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关雎听了一耳朵,感觉外面的争执声音怕是会持续很久,索性不再关注,一心看有关文丞相的人物经历。
文丞相此生也算是顺风顺水,出生在大家族,自从读书时展现出聪明的头脑之后,便得到了族中最大的帮助,而后一路从秀才到举人,娶了同文家交好的大家族的嫡女之后,同年更是高中状元,进入朝堂,从当年的翰林院六品官做起,一直到如今的一品丞相,走了整整二十五年。
文丞相前半生顺风顺水,一路开挂,但是等到今年确实厄运一个接着一个。
虽然文丞相的人物报信息依旧不够详细,但是许多之前关雎没有搜出来的事情,都在文丞相这里得到了解答。
宁妃娘娘最终于两个月后去世,承恩帝虽然追封宁妃娘娘为皇贵妃,但是丧事却办的简单,而文丞相年老时,却缝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大受击,在府中养了两个月的病,身体才逐渐好转起来。
但是命运并没有放过这位已经暮年的老丞相,在宁妃娘娘故去五个月之后,文丞相又一次收到了噩耗。
远在江南的黄夫人也得了急症突然故去,等到文丞相收到消息后,原本垂垂老矣的身体便彻底撑不住了,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两位女儿的接连去世,且去世原因都是不明不白,让文丞相的心头蒙上一层不可的阴影,
不过半个月便也追随两个女儿而去。
文丞相是整个文家的主心骨,文丞相的去世自然对整个家族也造成了不的影响,整个文家都人心惶惶,许多族人离开了京都。
关雎将最后的一点内容读完,突然意识到,这份人物报中文丞相根本没有起见到黄奉瑜的事情。
关雎将人物报上的内容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写文丞相前往山河观同黄奉瑜见面的事情。
有关山河观的记载之后一句,文丞相前往山河观为宁妃娘娘祈福。
关雎的心情混乱起来,她原以为将这些事情托付给紫云道长是最合适的做法,没想到事情赶在一起最终还是错过了吗?
她下意识去重新搜索有关黄奉瑜的消息,但是出来的页面却在提醒她,因为她的插手,黄奉瑜如今的命运已经转了一个弯,变得不可知起来。
关雎将手机收回去,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她虽然在房间中一直没能出去,但是也知晓了外面争吵的原因。
来人是二皇子最近的新宠,一个胡人和大周百姓的混血儿,以前是个舞姬,前些日子被二皇子带回了府中。
自从入府之后便一直深受宠爱,二皇子为了她甚至还在十五晚上没有给二皇子妃面子。
也因此入府半个月多以来,这位新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开始尝试挑战二皇子的底线。
下人们虽然听从二皇子的吩咐,不让这位新宠进来,但是这位新宠身为主子,她们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两方人马一直在僵持。
关雎对于这些争吵是不准备出面的,但是外面的声音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程主子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给您面子,是殿下吩咐了,今日不管是谁来,都不能进到这院子里。”
“这院子里是个妖女,您见了同您也没好处啊!”
“今日别是您,就算是娘娘来了,只要殿下不发话,我们几人都不可能让路。”
守在院门口的厮丫鬟,虽然不敢直接将这位程主子驱逐,但是出来的话却半点不软弱。
“你放心,我进去之后会亲自同殿下解释的。”娇娇媚媚的声音一边着,一边又一次试图向里面闯进。
但是吸引关雎注意的并非是这女子的声音,而是这女子的姓氏和回忆起来的入府时间。
这位声音好听的程主子同那位始终让人看不到脸的巫神,是前后脚入得二皇子府。
虽然这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但这位程主子年幼时曾跟随母亲在胡地生活,直到母亲去世之后,才来到大周,进入舞坊,而后被二皇子看中,纳来府中。
这一切的经历都看起来很正常,并且是清晰可查的,但偏偏和那位神秘的巫神凑到一起,关雎不得不提高警惕。
关雎走进窗户,量外面争执的两方人马,心中却觉得自己需要再次找二皇子谈谈。
最起码要将黄奉瑜的事情告知二皇子,不能任由文丞相和黄奉瑜错过。
如果没有人去见黄奉瑜,那么漕运的事情不定会被继续掩埋,这不是关雎想要看到的。
不过在主动要求见二皇子之前,关雎还是卜了一挂。
虽然不是吉,但也并非大凶之相。
她放松下来,倒了杯热茶等待门外的闹剧结束。
最终听到了二皇子的声音之后,院子外面的闹剧才终于结束。
“殿下这位新欢倒是格外有本事,来府中半个月,想来府中也热闹了不少吧?”
