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真是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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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的一声,文艺复兴倏然被猛烈的青松积雪的信息素压倒在了地上,抱着阮肆的腿瑟瑟的抖着。

    看样子似乎快要窒息了。

    阮肆比文艺复兴的感觉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他分明看到了眼前是壁立万仞的雪峰奇松,带着雪沫的寒风冷刀子一样从弯弯折折的山道上呼啸而下,直直的朝着他站立的地方劈来了。

    那原本让人心生寒意的瑟瑟秋雨瞬间凝结成了点点离人泪一样的冰凌,而后又被紧随其后的冬风席卷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了。

    支离破碎。

    阮肆勉强捂住心口,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付刻,有些难以置信。

    出来有些搞笑,阮肆和付刻前前后后算起来差不多结了两次婚,但阮肆只知道付刻他是一个Omega,从来不知道付刻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现在看来,好像连付刻是一个omega这个信息也不甚准确。

    倒在地上的文艺复兴已经被压境的大雪压到脸色发紫,口鼻紧闭了。

    阮肆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蹲在文艺复兴的身边触手探了探文艺复兴呼吸幽若的口鼻。

    再这么压片刻,文艺复兴真得交代在这里了。

    “付刻!够了!”

    阮肆蹲在地上对着付刻大声喊了一句。

    然,付刻冲耳未闻。

    阮肆直觉房间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他被冻的发麻的腿摇晃了两下,而后膝盖重重的砸在了瓷砖上,疼痛感没先到,入髓的冰凉感却先一步到了。

    付刻瞥了眼单膝跪在地上的阮肆,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付刻并没有期望过,阮肆结婚就能立马回头是岸。

    他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以前死追着阮肆的时候,付刻没办法也没有立场表现出他对阮肆强烈的占有欲,但这一次是阮肆主动找他结婚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是阮肆主动的投到他的怀抱里的,付刻也就没有理由再强忍着他心里那些不堪的欲望了。

    付刻体谅阮肆,强迫自己给了阮肆最后一周放肆的时间,但阮肆的表现让付刻齿冷。

    付刻冷冷的看着已然双膝跪地的阮肆,略略收了点青松积雪的味道,而后居高临下的睨着阮肆额前凌乱的碎发道:“时间到了,阮肆,该履行你的婚姻义务了。”

    阮肆刚喘过一口气,听到付刻的话不由得笑了。

    开始是克制的笑,后来干脆放开了,整个人也不再勉力维持跪坐的姿势,干脆的摊平四肢倒在了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付刻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阮肆笑的眼泪都出来之后才慢慢的停下了笑,冷着声音问:“我倒真的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深沉的心机呢?”

    付刻没话。

    阮肆支起一条腿坐了起来,臂撑在膝盖上,扫了眼地上人事不省的文艺复兴,然后挑衅的抬起眼皮看着付刻的眼睛,一字一字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omega变成alpha的,或者从来都是alpha,不管怎么样吧……”

    阮肆双手撑着地面,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略带摇晃的站了起来:“哪怕你是信息素S级的Alpha,也还是个alpha,我虽然混也浪,但我好歹是学医的。”

    阮肆走到了付刻的身前,伸手拍了拍付刻的肩膀,而后压着嗓子轻声的:“付刻,一个alpha不能被另外一个alpha标记,也不可能去标记另外一个alpha,不管是临时还是永久,都不可能。”

    付刻动了动眉眼,状似无意的瞥了眼昏睡在地上的文艺复兴。

    阮肆顺着他的目光微微偏头也看了文艺复兴一眼:“他啊?”

    阮肆扭过头盯着付刻的眼睛,暧昧的碰了碰付刻的唇角:“不能标记不代表不能做啊?”

    付刻忽的明白了六年前阮肆从不碰自己的原因,因为那是的他是一个Omega,可以被标记,可以怀孕生崽的Omega,阮肆不想因为一时的情-欲,惹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烦而已,压根不是担心他无法承受被标记的痛楚。

    想到这里,付刻本就在冰窟里的心越发的向着黑暗寒冷的寒冰深处坠落下去。

    阮肆没有注意到付刻脸色的变化,他清楚的知道这些年付刻对他的执念。

    对于付刻,他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既然他是alpha了,那么满足一下他的执念也无伤大雅。

    “你想的话,我们的关系也可以跟我和他的关系一样,也没人规定个固P只能有一个,你呢?”

    伴随着“你呢”三个字阮肆的手轻轻的把着付刻的腰身把他推到了洞开的书房门上,而后阮肆贴着付刻唇角的嘴唇慢慢的滑到了付刻的唇瓣上。

    付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付刻也不清楚,他对阮肆究竟是深入骨髓的爱,还是爱而不得而产生的欲了。

    但阮肆描摹着付刻唇瓣的时候,付刻知道他不想阮肆属于别人。

    于是,付刻猛的睁开了眼睛,在阮肆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大手重重的扣在了阮肆的腰身上,而后不由分歪头一口咬住了阮肆脖子后侧的腺体。

    “你!!”

    阮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原本扶在付刻腰侧的手转移到了付刻的胸口。

    阮肆用力的推着付刻,但付刻动也没动一下,箍着阮肆腰身的手用了点力气。

    反抗未果的阮肆和付刻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更加方便的付刻咬腺体的动作。

    本就被咬破的腺体再次感觉到了疼痛,那是付刻更深的咬了一口带来的痛感。

    不多时,阮肆感觉到刚才青松积雪的信息素再次溢了出来,萦绕在他的鼻尖,同时因为被咬而发痛发热的腺体里被注入了一股冰凉彻骨的信息素。

    不同于刚才进门的狂暴,这会儿的青松积雪带了点大雪落后的宁谧感,像是在引导阮肆也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一样。

    阮肆下巴搁在付刻的肩膀上,气息不稳道:“不可能,有种你用信息素压死我!!!”

    “我不会压死你。”

    付刻松开了阮肆的腺体,轻柔的贴着他的耳朵:“但也许我可以标记你。”

    阮肆瞪着迷蒙的眼睛,不肯认输咬住了付刻的耳朵,咬牙切齿的嘲讽道:“付刻,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我,但没想到你这么放不下我。”

    付刻感觉到阮肆松开了他的耳朵,唇擦过他的面颊,而后阮肆强撑的眼睛注视着付刻的眼睛一字一字慢慢的:“付刻,你真是贱啊!”

    阮肆以为他这样的话,以付刻的性子,这场莫名其妙的标记必定是进行不下去了,但付刻只是极其轻缓的笑了一下,而后再次毫不犹豫的释放了他的信息素。

    半昏半醒之际,阮肆听到他身上的付刻:“阮肆,我不是放不下你,我只是失恋表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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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章都是信息素相关的,所以可能被叉叉,如果叉叉了,稍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