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哭腔 太大了
乐月对域望并不陌生, 十五、六岁,做过wet dream以后,也偷偷探索过快乐。
她一直觉得,这种快乐, 是天经地义, 是光明正大的。
但是第一天成为男女朋友, 就一起住酒店, 是不是速度稍稍有点快了?
乐月指指自己, 结结巴巴开口:“内个, 内个......我也去酒店?你, 你是, 自己一个人害怕吗?”
“齐思远发酒疯,我不放心你住在这里。”卢卡揉了揉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一样:“放心, 我再给你订一间。”
乐月皱起眉头, 又觉得男女朋友开两间房也太见外了?
声嘟囔了一句:“那多浪费钱啊?”
“哦,明白了。”卢卡挑挑眉,笑了:“那就和我住一间。”
“我不去, 懒得收拾东西......”乐月咬咬嘴唇, 不乐意被他调戏。
她发现, 狗现在坏得很。
“我帮你收。”卢卡抬手轻轻搓了一下乐月的耳廓,惹得她身体过电似的一阵酥麻。
乐月哆嗦了一下,双手环在胸前背过身去,刻意掩饰自己的泯感带,艰难挤出两个字:“不要。”
卢卡声音软了下来:“月亮,我怕黑,求求你陪我吧......”
“停!”她真的受不了卢卡用这种语气话。
乐月咬牙切齿, 气鼓鼓地上楼:“等着,我拿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她上楼,收拾出明天要穿的衣服、鞋子和洗漱用品。
没有丝毫犹豫,乐月把电脑、复习用的讲义和笔袋也塞进包里,毕竟放完假,接着要期末考试。
欧洲的大学和国内完全反着来,宽进严出,西班牙本地人五六年才毕业的情况也很常见。虽不是学神,但是作为常年成绩好的学生,乐月对延毕或者重修,还是很难接受。
她估摸着明天卢卡肯定要倒时差,可能一上午都在睡觉,等他倒时差的那段时间,乐月可以用来复习。
收拾好了之后,乐月关上房门。
刚准备下楼,就听到二楼的楼梯间又传来齐思远发酒疯的东京。
肖可可贴心地探出头,对楼下的卢卡:“放心啊帅哥,情敌已经被我们制服了,祝你和月亮今天晚上,好好领略一番美妙的生活情趣!”
卢卡笑着:“Gracias.”
“de nada,”肖可可了个响指,鬼鬼祟祟的:“回马德里,请我们吃四川火锅就行!”
乐月:????
--
卢卡订的酒店离乐月他们租住的楼不远,不到十欧的车费就到了。
Las palmas是典型的旅游城市,卢卡在booking随意选了一间评价不错的四星酒店,酒店设施相比较内陆欧洲城市好一些,但是和国内同星级的酒店确实没有可比性。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默契,谁也没提起额外订一间房的事。
“嘀”一声,卢卡刷了房卡,推开门。
乐月跟在他身后走进去,看着比King size还要再大一些的床,下意识感慨道:“床好大啊!”
卢卡被这句单纯的话,闹了个红脸。
他放倒巨大的托运箱,拉开箱子。
满满一箱子码放地整整齐齐的各色零食,其中有不少都是儿时的回忆,比如各种口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脆香米、巧克力派、大白兔奶糖......
卢卡像个求表扬的宝宝,仰头对乐月:“看,月亮,有你喜欢吃的吗?”
乐月踢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跑过来:“哇!你也买太多了吧,这要吃都什么时候啊?”
