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宫
沈清弦走后,白君辞一瞬间便懂了其中他话里的含义,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灵根逆天,修为也比平常人修炼的快,要是怎么努力刻苦,到最后还不是他自己遭了罪。
白君辞的修为越高,对沈清弦来不是什么好事,他自然是不希望他怎么拼命的练。
在沈清弦面前时,白君辞练剑的速度故意变得极为缓慢,在他不在的地方却是以极快的速度练习。
就算江擎槐不同意,洛阳城那一趟他还是必须要去。
有些弟子甚至到了现在连结丹都未完成,可白君辞却在这十四岁便到了筑基三期,倒真是够快。
时间过的很快,明日他便要带着白君辞一同前去洛阳城,洛阳城回来后他定是要开始闭关修炼,到时他法力高一些,应该不会那么的悲惨吧!
前世可没有将他灵核毁了的这一点。“系统,洛阳城那一趟要去多久,回来时可否还能赶得上道论大会?”
(系统:“一个月之内便会完成,到时道论大会的前三天江擎槐会过来探望宿主时,便得知宿主偷偷去了洛阳城,到时会因为宿主不在离株峰的原因,而推迟五天。)
“那江擎槐可会找来?”
(系统:“长思卿安各个峰主对此事的道论大会极其重视,同时也忙得不可开交,各大派也都将带着各大弟子前来比试。也会在此机会多收几个灵根不错的弟子。请宿主不要过于自恋。”)
沈清弦:“……”
这一晚沈清弦去了一趟白君辞的偏舍。理了理衣袍上的皱褶,叩了叩门,等到房内的人过来开门后。
沈清弦站在门外,月色被他挡在了身后,透过一袭白衣的边缘,让他整个人在月光的光晕之下像是淡淡发光的白玉,仿佛要将所有黑暗都驱散殆尽。
“师尊,请进。”
沈清弦见他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也没多解释,随着他的步伐走了进来,坐在了木凳上,白君辞为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明日便要去洛阳城了,这个给你。”
沈清弦将一枚玉佩递给了他,然后抬手抚上了白君辞柔软的黑发,一直顺着摸到了背后,像是抚摸着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白君辞猛然回过神,看到了沈清弦眼里透露出的淡淡寒光,白君辞把头一歪,拒绝他的触碰。
“这是什么?”
那是一张白玉无瑕的面孔,此刻那眉眼中竟带着一丝被寒光包裹着的温柔。
白君辞接二连三的拒绝了沈清弦的触碰,沈清弦也没冷眼相待,反而更加的耐心的想着该如何让白君辞放下戒意。
“这是一个遮挡灵力攻击的一个法器,可以承受的住乘期修为以下的攻击。”
(修为的阶段为:结丹,炼气期,筑基,金丹,元婴,乘期,大乘期,化神期,入神期,到最后的羽化为神。)
“谢师尊……”
接过时手还颤抖了几分。
沈清弦以为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吓到白君辞,语气略显比刚才更为和缓的道:“别怕,有师尊在,阿辞不会有事的。”
白君辞则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你在,我倒更容易出事。
“沈清弦见白君辞也没什么想的,便回了自己的竹舍,路过那荷花池时,脚步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每到了夜晚,离株峰的温度至少降到了零下几度,寒风吹来,沈清弦哆嗦了一下,脚步加快的回了屋内。
躺在了床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施了个法术,让屋子暖和了起来,而后又想起了白君辞,他会不会冷?
