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天之涯21
章汶仁有些抱歉的看着他,“这你可别怪我,是你的那位交代的,你醒过来心神不太稳定,身上还有些邪气除不干净,喝了这个能帮你去去晦气,再睡一觉就好了。”
谢元无语,“你什么时候这么听女人的话了。”
章汶仁哈哈大笑,“自从结婚以后我就明白,听老婆的话,容易发达。”
“那他妈是你老婆吗?”谢元忍不住爆粗口,偏偏又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瞪着章汶仁。
“她不是我老婆,但有可能是你未来的老婆,我帮你听了一下老婆的话,这不都是为了你好。男人嘛,怕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对吧?”
谢元有气无力,手都抬不起来,最后竟有些大舌头,慢慢的吐槽一句,“你....给郭.........等....桌。”
完这句话,又昏沉沉的睡过去,章汶仁确认他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汗,掏出手机给阿涩了个电话。
“阿涩姐,你算的可真准,他果然一醒来就要去找你,我已经按照你的嘱咐,把符咒水给他喝下了,他不会有事吧?”
阿涩平静道:“不会,只是让他好好休息两天罢了,那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受了点伤,也该好好休息。”
要论受伤,更严重的是你吧!
章汶仁在心里吐槽,那天她浑身是血,整个人半条命都没了,自己吓得要死,可第2天醒来,她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不仅帮众人驱邪,也让船老大爷恢复了正常,还抽空超度了一个亡灵。
所以他才能安心的,住在酒屋老板阿廷的酒屋里。
想到这里,他不禁蠢蠢欲动的问:“阿涩姐,你既然这么厉害,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阿涩直接对他道:“你太太最迟下半年会怀孕,而且是龙凤胎。你记得不要让她吃榴莲,否则你的孩会长得不好看。”
高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章汶仁没想到自己还没有问出口呢,对方就已经摸透了他的心思,而且给了他一个无比精准的答案,这让他高兴的不行。
他跟太太结婚已经三四年,一直想要孩子,然而去医院做过检查,医生都他们身体康健。
去求神拜佛,也只他们缘分没有到。
这个缘分如此奇妙,他一直觉得会不会是他跟太太气场不合,所以总也要不到孩子。
折腾了三四年,一直无果,他的心情始终郁闷不太好,如今得了准确的答案,他高兴不已,连忙对阿涩道谢。
阿涩道:“不用感谢我,为了精准的确保怀孕,我建议你9月份开始造人,一个月之后,应该就会有好消息。”
章汶仁再三感谢,并表示一定帮她看好谢元,这才挂了电话。
可怜谢元,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为了一句话,轻松就将天平倾斜。
乔梦端着果盘走过来,给阿涩一把叉子,让她尝尝刚切好的芒果。
阿涩用叉子,插了一块塞到嘴里,竟然不适的吐出来。
“怎么了?坏了吗?”
阿涩摇摇头:“没有,只是胃有些不舒服。”
乔梦见她这模样,不太相信。
乔梦咬了一口芒果,甜甜的,很新鲜,水分充足,一点没有坏。
可阿涩这个反应,乔梦心里很担忧。
嘴里的那句话,却怎么也没有出来,而是转了个话题:“好端端的,我们坐飞机回去不行吗?你怎么非得坐船?”
阿涩看向船舱方向:“坐飞机回去,那位哪里来的护照?”
乔梦稀奇了,“坐飞机要护照,坐船不用护照吗?”
阿涩笑:“船上人多地方大,好隐藏,飞机上她可藏不住。”
乔梦一听就知道,她使用了巫术,不觉叹息一声:“怪不得让我弄本假护照,还好姐姐我人脉广路子多,这种事case。可她既然已经是个活尸,你这样将她带回去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先将她超度,然后把她的遗体运回去,这也算是我们完成任务了吧。”
阿涩笑起来:“她都没有死透,我超度什么。”
乔梦被她的话惊到,“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她已经死了吗?”
阿涩看着甲板上,三三两两拍照的游客,道:“我没她死了呀,我的是他们两个人,一死一活,不知道活的是谁,死的又是谁。”
乔梦吐槽:“她这样的不算死了,那死的是谁?是她丈夫赵柏友吗?”
阿涩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现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她的话让乔梦个哆嗦,害怕又兴奋:“这么,你已经知道那个人渣在哪里了,你准备怎么办?”
阿涩意味深长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他怎么让别人遭的罪,我就让他尝一尝,这份罪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乔梦看着海上飞过的海鸥,顿时觉得,真是生机勃勃,海阔天空啊。
孙国庆跟妻子在家里忐忑不安地等着,阿涩只让他们今晚在家里等着,她会上门来明一切。
可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却一句也没有透露。
孙国庆心里慌的很,但也按照阿涩的吩咐,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开了大门,在屋里摆了香案,家里的窗户全都关上,帘子也拉上,等着阿涩到来。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一响起,电梯的门准点开,夫妻二人先是看到阿涩,随后她身后走进来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女人。女人被包裹的严实,看不出是谁。
夫妻二人刚想要问,阿涩却让他们安静。
夫妻二人退开一些,看着那个人进了屋子。
进门之后,那人绕着像香案上的神像走了三圈才停下脚步,摘下帽子,夫妻二人看到女儿的面孔,顿时惊喜哭了出来。
“敏儿,是我的敏儿啊,你当真回来了。”
“别碰她!”
