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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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振回到书房,看见令牌果然在桌上,下人是在桌腿后找到的。覃振把令牌贴身收好,去卧房见到柳思瑶正在更衣,覃振脑中浮现零露的姿容,不免意动,可怜柳思瑶伤痛缠身还要被当作工具狠狠地使用。

    零露和萧野回了零露的院子,二人坐在屋内喝茶,萧野手里拿着一枚令牌,正是覃振寻找的那枚。

    原来今天覃振在殿外要询问会隐身术之人,零露和萧野便明白了这里边的关鞘,萧野瞬移会零露房内,在枕头底下找到了这枚令牌,他原本是算把令牌随意丢回踏云宗去了事,但是他拿起这枚令牌时,却发现令牌内大有隐情,于是他变了枚一样的仍会覃振的书房,这枚真的令牌他要留下来细细察探一番。

    零露接过萧野手中的令牌,道:这个柳思瑶真是愚蠢至极,明明可以清清白白的做人,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萧野对这个柳思瑶简直是反感透了,竟敢挑拨他和零露的感情,这绝对触了萧野上神的逆鳞,想起这些,萧野冷笑:自作孽不可活!等她跟着那个三皇子回了大庆,才是她的好日子呢!

    零露轻抚手中的令牌,仿佛是在安慰它,令牌竟沁出血泪来。

    零露看着令牌叹道:可怜的孩子,你留在这令牌上迟迟不肯去投胎,又能改变什么呢……

    零露抬手给令牌注入一道金光,附在令牌上的魂魄得了金光加持,魂识逐渐清明起来,萧野挥手一指,她魂魄便离了令牌,兀自站在地上去了。

    原来是一个五岁的女孩儿,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她抬头看见两个金光闪闪的上神坐在面前,扑通跪倒下去,哭道:上神救命!

    零露听了心里难过,萧野道:孩子,你哪里还有命,你已经死了十年了。

    孩子一时之间难以置信,怔愣了好久,忽得跌坐在地,眼中血泪不止,口中喃喃道:那我爹爹和娘亲……他们……

    零露道:你放心,他们都很好。

    女孩儿听了,点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零露心疼这孩子,柔声道:孩子,今儿碰巧让我们发现你,也是咱们的缘分,你有什么心愿,给我听,若是我能办到的,一定让你如愿。

    女孩儿两眼放光,又跪倒磕头道:启禀上神,我姓林名诗乐,父亲是大庆国的兵马大元帅林云长,母亲萧君婉出身肃国公府。那天,我在府中玩耍,下人拿了一个盒子进来,是有人送来给父亲的。母亲和祖母去庙里上香,父亲上朝还没有回来,哥哥去书院了,我就让人把盒子放在了父母房中,我玩了一会儿后,就去父母房中看那个盒子里是什么,谁知我还没开盒子,就来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了,我就看到那个人正在跟另一个人话,听他们话中的意思,盒子里是能接管大庆国一支神秘军队的令牌,令牌原本在我外公手里,先皇在位时把这支军队交给了我外公,先皇过世后,现在的皇帝想收回我外公手里的兵权,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新皇派黑衣人杀死了我外公一家一百六十余口,可他并没有在我外公身上找到令牌,追查之下发现令牌被我外公的亲信秘密送到了我家,他去我家取回令牌时,发现令牌正拿着盒子玩儿,因怕被人发现他的踪迹,就把令牌连同我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回来。

    然后另一个人就看了我一眼,把令牌递到我手里:孩子,你喜欢这个令牌吗?我低头去看令牌,然后就感觉脖子疼,再后来,就是两位上神唤醒了我。

    女孩哭道:上神,我死不足惜,可那人害了我外祖父全家的性命,求上神为我的外祖父一家申冤。还有我的父母,我已身死,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了。不知父母是否知道我死了,如果他们还不知道……上神,可不可以求上神替我在他们面前尽一天的孝心,替我告诉他们,女儿不孝,希望他们能忘了我,福寿绵长的好好过日子。

    女孩儿到这儿,已经泣不成声。零露拉她起来,擦干她的泪水,道:你放心去吧,你的心愿我都会帮你实现。

    萧野放一道光照在女孩儿身上,女孩儿笑看着零露和萧野,化作点点星芒慢慢消散于无形。

    零露叹道:望她来世能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萧野摸摸零露的头,道:一定会的。

    零露这一刻觉得有萧野在身边真好,他摸摸自己的头真好,她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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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覃振一行人离开了仙灵山。

    萧野和零露请玉隐,玉渊,澄澈和澄明一起喝茶,这四个都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才敢坐下喝茶。

    陆临清站在师父身边,虽没有他的茶,但他心里美极了,能让他站在这里,是萧野和零露对他最大的肯定。

    萧野开门见山道:悟道和大庆皇族的合作,你们知道吗?

    四人面面相觑,他们只知道覃振是大庆皇帝的三儿子,还知道以前也有大庆的官家子弟来踏云宗修学。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萧野把悟道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们,这四位听了唏嘘不已,都替悟道可惜,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啊。

    零露道:悟性的根性不错,他目前对悟道的事情仍一无所知,不过很快就会察觉了。机缘成熟之时,他会是踏云宗的新掌门。在此之前,踏云宗必将有一场血雨腥风,必要时你们要助他一臂之力。

    四人忙起身称是。

    萧野和零露起身,萧野对他们笑道:仙灵山有你们带着年轻人修行,我们很放心。几位,就此别过了,咱们山高水长,总有再见之时。

    然后在他们五人的眼前,零露和萧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们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隐身术法,而是两位上神瞬移离开了仙灵山,五人一同跪地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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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野带零露瞬移到了一个镇的马市,零露问他:你怎么又要买马?

    萧野一边相马一边答道:自然是买马拉车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零露就坐在了藕粉色的软椅里,吃上了她最喜欢的杏仁乳酪,看萧野又抱了好几包的吃食点心上车来,零露道:我渴了。

    萧野看着零露笑得坏坏的,道:零儿,你叫我一声萧哥哥,我给你沏一壶上好的清茶。

    零露……你在想屁吃。

    零露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自己变了壶茶出来,自斟自饮。

    萧野坐在浅灰色软椅里,从怀里掏出一枚珍珠发簪,别在零露的发间,摸着零露的头道:不愿意叫萧哥哥,叫夫君也可以。

    零露一个桃子直接塞他嘴里,终于安静了。

    马车悠悠地走在河边的林荫道上,零露好久没睡她的拔步床了,她舒服地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淡淡的清香,美滋滋地睡着了。

    萧野在软椅上一双眼睁得溜圆,不停地喝茶,吃东西。

    哎……这个磨人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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