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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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弦脸色顿时一沉:“……”气归气,把他竹舍的门成渣又是什么个原因?明天他找谁修去?“

    所以只能瞅秦淮殇一眼了,让他帮忙了,不然他以后……这门怎么办?

    沈清弦就这样一直待在离株峰又是好几日,直到得知魔族已尽数攻上长思卿安时,才出了离株峰,这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没有迷路。

    十五年过去了,沈清弦刚踏入长思卿安大殿之外,站在了众弟子身前,手握古今玉,抬起那双凤眸,冷眼对上了数万个魔修。而在他淡然的身影中,眼神一直在魔族人群中找人。

    可就在这时,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顿时从身后响起,“师尊这是在找弟子吗?”

    沈清弦一听到这个声音,身体顿时间凝固在了一起,虽已过了十五年,白君辞的声音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道他还是一眼便听出,这是白君辞的声音。

    这声音虽好听,但里面却是刺骨的寒意,他终于回来了。

    那黑衣男子刹那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拦住了沈清弦的腰,站在了自己的阵营之中,面对长思卿安的所有弟子。

    众弟子看到后,都倒吸了一口气,只见黑衣男子姿态冷冽,眼神虽弯弯的眯着,可却透露出了无尽的寒意。

    夜景暮第一个便将手中的剑拔出,一把驶去,剑意凛凛,寒光四溢,可白君辞只是一个眼神望去,那把剑顿时失去了光芒掉落在了地上。

    夜景暮脸色顿时间拉下了好几度,看着白君辞的眼神,越是肃杀之意:“白君辞,他可是你师尊。”

    听到「白君辞」三字,众人皆是不敢相信的神采,不是白君辞已经死了吗?怎么如今又活了过来,还是魔族修士,还是魔族的君主?

    白君辞意味玩弄的捏了捏在自己怀里人的腰,甚是不意他的态度,“哦?师尊?好像的确如此。”

    十五年,白君辞现如今已经比他高的多了,高出了一个头,一道道威压从他身上传来,使他根本动弹不得。

    沈清弦不敢抬眸去看他,眼睫垂下,他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场面再次见面。

    白君辞看着以下众弟子,不禁一笑:“没想到,本座才离开了十五年,长思卿安既然收了怎么多的弟子。尤其是掌门师叔,在本座消失的这十几年,编织了怎么一个故事,当真是精彩。”

    江擎槐:“本尊虽不知你这十五年都干了什么,但是如今你既然与魔族为伍,以魔族君主的身份来到长思卿安,又是什么意思。”

    白君辞搂着沈清弦越加的发紧,俊美的面容上,扬起了一道阴冷的笑意:“掌门师叔,何不问问师尊。”

    完后,又回过了头,对沈清弦道:“师尊,你是吧?”

    沈清弦再也抑制不住的全身颤抖了起来。

    白君辞缓缓低了下去,靠在了他的耳边,嘴唇一合一闭的道:“师尊,你……要是我当着怎么多人的面强行亲了你会怎么样?那好像……师尊多年的清誉也许就毁于一旦了。”

    “不过,弟子是不会怎么做的。”

    白君辞放下了那沉沉笑意,冷下了面庞,对身后众魔修道:“回魔族。”既然他要抓都人,已经抓到了手,又何必在此纠缠。

    可夜景暮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带走沈清弦,全部人将剑诀布下,纷纷使剑指向白君辞。

    沈清弦知他们皆不是白君辞的对手,全身上下都沁出了汗,他是想过这一幕,可是却从没想过要他们为自己去死的地步。

    这一幕早晚都是要来的,白君辞回来的所有变化,他都知道,只不过自己却没有心中所想的那般平静。

    他抬起头,对上了他们所有的目光,“掌门师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不必插手!”

    “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们。”

    听到沈清弦这一声后,白君辞唇齿一笑,收回了灵力:“既然如此,那便有劳沈峰主屈尊跟本座回魔族。”

    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了,沈清弦在被白君辞带走之际,将那长思卿安峰主令丢还给了江擎槐,哪里他留下了传音。

    (师兄,这峰主之位你交予他人吧!不必留给我了,一切都是我对不起白君辞,若是我死了,你们也不必追究于他,就当我是死有应得。)

    白君辞揽着他的腰,将长思卿安的结界出一个洞来,消失在了数人面前,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今日长思卿安久卿仙师被魔君带走,出了此等大事,自是收不住这件事,看来怕是有人要在这上面火上浇油了。