关雎虽然怀疑如今二皇子府中的事情同府中的巫神有关,但关雎绝不可能直接出来,只能用这位程主子作为开口,试图从顾梦原口中得到一些更有用的东西。
“你黄奉瑜来京都,可有真凭实据?”顾梦原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坐在关雎对面,情绪稳定。
他回来之后谁都没见,将自己关在书房,一点点思索关雎在路上得那些话,最终还是决定来找关雎问个清楚。
来之前,自己在书房中接到了那位巫神的求见,顾梦原想了想还是拒绝。
关雎同这位巫神所完全是不一样的,二皇子思绪混乱,所以选择逃避。
按照巫神的法,他的母妃定然还有一线生机才对。
顾梦原同巫神的相遇十分偶然,那人虽然包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但偏偏瞧见了他,并且准确出了他那一日准确的行程,和他当时在街上会遇到的人数。
因为如此精准,所以才会让顾梦原兴趣大起,而后接回府中之后,这位巫神更是算无遗漏,引得顾梦原更是信任。
但此时却忍不住怀疑起来,自己到底应该听谁的。
“在这种事情上,我想办法骗二皇子,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关雎任由顾梦原自己想清楚。
若是顾梦原最终还是选择不相信自己,那么自己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不妨大胆猜测一下,二皇子这几年定然向江南寄了不少信件吧?虽然名为联络与姨母一家的情感,又何尝不是想要探有关漕运的事情呢?是不是很失望,连续几年,都没能得到任何漕运的消息?”
“殿下不妨再想一想,您府中那位新宠程主子同那位巫神是差不多时间入到府中的吧?入府之后您便没有发现府中有什么不同的变化?”
关雎虽然根本不确定自己最后这个猜测,但是不妨碍她此时暗示性地询问顾梦原。
顾梦原有一点很像承恩帝,就是容易多想。
最好顾梦原也能想的深一点远一点,对这位巫神也稍稍有些芥蒂,那么关雎方才那些话的目的便算是达到了。
二皇子沉默许久,没有理会关雎的问题。
而后终于抬起头,态度变得正常了一些,“关姑娘知道有关黄大人一家的消息?我表弟现如今在哪里?”
但关雎并没有回答,她环视一圈自己的环境,虽然二皇子一切都好,但到底不是她的地盘,久了便会让她心中不适。
“二皇子将我软禁于此,我又凭什么将我知道的一切告知二皇子?”
“我同黄奉瑜不过是萍水相逢,即便是他最终落入歹人之手,黄家一家遭遇不测又同我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顾梦原的神色,关雎一句一句,却完全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二皇子看了一眼关雎,最终沉默起身,准备离开,但关雎并没有放弃继续话
“殿下能够因为一个巧遇从而无比相信那位巫神,为何不能选择相信我呢?”
“毕竟我身为大周土生土长的百姓,身家性命二皇子全都一清二楚,这怎么不比那位巫神值得相信呢?”
顾梦原出去的脚步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回头。
诚然关雎的很有道理,但他选择相信那位巫神的主要原因是对方曾他本就应该是帝命,如今虽然有坎坷,但愿意倾力辅佐。
因此二皇子才决定赌一把。
关雎的底细虽然确实更清楚,但只凭着关雎是关青阳女儿这一点,顾梦原便永远不可能全然信任她。
出了院子,顾梦原远远看见自己那位新宠还在附近徘徊,他皱起眉头,对方这个行为让他十分不喜。
但顾梦原还是没有出面,任由对方在附近等待,自己换了一条路,悄无声息回到了书房。
在书房坐定片刻之后,便有人来报,巫神前来拜访。
顾梦原的眉头再一次紧皱。
他不过是刚刚回到书房,这位便已经得到了消息,这到底是算无遗策还是认认真真监视他?