阿涩阻止夫妻二人对孙敏的触碰,“让你们准备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夫妻二人点点头,开女儿的房门,屋里没有床,却有一个很大的冰柜。
阿涩点点头,看一下孙敏,孙敏迟疑地走进去。
一进到冰柜,便觉得自在舒坦许多。
这一路走回来,她总觉得自己像火烧一样难受,没有冰块,早就被烧死了。
阿涩站在一旁,对孙国庆夫妇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只能十分钟的交流,十分钟之后,我便将她封棺。”
夫妻二人满肚子的疑惑,可时间有限,孙国庆忙不迭地问她:“你是敏儿吗?”
孙敏含泪点了点头,“爸,妈,我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强。我的儿,你在外面受了许多苦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整整三年,你音信全无,如今回来又如此的诡异离奇?”
孙敏倒是想回答,可她心中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只能无奈地看着阿涩。
阿涩到道:“这个我稍后会向你们解释,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具体想问的,我便先封棺如何?”
夫妻俩自然是想多看看女儿,可见阿涩脸色肃穆,显然是不容拒绝的,想着女儿既然已回来,虽然诡异了些,但到底回来了,日后总能与孩子多话,于是便擦着眼泪让阿涩封棺。
阿涩让孙敏躺进了冰柜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她的眉心贴上,孙敏顿时闭眼。
阿涩又将冰柜盖上,贴上符咒,这才回头对夫妻二人道:“我们出去。”
夫妻二人到了外面,主动给阿涩倒了一杯水,孙国庆这才留意到,阿涩这次来,脸色似乎比上次要憔悴苍白一些,想必经历了很艰难的事。
孙国庆心里觉得愧疚:“龙姐,这次多亏了你帮忙,我们实在无以为报,你放心,钱财上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日后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一定尽力相助。”
阿涩摆摆手:“我不需要你们的钱财,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你尽管。”
阿涩就把赵柏友如何设局坑骗孙敏,将她引到海中,想要设计她以外惨死的事情出来。
夫妻俩听的怒火高涨,恨不能现在手刃仇人。
“那畜生在哪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他给我女儿抵命。”
哪家生出来的女儿,捧着手心里长大了,不想让他遇到一个良人,过上幸福美满的人生,可谁知道,千挑万选,竟遇到了这么个畜生。
要了女儿的命不,还利用女儿的命捞了一大笔钱。
他们当时还心疼女婿,女婿也遭了难,女婿家中可怜,哪怕女婿家里怨恨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他们也费尽心机的找寻女儿女婿,想要将夫妻带回来一起安葬。
谁能想到,这背后的主谋竟是自己的女婿,简直是太黑心了。
阿涩却平静点拨两人,“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所知道表面那么简单,赵柏友下落不明,他的家人也是同谋。我以为,他们应该是一个很庞大的诈骗组织,受害人绝不止你女儿一个。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把这个人找出来,让他给你们的女儿抵命。否则孙敏现在就是一具活尸,撑不了多久。”
孙国庆惊住,忐忑不安问:“什么叫活尸?”
阿涩深深看他一眼,犹豫一下还是向他解释:“正常人死后,魂魄会回到地府,尸体会因为断了阳气,渐渐腐烂。可你女儿本来阳寿未尽,她死之后,魂魄又被困在肉身里。但她的身体,却是真真实实断气了,所以我们把这种现象,叫做活尸。
这种人若是抢救的及时,还有存活的可能,可如果在规定的期限里没能获救,要么成为厉鬼,要么她的灵魂看着她的肉体一点点腐烂,又不能入地府轮回,必须挨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这是极端痛苦的一件事情。”
至于有多痛苦,阿涩没有形容。
但孙国庆夫妇心中都觉得,那一定是十分不堪的答案。
“龙姐,你尽管,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只要能让那个畜生付出代价,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阿涩道:“我想借二位的性命一用。”
夫妻二人愣住了,这是何意?
........
朱玲很想再找到阿涩,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自己回到现代。
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无处可去,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回到了傅北安家里。
此时家中已经空无一人,她心里戚戚焉,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傅北安。
傅北安很晚才回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但朱玲能看得出来,他情绪低落,应该还哭过。
朱玲关心道:“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家里没了佣人,这种事情还得自己动手。傅北安本想拒绝,可看着朱玲关切的模样,便改了主意:“能不能给我煮碗面?”
朱玲点头到厨房,学着阿菊的样子开始生火。
可她弄了许久,煤也没有烧起来,反而弄了一屋子的黑烟,把自己弄得够呛。
傅北安见状,进到厨房,看到朱玲脸上全是黑灰,撑不住笑起来。
他这一笑,朱玲愣住了,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笑,比照片上笑起来好看多了。
朱玲忍不住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傅北安愣了一下:“谢谢!”
他让朱玲退开一些,自己蹲下身来生了炉火,开始烧水。
朱玲本想给他做吃的,谁知道最后,却是傅北安给他下了一碗面。
两人一人一碗面,对坐在餐厅里。
朱玲看着秀色可餐的面条,问他,“你一个大家少爷,怎么会有这份手艺?”
傅北安笑笑,身上少了戒备疏离,“早年在国外勤工俭学,也是需要自己做饭的。”
“你留学过?对哦,珍珍过,你在英国留过学。”
“珍珍是谁?”傅北安哪怕受了伤,反应也比别人更快更敏锐。
一下子抓住朱玲话里的疏漏,让朱玲不知所措。
朱玲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圆。
傅北安去开门见山的问她:“朱姐,从我遇见你开始,我就觉得你和这里格格不入,仿佛并不属于这里。你我也算一起共过患难,此时此刻,你能不能给我一句实话,你到底从哪里来,又是怎么认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