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妒火 蹭了蹭
“狗......”
“你好久不来找我了。”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我想要一份生日礼物。”
乐月笑得那么甜,声音也甜,甜比冰西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上万部免费看。瓜浇上琥珀色的浓稠蜜糖。
“你亲亲我吧,我想要这个生日礼物。”乐月以为自己在梦里, 耍起赖皮来, 更是肆无忌惮。
少女两条细瘦的胳膊挂在卢卡紧绷的脖颈上, 放松地把整个身子交给对方。
乐月眼睛紧闭, 睫毛像蝴蝶振翅般颤动。
在梦里, 卢卡向来有求必应, 甚至没等她提出任何要求, 只要想一想, 他就会给予她想要的。
卢卡凝视着怀中女孩轻轻扇动的睫毛,呼吸早就被那双不老实的手扰乱了节奏,心绪更是乱成一团毫无头绪的麻线。
接到玛利亚电话后, 在不能确认住进养父母家的中国女孩就是月亮的情况下, 卢卡行李也没收,直接从秀场车去了巴黎戴高乐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赶回马德里。
卢卡曾经以为, 月亮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是天上的月亮, 是他埋在心中的柔软, 卢卡在云镇感受到的所有善意和温暖,都是她给的。
谢天谢地,真的是她。
卢卡很久很久没听人过中文。
乐月带着醉意的话语,他甚至要在心里过上两遍,才能确认她的含义。
他知道,月亮醉了。
醉话,不可信。
亲吻这个要求, 就算自己再冲动,也不能做出出格的举动。
可月亮靠得那么近,近到呼吸带出来甜腻的热气,都拂到他肌肤上。
月亮又那么软,那么一只,好似稍微一使劲就能捏碎一样。
他想捏碎,又舍不得,还是心翼翼地护着。
“月亮,生日快乐。”卢卡轻声道。
月亮蒙着水雾的眸子看向他的,神情带着一丝撒娇的蛊惑,还带着一丝委屈。
卢卡手臂的青筋凸了出来,僵硬地圈住软得像团棉花一样的乐月,裹紧了她身上的外套。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亲亲?”乐月瞪大眼睛,不满地嘟囔着,顽劣地更加贴近卢卡。
柔软的云团,就这么压上挺硬的胸膛。
“月亮,别闹......”卢卡喉咙发紧,声音哑得不像话。
太久不中文,他自己听起来都很陌生,语调也怪怪的。
乐月收紧手臂,加深了这个拥抱,皮肤挨着皮肤,她只觉得这样更暖和更舒服了。
就这么赖在卢卡怀里撒娇,乐月亲昵地撒娇:“亲亲耳朵嘛,我不怕痒痒,亲亲嘛,像之前那样。”
也不知道今天这个梦是怎么了,“狗”这么不听话?
之前都不用她主动提出来,“狗”就会乖乖地亲吻她的耳珠。
“像之前那样?”卢卡声音一沉,眉头蹙起来,一直温柔圈住她的手劲加重了一些。
她有别人了?
是啊,月亮这么漂亮,这么多年过去了,追她的人肯定很多吧。
卢卡不敢细想。
“嗯。”乐月轻声哼了一句,像动物一样扭着身子蹭了蹭。
卢卡视线烧起来,从未有过的妒火烧得他呼吸都发烫。
“好,像之前那样。”卢卡偏偏头,一口叼住了面前嫩生生的耳珠。
乐月身子一抖,吃痛地叫了一声。
耳尖刺刺的疼痛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过电一样激过全身。
好像有哪里不对,梦里的卢卡从来都是温柔的,只会一下一下轻轻啄吻,直到她脑海里失控的出现一片艳红玫瑰园。
乐月难耐地摇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想推开,还是要留住。
最后这种矛盾的情绪,在强烈的刺激下演变成一串细细的呢喃:“狗,狗,狗......”
卢卡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着耳廓,手掌隔着衣服,摁住纤细的腰肢阻止她逃跑。
“主人,您的狗,不要了吗?”
看似是一句简单的问句,可他的语调,却透着明晃晃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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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乐月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使劲揉搓几下脸颊,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第一次喝醉,第二天竟然没有传中的宿醉,只是人有点懵,脑子发木。
总体来,乐月对自己的酒量还挺满意的。
等等!
乐月挠挠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
虽然没有宿醉的头痛欲裂,恶心想吐,但是自己好像......
断片儿了。
至于是怎么进的屋,换的睡衣,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昨天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樱桃树下的木椅子,她本来想醒醒酒再进屋,最后好像直接睡了过去。
咳,好像不光睡过了这么简单吧?
还做了个奇怪的wet dream......
想到梦里的内容,乐月脸颊和耳垂发烫。
她抬手搓搓耳朵,下意识“嘶”了一声,左边耳垂有点刺痒,还有点肿?
啊啊啊!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更多羞耻的回忆涌入脑海,乐月开始自我洗脑:肯定是睡觉压的!不对,估计是被蚊子咬了!一定不是被“狗”咬的......
“嘟嘟嘟”几声敲门声后,门外传来奶呼呼的女娃声音:“Luna舅妈!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我醒了,罗莎进来吧。”乐月揉着太阳穴,对这称呼一头雾水。
门推开。
罗莎怀里抱着一瓶蜂蜜柠檬水,迈着短腿扑到乐月怀里。
摇晃着一头卷毛,奶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罗莎脸上写满了“八卦”俩字,一双肉手将瓶子举高高:“嘿嘿嘿嘿嘿,Luna舅妈上午好,好喝的柠檬蜂蜜水给你喝。”
“谢谢罗莎,但是......舅妈?”乐月气笑了,哪儿门子的舅妈?
