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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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肆的身体机能比阮肆的理智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等到阮肆的理智回炉,阮肆的掌心已经托住了付刻下坠的脸颊,紧跟着阮肆手背正中心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割裂的痛感。
“我-草!”
射击老板惊恐的后退了一步,粗壮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阮肆手背下方碎裂开来的柜台:“这这这……这可不是我柜台质量不行啊!!!”
阮肆睨了眼柜台边角上贴着的塑料胶带,没立刻话。
老板显然也注意到了柜台上的塑料胶带:“那个……不是……”
“来帮个忙!”
阮肆断了老板的话:“帮我撑一下他的脑袋。”
“哎。”
射击老板答应的很干脆,干脆完了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解释,反正解释来解释去就一个主旨,今天这事儿纯属意外,和他的柜台-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阮肆实在没心情和射击老板掰扯,刚才的付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阮肆不敢想要是他没有及时发现付刻的异常结果会怎么样?
“那个……”
内心脆弱的射击店老板有些不敢直视阮肆开始不停流血的手背:“虽然这……和我柜台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出于人道主义,今天抢我就不收你钱了。”
完以后,射击老板眼巴巴的看着阮肆,那意思就是我上边的,你看行不行?
阮肆挑眉看了老板一眼,确认了一句:“不管多少抢,都不收钱了?”
单纯的老板没有深刻理解到阮肆话里的意思,结果只见老板头没点完,阮肆已经甩了甩被震的发麻的臂,重新拿起了***。
老板:“???”也不用这么身残志坚的吧?
阮肆仿若没感觉到手背上的疼痛一样,狡黠的吹了一下口哨:“老板,等下别哭哦。”
接到阮肆电话半途折返回来接付刻的程科科,一眼就看见阮肆玉树临风的站在凄风苦雨中神情嚣张一手揽着付刻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抱着一只半人高的玩偶。
雨下的比较大,程科科一下没认出来那玩偶是个什么东西。
等车子在阮肆身边停下,程科科总算是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白色的兔子,长长的耳朵,红红的嘴巴和眼睛,以及脸蛋子上两坨粉-嫩嫩的腮红。
程科科天生对无关紧要的东西记忆力为零,但此刻看见这只兔子的时候,程科科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在哪里见过这只兔子,但具体在哪里,程科科想不起来了。
“不是,你就算这么看着我们淋雨?”
迟迟不见程科科下车的阮肆终于没忍住对着程科科发起了‘慰问’。
程科科叹了一口气,从阮肆的怀里把付刻接了过来,同时抱怨了一句:“你换个时间玩会死吗?”
阮肆毫不在意的把兔子放到了副驾驶上,然后回了程科科一句:“也许会呢?世事无常,谁的准呢??”
程科科差点当场给阮肆表演什么叫做‘七窍生烟’了。
阮肆拍了拍程科科的后背:“开车去,气死了我还得再找代驾!麻烦!!”
程科科:“……”
阮肆不耐烦的挤开程科科爬到了后座上,同时催促道:“你快点!”
程科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恶狠狠的对着阮肆:“阮肆你等着,咱俩非找时间一架不行!!”
阮肆好整以暇的靠到了座椅背上:“怎么?不找人帮忙了?要自己亲自上阵了??”
程科科没理付刻,宽宏大量的发动了车子。
阮肆偏偏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一样,非要在后排接着嘴贱:“不是我,科科,你还是找人帮忙好一点,你到时候万一我给你住院了,付刻问起来,我不好交代的呀。”
“你和付刻有什么好交代的?”
程科科想也不想就回击了阮肆,回击完了程科科才发现,这话的不对。
不只是程科科的话的不对,阮肆的话的也不对。
阮肆也意识到了问题,于是装模作样的避开了程科科从后视镜里投过来的量的目光,扭头看向了窗外如水的车流。
其实付刻这一次和阮肆一块出差,对于两人关系的缓和,程科科已经有所感知了,但程科科没想到的是阮肆竟然心底里没有蒙骗付刻。
还没有到下班的晚高峰,但因为下雨,高架上已经堵了起来,程科科第481次通过后视镜观察阮肆的时候,阮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是,我算和付刻认真的,友好的相处了,你还有疑问吗?事儿妈先生??”
程科科摇了摇头,干巴巴的:“没了。”
然而完“没了”不到两秒钟,程科科又开始了第482次后视镜窥--视阮肆的行为。
那感觉就跟程科科把两只眼珠临时挂靠到了阮肆身上一样,让人浑身发麻。
“你问吧!”
阮肆妥协。
“哎。”
得了令箭的程科科开心了。
“为什么?”
程科科言简意赅的问了三个字,然后阮肆肉眼可见的黑脸了。
阮肆:“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没头没尾的问为什么了?”
程科科:“??”
阮肆:“‘为什么’什么为什么?难道我还要自己去联系上下文去找你要问的为什么是什么为什么吗?”
程科科:“……”
“我是问,为什么忽然决定要和付刻认真相处了?你以前……”
程科科扫了阮肆一眼,还是决定实话实:“你不一直都是贞洁烈男,为宋姚守身如玉的吗?”
程科科承认,他是故意提起宋姚的。
至于原因,毫无疑问是出于对阮肆个人人格的不信任,极其强烈的不信任。
程科科以为提到宋姚,阮肆会有所波动,或者沉默以对,但出乎意料的是,阮肆回答的非常快。
“人总要向前看的,不管是我,还是付刻,都一样。”
程科科在后视镜里对上了阮肆真挚的目光,直觉告诉程科科,阮肆这话是有深意的,但程科科当时没想明白,后来阮肆和付刻的相处越来越接近正常的情侣模式,程科科也就把这点不太明显的直觉给抛诸脑后了。
车厢里再次回归了沉默,只剩下三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高架彻底堵死了。
程科科在距离前方车子两米远的地方踩下了刹车,同时后排的阮肆再次开口话了。
“他是怎么变成了alpha的?”
“什么?”
“付刻是怎么变成alpha的?我听他过‘失恋表态’,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成alpha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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