若是这位巫神真的能够算无遗漏,尽管将自己未来可能会遇到的困难,提早出来,提早解决便好,为什么会提出奇怪的要求。
并且格外关注关雎。
关雎此人不过是京都城中刚刚出现的,虽然其父与太子之前交往密切,但如今太子这个病秧子,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但这位巫神却对关雎有着别样的关注度。
他会亲自去往集市,也是因为巫神的再三强调。
奇怪的石头!顾梦原突然想起巫神起关雎时,口中出现的最多的词。
他一路上因为关雎向他灌输的各种消息,分辨不急,一心只记得将关雎带回府中,自然也就忘了有关那块石头的问题。
且这一路上关雎即便出了许多让他震惊的消息,但始终没有见过那块石头。
方才关雎言语之间的挑拨,他不是没有听出来,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控制自己多想。
“告诉他,本殿下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明日再。”
顾梦原想了想,还是拒绝见到巫神。
让母妃昏睡的方法便是巫神同他提出来的,他如今无法面对巫神,想要自己冷静一番。
宁妃娘娘身为他的亲生母妃,他在下决定时,又如何不心痛。
但是一方面是母妃,一方面是儿子,巫神告诉他,为了以后的大道坦途,一定要选择两人中的一个作为自己的牺牲品,将其灵魂献给神灵,如此神灵才会帮他开路,使他在夺嫡的路上变得坦途。
顾梦原原本是想选择未来儿子的性命,牺牲掉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为自己铺路,只要日后成功了,孩子岂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但巫神又一次告诉他,他此生命里子嗣缘分淡薄,按照原本的命运轨迹来推断,他此生应该会有三子一女,但若是用孩子的命运作为向神灵的抵押,那他这辈子可能压根会没有孩子。
因为孩子都还未出生,所以在神灵眼中没有任何重量,所以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是不够的,需要一个个向上叠加。
听到这样的话,顾梦原想要用孩子做赌资的心思熄灭下来,若是自己一辈子都没有孩子,那么辛辛苦苦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又有什么用处,难不成辛辛苦苦从一众兄弟中拼搏出来,只是为了将最高的位置传给自己兄弟的儿子吗?这样的结果顾梦原接受不了。
因此最后在巫神建议下抵押了宁妃娘娘的灵魂。
整个仪式巫神都没有让顾梦原参与,只是在消失了一整天之后,告知顾梦原整个仪式已经结束,宁妃娘娘虽然会时不时陷入昏睡,但是只要宁妃娘娘自己有顽强的生命力,一定可以活下来。
顾梦原最初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满心愧疚,一度想要反悔。
但是皇位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不舍得张口,但听到巫神的再次解释,宁妃还有救的时候,顾梦原的愧疚之心轻易被安抚。
宁妃如今沉睡的症状刚刚开始,承恩帝和宁妃娘娘宫中的人也并未出来找过顾梦原。
因此此时的顾梦原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不去想有关宁妃娘娘的事情,一心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关雎看了一眼天色,觉得今日怕是真的回不了家了,也不知家中人会是何种反应。
那位程主子虽然没能进来扰自己,但自己也没有再获得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关雎一整晚都没能休息好,她将手机报纸上的内容全都看了一遍,甚至亲自为宁妃娘娘卜卦,都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焦灼等待。
天光大亮的时候,关雎迷迷糊糊醒来,再一次听到外面争执的声音,还是昨日那位程主子。
关雎细细听了一会儿,这人似乎对于见到自己有一种别样的执著,但越是这样,关雎越是心警惕。
在知道这位程主子有什么心思之前,她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见她的。
即便程主子言语中都是沾酸吃醋,但关雎不得不心翼翼一些。
她现在唯有的指望便是二皇子能够尽早相信自己。
否则即便二皇子对自己已经没了杀心,自己也要被这二皇子府关到天荒地老。
午时过后,关雎终于再次等来了二皇子,只不过这一次二皇子的精神状态明显要比昨日差许多,像是受到了什么酷刑,同关雎话时都显得有些颓败。
“我母妃,她还能活多久?”
二皇子的状态太过可怜,关雎没再什么刺激人的话,而是老老实实回答,“保守估计两个月。”
不过看到对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关雎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讽刺,“二皇子今日想起来装孝子了?”
顾梦原没有话,房间中重新沉默下去,他呆呆坐在那里仿佛只是单纯地放空。
关雎也没什么办法,这皇子府她人生地不熟,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出去,只能跟二皇子僵着。
“我母妃还有救吗?”
关雎其实还是没有搞明白宁妃娘娘为何会突然陷入昏睡,但对于二皇子此时的作态却有些看不上眼。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如果还想继续拖延下去,不仅是你的母亲没有挽救的可能,你的姨母和外祖父都很快会去世。”
“一个没了外家支持的皇子,你觉得你还能在朝中春风得意多久?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如今你二皇子名下的门客,有许多都是依附文相得来的吧。”
“若是文相去世,二皇子可想过你在朝中的地位会如何?不您想要追求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大位,您身旁那群能够的兄弟也足够让你掉下一块肉吧?“
“你会是手握兵权,在兵部已经大展风采的大皇子先下手呢?还是您的弟弟会趁着如今风头正盛给你致命一击,来扩大自己权柄呢?”
“宁妃娘娘死后,想来二皇子殿下在宫中也会孤立无援,又如何获得第一手消息呢?”
