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兽人家的小雌性
男人的体温和他的兽形全然不同,是特别炙热的,顾苧睡着睡着就往对方怀里钻去。
莽黑也不恼,反倒格外欢喜,他用力抱着怀里的雌性,试图让自己跟青年贴的更近。
洞外的飘雪还在继续,屋内却是暖融融的。
第二日早,顾苧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四肢都被禁锢了,动弹不得。
他一睁眼,男人那张硬朗帅气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两人凑的极近,近到顾苧都能看清男人那浓而长的睫毛,男人平稳的呼吸喷洒在脸上,顾苧飞快的眨了眨眼,水润的唇凑了上去。
就亲一口,不会被发现的。
青年侥幸的想。
男人的唇薄而淡,他的腰被男人一手掌控着,久了泛着酸。
温热的触感一触即逝,快的让人觉得是幻觉。
顾苧抿着唇,脑袋搁在莽黑胸口,脸颊烧的滚烫。
“唔…”
只是一瞬间,他被男人死死的压在铺满了兽皮的石床上,一点点瞪圆了眼睛。
莽黑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顾苧只能期望他没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可事与愿违,男人俯下身来时眼睛里那浓烈的占有欲和渴求让顾苧心惊。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青年的手被男人强势分开插入五指,优美的天鹅颈在半空晃出美好的弧度,顾苧咬着微微红肿的唇,心下不安。
事情有些过了,再不停下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兽皮被下那炙热的温度烫的顾苧心惊胆寒,他用力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莽、莽黑…不行…”
男人顿了一下,他额角青筋蹦出,全身的肌肉绷的像石头一样坚硬。
但他没有循从自己的欲望,而是停了下来,用兽皮将身下的青年包裹的紧紧的,自己起身走出了洞穴。
他需要冷静一下。
没有雌性的雄性一旦开闸口,不是容易能够满足的。
顾苧缩在兽皮被下,捂着发烫的脸颊,好半晌才冷静下来。
太羞耻了,怎么跟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呢。
拍了拍自己的脸,顾苧这才起身穿戴整齐,今天他要跟采集队一起去森林里寻找食物,虽然窖藏的食物还有,但谁会不喜欢新鲜食材呢。
天气还有些雾蒙蒙的,还在下雪,放眼望去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
顾苧用力搓了搓有些冻僵的脸蛋,往一旁看去。
男人赤裸着脊背,正蹲在火塘出烧火。
“早饭吃什么啊?”
顾苧走过去在莽黑身边蹲下糯糯的问道。
莽黑拿着烧火棍戳弄了一下火塘里的柴堆,道:“粉瓜汤。”
男人已经学会制作简单的食物了,他将粉瓜削皮,切成块后放在一旁的陶碗里备用,又拿来一块腌肉切下一块,将切下来的肉经过清洗后切成片状放入锅里煎到香味出来,再倒入水煮至沸腾加入块状粉瓜继续炖煮。
腌肉本来就是咸的,不用额外放盐了。
两人就这雪花吃掉了一整锅的粉瓜腌肉汤,肚子填饱后热量也开始涌入四肢百骸。
顾苧摸着吃的有些微突的肚子,问道:“莽黑,我要和采集队找吃的,你要一起来吗?”
莽黑点头,动作利索的收拾好碗筷,背起背篓跟在顾苧身后去部落大门集合。
冬天的食物很少,顾苧和莽黑走在队伍的最后,两人手牵着手,悠闲的像在散步。
幸好昨夜下了雪,林子里还能找到些新鲜蘑菇,用枯枝扫开落叶层,一个个圆滚滚的棕色脑袋就冒了出来。
“是香菇啊!”
顾苧惊喜的看着那几个挨着长在一起的圆头,他这是第一次在林子里找到香菇。
莽黑不知道顾苧为什么这么高兴,但十分认真的把青年想要的蘑菇摘下来放到背篓里,扫荡了一路,终于摘了满满一篓子的蘑菇,这些蘑菇顾苧算晒成蘑菇干,这样时不时就有的吃了,而且干蘑菇和新鲜蘑菇比有种全然不同的风味。
过程中,顾苧还发现了野生萝卜,那白胖胖的身子碧绿的缨子,看着格外喜人。
顾苧把有半个手臂那么长的萝卜从地里拔出来的时候惊呆了身边的伙伴。
他们纷纷围过来表示惊叹。
“冬天竟然还有这么嫩的植物吗?”
