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陛下他今天认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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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姑娘活泼的样子,顾苧心里更沉了,但他还是带着笑意应和着姑娘:“好,阿莞。”

    乔莞高兴了,它重新坐回椅子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后和披着斗篷就差把自己裹成一颗球的青年吐槽:“哎,好不容易在后宫里找到个能话的人,要知道,这宫里实在太无聊了。”

    “哦?”顾苧托着下巴,十分上道的问。

    乔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始了她长篇大论的诉呆在宫里有多无聊都没有可以玩的物件,宫里的人也太死板,一点儿也不好玩,还吐槽秦帝陛下像个冰块,天天不是政事就是军事等等等等,直的顾苧有些蒙圈。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然后飞快的截住了乔莞的话。

    “等会儿?你陛下从未踏足后宫?这怎么可能呢?”

    乔莞瘪瘪嘴,她没有察觉到青年眼里的激动,只戳着碟子里的糕点道:“这很正常啊,要知道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盼着陛下临幸,可问题是人家连宫殿都不踏进去一步,这日子过得比尼姑庵的姑子还要寡淡。”

    顾苧挑眉,继续问道:“后宫里妃子很多吗?为何我从未见过?”

    看乔莞抬眼看过来,顾苧适时的表现出好奇的意思,他摊摊手道:“阿莞还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娘娘呢。”

    乔莞歪了下头,然后扭捏的起身,眼睛眨啊眨的:“那个…安王殿下,我能坐到你旁边来吗?”

    嗯?

    青年有些疑惑,不明白乔莞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但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同意了。

    得到许可的姑娘兴高采烈的窜到顾苧另一边的位置坐下,然后一点儿也不害臊的伸手在顾苧脸上飞快摸了一把,这动作吓到殿内的人直接趴了。

    顾苧也被整懵了,他对脸唰的一下红的像个苹果,抖着嗓子话都不清了:“你…你…阿莞你做什么!”

    乔莞无辜的看着他,笑的十分乖巧:“这、这不是安王你的脸太白了吗,我想看看有没有涂粉。”

    这个理由,真的太绝了。

    顾苧都要气笑了,他虚点了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的乔莞,道:“我一个男子,做甚涂脂抹粉的。”

    乔莞挠挠头皮:“是哦。”

    话止于此,他们再次聊回了之前的话题,面对顾苧的疑惑,乔莞很好的给出了答案。

    “因为陛下不许啊。”

    “不许?”

    乔莞点点头,理所当然:“整个皇宫都是秦帝陛下的,他不许妃子出宫殿,那些人自然只能呆在自己到宫里了,之前有人不听话,以为陛下只是笑,特意扮的妖妖娆娆的算去勾引陛下,你知道结果发生了什么吗?”

    顾苧摇头。

    乔莞感叹道:“那个女人直接被陛下丢进了太池!”

    她的格外精彩,还比划着当时的情况:“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叫一个惨哦,最后那妃子受不了风言风语自尽了,白布一裹抬出了皇宫,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违背陛下的旨意了。”

    “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顾苧捏了块白糖糕,掰碎了口吃着。

    “因为我和那些妖艳贱 货不一样啊,我对陛下一点儿男女心思都没有…唔。”

    乔莞着着就捂住了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脸带笑意的青年,糟糕,她一不心就把秘密出去了。

    完了完了完了,她要完。

    陛下可不是什么心善的家伙啊。

    顾苧也被吓了一跳,他默不作声的消化着这个消息,掩住了所有的心思。

    面前的姑娘突然趴在几上,捏着帕子在脸上抹了几把,自以为隐秘的拿手指在茶盏里一沾然后抹在眼睛下,格外戏精的朝青年哭诉:“嘤嘤嘤…安王殿下,你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顾苧微笑。

    乔莞继续哭嚎:“安王殿下,您就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我还年轻,还不想被丢河里喂鱼啊!”

    这一哭一嚎的,让顾苧实在是绷不住脸了,他轻笑一声,然后手按在姑娘毛绒绒的脑袋上,道:“再嚎下去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啦。”

    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乔莞傻乎乎的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几滴茶水,有些好笑。

    青年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抬眼看向四周的宫人,沉下了声音:“今日发生的事儿,听到的话都给本王烂在肚子里,不许出去,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听懂了吗!”