卢卡抬手抓了一下后脖颈:“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你让我随便看着买,我就每种都买了一点。”
“你还买了酷儿?我好久都没喝过了!”乐月拿起一瓶橙色包装的饮料,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云镇当时没有卖酷儿的。”
“你提起过。”卢卡笑着。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乐月干脆一屁股坐到箱子旁边,一包包拆开想吃的零食。
人就是这样,如果见不到还好,见到了,乐月每一种零食都想吃。
“你先吃着,我去洗漱。”卢卡噙着笑,看着两腮鼓得像松鼠似的乐月,从箱子侧面拿出一包叠得整齐的衣物,进了卫生间。
很快,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卢卡应该在洗澡。
乐月挑了喜欢吃的芒果干、溜溜梅、无花果丝,脱掉外套,舒服地躺到床上,开电视,看了会儿Antena3上循环播放的西班牙国民情景喜剧《Aquí no hay quien viva》。
电视剧笑点频繁,乐月抱着一堆零食,看着电视傻笑,很久没这么放松了。
电视剧演完了,乐月百无聊赖地换台,也没发现好看的电视,干脆拿出讲义看起来。
等卢卡穿着酒店的白色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
“你洗完了?那换我啦!”乐月抬头看了眼,放下圆珠笔。
她抱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准备快速洗漱冲澡。
卢卡点头,声音带着点倦怠:“嗯,水有点热,温度别调太高。”
一切发生的都很自然,乐月没觉得有什么,她时候就和卢卡同吃同住。
而且这段时间住在玛利亚家,二楼只有乐月和卢卡两个人,本来西班牙的房子隔音就不好,墙像纸糊的似的,听见洗澡的动静也很正常。
洗完之后,乐月只把头发吹了个半干,穿着一身粉蓝色Snoopy睡裙走出卫生间。
房间的灯明显暗了下来,估计被卢卡关掉了几盏,只剩角落的灯光和电视屏幕在闪烁。
卢卡穿着居家短袖T恤和长裤,双手环在胸前半靠在床头,眼睛闭着,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下一片阴影,一双长腿叠在一起,模样挺安详的。
乐月轻手轻脚靠近,听到他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显然,眼前的人禁不住瞌睡,等她等得睡着了。
这么算一下,卢卡应该有将近二十四时没好好休息了。
乐月轻轻摇摇头,心尖发酸。
明明累成狗了,还强撑着来海岛找她。
真傻。
不过很快,她又觉得“狗”睡了也好,睡了,就没精力想别的了。
乐月转身拿过一枚枕头,动作很轻地垫在卢卡脖颈后面,试着想让他躺平。
乐月弯下腰,双手刚扶住他的肩膀,那张俊脸上,一双带着些许迷离的眸子缓缓睁开。
“月亮......”卢卡攥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轻轻一带,乐月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十八岁的年轻男女拥抱在一起,穿着单薄的衣物,分毫不离。
乐月呼吸逐渐急促,空气潮热,气氛煎熬。
卢卡一只手一寸一寸深入带着潮气的发丝,攀上她的脖颈,眼眸中的迷离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带有少年气直白的爱预。
卢卡轻轻地啄吻她的嘴唇。
很轻,很慢。
一下,两下,三下......
乐月被惹得莫名烦躁。
卢卡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激灵,身体的痒和奇怪的感知,让她分不清即将迎来的是快乐还是恐惧。
要怎么,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狗......”乐月气息不稳,抬手搂住他的脖颈轻轻唤了一声,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她湿湿热热又灵巧的舌尖,生涩地探索他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就这么毫无章法地撩拨几下,乐月能感受到,卢卡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下一秒,乐月只觉天旋地转,瞬间她就被卢卡压在身下。
迎接她的,是剧烈到无法呼吸的吻。
初尝甜蜜爱意的两人,唇齿交缠,津液溢出,毫无技巧,却无比动情。
毫无疑问,乐月已经找到了答案。
.......
.......
.......
“你快睡,不用管我......”卢卡擒住她的手,声音发哑。
“会不会难受?”乐月睫毛颤动着,靠在他怀里,这会儿卸了劲儿,是真的想睡。
“不会。”卢卡低头,吻了一下乐月的额头,轻声哄道:“明天,我们像三毛一样,去流浪。”
乐月了个哈欠,软软地抬起臂,伸出拇指:“要拉钩的,要不你总是话不算话。”
“拉钩。”卢卡钩住她的拇指,晃了晃:“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是......”
乐月哼笑一声:“嗯,反正你变了,也还是狗。”
“再也不会变了。”昏暗中,卢卡吻了她的耳尖。
“那好了,明天要陪我去三毛住过的房子,看三毛看过的那片海,走三毛走过的街巷,这次,你真的不能再跑掉了......”乐月声音开始含糊不清,困得头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
“好。”卢卡嘴唇蹭过她的发顶,轻声:“晚安,我的宝贝。”
乐月垂着眼睛,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卢卡把乐月放平,盖好被子,支撑着身子望着她。
这一刻,他太幸福了。
月亮带给他的欢欣,可以抵消过去所有的不堪。
她像月亮,也像太阳,明媚,美好。
忽然间,乐月抬手揉揉眼睛,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迷迷了。
卢卡掌心覆在她额头,轻轻摩挲:“乖,好好睡。”
乐月没睁眼,只是拧着眉头,气鼓鼓地起梦话:“狗爸爸接他回马德里,肯定对他不好......”
卢卡呼吸一滞,指尖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