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欠你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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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吧。”
程科科耸了耸肩膀,回答的万分不确定,没等阮肆diss程科科,程科科已经先解释了阮肆的疑问:“我也是近期才知道付刻变成alpha的,所以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什么原因发生的变化,我都不知道,甚至可能我了解的还不如你了解的多。”
阮肆:“……”
程科科:“嗯,相信你自己。”
阮肆:“……我查过失恋表态的相关内容,但资料很少。前辈和同行们都很简洁的是一种类似抑郁症的病症,但付刻的表现似乎比抑郁症更加严重,并且……”
并且具体的表象和一般的抑郁症也有不同。
程科科有些惊讶的看着阮肆,完全没想到阮肆会如此的‘古道热肠’。
阮肆僵硬的迎着程科科怀疑的目光,不自然的问:“当时给付刻做治疗的医生,你认识……知道的吧?”
“哼!你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嘲讽我。”
“也不算嘲讽,只是出于医生的严谨而已。”
阮肆把装傻充愣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到底认识不认识?”
程科科可太认识了,毕竟付刻的主治医师程子安教授是看着程科科长大的,两人关系还非常的亲密。
可以,付刻这个问题完全问到了程科科的熟悉的知识点上。
于是程科科本着一雪前耻的态度报出了程教授的名号。
然后程科科发现,他报完程教授的名字后,阮肆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有内涵。那是一种介于这事儿不可能这么扯淡,以及扯淡的事儿不差这么一件两者中间的尴尬境地。
“是……我大伯他……欠你钱了吗?”
程科科极度怀疑的问。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程子安教授曾经为了盘下一个精品大红袍种植茶园而借遍了亲朋好友的钱,当然最后程子安教授光荣的被骗了。
那时候程科科就知道也就武夷山不允许买卖,否则程子安绝对要把武夷山给盘了。
程科科他爸到现在听到大红袍仨字还会惯性的脑仁感觉到疼痛,可见程子安教授给家人造成了多么严重而深远的伤害了。
“他是不是又借钱买茶园了?”
“我是那种有钱能借给别人的人吗?”
程科科和阮肆同时开口,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沉默了下来。
气氛略显尴尬起来。
“咳。”
阮肆偏了一下头,咳嗽了一下:“所以,付刻生病后一直是程教授照看的?”
“嗯。”
程科科点点头:“我大伯他专修心理学的嘛,又是自己人,各方面都比较合适,付伯父付伯母就选择了我大伯。”
末了,程科科极其认真严肃的补充了一问:“所以,我大伯他……真的没向你借钱吧?”
阮肆点了点头:“你放心,不管从理论上还是从实际来,我的兜比脸干净。”
程科科:“……”那你一副被踩着蛋的表情?
“程子安教授是我的大学心理学导师,以及程子安教授曾经撮合过我和他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堂哥程汉南先生。”
程.目瞪口呆.科科呆若木鸡了半晌:“我大伯他……那么早就瞎了眼了吗?”
阮肆冷冷盯了程科科一眼,程科科面不改色的回他:“抱歉,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阮肆:“……”你已经针对我了,谢谢。
程科科:“我其实就是……”
程科科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又抿了一下嘴唇,连着抿了五六次,程科科发现他聪明的脑袋瓜都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来解释他的意图。
“嗯,好吧,我确实认为你配不上我堂哥。”
完,程科科还在后视镜里看了阮肆一眼,那一眼代表着程科科的上一句话是万分真诚且发自肺腑的,不存在任何欺瞒欺诈的成分。
当然如果阮肆的眼神不那么吓人的话,程科科还能更真诚一点。
“当然,我堂哥他也配不上你,你俩互相配不上,也互相看不上,所以就注定了我大伯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痴心妄想,你对……”
“吧”字没出口,程科科终于注意到了阮肆尚在不住渗血的手背:“你手怎么了?”
阮肆抬起手看了一眼:“所以,你们程家人眼瞎也不是个例,恐怕是遗传!”