    安王殿下严肃起来也是很可怕的,这些人也见识过陛下对安王的宠爱,自然知道枕头风的厉害之处,纷纷跪倒在地表示忠诚。

    顾苧满意了,然后戳了戳乔莞有些呆滞的脸颊。

    “好了,把脸擦一擦,都成花猫了。”

    青年温柔的轻哄让乔莞忍不住害羞的捂住脸,又偷偷透过指缝偷看,那妥妥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好温柔啊。

    而且也超级好看的。

    姑娘不好意思极了,她放下手,故作端庄的挺直了胸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面前有些虚弱的青年,鼓起勇气道:“安、安王殿下,你有心仪之人吗?”

    顾苧疑惑:“嗯?”

    乔莞握拳,认真的看着他:“我是想,安王殿下若无心仪之人,不妨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嗯?”

    突如其来的男声断了乔莞的话,让那个“我”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乔莞有些梗塞,她身体都抖成筛子了,这位大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啊!那个眼神像要当场弄死她…好可怕,我要回家…

    姑娘被吓的脸都白了,人也一下坐正,十分的规矩了。

    “陛下,您吓着她了。”

    顾苧摇摇头,有些嗔怪的瞪了秦墨一眼,他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茶杯里添了热水,然后塞到乔莞手中。

    “不要怕,陛下人很好的。”

    乔莞捧着手里那不断散发热度的茶杯,嘴角抽搐,她听到了什么,竟然有人那个脾气暴躁一言不合拉出去的陛下是个好人!

    到底是她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至于青年…长这么好看一定没问题的!

    这脑回路要是出去绝对会逗笑别人,但现在的乔莞已经吓的像鹌鹑了,她感觉到某个男人那不容忽视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手。

    不。

    应该是盯着她手里的杯子才是。

    姑娘有些生无可恋,她根本猜不透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顾苧又隐晦的瞪了秦墨一眼,让他收敛点,没瞧见乔莞被吓成什么样了吗。

    秦墨气笑了,直接上前一屁股坐在顾苧身边,椅子不算大,以顾苧的身形坐着还算宽敞,可再挤进一个体型健硕的秦墨,那就够呛了。

    更令人咋舌的是,男人不仅抢了他的椅子,还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顾苧都能感觉到对面乔莞那惊讶的眼神了,他不敢抬头和人对视,只能缩了缩身子,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秦墨按了按青年的腰,对着嘴巴张的老大的乔莞道:“还不走?”

    脑子突然上线的姑娘蹭的一下站起来,哒哒哒的就跑开了。

    周福朝着宫人挥手,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没人了,顾苧才把脑袋从男人胸口挖出来,用力吸了一口气,他脸都憋红了。

    安王殿下羞愤难当,一巴掌拍在秦墨胸口,气恼道:“你做什么在人家姑娘面前、面前…”

    “太放浪了!”

    秦墨任由他耍着脾气,自己的人,宠着点也无妨。

    男人握着那白嫩的掌心捏了捏,毫无悔意:“这有什么?你本就是孤的人,孤亲近你不是正常的吗。”

    “可是…那也不能大庭广众下…卿卿我我啊。”

    秦墨闻言,直接大笑起来,他捏着顾苧的下巴晃了晃:“这就害羞了?”

    男人环着顾苧腰肢的手把人往自己胸口一按,俯身靠近,他温热的鼻息和青年的交织在一起,低语道:“那顶多叫亲近,这才是卿卿我我。”

    男人突然的凑近让毫无防备的青年惊呼出声,随后唇上一热,所有的声音都被另一人吞入腹中。

    直到用膳,青年的脸色还是泛着淡淡的粉,他不自在的坐在男人腿上,接受男人的投喂。

    也不知为何,男人突然爱上了和他肢体接触,不论去哪儿都要和他牵手才行。

    “不吃了?”

    吞下一口蛋羹后青年就不再开口,秦墨了然的放下调羹,抱着人就要往寝宫去,被顾苧及时阻拦。

    “陛下,我们去散步吧。”

    因为帝王要消食,御花园各处都点上了宫灯。

    顾苧站在屋内无奈的看着比他高大的男人替他仔细的系好斗篷系带,又摸了摸他的手背将手炉塞到他手中,这才揽着他的腰出门。

    夜晚的御花园是和白日里不同的风景。

    那些花花草草的看不清楚,但月光下的太池却格外好看。

    那清冷的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虽好看却有些孤寂了。

    “若是有荷花就更好了。”

    顾苧不由得感慨。

    秦墨垂眸,看着青年弧度温和的侧脸和水润的眼眸,勾了下唇角。

    他看似无意的问道:“白日里和乔莞什么了?”

    顾苧脱口而出:“你后宫里的姬妾。”

    完他才察觉到不对,连忙闭紧了嘴巴,可话都出口了,再难收回。

    “哦?”