别告诉她,半夜断片儿的那几个时,自己跑去和卢卡扯证了?!
一秒钟之后,乐月就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看来自己真的是睡糊涂了。
“啊,可是妈妈和Yaya*都,你是卢卡舅舅的女朋友,我在幼儿园也有男朋友,男女朋友是要结婚的,所以你就是我舅妈。”罗莎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嘟着嘴儿的理直气壮。
团子顺手拧开瓶盖,用命令式道:“你喝。”
乐月被一下子“霸总”起来的罗莎逗得不行,乖乖地喝了一口。
接着,她把罗莎抱上床,点点奶团翘翘的鼻子:“罗莎,今天Luna姐姐和你讲讲道理,我真不是你舅舅的女......”
乐月话还没完,门口响起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让她莫名感到紧张。
这脚步声,一听就是男人的脚步声。
玛利亚和露西亚的脚步声是轻盈急促的,荷西几乎从来不到二楼来。
那,来的人,只有可能是......
“昨晚醉成那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年轻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得还算流利,带一点口音。
话的人,音色是陌生的。
不,也不是完全陌生,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死活又记不起来了。
乐月抬头的瞬间,愣住了。
年轻男人身形高大,足以给人压迫感,她要是站在他跟前,就是十足的体型差。
可这么高大的男人,一张俊脸好看的不像样子,带着亚裔风格的细腻和柔和,也带有欧洲男人特有的深邃。
如若不是那双橄榄绿的眸子,乐月几乎不敢认他。
卢卡随意靠在门外,眼里带笑,眼下挂着浅浅的倦意,像是晚上没睡好。
乐月脑子很乱,一堆问题堵在胸口。
“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年,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掉?”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你吗?”
“一张字条都不留吗?”
“好了不走的!”
“你真想走,我会拦你吗?”
......
组织了半天语言,心里的话,乐月一句也没出口。
她拿出一个对待许久未见的童年玩伴的态度,尴尬地摇摇头,淡淡笑笑:“没什么不舒服的,我酒量挺好的。”
“酒量挺好吗?”卢卡指尖点了一下眉头,唇角牵起微的弧度。
乐月顿了一下,总感觉得他话里有话。
转念一想,又觉得卢卡估计回西班牙这么多年,中国话都不会了,估计自带阴阳怪气口吻。
于是,她耸耸肩,一摊手:“嗯,不头疼不恶心,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
卢卡直勾勾地看向她,抬手指了指耳垂,尾音稍稍上扬:“你这里,怎么这么红?”
“啊?”乐月被猛地一问,满脑子都是带颜色的场景,编瞎话也不利索了:“睡觉压的,不是,被狗.......不是,被蚊子咬的。”
卢卡像是看透了她,慢条斯理地:“我看,真挺像被狗咬的。”
“......”乐月被气得够呛,脑瓜子嗡嗡疼。
奈何这会儿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也想不出更好的怼人的句子。
憋了半天,只能在心里骂:破狗,六年不见,直接从乖巧金毛变成张嘴咬人的危险犬种!
下一次,梦里只要再出现卢卡,一定毫不留情的咬回去!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乐月闭着嘴生闷气。
卢卡声音轻飘飘的:“昨天送你回家的男人,是你......”
“学长。”乐月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昨天喝了多少?”卢卡语气听起来懒懒的。
“一杯mojito,一杯cuba libre。”乐月回答完就后悔了,他怎么和老妈子似的问个没完了?
“月亮,”卢卡声音软下来:“鸡尾酒混起来喝,很容易醉,以后要是想去夜店喝酒,我陪你吧。”
“不用,我都是和朋友一起去玩的。”乐月礼貌拒绝,直接划清界限。
卢卡停顿一会儿,忽然间道:“月亮,对不起。”
他心里,有好多对不起想和她。
为当年自己的天真幼稚道歉,为侥幸心理道歉,为承诺了做不到的事情道歉,为他无数次以为月亮已经忘记自己道歉。
乐月呼吸一滞,避开卢卡的眼神,终究什么也没。
罗莎瞅瞅Luna,瞅瞅舅舅,脑瓜像综艺节目摄像头一样来回摆动。
因为Luna和卢卡舅舅的中文,她啥也听不懂。
即便身处磕CP一线也白搭,又觉得舅妈和舅舅不像在撒糖,可把家伙急得抓耳挠腮。
最后,吃不上口热乎瓜的团子,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Oye!Podéis habr espanol por fa!”
喂!你们能西班牙语吗!
乐月失笑,捏捏罗莎涨红的脸蛋:“好的,是我的错,以后在罗莎面前我们都西语。”
“没关系,Luna舅妈,你要和卢卡舅舅好好的,不可以吵架。”罗莎像个大人似的摇摇头,一本正经地。
乐月绝望地笑笑。
她已经解释累了,真的不是舅妈。
卢卡忽然间把罗莎抱起来,严肃地:“罗莎,Luna不是舅妈,也不是我女朋友,不可以一直这么,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好吧。”罗莎像只可达鸭似的抱住自己的脑瓜,烦恼地敲敲:“卢卡舅舅是个好可怜的单身汉哦,我最喜欢Luna姐姐了,我想和她成为一家人。”
眼瞅着罗莎那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乐月忍不住笑出声。
默默感慨,这互宠的舅甥关系还真甜。
紧接着,卢卡的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舅舅会努力的,早点追到Luna,这样她就是你名正言顺的舅妈了,好吗?”卢卡认真地对罗莎。
罗莎手举高高:“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