“哦,不对我倒是忘了,殿下您还有一个皇妹在宫中呢?是十三岁还是十二岁?大周利用公主和亲的口子已开,您待到公主及笄后,会被陛下指向哪里和亲呢?是荒漠的北方胡地?还是蛇虫巨多的西南国?公主在宫中娇弱养大,和亲能够受得住吗?“
关雎一句一句,声音轻柔地终于将二皇子逼疯了。
他不在保持沉默,而是双眼通红。
“你闭嘴!”二皇子突然抬起头呵斥道。
关雎看到顾梦原此时的状态,忍不住有些咋舌,方才得太多了,好想刺激过了。
她在房间中巡视一圈,飞快将针线筐的剪刀拿到自己手中。
必要时候这可是自己的保命工具。
“你不要一派胡言,这些不过都是你的想象而已!巫神了只要我按照他的去做,未来的大位一定是属于本殿下的!我自然会为我的妹妹自然要娇养在京都,找个合心意的夫婿,让她一辈子和和美美的。”
二皇子死死盯着关雎,好在没有下一步动作,让关雎松了一口气。
“我这一切并非危言耸听。”关雎将手中的剪刀藏起稳住自己的情绪,“殿下府中如此多幕僚,为何殿下偏偏信中于他?难不成只是因为对方会好听话,哄您开心?”
“所以您便不顾周围的父母妻儿,和一直为您操劳不已的文相?”
“闭嘴!”二皇子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整个人看起来都在暴怒的边缘,关雎只能尽可能远离。
“备马车,跟这我出府!”半晌后,顾梦原强忍着自己即将爆炸的情绪,甩袖离开。
关雎看着顾梦原的脚步,跟上去走了几步,身旁原本监视她的人,并没有阻拦,因此脚步更快。
虽然不知这位二皇子殿下一会儿一个想法,到底是想做什么,但关雎此时依旧很放心。
“黄奉瑜在哪里?如实告诉我?”二皇子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在离开府邸之后,情绪很快就调整过来,不过因为方才的情绪太过激动,此时的二皇子依旧脸色涨红。
“殿下您的身体怎么样?”关雎忍不住问了出来,她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若是二皇子是个能够轻易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但如此看着也不像,毕竟短短一天多的时间,这位二皇子已经脸红脖子粗好几次。
但若不是擅长控制情绪,此人的情绪切换未免太快了一些。
“您见过发怒的自己吗?”关雎这句话问的心翼翼。
谁知顾梦原却突然抬头淡淡地:“我何时发怒了?本殿下一向涵养颇好,怎会轻易动怒?”
关雎张张嘴,看着一本正经解释的顾梦原,无奈闭上嘴巴。
真是后悔不能拍照,没能将方才顾梦原的模样拍下来。
偏偏此时的顾梦原还在追根究底,“本殿下方才却是语气重了几分,但远远没到动怒的时候,你为何这么问?”
关雎诧异的眼神更加明显,方才那模样吓得她都拿起剪刀随时保持自卫了。
顾梦原还非要自己没有动怒。
难不成非要将皇子府拆了才叫动怒吗?
或者是关雎不信的表情太过明显,顾梦原突然之间跟关雎杠上了,举出许多人物来,但凡同他有接触的人都二皇子的脾性温和。
关雎垂下眼眸,看着二皇子执著的行为,心中的怪异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同为皇子,二皇子入学时候接受的教育即便不如顾梦詹,也不应该会是如此行径,否则即便在朝中有文相的鼎力支持,也不会让半数文臣都倒向他。
“殿下近些日子可有请平安脉?”关雎还想继续探究,但顾梦原已经不耐烦了。
“黄奉瑜到底在哪里?”
“我若了二皇子便放我回家?”
顾梦原瞥了一眼关雎,但是仍旧没给出答案,但关雎却当做了默认。
如今黄奉瑜在山河观中,她如今对山河观的地形颇为熟悉,想要从山河观逃跑比在二皇子府中要容易许多。
顾梦原听到山河观三个字之后,眉头微动,不过还是没什么。
但此时关雎对于顾梦原却十分有探究兴趣。
她隐约觉得顾梦原此时的状态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正常的状态,想要再次试探一番,但却有些卡壳。
她今日多次刺激二皇子,如今两人还能够心情气和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已经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
“殿下,你可知你信任的那位巫神真实姓名是什么?”
关雎隔着衣服的布料攥住手机,决定试一把。
“托托奇。”二皇子瞥了关雎一眼,神色中带了些许好奇。
隔着布料不好操作,关雎最终还是将手机拿了出来,但输入这个名字之后,却让关雎彻底傻了眼。
偏偏二皇子还在一旁不自知地询问道:“如何?”
关雎张张嘴,“此人是个死人……”并且按照时间推断,此人最少已经死了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