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老公付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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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汉南知道阮肆不是想念付刻,而是想念付刻的信息素了。

    毕竟对发热期的omega来,标记过他的alpha的信息素是最好的缓解良药了。

    虽然理解,但程汉南还是无法接受向来性格强硬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阮肆跟个孩儿一样趴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师兄,付刻是不是不要我了?”

    阮肆确实是被发热期折磨到脑子抽筋了,这种不要脸的话都出来了。

    程汉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阮肆这个问题。

    付刻从来没有不要你,一直是你在不要人家?

    这话也不太有安慰作用啊!

    阮肆也没非要程汉南回答,只是一种混乱情况下的心理发泄而已。

    程汉南强拉着阮肆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把阮肆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这么半拖半拽半拉的,把阮肆从卫生间里拉了出来。

    “阮肆啊,你振作一下,到了医院就好了。”

    阮肆看起来不胖,但属于那种肌肉密实的身材。

    程汉南强撑着把阮肆从卫生间拖到门口,全身上下已经使出了一身的汗了。

    偏偏阮肆还不配合,越哭越大声!

    程汉南的内心有点哔了狗了,就阮肆现在这种样子,他带出去,估计合欢宸院的安保人员得以为他诱拐良家Omega。

    程汉南好歹,嘴皮子都磨薄了几分才算是劝着阮肆进了电梯,但等到电梯门开的时候,阮肆什么也不肯下去了。

    阮肆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把住了电梯门,任由程汉南怎么劝就是不肯动一下。

    “阮肆啊,付刻不在这里,你先去医院,我和付刻好了,等下付刻去医院找你啊。”

    程汉南蹲在阮肆的身边,一手帮他挡着电梯门,一手拉着他的臂弯防止他脱力滑倒。

    “那他在哪里啊?他真的会去医院吗?”

    阮肆仰头看着程汉南的眼睛,嘴唇因为发热期症状起了干皮了,那一双从来水水润润的桃花眼现在看起来也多了几分龟裂的味道。

    “他那么恨我,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

    程汉南有点无语,你他妈都快烧成人干了,这脑子的爱恨情仇纠纠缠缠的就不要这么清楚了吧??

    但阮肆丝毫没有要被烧成人干的自觉,此刻他脑子里真的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要付刻!!

    他阮肆要付刻!!

    现在就要!!

    “我……”

    阮肆可怜巴巴的扁嘴看着程汉南,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想要付刻,师兄,我好想要付刻啊!!呜呜呜……”

    真的,也就程汉南和阮肆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也就留阮肆一个人在这里他能折腾死,要不然程汉南是真的没脸陪着阮肆在这里丢人。

    抬头看了下房子顶上的监控,程汉南也无奈的快要哭了。

    太丢人了。

    “师兄,你给付刻电话吧,你给他电话吧,呜呜呜呜~”

    程汉南踹开了阮肆抱着他大腿的手,嫌弃的:“你先从电梯里滚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阮肆这一次乖乖听话的从电梯里挪了出来,眼巴巴的跪坐在地上看着程汉南:“好了。”

    程汉南:“……”

    电话前,程汉南确实是对付刻回来这事儿,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以阮肆对付刻的所作所为,付刻没趁火劫就不错了,还回来救阮肆,开玩笑呢!

    除非付刻的脑子里有坑,否则付刻绝对不可能理会阮肆的。

    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并且接通之后,没等程汉南话,付刻那边先话了。

    “我已经在高铁上了,正点到达B市的时间是凌一点半。程医生,你那边怎么样?我到了是回家还是直接去医院?”

    付刻语速飞快,程汉南一瞬间有点懵:“你回来了?”

    你竟然没有落井下石?

    你竟然回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傻瓜,啊不,神仙啊!!

    付刻没接程汉南的话,只是又问了一句:“我是回家还是去医院?”

    “我不知道。”

    付刻:“……”

    程汉南可算是找到了可抱怨的人,一股脑儿的对着付刻:“不是我不专业,主要是你老婆他现在不肯跟我去医院,非要等你回来,刚还抱着电梯门不肯撒手呢!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要不,你劝劝?”

    在程汉南看不见的地方,付刻轻轻的抿了一下唇,右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左手的袖扣上,慢慢的摩挲了起来。

    没等付刻决定,程汉南已经把电话放到了阮肆的耳边,然后对着阮肆:“接电话吧,你老公付刻。”

    要搁阮肆清醒的时候,程汉南出“你老公付刻”这几个字人就已经被阮肆死了,但现在听见付刻的名字,阮肆的眼睛亮了亮,然后毫无预兆的“哇”的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付刻,你个大混蛋!呜呜呜呜~我全身上下都难受死了,我……”

    阮肆一低头看见了身上凌乱的浴袍,于是调转了矛头:“你也不把昨天的床单被罩给我留着,我找个地方闻你的味儿都找不到,呜呜呜呜呜~”

    阮肆长篇大论的一番谴责,电话那头的付刻和电话这头的程汉南同时沉默了。

    这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阮肆吗?

    不是被什么东西魂穿了吧?

    许是知道付刻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程汉南隔着电话,远远的:“你先安慰安慰他,让他跟我到医院去,现在市面上的常规抑制剂对他没有用,我需要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你抓紧,时间长了他身体可能受不了的。”

    深夜的高铁人不算多,但付刻还是起身走到了两节车厢的链接处,抬手松了松领带,沉吟半晌然后才开口对着那头嚎啕大哭的阮肆:“阮肆,你先别哭。”

    然后,阮肆哭的更大声了。

    显然,付刻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阮肆哭的更厉害后,付刻就更紧张了,他是真的不擅长哄人。

    尤其现在面对的是阮肆,他更不知道怎么哄了。

    从认识阮肆到现在,付刻从来没有想过阮肆能有一天当着他的面儿哭的肝肠寸断,我见犹怜。

    “阮肆,我现在在高铁上了,一会儿就到,你先跟着程医生去医院,好不好?”

    付刻的领带已经完全松开了,但呼吸困难的感觉还是没有得到缓解。

    “你就会骗我!呜呜呜……”

    阮肆的眼泪疯狂的往下掉:“明明好了,结婚之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不讲信用,你标记我,你强迫我!呜呜呜……”

    付刻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看了眼从身旁经过的列车工作人员,不由得脸有点红,同时脑子里也出现了昨天晚上的画面,让他有些口干。

    “昨天我都了我不要了,你一点也不听,你弄的我疼死了,你大坏蛋,你大坏蛋,呜呜呜呜……”

    阮肆的思绪似乎完全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抱怨的东西越发的少-儿-不-宜起来了。

    等在一旁的程汉南老脸都听红了,阮肆还没有要住口的意思。

    “你让我变成了Omega,你又走,你又不管我,你坏蛋,呜呜呜呜……”

    “我没有……”

    付刻辩解了半句,然后发现阮肆哭的声音更大了,于是只了半句,赶忙停了下来,软着声音:“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哭?”

    付刻问完,阮肆抽抽搭搭的停下了哭,:“你真的在回来了?”

    “在了。”

    付刻语气坚定而温柔。

    阮肆泪巴巴的眼睛看了眼程汉南,然后声的:“我想要……你的信息素……你回来标记我的时候,轻一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