    男人不可置否,只淡淡的:“问出些什么了?”

    顾苧憋了憋气,他无奈的松了肩,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面前容貌俊朗的男人,靠近一步,整个人贴在对方身上,低声细语:“陛下,阿莞的是真的吗?您…从未有过女人…”

    阿莞?

    唤的可真亲密啊。

    秦墨不知是什么感觉,但着实有些不愉。

    他看着脸上带着一丝期待的青年,松开了拢着他的手,淡淡道:“安王殿下,孤以为你应该知道,孤是帝王。”

    青年愣住了,他有些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飞快垂下头,背过了身。

    酸涩的感觉直冲鼻头,明知道是妄想,却依旧想要知道这个答案,顾苧觉得自己真是犯贱,本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过下去的。

    青年眼角那一闪而逝的水光秦墨没有忽略,他冷峻的眉眼微皱,不明白青年为何突然如此。

    “安王。”

    顾苧吸了吸鼻子,压下眼眶里的湿意,转过身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没事,风沙迷眼了。”

    “是吗,给孤看看。”

    秦墨轻柔的按住青年想要躲避的脑袋,凑近了对着顾苧的眼睛轻轻吹着气。

    半晌,他直起身,揉了揉顾苧有些泛红的眼尾:“好了吗?”

    “好、好了。”

    顾苧哽咽一下,连忙拿袖子擦了擦脸,装作没事儿人一样扯着男人往回走。

    “回、回去吧,夜深了。”

    今天的男人比较温柔,只弄了一次就停了,顾苧被抱着面朝男人,他一手按在秦墨的胸口,一手环在他的腰上。

    身体有些沉重,眼皮子也耷拉着,但顾苧舍不得闭眼,他逡巡着男人的眼睛,鼻子,嘴巴,伸长了脖子在男人喉结上印下轻柔的吻。

    晚安,陛下。

    ……

    时间过得很快,新的一年到来了,整座皇城变得热闹起来,各处张灯结彩的。

    城中除了秦国人外,还多了许多陌生面孔,这些人都是从各地奔波来参加大宴的。

    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从城外进入,停在驿站。

    穿着盔甲的副将驱马停在马车边,恭敬道:“殿下,到驿站了。”

    车帘拉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伸了出来,然后是银色的绣了白鹤的精致衣袍,最后是一张无比精致的脸庞。

    顾云祁看着面前的驿站,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他踩着凳子跳下马车,对着一旁的副将点点头。

    另一头,顾苧还不知道燕国使团已经到了秦国,他正百无聊赖的缩在男人怀中 剥着瓜子仁。

    前几天又下雪了,天气冷的紧,为了防止顾苧生病,御书房里早早点起了炭盆。

    此刻 房间里是温暖如春,秦墨抱着身子绵软的青年认真的批着公文,他也不嫌累,任由青年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吃零嘴。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老鼠吃东西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如缕,也难得秦墨能沉下心来干正事。

    炒瓜子喷香的味道弥漫在两人身边,顾苧捏着一枚瓜子用门牙一磕,然后手一捏,一枚完整的瓜子肉就剥出来了。

    在如山一般的瓜子壳边,一只天青色的瓷碟子上堆满了的瓜子仁。

    剥完最后一粒瓜子,顾苧满意的掸掸衣服,抖落身上的瓜子壳,然后扯了扯秦墨的衣襟。

    “怎么了?”

    男人从政务中回神,揉了揉青年的脑袋。

    顾苧献宝一般将瓜子仁送到男人面前,笑眯眯道:“吃。”

    秦墨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青年已经和他冷战了好几天了,一个好脸色也没给他。

    自己哄了许久都没哄回来,作为帝王也拉不下脸放低身姿,两个人就僵持着虽然平日里还是黏在一起,但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黏糊糊了,如今青年率先递了个台阶,秦墨也乐的下。

    “不生气了?”

    接过瓜子,秦墨看着青年缩在兔毛大麾里莹白的脸,忍不住凑过去蹭了一下。

    触感温凉,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顾苧咧开嘴,露出八颗瓷白的牙齿,他一手拧着男人腰间的肉,脸上是那么的纯良:“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生陛下的气呢。”

    青年手中的力道可一点儿都不含糊,让忍耐力强大的秦帝陛下都没忍住抽气。

    他苦笑着,彻底拜倒在顾苧手下,只得揉着他轻哄:“好,我们安王最大度了。”

    那日夜间将人惹哭了之后,秦墨明显察觉顾苧对他的态度又回到了不冷不热的状态,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一个不愿问,一个又不肯,搞的气氛格外僵硬,那段时日,在两人身边伺候的宫人都是心又心,生怕被揪住了把柄。

    转折点在哪里呢,大概要感谢太后娘娘了吧。

    帝王宠幸了敌国质子的事儿不知被谁捅到远居翊坤宫的太后耳中。

    这下好了,太后娘娘气势冲冲的带着人闯入清辉殿,反客为主的坐在主座上阴狠的盯着底下身姿笔挺的青年。

    “大胆!见了哀家还不跪下!”

