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青鳐有令 管事看的分明,令牌背后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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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安回去后, 当即跑到永嘉伯府告了一状。

    永嘉伯府二公子沈仲康和长风镖局来往密切,是候安的靠山。

    他这头吃了亏,立刻要找补回来。

    沈仲康也没多, 直接带着候安去敲京兆府的大鼓, 状告神仙客栈无故伤人。

    京兆尹刚一听这故事, 还有些奇怪。

    神仙客栈他们两不是常常去?怎么好端端的被出来了?难道是吃饭不给钱, 这才让神仙客栈动手?

    候安一看京兆尹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捂着脸解释道, “不是甘露巷子的那家,是泉水巷的那家。泉水巷开了家一模一样的神仙客栈,着神仙客栈的名头招摇撞骗,实则行的是伤人宰客的事实, 大人,那是一家黑店啊!”

    京兆尹看候安受伤是事实,他身后跟着一大帮人受伤也是事实, 只好叫一群官差和他们去把人抓来再。

    候安是江湖人士, 永嘉伯府的沈二又是个混不吝,那家客栈摊上他们, 也真够难的。

    等候安带着一伙官差和手下, 以及永嘉伯府的大群手浩浩荡荡的来到神仙客栈时,李道给闻达放了假,客栈里依旧是没有一位客人。

    又见候安过来,重明“哟”了一声, 似笑非笑道,“挨还没挨够?一会儿的功夫,又上门讨?”

    有去拉了拉重明的袖子,示意他看对面那群穿官服的, “别嚣张了,人家这回带了官差来。”

    重明低头问他,“官府的人?”

    有去点头。

    重明又问,这次问的很肯定,肯定中带了一点憋屈,“不能对吧?”

    有去郑重点头。

    候安对为首的官差,“大人,你看看他们,在您面前还这么嚣张!”

    为首的官差皱眉道,“在下京兆府林鹰,奉府尹大人的命令,叫你们上堂问话。”

    “林差?”李道问。

    林鹰不太满意这个称呼,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点头,李道也跟着点了点头,“挺好的,还以为你们一进门就要开始砸,我都算亲自动手了。”

    林差不满道,“娘休要胡言,掌柜的是谁,速速出来。”

    李道笑,“掌柜的就是我,你找我有事?”

    林差道,“既然是你,那便走吧。”

    话音刚落,门前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声音,“霍”。

    “霍”

    “霍”

    任由在门前磨刀,这种时候磨刀……

    很嚣张啊。

    候安,“大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动的。来人,给我砸!”

    “谁敢!”李道抬眸,的气定神闲,平淡的语气中却仿佛带有万钧气势,愣是把候安的疾言厉色给压了下去。

    林差抬手,示意众人别动。

    他,“娘,只是上前问话,查明真相,若是无罪,自会将你放回来。”

    “我若是不去呢?”李道看都没看他。

    林差眉头紧锁,对她的胡搅蛮缠感到厌恶。

    这时,有去声音不大不的道,“掌柜的,这还不明显吗?早上重明的那个搬救兵去了,以长安正常的情况来看,这种时候,大部分有去无回。”

    “诶?”有去忽然想到些什么,问重明,“他们有靠山,咱们在长安有没有靠山?”

    他低声道,“甘露巷那头不还有一家?那家能开在长安,还开这么大,背后总得有点猫腻吧?”

    “麒麟背后只有一伙生意人,势均力敌之下,最多只能握手言和。”朱雀从头至尾都淡定的坐在一边饮茶。

    势均力敌……

    有去嘴角一抽,这群家伙只能接受绝对碾压。

    “李道。”重明喊了一声。

    只见李道扔出一个令牌给林差,冷冷的告诉他,“你走,他们也走,告诉他们,以后不要再回来。”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再给候安等人。

    林差扫了那个令牌一眼,一脸震惊,“霍候府的令牌!”

    霍候府!

    全长安只有一个霍候府,一家的客栈,竟是霍大将军府门下。

    霍府?有去晃了晃神,神色复杂的看了李道一眼。

    早有霍候府能帮忙,也不至于和他们掰扯这多时。

    林差恭敬的对李道行了一礼,带着京兆府众人离开。

    即是霍候府和永嘉伯府之间的事,就让两府自去处理,京兆府两头都得罪不起。

    听到林差霍候府,伯府的管事同样行了一礼后,带人离开。

    见伯府管事走了,候安赶紧追上去,“大管事,这……怎么?”

    管事冷哼一声道,“怎么?如今,永嘉伯府倒是要想想该如何与霍侯府。”

    他气的拂袖而去,候安连忙追上,“大管事,也不一定啊,你看那家店穷酸的一个客人都没有,不定他们是造假,冒充霍候府的令牌……”

    管事冰冷的眼神让他逐渐禁了声,“普天之下,谁敢假冒霍候府的令牌?!”

    撂下最后一句话,管事再没回头,只剩下候安一阵后怕。

    神仙客栈里。

    有去没好气,“有这个令牌怎么不早拿出来?亏我还担心老半天。”

    重明匪夷所思,“有什么好担心?顶多和他们一顿呗,难道还真能拆了我们的店?”

    有去看他简直是个猪脑子,“了这里是长安,来的又是官差,你是想被通缉还是怎么地?还想在人间闹出多大幺蛾子?要不要把九天神佛都请下来审判审判?”

    “你的令牌怎么来的?”朱雀问。

    李道,“江庭鱼那件事后,霍鳐给的呗。只是没想到,过了好几百年了,居然还能用。”

    有去给她解释,“霍府的令牌每人都不一样,正面刻着的是霍府的印记,背后刻的是个人的印记。一般人看到正面,就能知道是霍府的人了。”

    “原来如此。”李道。

    “对了,”有去好奇道,“你这个是霍鳐本人的令牌?看着,好像挺高级的。”

    李道把手里的令牌吊起来晃了晃,“应该是吧,当年霍鳐和我,拿着这个令牌,霍府的一切皆可为我所用。只要现在霍候府还用着霍鳐的东西,我就还有权势可用。”

    朱雀忽然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启用霍家做你的家臣?”

    李道想了想,浑身放松的躺在椅子上,一手枕着脑袋,还翘了个二郎腿,很没形象。

    她,“霍家泼天富贵,用他们,也太招摇了些。地上的哪家不是躲躲藏藏不敢给人发现?再了,霍家和王族来往过密,用他们做家臣,无异于直接插手朝堂,影响人间局势。江庭鱼前车之鉴,我可不敢。既然来了人间,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这一头,客栈已经风平浪静,彻底将此事揭过。另一边永嘉伯府,永嘉伯亲自带着沈仲康,备了厚礼上霍候府道歉。

    既是永嘉伯亲自上门,霍家如今的当家人霍鲤自当接待。

    你来我往之间,永嘉伯笑道,“犬子不识好歹,不知府上持青鳐者谁,定让儿告罪。”

    管事看的分明,是霍候府的正令。能让当家一辈的人把贴身的令牌给出去,明关系绝不一般。

    这件事情不。

    永嘉伯心中长叹一口气,对二儿子越发恼火。

    成日就知道和江湖上的人鬼混,如今可算是给他惹出个大麻烦了!

    却见霍鲤闻言一愣,问道,“伯爷,您他持的是什么令?”

    永嘉伯不解,再了一次,“管事看的分明,令牌背后刻着的,是一尾青色的鳐鱼。”

    “青鳐令?!”

    霍鲤手上的茶盏落下,神色是掩盖不住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