有个手痒的捏了一下那萝卜,许是力道太大,直接将水嫩嫩的萝卜给掰断了。
沿着断口渗出清甜的萝卜汁,又是让众人感叹的一幕。
顾苧倒是有些奇怪,他掰了一块萝卜放入嘴里,很清甜爽脆的口感,少了萝卜本该有的辛辣感,满满的都是脆甜,特别好吃。
他眼睛一亮,招呼着伙伴们寻找掩藏在碧绿叶子下半遮半掩的大白萝卜。
满满一兜子的萝卜,莽黑十分自觉的将顾苧肩上装萝卜的背篓也拎到了手上,这一幕让雌性兽人们调侃不已。
“哎呀,还是莽黑知道疼人,我家那个憨的不行。”
“哈哈哈,莽黑这是终于开窍了啊。”
除了这些夸赞的,当然不乏羡慕嫉妒的,莽黑作为部落里的勇士,喜欢他的雌性兽人还是很多的,只是从前男人从不表现出对哪个雌性的喜爱,让这些心怀爱慕的兽人无处宣泄。
如今,他一有空就跟在新来的雌性身后献殷勤,还直接住在了一起,自然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但顾苧对部落做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即便内心嫉妒的要命,她们也不敢直接舞到青年面前。
回到部落的顾苧没有想到,“斗争”…来的那么突然。
他木着脸看着泪声俱下的诉自己可怜的原锦,脑子顿顿的疼。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三个感叹号都不足以表达顾苧的无语和愤怒,看着在部落族人面前表演的青年,顾苧第一次生出了想弄死一个人的念头。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啊?”
顾苧侧过头在曲的耳边声问道,这家伙不是在灰狼族的吗?那个狼啸肯放他出来?
曲翻了个白眼,她也不喜欢这个人,看着就心思不善,那双眼睛里的算计都要满出来了。
还是身边的顾苧最可爱了,简简单单的,让人一看就懂。
她凑过头,跟着顾苧八卦:“是二队带回来的,在林子里看到他被灰狼族追着跑,看着可怜就救下来了。”
“这些家伙救人的时候也不看看是什么货色,这种人也敢带回部落,要不是熊黑他们见识过,还不知道要蒙蔽多少人呢。”
当时在盐湖边发生的事儿曲都知道了,对这个原锦是更加没有好脸色。
谁知道这家伙到部落里来是要干什么坏事。
可不论他们怎么想,部落里那些没见识过原锦真面目的单身兽人觉得他可怜,提议留下原锦。
熊猛皱紧了眉,虽然他是部落里的首领,可他不能不考虑族人的意见和想法,他伸出手往下压了压,道:“原锦,你不是在灰狼族吗?怎么会被他们追杀的?”
原锦闻言,仿佛回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瑟缩着身子声道:“狼啸想要侵犯我,想要我做他的雌性,我不愿意就逃了出来。”
他着,眼睛里流下眼泪,可怜无比的看着熊猛:“熊首领,我知道错了,当日的话不是我想的,是狼啸逼着我的,我只是个可怜的雌性罢了,怎么反抗他呢……”
这番楚楚可怜的表现引的一些兽人纷纷露出心疼的表情,他们应和着原锦的话:“对啊对啊,雌性都很脆弱的,面对兽人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重新底下头的原锦勾了勾唇,他特意偏过头,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那脆弱的,好像没了你不行一样的模样真真让人心生爱怜。
可熊猛作为一个部落的首领,却没有那么好骗,当日这个雌性出的话看着可不像是被逼迫的呢。
他沉思一会儿,眼神扫过底下众人,道:“部落里暂时没有空余的洞穴给他,你们谁愿意让原锦在你们的洞穴里暂住几天,等冬季过了再凿洞穴给他。”
好家伙,这下那些单身无脑兽人炸开了锅,被本能支配的年轻兽人有些上头了,尤其是那雌性柔柔的瞧过来时,兽形都要露出来了。
顾苧看着这一幕,抿了下唇,他侧过头,心翼翼的朝身边的男人投去目光,却发现,男人也在看着他,目光沉沉。
“你、你看什么啊!”
