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好想付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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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付刻房间号码的程汉南挂断了电话,付刻混乱的思绪没来得及清醒一二,程科科就走了过来:“是阮肆的朋友吧?”

    付刻抬头。

    程科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刚是前台瑶瑶的电话,下午有个阮肆的朋友去过公司找你。”

    点到即止。

    程科科把后边的内容留给了付刻自己。

    两分钟后,付刻起身拔下了手机的充电器,合上了桌上的电脑。

    决定已出。

    程科科点点头,忍着气转身向门口走了两步,然后又气鼓鼓的折了回来:“发热期而已,每个omega都会经历的东西,他阮肆就那么娇贵?”

    付刻把电脑放进公文包里,语调平静的:“昨晚上我标记了他。”

    完,付刻似乎意识到这话不太准确,停了一下,又解释了一句:“也不算是标记,昨晚他还是alpha来的。”

    “我不关心阮肆是alpha还是omega,也不管他发热期是不是难受,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就算丢下这里的一摊子事儿心甘情愿的回去照顾他??”

    程科科噼里啪啦质问了一堆,然后发现他竟然忽略了几个大重点。

    付刻标记了阮肆??

    付刻怎么可能标记阮肆??

    “你??”

    程科科疑惑的看着付刻,一时不知道该从谁哪里开口:“他??”

    付刻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昨天我以alpha的身份和阮肆进行了完全标记行为,至于阮肆变成omega,我也不太清楚。”

    程科科目瞪口呆的同时,付刻已经收拾好了电脑,拿了他自己挂在衣架上的风衣了:“科科,如果他现在是omega,那么我作为标记过他的alpha,帮助他尽可能舒适的渡过发热期就是我应尽的义务。”

    程科科忝了一下嘴唇:“你现在义务了?六年前你发热期的时候,阮肆怎么不他的义务??”

    付刻的心狠狠的被剌了一刀。

    六年前的那些不可到现在成了横在他和程科科之间的一道天堑,谁都无意伤害谁,但就是会克制不住自己去伤害对方。

    程科科自知失言,偏头看了眼窗外高架上如水如龙的车流,接着:“对不起,我……你……”

    “没关系。”

    付刻没让程科科把话完,而是放下公文包走到了程科科的面前,看着他被怒火灼红的眼睛,轻柔的:“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阮肆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要对我负任何的责任,所以一切的因果都是我咎由自取的,起来也不能全怪他。”

    完之后,付刻拍了拍程科科的肩膀:“我先走了,那边安稳下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招标我争取和你一起参加。”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程科科强忍着的眼泪才落了下来,付刻变成了alpha,虽然他没有,但程科科完全能想象其中的曲折和艰辛。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那个叫阮肆的人。

    可直到现在,付刻还依然对那个人义无反顾。

    程科科无话可。

    尽管冷静下来的时候,程科科也尝试过去理解付刻对阮肆的感情,但结果都是一样,程科科不能赞同这样不平等的感情。

    不赞同归不赞同。程科科还是拨通了江的电话,叮嘱江去高铁站等着付刻,一定要把付刻平安的送回到合欢宸院。

    阮肆从来不知道omega的发热期会这么难受。

    以前和付刻在一起的时候,付刻发热期也曾经黏过他,央求过他抱,那时候阮肆总觉得付刻是在借机博存在感,但这会儿发热期的症状到了自己的身上,阮肆才发现这感觉像是被人穿成了串儿放在火炉上炙烤一样。

    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化纤几乎要被烧成灰烬了。

    但此刻,这种焚烧殆尽的灼热感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阮肆发现浴袍上的信息素渐渐没办法满足他的需求了。

    刚裹上付刻浴袍的时候,阮肆能感觉到他的腺体释放巧克力热可可的速度减缓了一些,尽管可能不多,但确实是有所减缓了。

    但现在,先前那种汹涌的释放感再次来临了。

    阮肆抬起红彤彤的眼睛,看向了淋浴的水阀,思考着再冲一次凉水澡会不会好一点。

    阮肆脑子里天人交战之际,房间的门上传来了“滴滴滴”的声音。

    明明阮肆的脑子已经混成了一锅八宝粥了,但此刻那“滴滴滴”的声音却分外清晰的传递到了他的脑海里。

    付刻回来了?

    阮肆缓缓的挪过身体,抬了几次手,终于碰到了卫生间的门把手。

    “我在……这里……”

    阮肆张了张嘴,发干而紧绷的嗓子发出了类似气音的几个字:“在这里……”

    后来,当时间又过了很久很久,阮肆回味起这一刻的心情时,才知道当时他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是满满当当的怀了满心的希望和开心的。

    程汉南进门的一霎就被满屋的巧克力热可可味道给熏眯了眼睛:“阮肆??”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的程汉南心道不好,快步走到了主卧,开了主卧的门,程汉南环视一周,终于注意到了开了一条缝的卫生间。

    “阮肆?”

    程汉南心翼翼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因为害怕碰到阮肆的身体,程汉南推的很缓很慢。

    看到裹着湿漉漉的浴袍神志不清的阮肆时,程汉南简直不知道什么好了。

    汲了一管抑制剂,程汉南飞快的找准地方给阮肆了进去。

    几分钟后,约莫抑制剂应该起了些作用,程汉南拍了拍阮肆的脸问:“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阮肆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好多了。”

    “我看看腺体。”

    程汉南拨开紧贴着阮肆皮肤的浴袍,看向了阮肆的腺体。

    下一秒,程汉南的双手架在了阮肆的腋下强硬的要把阮肆从地上给拖起来。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阮肆是想跟着程汉南的动作自己用点力站起来的,但他发现因为发热期而引起的手脚无力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手脚依旧感觉软绵绵的。

    “师兄,我好像……”

    “没关系的啊。”

    程汉南安慰了阮肆一句:“医院有其他的抑制剂,再不行我去给你调更有效的,你别怕啊!”

    程汉南也是被阮肆无视抑制剂的情况给吓傻了,常规安慰病人的话都出来了。

    “来,师兄撑着你,你站一下,师兄带你去医院。”

    程汉南一边安慰阮肆,一边手上用力准备把阮肆拖起来,却冷不防的听见阮肆“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师兄,我好想付刻啊!”

    【作者有话:想求个票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