    顾苧抿着唇,他愿意跪拜秦墨那是他高兴,可在他不喜欢的人面前,想让他卑躬屈膝那是绝不可能的。

    但礼数还是要有,因此安王殿下只向太后拱了拱手就算问安了。

    这把一向眼高于顶的太后气的呐,当场让人捉了青年想要强逼他跪下。

    可太后低估了青年的傲骨。

    气的胸口疼的太后被身边的大宫女顺了顺气,她指甲上套着长长的护甲,身上穿着庄严的宫装,就那么杵着额头看着顾苧。

    良久。

    太后才开口道:“安王殿下,哀家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大秦帝王不能出现这种好龙阳污点,不是吗?”

    这个女人一贯是会抓重点的,她一开口就直戳青年心脏。

    顾苧抿着唇,一言不发。

    太后咯咯笑了两声:“即便哀家同意你们的事儿,那满朝文武大臣可不一定,尤其是你还是敌国皇室,安王殿下,若你有点儿自知之明的话,就该跟陛下断了才是。”

    青年垂着的眼睫颤抖着,他抬起头,看着不怀好意的太后,开口:“所以呢?凭什么我和陛下不能在一起,就因为世俗的眼光吗?”

    “没错,我是燕国皇室,可那又如何,这不影响我对陛下的心意。”

    太后双目一瞪:“你就不怕被天下子民谩骂吗!”

    顾苧粲然一笑,他眼中的坚定惊到了太后娘娘。

    “我不怕…但是太后娘娘,您可以放心,我不会跟陛下在一起的。”

    “我不怕别人如何看待我,但我在乎陛下的声誉,况且,陛下已经有了众多妃子,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会如何。”

    太后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青年,她反对二人并不是她有多在意秦墨这个儿子,她只是不想因为这二人的事影响到自己罢了。

    有个好龙阳的儿子可不是什么值得道的事儿。

    但顾苧此刻的态度倒是让她看不懂了。

    太后是个狠辣的人,不然也不会踩着众多女人的尸骨坐上太后这个宝座,她朝着身旁大宫女使了使眼色,那大宫女立刻端上来一盏酒杯。

    太后冷笑两声,指着那酒杯道:“不是哀家不信你,只是哀家需要一个保证,不是吗?”

    顾苧沉默着看着那盏酒液,用他的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茄子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抓着,他喊的撕心裂肺,用力挣扎想要去救自己的主子。

    青年动了,他抬起手,握住了那一盏酒。

    当然了,那玩意儿顾苧最后还是没喝下去,谁也没想到秦墨会突然闯进来,一巴掌掀开那杯子,并抬脚踹翻端着酒杯的大宫女。

    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太后,她当场被吓的跌坐在椅子上,惊恐的看着自己儿子大发雷霆,然后拉着那狐媚子的手怒气冲冲的离去。

    后来,顾苧就听了太后被禁足的消息。

    顾苧被秦墨拉去了御宸宫,他被按在墙壁上,男人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他,还有一丝隐藏的很好害怕。

    顾苧能感觉到对方在害怕什么,但他不会告诉男人,其实他不会去喝那杯酒的,他还没活够呢,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但只要看着男人,他就满足了。

    可现在的情况倒转了。

    秦墨看着面前这个看似脆弱实则倔强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

    “你在想些什么?”

    “顾苧,你总是把所有心思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肯。”

    “我就这么让你不能信任吗?”

    秦墨眼睁睁看着自己沦陷在青年手中,但从始至终,青年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他从不拒绝自己的亲近,就连情事上,他们也那么契合。

    可青年总是用一副悲伤的表情看着自己,让他着实疑惑。

    顾苧看着他,张了张嘴,复又闭上,依旧是那副不肯交流的样子。

    秦墨有些烦躁,他想要发泄,但是对着青年他又发不出来。

    这么憋屈的情况秦帝陛下已经许久没有碰到过了。

    他哼哧哼哧喘着气,大刀阔斧的坐在凳子上,气恼:“顾苧!安王殿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