被看的地方有些升温,顾苧垂下眼,不敢再看。
莽黑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靠了过来,仗着没人注意到一点点抓住了顾苧的手指,变本加厉的于他十指相扣。
“苧好看。”
这直白的夸奖和讨好让顾苧抿着唇笑了出来,他眼睛弯弯,脸蛋是浅浅的粉。
他注意到原锦看过来的目光,有些敌意,也有些疑惑,但他已经不想管这桩烂事了,只想和莽黑回家。
可身后,原锦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莽黑…”
比顾苧还矮了一些的青年跑过来,站在两人面前。
他的面色酡红,害羞一般搅了搅手指,但顾苧敏锐的发觉他扫过自己和莽黑交握的手指时一闪而过的怨毒。
“咦?是、是顾苧吗?”
他好像有些惊讶,像是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顾苧,然后露出高兴来,他上前突然抓住顾苧的胳膊,娇娇弱弱的道:“顾苧,我是原锦啊,你没事太好了。”
顾苧:我不认识你!别碰瓷!
可不论内心怎么想 面子上还是要做好的,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轻咳一声,然后十分做作的反握住了原锦的手,眼泪汪汪的瞧着他,哽咽道:“是、是锦吗?真的是你吗?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们认识?”
有人问道。
顾苧点点头,因为情绪起伏太大,他的鼻尖已经泛红了,他紧紧握住原锦的手,当做没感觉到对方挣扎的力道,然后哀切的继续道:“虽然你把我推下悬崖,可是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赫!”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把好友推下悬崖!这竟然是一个看似柔弱的雌性做出来的事!
围着的兽人们看着原锦的眼色变了,原先想要邀请他去自己洞穴住的兽人也开始退缩。
原锦眼看事情要糟,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顾苧在心底冷笑,但面子上更加温柔了,他张开手臂拥抱了有些害怕的原锦,轻抚他的后脑勺,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让你到悬崖边采花的,这样你也不会闹脾气了。”
对付绿茶就要用绿茶的方法,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顾苧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在别人看见前重新恢复那温柔的模样。
看了全程的莽黑捂着唇轻笑了两声,被顾苧瞪了一眼后偏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原锦咬牙,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被所有人心疼才对,都怪顾苧,都是这个贱人让他变得这么难堪。
顾苧突然惊呼一声,然后松开了身前的青年倒退几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顾苧觉得自己的演技都用在今天了,他靠在朝他走来的男人胸前,不经意的露出被掐到紫红的手臂,苦笑的看着原锦,摇头低声道:“锦,没想到你这么恨我…”
顾苧皮肤白,一点儿痕迹就格外明显,如今那一看就是被人掐出来的痕迹裸露在外,显的特别可怕严重。
莽黑脸瞬间冷了下来,他心翼翼的抬起顾苧的胳膊,放在嘴边轻舔着。
“疼吗?”
男人心疼的问道。
顾苧愣了一下,然后呆呆的摇头,他竟然在莽黑眼睛里看到了愤怒。
莽黑垂下眼皮,用力的在那伤处咬了一口,换来青年的抽气声。
这是惩罚,他不应该伤害自己的身体。
眼看原锦要忍不住爆发了,他转身将自己埋到了男人怀里,一副接受不了的模样,抓着男人的胳膊哭泣:“不…你不要再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莽黑,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带我走。”
一旁的曲揉了揉胳膊,她怎么就全身发毛呢,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不出来。
心思单纯的兽人根本不了解琼瑶式演技的厉害之处,他们只觉得顾苧这么这么善良呢,被好友欺骗伤害还能原谅对方。
顾苧被莽黑横抱起,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留下原锦在风中凌乱。
看着那些兽人越来越厌恶的眼神,原锦哭着就跑了,他一边哭 一边恶狠狠的和系统交流。
“不该是这样的啊!你到底有没有搞错,被所有人恋爱的人不应该是我原锦吗!怎么会是顾苧那个贱人!”
