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流鼻血 所有人鼻子都受伤了?
少年一心要为师尊正名, 并没有发觉师尊在他了那番话之后,脸色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少年纤瘦的背脊挺得笔直,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如泉水般清澈。他的目光坚定, 浑身散发着圣洁感,仿佛将要进行一件十分神圣之事。
“某日,阿姐于书房,将一男子抱于桌案之上, 行云雨……”
“某日,阿姐于院落, 将一男子抱于回廊之上, 行云雨……”
“某日,阿姐于林间,将一男子抱于巨石之上,行云雨……”
少年平日虽不善言辞,今日为了师尊,也算是豁出去了。编起故事来, 每一段也都描绘得十分详细。
白尘芜已经被惊得不出话来了。她看着少年微微泛着粉的清秀脸颊, 淡樱色的唇张张合合。明明表情看起来那般认真,话的内容怎么就那么……
白尘芜想知道,她家清清白白的徒弟, 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花样的?虽然这都是她上辈子玩剩下的,可放到如今, 她可没对徒儿做过这些事啊。
周围的那些女子也全都听傻了。
“书房、院落、林间, 原来除了卧房和勾栏, 还有如此多可以发挥的地方。”
“所以,妹子所的四处颠沛居无定所,是这么个意思?”
“倒是我等孤陋寡闻了。”
就连那白衣“仙人”如今看着她的神情, 也充满了崇拜:“阁下不会是那传中合欢宗的高人吧?”
白尘芜:“……”她不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做过。
虽然白尘芜很想在动手之前和徒儿声招呼,可她如今实在是一分一秒也不想耽搁了。
就在少年吸了一口气,又准备开始下一段“某日,阿姐于湖边”的时候,白尘芜瞧好时机,一跃而起,用禁制将那吸收黑气的金属圆球给封了。
圆球被封禁的一瞬,四周的天地便开始剧烈动荡起来。
那白衣“仙人”立即意识到危险,可凭借自己的实力,直接就被白尘芜一招给制住了。
至于其他那些普通女人,更是惊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禁制消失,灵气开始四溢开去。
原本被困在山中的各派弟子感应到周遭灵气的变化,纷纷赶了过来。
庞孜、甄寿与聚灵宗的那几名弟子距离白尘芜最近,第一波赶到了白尘芜这里。
他们一到事发地点,便看到一地的失踪人口在白尘芜身后,毫发无损地跪得整整齐齐。唯一可能称得上“伤”的,便是她们的鼻子,似乎是被动荡的禁制震的,清一色留着鼻血。
另一边,某个疑似“邪祟”的玩意,亦是匍匐在白尘芜的脚下,瑟瑟发着抖。看起来,是彻底服了。
而此时的白尘芜,绷着脸站在一众跪服的人之间。
她的神色冷如寒霜,眼角泛着肃杀的红。即便穿着最普通的衣装,此时周身漫溢的充盈灵气,再加之那出尘绝世的绝美容颜,也让所见之人心神震荡,双膝发软。
而她的怀中,还抱着昏迷的少年。
少年此时双目紧闭,如同其他那些人一样,只有鼻子受了“伤”,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迹。他如同猫儿般温顺地蜷缩在自家师尊的怀里。若不是庞孜他们知道清欢师弟平日的战斗力有多强,险些都要被他此时温软的模样给骗了。
庞孜:“我的天,明明尘芜长老与清欢师弟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结果他们不仅破除了禁制,连解救镇民、降服邪祟的事情都做完了?”
甄寿:“清欢师弟多厉害的人啊,竟也累得昏了过去,想必刚刚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而旁边聚灵宗的弟子们见到眼前这情形,更是大受震撼。
“我们如此多的门派那么多的人,在这山上来来回回转了那么久,却连半点线索都没找到。结果如今,倒教这对傻……咳咳,这对玄霄宗的师徒只有两个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不是啊,他们明明昨晚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呢。今早也很晚才到山中。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刚那玄霄宗的两个乞丐弟子管那对师徒中的师尊叫什么?”
“好像是什么尘芜……长老?尘芜长老?!难道这就是那位传中玄霄宗的尘芜长老?!”
“仙门中都尘芜长老为人低调,轻易不会现身。即便现身了也总是来去如风叫人难以察觉,这回,咱们算是见识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见到了尘芜长老的真身,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又低调,又强大,又迷人。怪不得我家师尊每次提起玄霄宗的尘芜长老,都要脸红好久。”
几名聚灵宗的弟子到这里,纷纷慌忙跪地:“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请长老恕罪。”
结果他们这一跪,那些镇上的女人见这阵势,对白尘芜的崇拜之情也更甚了:没成想这女子不仅作为女人十分“见多识广”,还是位赫赫有名的仙门长老!