千堵万堵把付刻送回到酒店后,程科科又带着阮肆去了A市的医院。
负责给阮肆看诊的老医生瞧见阮肆血红淋漓手背的一瞬间,自发的疼的眼睛都缩了一下:“年轻人,这手你是有计划要捐献出去的吧?”
老医生一边,一边用拇指扫过阮肆手背创口周围的皮肤。
“嘶……”
阮肆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都被突如其来的痛感给刺-激的有些发白了。
老医生漫不经心的从眼镜上方的缝隙里扫了眼龇牙咧嘴的阮肆,继续嘲讽道:“呵,还行,还能感觉到疼痛,看来神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阮肆咧嘴苍白的笑了一下:“老先生,您就绕了我吧。”
“哼!”
老医生满足了从医者的教育患者要爱惜生命,爱惜身体的必要任务后,顺便问了一句:“怎么弄的?和媳妇生气架了?”
阮肆尴尬的笑了笑:“没有。”
“哼,不是我,你们这些年轻人的alpha啊,总以为和人家omega结了婚,标记了人家omega,人家omega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三天两头的搞什么冷暴力,还有什么PVA的,你们自己摸摸你们的良心,你们对的起家里那些omega吗?”
“我真不是和媳妇……”
“行了。”
老医生把阮肆安置到办公室的诊床上:“你不用解释,年轻人,就你这面相,我一看一个准,你绝对不是……咳……”
老医生似乎猛然意识到这话好像不太礼貌,于是咳嗽了一声,换了一个方向:“一会儿你去病房挂水就知道了,一个时前,我刚处理了一个手部受伤的患者,也是和媳妇架闹的,所以你这什么情况,我一看就知道了。”
阮肆放弃了澄清自己的想法,干脆的闭上了嘴巴。
“外国那些什么专家啊,不都一直攻击咱们国家omega没人-权嘛,我看他们国家的omega也都一样,要是有人-权也不用闹到架这一步了,你对吧!”
“对对对。”
阮肆敷衍的相当明显,但老医生显然不惧敷衍。
帮阮肆处理手背伤口和大腿上的烫伤一共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老医生从国内外omega的人-权谈论到最近的叙-利-亚-战-争,然后又从叙-利-亚-战-争谈论到国内的楼市房价,最后从楼市房价又回归到了omega的人-权问题。
完美点题,画龙点睛。
“好了。”
老医生看了眼阮肆手背上缝合好的伤口:“缝的很完美,跟着护士去挂水去吧。”
“嗯。”
阮肆确定自由了以后,毫不客气的对着老医生:“那个老先生,不是PVA,是PUA,意思是……”
“滚!!”
等在门口的程科科被这一声豪气十足‘滚’给惊醒了,飞快的起身算送阮肆去病房挂水,紧跟着听见老医生用滴水成冰的声音开口了:“家属,你过来一下。”
“我不是家属。”
“别装了!”
老医生再次笃定了程科科的身份:“你这一看就是受气包的面相,过来我跟你下次再架的时候哪里不会出事儿,又能让他好几天下不来床,哼!”
被“哼”了一鼻子的程科科莫名其妙的被拉到诊室里接受爱的教育了。
这一刻,阮肆万分庆幸,付刻没有陪着他来医院,否则以付刻那超强的学习能力,阮肆光想想都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发凉。
挂水的病房就在老医生诊室的边上,病房很大,里边都是不住院但需要挂水的患者。
护士姐姐把枕头扎到阮肆的手背上,确认没有回血之后,对阮肆:“液体没了摁铃就行,我来给你换水。”
“好的,谢谢姐姐。”
护士“噗嗤”一笑:“叫护士,叫什么姐姐啊!完了叫我啊!”
护士一边一边撩开了阮肆旁边位置上的帘子:“是史蒂夫.威尔逊吗?”
护士念出“史蒂夫.威尔逊”这几个字的时候,阮肆也惯性的朝着帘子这边看了过来,然后阮肆的眼睛意外的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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