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080章 生气 两次被挫骨扬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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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霄可并未注意她身后的那群人, 他满心满眼的,都是朝沅。

    当然,大家惊讶得并不是齐霄与朝沅如此亲近, 而是他竟然还敢直呼她的名字。

    脸色最难看的, 当属牧子期了。

    连空飞沉都拧眉看着齐霄,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个男人, 居然是他们仁国的镇国将军。

    怪不得朝沅如此笃定,可以拿下那仁国的江山,把齐霄的心握住了, 仁国半壁江山, 都快归于她手了。

    人人都, 仁国齐霄乃是忠君之臣, 他多年驻守边疆,挡住了魔月神域多少进攻和挑衅。

    仁国百姓也,有齐霄将军在, 仁国江山便稳如泰山。

    仁国有地势优势, 山高地险,又有天山山脉之下的寻江天堑, 易守难攻。

    朝沅母皇在世, 也想与魔月合作,拿下这仁国, 让天下都以女子为尊。

    可接连两次, 都失败了。

    其实第二次的时候,倒也能攻得下来。不过失败的原因有许多。

    一个是魔月国人和神域王朝的人心不齐,出兵的时候,都不想损失自家的兵。

    二则, 朝沅当时拿下了那齐霄,谁知道朝升却突然可怜于他,将人给放了。

    朝升毕竟是皇太女,是储君。朝沅虽不认同,可她当时坚持要放,朝沅也不得不将人给放了。

    当年放齐霄的时候,朝沅其实已经同他了实情。

    朝沅告诉他:“我可不想放你走,但是我皇姐怜惜于你,什么都舍不得你死,我也是不得已。你好好活着,下次抓到你,我可没有那么仁慈。”

    齐霄笑了,他当时竟然:“你嘴上着狠话,心里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朝沅别过脸去,冷声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跟我皇姐不一样,我看男人,可不光看皮相。你这样的,我不喜欢。”

    “你若是喜欢,我愿意入广林王府,给你做。”

    朝沅当时无奈一笑:“让齐国的镇国将军给我做,真是造孽啊。这将来史书上留那么一笔,我可也算是千古留名了。可你知道,我这人低调。我宁愿世人都不记得我,也不愿意留这么一段风流往事。所以啊,齐大将军,您就该做您的镇国将军,千万莫要有其他想法。传出去,还以为我要抢皇姐的心上人呢。”

    朝沅当时是真心没看上这齐霄,不过这朝升,却是真喜欢齐霄的。

    后来,元老将军为救朝沅的母皇而死,先皇为朝升择了元鹤轩,朝升是一百个不愿意。

    世间就是这般阴差阳错,当时朝升不愿意,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元鹤轩,却偏偏被先皇点错了鸳鸯谱。

    其实如今想来,朝沅却觉得,凡是有争端的,所求不得的,就不该是命定的那个人。

    齐霄如此,元鹤轩也是如此。

    此刻,齐霄可不管朝沅心中所想,他始终抓着朝沅手臂,不肯放开。

    朝沅本欲挣脱,可见他坚持,便也由着他道:“你是仁国大将军,贸然来见我,万一被有心之人瞧见……”

    “不会,这是我的地盘,若有人敢偷窥于我,早就死在乱箭之下了。”

    齐霄完这话,便看着朝沅,笑得温柔:“你这些日子还好吗?边城那地方穷苦,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吃好喝好,我带来了上好的酒,今夜,可能与你酌一杯?”

    朝沅知道他来这不易,便也叹了一声,道:“罢了,既是你要求,便成全你这一次。”

    齐霄乐坏了,忙拽着朝沅去了偏房,两个人畅谈了好一会儿。

    牧子期深吸了一口气,他阴沉着脸在隔壁收拾床铺,明明才过去一刻钟,对牧子期来,却格外漫长。

    他武功好,耳力也好,隔壁了什么,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哪怕是齐霄可以压低了声音,可是牧子期还是能听到齐霄那开怀的笑声。

    齐霄眼中,都是朝沅。

    朝沅待他,哪怕是利用,也是有些不同的。

    这齐霄虽然常年在边关,风吹日晒的,可是一点都掩饰不住他那英俊的面貌。

    曾经,魔月的女帝也曾肖想过这齐霄,想要将人带回魔月后宫好好宠幸。

    就连仁国的几位公主,也为齐霄争得头破血流。

    隔壁的欢笑声还在继续,空飞沉倒也捧着酒壶到了牧子期的房间。

    空飞沉道:“十三哥,心里不痛快就喝点酒。你这样貌,可是完美继承了父皇年轻时的丰姿,还怕比不过那齐霄?”

    牧子期接过空飞沉手中的酒壶,对着壶嘴,直接倒入口中。

    “没你这么喝酒的,不应该好好品品这各中滋味?”空飞沉只觉得可惜了那上好的桃花陈酿。

    牧子期险些将手中的酒壶捏碎,面上十分的不痛快。

    “放心吧,我都看得出来,陛下不是真的喜欢他。顶多,拿他当个朋友。”到这的时候,空飞沉忽然嗤笑一声,不免嘲讽道:“来,我也不该提个死人,毕竟晦气。可我却觉得那赵宣是个蠢猪,竟然喜欢齐霄这样的人。要是她知道齐霄心上人是陛下,怕是气得要掀棺材板吧?”

    牧子期今夜赌气,出来的话,也格外狠:“两次被挫骨扬灰的人,哪配得上棺材板?”

    空飞沉并未去探究他口中两次的深意。

    牧子期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上辈子的赵宣,也被他挫骨扬灰,好不凄惨。

    凡是伤害过朝沅的人,牧子期上辈子一个都没有放过。

    空飞沉走后,牧子期一个人醉醺醺地躺在床榻上,无奈叹气道:“等了这么久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生气。”

    他这话刚完,朝沅也一身酒气地抱住他:“恩?生气?你又生气了?”

    朝沅迷糊糊去解他的衣裳,笑吟吟道:“那朕好好宠你,你可会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