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愫 凤唯厮磨着她细软饱满的耳垂,惩……
玉儿将赵蔓蔓拉进船舱, 沐歌正躺在贵妃榻上,不省人事,嘴唇已经成了紫黑色。
赵蔓蔓脑子一阵轰鸣, 脸色瞬白, 凤唯已经走到她身边, 低声宽慰:“他只是中了轻微的毒, 不碍事。”
玉儿性子爽直,插了嘴:“这个毒可不轻, 弄不好要人命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凤唯阴沉的脸色。
赵蔓蔓心里一紧,冲到了沐歌身边,哭了出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玉儿:“那怎么办, 他会不会死啊。”
玉儿倒是被她的样子吓到了,慌忙道:“放心,放心, 死不了, 快把他抬下去吧。”
赵蔓蔓愣了愣,频频点头, 将沐歌的手搭在肩上, 突然被凤唯接过,他沉着脸,面无表情:“我来吧。”
玉儿眼底闪过一抹羞涩,很快便消失了, 她领着他们下了船,就被堵在了岸边。
新月村三老脸色铁青,怒气沉沉地瞪着他们。
赵蔓蔓心有余悸往凤唯身边靠了靠。
居首的崔老沉声开口:“玉儿,新月村从不允许外人进入, 上一次我们已经依了你留下阿照,如今你又带了两个外人进来,是要公然违抗村规吗?”
玉儿娇声软语地撒娇:“大伯,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崔老身旁的大叔瞪了眼:“不行!村里接连来了外人,坏了村规,他们必须沉湖!”
赵蔓蔓下意识揪住了凤唯的衣袖,警惕地看着三老,凤唯垂眸,目光定在了她的手上,移到她戒备的脸上,连日来的阴霾,终于有了一点笑意。
玉儿害怕地走到令羽身边,低声唤道:“姑姑......”
赵蔓蔓讶异,美人竟是玉儿的姑姑。
从他们下船,令羽的目光一直在凤唯和沐歌的脸上游走,似乎在深思熟虑,她看了眼玉儿,半晌终于道:“你先带他们下去疗伤吧。”
玉儿一听,也不问过三老,欢天喜地地带着他们离开。
身后传来大叔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令羽!”
赵蔓蔓回头,就见令羽脸色沉重道:“大哥,我们进去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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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蔓蔓浸了巾帕给沐歌擦脸,玉儿站在一旁狐疑地看着她,抱了胸道:“阿照,你似乎很关心他。”
赵蔓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挤出生硬的笑容看向玉儿:“他中了毒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照顾他,就是在给自己添福祉,老天保佑。”她本来就是胡八道,结果越越那么回事,末了还双手合十拜了拜天。
玉儿“噗嗤”笑了:“那今晚就你在这照顾你的福祉吧,他服了解药,今晚可能会有个发热发冷的。”
赵蔓蔓迟疑地看了看沐歌,他的脸色已经好转了些,不禁担忧道:“他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啦。”玉儿安抚好赵蔓蔓,回头看了眼端坐在凳子上的凤唯,清冷俊逸,落日余晖谢谢探入屋里,似乎给凤唯罩上了一层迷蒙之感,宛如一副水墨画,不切真实。
晚霞似乎给玉儿染了一层红晕,她低了低头朝凤唯走去。
“风公子,我带你去你的房间休息吧?”
赵蔓蔓诧异回头,她第一次听到玉儿用这么细软的声音话,还这样有礼,视线从玉儿的身上移到凤唯身上,手里的巾帕捏了捏,咬了咬牙:红颜祸水!
凤唯看到赵蔓蔓眼底的火花,嘴角似笑非笑,起身婉拒了玉儿的好意,声音微凉:“不必了,今晚我也留下来照顾戈木。”
玉儿笑容微滞,转身看向赵蔓蔓,赵蔓蔓立刻回了头,装作专心致志地一直给沐歌擦脸。
“那,那我也留下照顾戈公子好了,阿照,你今日受了惊,你先回房休息吧。”玉儿径直从赵蔓蔓手中拿过了巾帕,真诚地看着赵蔓蔓,眼底十分迫切。
赵蔓蔓腹诽:玉儿,你是否太过直接了些?