脑海里一板一眼的电子音道:“系统没有计算错误,莽原部落的气运值十分高,只要宿主能获得气运值,就能成为这片大陆的天命之子。”
原锦咬牙,他一手扶着树,现在回去又没那个脸,只能呆在原地不动。
“啪嗒”
一坨鸟屎从天而降,原锦只觉得额头一热,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他伸手摸了一下看,黄白色的排泄物直接让他脸色泛青,弯腰吐了出来。
心底对顾苧的恨意到达了顶峰。
另一边,青年演的舒服了,乖巧的窝在床上缩成一团,用湿答答的眼睛看着面前不假辞色的男人。
“莽黑,你不要生气了嘛~”
“我不是故意哒。”
男人低着头不话,只用极轻的力道往顾苧手上敷药。
那用草药捣烂后获得的烂乎乎泛着苦味的药草让顾苧皱眉,他抗拒的仰着脖子远离:“我不要敷药,好难闻啊。”
莽黑扯着他不放,严肃道:“过来。”
顾苧撅嘴,一点点挪了回来。
莽黑好像真的生气了啊,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好吧…有那么一点点算计。
可是谁让原锦那么讨厌啊,还觊觎莽黑。
他不高兴了,才那么做的。
这么想着,顾苧反倒有些不安,他害怕莽黑不喜欢使心机的自己。
青年有些瑟缩着,声音颤抖的问:“莽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给他敷药。
“好了,这几天不许碰水,有事告诉我就好了。”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收拾了东西就走了,留下顾苧一人不安的缩成一团。
部落里的人都感觉到了,莽黑和顾苧在闹别扭,从来都跟在青年身后的男人已经好久没见过了,两人各做各的。
可要莽黑不管顾苧了吧,又不对。
总有人能看到莽黑水生火做饭洗衣,妥妥一个家庭煮夫,可他俩有互相憋着不话,真令人好奇。
难不成……
曲拉着顾苧到自己家,从熊黑珍藏的陶罐里挖出一大勺蜂蜜冲水给顾苧喝,然后关切问道:“你跟莽黑怎么了?吵架了?”
顾苧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曲更加担心了,她不由得有些烦躁:“难道是那个原锦!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不怪曲这么想,原锦本来都跑走了,谁知道部落里的豺短竟然把人又带了回来,还张扬无比的让人住进了自己的洞穴。
这原锦也是个脸皮厚的,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还厚着脸皮找人话,装老实,这不,部落里的人又有些软化了。
难不成…是原锦勾引莽黑了!
“顾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莽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顾苧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曲为什么会这么想,只好摇头:“没有,我们只是闹别扭。”
曲摸了摸他的头,莽黑对顾苧的好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人两口的事儿她也不好插手,只能给青年排解一下了。
“顾苧顾苧!你在吗?”
洞外传来虎跑活力十足的声音,顾苧和曲站起来走到洞外,果然瞧见虎跑等在洞口。
她看到顾苧了,就跑来环住顾苧的胳膊,笑嘻嘻道:“顾苧我们去抓鱼吧!”
顾苧点头,和曲告别后被虎跑拉着去了她的团队。
“顾苧!”
“顾苧。”
羚角和羊白,是虎跑玩的好的伙伴,他们早早就背好东西等着了,身边跟着个被排斥在外的原锦。
顾苧看到他就眼睛疼,声的在虎跑耳边询问:“他…也跟我们一起去吗?”
虎跑也放低了声音,和顾苧吐槽:“他是自己来的,我们可没叫他。”
顾苧瞪圆了眼睛表达自己的惊讶,这也太……真不愧是被选中的系统承载体吗。
虎跑带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绕过几条弯曲的路后一条宽阔的河流出现在顾苧眼前。
虎跑跟他道:“这条河连接着大海,是我们日常取水的地方。”
顾苧点头。
那水流十分清澈,时不时有鱼儿游过。
但可别看他清能见底就觉得浅,虎跑她也不知道这条河有多深,反正至今没有兽人游到底过。
他们的捉鱼其实是拿树枝插鱼,可这样成功率并不高,顾苧插了几下没插中就不玩了,坐在一边看虎跑他们玩。
天气还是很冷,顾苧穿的十分厚实,他托着腮坐在石块上,身后传来清浅的脚步声。
青年转头,是原锦奇怪的笑容,他似是引诱般道:“顾苧,我有事跟你,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顾苧挑眉,他可没话跟他,可看着原锦那强忍着愤恨的模样,又忍不住起了兴趣。
“好啊。”
青年起身,拍拍手跟着原锦走进了树林。
他边走边想,原锦应该没有那么蠢吧,在这里对他下手。
可他着实高估了原锦的耐心,在确定没有其他人跟着后,原锦直接露出了本性,他冷笑着朝顾苧扑了过去,嘴巴里还嘀咕着:“只要你死了,莽黑就是我的了,莽原部落也是我的,哈哈哈…你去死吧,去死好不好啊…”
顾苧被他压在地上,喉咙被掐住,呼吸困难。
“咳、咳…放开我…咳…”
顾苧死命扯着原锦的手,缺氧让他呼吸急促。
原锦像是疯了一般,一直着疯话。
顾苧抬脚踹在他腰腹,直直将人踹了出去,他扶着树站了起来,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对方。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