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次心跳 “疼,疼的,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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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作很慢, 白知许脸慢慢发烫,随着他的靠近缓缓闭上眼睛。

    只可惜嘴唇还未来得及贴上,木质楼梯上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她吓了一跳, 连忙推开身前的人, 抚了抚耳边的长发当做无事发生。

    滕野皱着眉转头看着楼梯口, 滕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站在那儿, 手里拄着一支精致的拐杖, 这些天他身体好了不少, 在家里能稍微站起来走一回儿。

    “怎么了爷爷?”她脸有些红, 目光莹莹地看过去。

    老爷子爽朗地笑了笑:“喊你们下楼吃晚饭而已, 不过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事,不用管我这个老头子。”

    他的话意有所指,白知许的脸又更红了几分, 她咬着唇拽了拽身旁男人的袖口:“走吧走吧, 下楼吃饭。”

    滕野没有吭声,牵起她心软的手往楼下走,目光冷不丁地与老爷子撞在一起,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

    饭桌上老爷子恢复往日的和蔼慈爱, 不住地嘱咐着白知许多吃点菜, 她太瘦,这几天要厨房阿姨多做些补身体的营养品,留给她下午加餐。

    恰巧她从来不是个会跟别人客气的,笑了笑便点头答应了。

    滕野坐在一旁,握着筷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眼神却若无其事般地扫了一眼笑眯眯的滕老爷子,到底是没有开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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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去一周, 白知许没想到事情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变得更糟。

    不知从哪里流传出来几张模糊的图片被指为是证据,像是某个监控里的截图,右上角还带着时间戳,正是叶思莹被人弄伤的那晚。

    里面黑乎乎一片,唯独能看见穿着白色衣服的叶思莹站在路边上,一只手拉着车门正要进去,下一张图就是她捂着脸倒在地上的画面 ,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

    看身形像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脸被挡得严严实实,也丝毫不惊慌,扔下手里的瓶子和刀,再下一张图就没了踪影,只不过远处还停着一辆车,极黑的图片里隐约能看得清车牌号。

    白知许握着鼠标的手心渗出冰凉的细汗,不敢置信地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最终还是无法改变眼前的那一串数字。

    这真的是滕野的车牌,是他每天上下班都会坐的那一辆车。

    那辆车他去不少场合都开过,不仅仅她记得,更有不少滕氏的前员工都匿名发帖,在公司见他开过这辆车,铁定就是他的。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叶思莹的前经纪人也出来发声,‘希望能严惩凶手,还莹莹和粉丝们一个公道。’他和叶思莹相识多年,如今在社交媒体上发这样一句话,几乎是让粉丝们断定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滕野。

    虽然叶思莹并没有起诉或者报警,但她毕竟是个公众人物,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想要帮她出口气,再加上事件的影响恶劣,短短半个月,B市的警察上门了好几次。

    甚至还有不少叶思莹的狂热粉丝给滕氏邮寄死掉的动物和带血的信威胁他们如果继续包庇滕野,会有更激烈的手段。

    还没过一个礼拜,滕氏的股票就降到了历史新低,只是滕老爷子虽然看起来着急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阻止。

    白知许急得团团转,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找了不少关系都没有彻底解决这件事,总像是有什么其他力量在催化事情的发展。

    可她却发现滕野跟没事儿人一样,每天照常早起去公司上班,到点下班回家吃饭,日复一日神色如常,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白知许顿时气都不一处来,吃完晚饭就上了楼,半句话也没有跟他多。

    正巧这天老爷子不在家,楼下只剩下滕野一个人,他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擦了擦手裁上楼。

    二楼的房门意料之中地锁着,他并不意外,挑了挑眉稍转身进了隔壁的客卧。

    白知许就站在门口,听见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远更是气得站在门后磨着白贝般的后槽牙。

    又等了一会儿,始终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她一时生气,忍不住踹了一脚结实的木门,没想到这门的质量太好,直接震得脚底发麻。

    她本来就怕疼,这会儿又委屈着,控制不住情绪瞬间就红了眼眶,隐隐的水光垂在睫毛根要哭不哭地就这么蹲在地上。

    滕野从房间另一侧的阳台翻进来就看见这一幕,眉头一皱推开落地窗走了进去。

    “怎么哭了?”

    他低沉的嗓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转过头时泪水还垂挂在泛红的眼尾,一张素白的脸仰着:“你、你怎么进来的!”

    随后不敢置信般地看了看锁好的门,又扭过头望着他。

    滕野满不在乎地挑挑眉,看了一眼落地窗被开的阳台。

    “你疯了?从阳台翻进来?”白知许瞪大双目,“你知不知道这是二楼?摔下去怎么办?!”

    见她忘了哭,滕野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一声,顿时就又招来她来势汹汹地眼泪。

    “你还笑!我这么难过,这么疼你还笑,你不是一点儿也不爱我了?!”

    他微叹了口气,唇角的弧度却始终没有压下去:“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

    “还不是因为你!”白知许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控诉道,“都火烧眉毛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害得我着急上火就算了,还弄疼了脚!”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锅甩给他,理直气壮得很。

    滕野其实早就听到了她踹门的动静,如今想来估计是刚刚那一下踹疼了,他忍着笑弯下腰轻松地把她抱起来,让她心地坐在床尾,随后蹲下脱掉右脚上毛绒绒地粉色拖鞋,仔细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她从皮肤就特别好,皙白中带着一股透明感,脚趾也生得莹润纤细,指尖泛着淡淡的血色,像玉一样好看,滕野看着她巧的脚有一瞬间的晃神,随后轻咳两声问:“没事了吧?”

    虽然那一脚特别使劲儿,不过好在并没有明显的淤青,他随手碰了碰脚心确定她没有受伤的地方,可白知许怕痒忍不住往回缩了一下。

    他皱着眉抬头:“还疼?”

    愣了半秒,她看着滕野关切地眼神,点头:“疼,疼的,特别疼。”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什么?”

    滕野看着她,笑道:“肯定的话连续重复了三遍,就一定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