“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请仙人恕罪。”
白尘芜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人,却只觉得头疼。
她原本想解决了这里的事便立即离开,她当真是一秒都不想在这群人面前呆了。谁成想庞孜他们赶来得如此之快,她还没迈开腿,这群人就出现了。
好在庞孜与甄寿她还是比较了解的,白尘芜于是轻咳一声,对二人吩咐道:“之后的事情便交给你们了。”
庞孜、甄寿不敢怠慢:“弟子遵命。”
白尘芜吩咐过之后,便抱着徒儿御起剑走了。
如今那被禁制困在山顶的灵气已经重新归于山林,御剑之术也可以正常施展了。
怀中的少年一直在白尘芜的怀中安静地睡着,纤细单薄的身子蜷成一团,仿佛是一只毫无防备的兽。
刚刚禁制碎裂之前,那凝聚黑气的圆球忽然爆裂开来。
白尘芜当时正在帮那些镇民抵挡禁制动荡所带来的冲击,无暇他顾。关键时刻,是莫清欢飞身扑过来,替她将那冲击挡了。
虽少年已经做了防备,可那冲击还是将少年震晕了过去。
最关键的……
白尘芜看了一眼少年脖子上阴阳玦雕刻的兔子吊坠,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东山的事,竟然与魔界有关。
还好这里的魔气并不算强大,待他们回到客栈,吊坠已经变回了纯白色。
白尘芜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
虽然在下山除祟的过程中遇到魔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或许是上辈子的事给白尘芜留下了太过浓重的阴影,让她对任何与魔族有关的事都格外敏感。仿佛稍不留心,她的徒弟,便又要被魔族拐走了似的。
她将少年放回客栈房间的床上,没多会儿,少年便悠悠醒了过来。
“师尊……”少年软声唤她,神情温顺恭敬。
白尘芜摸摸少年光洁的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少年摇了摇头,坐起身。
他这一坐起来,鼻子里没擦净的鼻血就又流了出来。
白尘芜一看到少年的鼻血,就想到了他不久之前的丰功伟绩,心情十分复杂,连表情都僵了。
少年见师尊的脸色不似平日那般温和,便心翼翼地问道:“师尊,可是在生徒儿的气?”
白尘芜被少年问得没脾气了,感情徒儿还知道自己那般编排为师,为师是会生气的?那你为何还要……
明明为师这次重生回来,都一直忍着没再对徒儿做这样那样的事了,还一再表态会做个好师尊。可在徒儿眼中,师尊就是那般恐怖之人吗?
“师尊为何会生气?”白尘芜反问道。
少年心翼翼地抬眸看了师尊一眼,老实答道:“徒儿猜测,应该是徒儿平日读书太少,造诣浅薄,没有将师尊身为女子的勇猛在那些人面前展现出来。”
白尘芜:“……”
少年见师尊没有搭话,便以为自己猜对了。
“其实在徒儿的梦里,师尊要厉害得多。”少年声道。
只是每次梦醒,很多情景他就如何都记不起来了。
“梦里?”白尘芜闻言一怔,看向身边的少年。却见少年垂着眉目,蹙着眉头,不知在回忆着什么。
“梦里……”少年咬了咬唇,不敢对师尊有所隐瞒,“师尊会将徒儿抱到书房的桌案上,剥开徒儿的衣衫,触碰徒儿的身体。”
白尘芜听着,淡淡应了一声。前段日子她每日都会这般抱抱徒儿,帮助徒儿缓解与人碰触的焦虑。徒儿偶尔梦到这些事,倒也算是正常的。
她向来都十分克制,点到即止。虽然徒儿每次身体都会有一些让人心痒的反应,可白尘芜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好师尊应有的表现,不论多馋,也都坐怀不乱。
她在帮徒儿的时候,可是没做任何过分的事。
白尘芜正这般想着,就听少年继续道:“师尊会剥去徒儿衣物,命徒儿躺于桌案之上,与徒儿云雨。”
白尘芜:“??”
“有时候,还会梦到师尊将徒儿带到林中,命徒儿除去衣物置身巨石之上,与徒儿云雨。”
白尘芜:“??”
“还有时候,师尊会将徒儿带到尘世的客栈,装作寻常夫妻,做着夫妻才会做的亲密之事。”
白尘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