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标记产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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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被拉上去的白色手术帘,李立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新鲜的血腥味。
“阮哥??”
李立又喊了一句,但声音里已经带了颤抖了。
上学那会儿,李立虽也是跟着阮肆混了三年,架没少,但李立这人的胆子其实不是特别大,尤其害怕那些血乎刺啦的场面。
刚清理师傅满手鲜血出去的时候,李立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出血流成河的大戏了,现在看见白色手术帘后隐隐约约的血色,李立感觉他的腿都有些发软了。
“咕咚”咽下一口口水后,李立战战兢兢的拉开了面前的帘子,然后彻底呆住了。
阮肆半蹲在手术台旁边的手术架上,正在费力的把止血的纱布往脖子后侧不停流血的腺体上摁。
因为腺体的位置在脖子的正后方,是最难够到的地方,所以阮肆摁了好几次都没能顺利的摁到地方上,并且动作还有一些滑稽。
李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跟着几滴眼泪也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听到声音的阮肆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李立,问:“你到底是要哭还是要笑??”
李立抹了一把泪儿:“笑!哭什么!!我要笑!!”
着,李立上前帮阮肆扯了一截纱布,递到了阮肆的手心里。
“阮哥,要不我们还是上医院去吧,你要是不想上仁康医院,我们就去别的医院,这种地下诊所真的太危险了!”
阮肆把纱布胡乱的堵在了腺体上,然后穿好了带着血迹的衣服:“医院太慢了,我等不了。”
完,阮肆弯腰挑挑拣拣从手术架上拿了几瓶制剂。
“阮哥,你这是干……”
阮肆面不改色的走到门口的桌子上,拉开抽屉从里边拿了个大号的塑料袋,然后把刚才找出来的瓶瓶罐罐放进了塑料袋,扎好了口后:“这种手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凡我腺体长在肚子上,我自己就做了。”
李立呆若木鸡的听着阮肆的话,想象着那个画面,然后觉得好恐怖。
阮肆丝毫没有讲诉恐怖故事的自觉性,继续道:“这个师傅心理素质太低下了,出血多了点就快吓尿了,根本不行,我拿点药剂自己找人做去!!”
李.目瞪口呆.立当即就快要给阮肆跪下去了。
阮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
“去……去哪儿?”
“仁康医院!”
阮肆背对着李立挥了两下手,然后大步向着主街走了过去。
付刻原本是想约程教授一块吃个午饭的,但不巧的是,程教授本人并不在市内,而是和爱人一块去了B市郊区近山的农家乐里。
付刻开了大半天的车到达程教授所在的农家乐时,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付刻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新买的大红袍,正要进门,恰好这时程教授和爱人从不远处的道上笑语盈盈的走了过来。
付刻上前几步伸手接了程教授手里的竹篓,往里看了眼后惊讶道:“嚯!这么多!!”
程教授哈哈一乐:“这还多?平时能钓五六条呢,今天也就是你要来,我心不静,钓的少了呢!”
程教授年纪已经快七十了,头发已经全部都白了,但自豪的这种话的时候,整个人有种孩子气的喜悦神色,很让人喜欢。
付刻掂量了两下鱼篓的重量:“我要替这山里的鱼儿们一句了,教授啊,您以后钓鱼的时候还是心不静一些吧,您要是专心了,我们这些鱼儿们可都要上钩了啊!!”
“哈哈哈哈哈!”
着笑着,三人进了农家乐里边,付刻熟门熟路的把竹篓放到了厨房,洗完手回到主屋的时候,程教授已经把他带来的大红袍给泡好了。
瓷白的茶杯上飘起袅袅的茶香,程教授轻轻嗅了两下,满意的:“这茶还是得喝大红袍,其他的都不行。”
付刻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接口道:“您这一句话可得罪了大红袍以外所有的茶喽。”
程教授才不管这些,他喜欢大红袍,那大红袍就是最好的,至于其他的茶,爱谁谁呗。
“怎么?你还要替其他的茶来句话了?”
程教授玩笑道。
付刻放下茶杯:“那倒不必,茶的话茶自己会,它们用不着我。”
程教授带着赞许的目光看着付刻:“嗯,是这么个理儿。”
程教授提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问:“找我什么事儿?”
“是我的一个朋友,和我一样,他的信息素发生了变化。”
程教授抬起头,看着付刻问:“和你一样的过程?”
付刻摇了摇头,淡淡的:“不一样,是我标记了他,他才产生变化的。”
“哦?”
程教授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然后狡黠的看了一下两边,确认没有其他的人之后,才向前倾了倾身体,压低着声音:“以前我和你的那些话对不对?”
付刻冷质白皙的脸因为程教授这么一句话,倏然变成了红苹果。
“你别脸红啊!这有什么可脸红的?”
话是这么,但因为付刻脸红,程教授的老脸也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付刻抿唇憋笑:“教授,您也脸红了!”
“去去去!!”
程教授喝了一口茶,缓解了一下尴尬,然后:“这样也好,你也不能一直单身,找个合适的人,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也不用再想着那个……”
到一半,程教授睨了眼付刻的神色后接着:“是从Beta变成了Omega吗?”
“不是,是Alpha变成了Omega。”
付刻平静的完,程教授的内心却起了巨大的波澜。
半晌之后,程教授才喃喃的:“你是,你标记了一个Alpha,然后这个Alpha变成了Omega?”
付刻点了点头。
程教授推了推眼镜,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
付刻也没有急着话,而是静静的等着。
“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想了解什么?”
程教授问。
“我想问您,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这种变化是否是可逆转的?或者有没有逆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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