就在纠结的当中,眼皮缓缓的沉下,睡意顿时袭来,睡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的白君辞一直在想着他对自己的一切行为,他发现自己开始慢慢的要相信沈清弦了。
白君辞闭上了双眼,心中微微便得酸涩。
他是在演戏,并不是真正怎么对待自己的,他时刻在提醒着自己,可还是开始慢慢的陷入了进去。
去洛阳城前,沈清弦送给他了一个钠戒,里面装着许多法器,皆是用于保命用的。
“师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白君辞跟在他的身后,见沈清弦每每走过的地方连一个人都没有,不免感到疑惑。
沈清弦朝他嘘了一声,神情并没有因他那玩笑似的嘘弄,而面有不好意思的表情,而后又道:“掌门师兄他不知,所以只能这般前去。”
“掌门是不想师尊去吧?”白君辞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他果然还是盘算着什么。
沈清弦嗯了一声。偏偏还真是他的这般。
【今早出门之时他便有问过系统,洛阳城这任务完成好的话,会有三百B格。对上一万虽然是个数目,但是总比他现在的五十强啊。】
(长思卿安的那千层石子(灵石)铺成的阶梯,那灵石会辨认人,若是一动用灵力便会立马暴露他,掌门师兄不出一刻钟便会把他抓回去,去洛阳城便没有希望了,更何况他那时还答应了那什么皇帝。)
出了长思卿安后,沈清弦抓住他的肩膀上了他早已准备好的白玉舟,以这速度,差不多明日便会到洛阳城外。
白君辞从到长思卿安来,做了沈清弦的的徒弟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长思卿安,这次出来依旧和前世一样,是和沈清弦去洛阳城。
但前一世中,沈清弦是御剑飞行,可这一次他既然是坐白玉舟去的,这一世的他,倒是让白君辞着实难猜。
虽这白玉舟虽然还挺大的,不过却只有一间屋子。沈清弦倒是尴尬了几分,更别白君辞是怎么想的了。
白君辞定了定身子,“我去门口守着。”
下一瞬,沈清弦豁然转身,手握古今玉,气势冷然的直指白君辞的眉心。
哪怕白君辞早知会如此,可没想过会到的如此之快沈清弦杀气腾腾的用剑指着他,吓得他后退了半步,瞳孔骤缩盯着沈清弦。
沈清弦冷冷指着他,宽袖飘然。白君辞强装镇定,看着他道:“不知弟子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师尊。”
此时的沈清弦甚至比白君辞还慌,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仍旧保持着那冷然的气势,将剑收回。
只好悻悻然然道:“未曾……有错……”
刚才那一瞬,白君辞的那双眼眸恍然如廖星,仿佛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一头凶兽。
沈清弦轻轻吸了口气,假装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冷冷道:“进来……”
(他知道他这般行为就是在威胁白君辞,可这一下的动作,并不是他想使出来的,系统在他不知觉中操控了他的手,直指白君辞。他体内的这个系统不可完全相信。)
白君辞被刚才那一剑,吓得脸色苍白踉跄了一步,跟在沈清弦的身后。
沈清弦叹了口气,没想到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度,就被刚才那一下给全部搞没了。
系统难道是嫌他后期死的不够惨吗?白君辞对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一米之外。沈清弦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还让他怎么整。
沈清弦撇开了头,冷然道:“刚才……不心吓到你了。”
他本想声对不起,可却觉得十分别扭,不出口。
白君辞垂眸看着他,“没事……”
沈清弦在一旁着坐,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不睡觉也是可以的,白君辞就不行了,他修为那么低,夜晚时气温降的很快,“晚上你睡床上。”
白君辞没多加疑问,点了点头。
沈清弦惧冷,若不是他有灵力护身,早晚得被冻死,因离株峰常年寒冷的缘故,沈清弦的体温也比正常低的许多。
只不过到了夜晚时,他依旧感到寒冷,凤眸一抬,眼瞧着窗外已到了夜晚,白君辞也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沈清弦缓慢的站起了身子,坐在石凳上,拿起一杯冰凉的茶抿了一口,又放回了桌面上,手撑着脑袋,半低着头看着桌面。
沈清弦脑袋昏昏沉沉的,恍然间索性想了些前世,当时刚收白君辞为徒时,他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就如跟屁虫一般,甜甜的喊他师尊。
当那天沈清弦实在受不了后,他将白君辞丢了出去,关进黑屋里,让他做各种脏活,还时不时的让他受罚。
以至于后来白君辞原本活泼可爱的性格,瞬间变得畏惧。
就算没沈清弦的指导之下,他依旧修炼的飞快,十七岁那年他便到了金丹初期的修为,沈清弦害怕他到时修为越过自己,用自身威压将他压制住动弹不得,挑断了他的筋脉,将他推入魔狱。
沈清弦趴在了桌面上,睡了过去。
眉头依旧紧锁在了一块。
清醒来时,他撑起腰肢,一件外袍从他肩处滑落到了地上,沈清弦将地上的外袍,捡了起来,放在了手里,见床上的人早已不在。
便走出了房门,白君辞正站在前头看着前方的路,沈清弦走了上去,见马上就到了。“阿辞……”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声音甚至变得有些黏糊糊,就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师尊。”白君辞从他手上将外袍接到了手里。
沈清弦就如先前那般抓住白君辞的肩膀就往下跳。
两人未在城中多有停留,直接朝皇宫走去,宫外把守的护卫看到沈清弦前来,对比了下手里的一副丹青,鞠躬道:“请仙师随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