妥,儿子日后定当注意分寸。”

    这话明摆着是在维护柔嫔,太后年纪是大了,但她心里跟明镜似得,所以也不会真的顺着皇帝的意让他冷落柔嫔,只道:“你心中有分寸便罢了,其他的哀家也不想过问。”

    能让她儿子觉得舒服,那她也能对柔嫔多几分容忍。

    从慈宁宫出来,皇帝上了仪仗,李玉便问道:“皇上,是回养心殿,还是……”

    皇帝按了按有些肿胀的眉心:“去永寿宫看看柔嫔。她身子本就不好,又晕了过去,还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皇帝怜香惜玉的心思一起,就忘了方才太后过的话。

    李玉才不管那么多,一吆喝,帝王仪仗就往永寿宫前进。

    永寿宫里,柳清菡特意叫之卉弄了些姜汁往眼睛上涂,直到弄得眼眶红肿才作罢。

    皇帝踏进永寿宫时也没让人通报,所以一进来就看见柳清菡一身素净的寝衣,拿着帕子抹眼泪,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果然经不得事儿。

    “怎么?你信了那些流言蜚语,所以才哭的这么伤心?”

    皇帝挥退了正准备行礼问安的奴才,径自上前坐在了柳清菡身侧。

    柳清菡一惊,手忙脚乱的不知是该请安还是该回话,一时着急,不由得脸颊愈发通红。

    皇帝看的竟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朕免了你问安,先回答朕。”

    柳清菡低着头,有些怯怯的,好半晌,才道:“回皇上话,臣妾刚开始听到的时候,是有些信了的。”

    “刚开始?”皇帝挑眉,“那现在呢?”

    柳清菡摇了摇头,咬着唇,垂着眸子道:“现在是不信的,因为臣妾知道,臣妾只是个女子,您犯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对臣妾做这样的事情,您若是不想要臣妾的孩子,只吩咐一声,臣妾也是反抗不得的。”

    一番话的有理有据,又彰显了她对皇帝的信任,极大的取悦了皇帝。

    皇帝露出了一个笑容,柔和的用拇指抚了抚柳清菡的眼角,不解道:“你既然心中清楚,那又为何哭泣?哭的眼睛都肿了,是存心要让朕心疼么?”

    “不是的,皇上。”柳清菡突然抬头,表情认真的看着皇帝,仔细解释道:“臣妾没有要让您心疼,臣妾只是怨恨自己,您对臣妾这么用心,臣妾却至今为止都没能替您孕育皇嗣,心中有所不安,这才……”

    她到最后,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又重新把头低了下去。

    皇帝怜爱的把人抱在怀里,大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头柔顺的青丝:“你就是心思太重了,你还年轻,又有朕的宠爱,不必顾及这么多。”

    柳清菡顺从的靠在皇帝的怀里,眼中流光一闪而过:“其实,臣妾曾经也找过陈太医给臣妾诊过脉的,陈太医臣妾身子也没问题,就是时候未到而已。”

    皇帝抚摸着怀中女子青丝的动作一顿,眼底浮现出疑惑:“你陈太医给你诊过脉?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纯妃姐姐被查出有孕的那一日,臣妾记得清楚,那日臣妾本想去咸福宫探望,却在那日来了日子,因为腹疼痛,又想着您之前同臣妾陈太医精通妇科,便让奴才请的陈太医来。”柳清菡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将那日的实情一一道来。

    而皇帝则是因为这一番话,心里的疑惑愈发重了,若是依着陈太医的医术,那陈太医不可能诊不出柔嫔体内的避子汤痕迹。

    他记得刘太医过,柔嫔的避子汤喝了最起码有半年,可陈太医却不知怀着什么心思,隐瞒不报。

    皇帝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杀意,不忠于他的奴才,要来也没什么用。

    柳清菡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等她抬头去看时,皇帝早已换成一副温和的面孔:“日后若是身子不舒服,去请刘太医即可,陈太医要负责贵妃的身子,怕是也有些分身乏术。”

    “可是皇上,刘太医要负责您的脉案,臣妾又何德何能……”

    皇帝捂了她的嘴:“朕会吩咐他每半个月给你请一次平安脉,这样次数不多,也不眼。”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柳清菡顺势就答应了下来,不答应的是傻子,最起码刘太医是皇帝的人,只要皇帝不想要她死,那就谁也害不了她。

    陪了柳清菡半个时辰,皇帝才起身离开,离开时交代了句:“你好好儿休息,过些日子朕再来看你。”

    柳清菡自动把这句话在心里解析清楚,意思不就是这段日子不来了么。不来也好,该让皇帝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他自己调查清楚自己生闷气去,她也不必心奉承伺候了。

    作者有话要:

    日六卡第三天,皇后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