    就连门下弟子,都开始口无遮拦的讨论起这些事,直到江擎槐设下了一条门规,禁止他们再讨论这事,才渐渐开始消停了下去。

    离开了长思卿安后,这一路上,白君辞皆没开口话。

    沈清弦紧紧了袖子,目视前方,面上看去依旧毫无波澜,语气低沉的很:“回来了……”

    “嗯,回来了。”他不明白沈清弦为什么会问出怎么一句,但还是耐心的回了他。

    此话完后,便再没开口,直到到达了魔族宫殿内,白君辞将一群人都了出去,将门关上,一把将沈清弦丢在了床上,全身压了上去。

    被他丢到床上时,沈清弦的脑子顿时黑白一片,腰磕到了床边,使他忍不住的低哼了一声。

    可是就这一下,身体的上方突然传来了一则重量,将他抑制在了怀里。

    将他的双手高高举起,用一只手压制在了他的头顶,贪婪的在他脖颈之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师尊……弟子本来是想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师尊那张冷若冰寒的脸,一直出现在弟子的脑海,弟子突然之间就又不想死了。”

    沈清弦知道他所讲的意思是什么,忍不住想挣脱开他的束缚,将他推远。目光警惕。

    白君辞看着他怎么看着自己,心里顿时一紧,将他的眼神遮挡住。

    就在这一瞬间,沈清弦眼眸瞬间睁大,唇上被贴上了一个软软糯糯的东西。

    他不断的挣扎着,可是却被白君辞按压的死死的,丝毫不让他有任何的动弹,这种被强迫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不想这样被人压制在身下的感觉。

    泪水顿时间从眼角流落,滴在了白君辞的手掌心,本要强行进入他口中的舌头,瞬间收了回来,放开了他的唇。

    从他身上起来,白君辞手指蓦然攥紧,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眼角泛红的白衣男子,恨大过于爱,声音十分的愤怒:“你就般不愿?”

    见他连眼睛都没睁开看自己一眼,其他的话,随即甩袖离去。只留下一闪而过的背影。

    沈清弦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只留下唇边隐隐作痛,手腕也红了一大片,伸出手碰了碰,果然是出血了。

    倒是有些凄凉,既然白君辞对他有这种心思,何不应承了他,利用他的感情,想到这他自己都愣了,没想到他最后会把这个当做……

    就在一个月前,白君辞从魔狱出来后,便回了魔族,将这魔君之位拿到了手,虽他拥有着上古魔族最为纯正的系统,是魔族的至高权者,可依旧有人不服。

    而白君辞对这种不服之人,直接将其杀死,道下命令:“若是不服,一令杀了便是。”

    自古以来,强者为尊,这魔族有何不能归于他的手下,再则这魔君之位本就是他的。

    白君辞派了几名魔修守在沈清弦住的那殿外,在那设下了结界,防止他这个师尊逃跑,可他想多了,沈清弦来后便从来也没想过要逃跑。

    此时这殿内只有一人,白君辞端着茶的手紧了紧,周围传来一阵阵风吹草动,厉声看向了窗棂的方向,看到来人的面容之时,虽没任何的变化之处,可整个人比原先的气势更加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与你何谈一件事。”

    白君辞对他本就没什么好感,而此时他又在这个时刻来,更是冷眼望去看向了他:“本座要是不谈呢?”

    “白师兄,怎么快拒绝做什么?我来又不会坏了你什么事。”鄞星怍完便坐在了石凳上,丝毫不在意此时白君辞的神情。

    白君辞晃荡着手中的茶杯,暗黄的烛光下,将他侧面线条完美的勾勒,那双纤细修长的长十分的明显带着沉沉杀意。

    白君辞一记灵力朝他使了过去,可却未伤到鄞星怍,被他躲开:“怎么急做什么,你若想沈清弦死,那便直接杀了我。”

    “你什么意思?”只要一听到沈清弦的名字,白君辞便忍不住的暴躁了起来。

    “你很快便会知道。”鄞星怍淡然一笑,完后便安全的离开了魔界。

    白君辞将他关在了这间不知道意欲何为,可这里物样俱全,全部东西都是干净的,好似叫人专门扫过了一般,他果然是赌对了,白君辞还是喜欢着自己,虽然恨大于……但至少不是全部都是恨意。

    不知道后面又会是怎样,他看着手里的生死药,还有一些别的丹药,他知道迟早一天是要用到这些,就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一阵阵脚步声从外由近,很快的传入他的耳中,他以为是白君辞来了,瞬间将手里的所有东西收了回去,眼神落在了门外。

    可走进来的人,却是另一番面容,此女子身穿一身暗紫色衣裙,纹饰华贵,面容甚至算的上倾国倾城,的话却让他顿时间,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