赵蔓蔓干笑了两声,起身告辞:“不搅了。”
大概是凤唯和沐歌突然来了,她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也有力气生气了,赵蔓蔓全然没有重逢的喜悦,一想到之前凤唯对柳若嫣的维护,到现在玉儿很明显的意乱情迷,她就气不一处来,回到房间就倒了杯凉水“咕嘟”喝下,觉得还是压不下心里的火苗,再喝一杯。
“喝这么多凉水,晚上又该闹肚子了。”
清冽如甘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赵蔓蔓转身,凤唯身姿挺拔,玉树清华,立于她方才进屋忘了关上的门旁,语气轻快,连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笑意。
“你......”
她才了一个字,就被断,凤唯长臂关门三步两走奔向她,重重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她,这一系列动作极快而流畅,似乎在凤唯的脑海中预想过很多次。
她的一句整话在被凤唯强制揽入怀中时就被断,垂着双手愣怔住了。
他是预想过很多次,重逢后,他该冷冰冰地对着她,然后苛责她的胡闹失踪,可真见了她,他一句苛责的话都不忍心,只想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入骨髓,再也逃不开。
他贴在她的耳边,似是浓浓的叹息,声音低沉惑人:“蔓蔓,我不信神佛,可我真想一句,谢天谢地,你还安好,否则,我会踏平着新月村。”他明明语气轻软缠绵,可出的话却狠。
赵蔓蔓心里为之一颤,她感受到耳朵的湿润,凤唯厮磨着她细软饱满的耳垂,惩罚似的咬住,红润的耳垂立刻发了白,赵蔓蔓倒吸了一口凉气,凤唯趁着她不及反应,薄唇顺着她的下颚线摩挲轻吻,她只能呆呆战栗。
凤唯的两指捏住了她的下颌,轻轻一提,就将她的视线与他的平行,他微垂的双眸掩不住炽热的情愫,炽热之下却又暗含着浓浓的占有欲和终于引发的一些怒意:“蔓蔓,别再有下次。”
他似祈求又似命令还似威胁的话语至于拉回了赵蔓蔓紊乱的理智,在凤唯贴上她的唇时,张嘴咬了下去,凤唯拧眉,被赵蔓蔓推开,他抬手抚了抚浅浅牙印的下嘴唇,纵容地对上赵蔓蔓恶狠狠的表情。
“你若是再敢轻薄于我,回去我就让皇帝伯伯你板子!”
凤唯扬了抹趣味的笑意,眉峰微挑:“哦?那蔓蔓可是要如实和皇上明?”
赵蔓蔓一双美眸圆瞪,气红了脸,顷刻,她反笑了一声,冷声道:“若嫣妹妹的伤势已无大碍了吗?凤相已经哄好了她了吗?所以有空闲出来寻一寻我了?有空闲来哄一哄我了?”
她这几句话的极为刻薄又讽刺,她明显感觉到凤唯的不悦,依旧继续道:“凤相这招反复横跳的技能我实在跟不上,还是凤相觉得,我如此轻贱,等着凤相退而求其次想起我来,哄我来了,我都会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素日里明明甜软又娇萌,可刻薄起来也属实扎心。
她本来就是要以冷酷到近乎不近人情的态度来对待他的,可到最后,她又觉得自己实在可怜,刚刚凤唯冲进来抱住她,的那些话,她还是会不争气的震动,可对于他的态度她也很快给他找到了借口。
她的声音有一丝不稳:“我知道,这么多年其实你早就烦了我,是我不知好歹,没有眼力见,看不穿你和你表妹间的情愫,一直缠着你,你愿意这样来哄我,大抵是因为皇帝伯伯,你怕皇帝伯伯迁怒于你,所以导致你在我和你表妹之间跳来跳去,你放心,回去以后,我会很识相的,不叫你为难。”
“所以,请你以后别再管我了。”
她明明前一段得还让人心疼,最后一句,却是在坚决的和他划清界限。
凤唯沉静地瞧着她,眼底渐渐幽暗郁结,他压下心底的不安烦乱,刻意忽视她的决绝疏离,冷然问她:“在你心目中,我是畏惧强权的人吗?”
赵蔓蔓呆了一瞬,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既然他问得认真,她也只是算以后和他成为泛泛之交,并没有算以后就跟他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了,便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
几年前,他还因为盛启帝政策上的决策,和盛启帝争执过,他诚然不是个畏惧强权的人。
凤唯又很认真的反问她:“那我为何要因为怕盛启帝怪罪,而来哄你?”
这是赵蔓蔓给他找的借口,一个他为何一边在意柳若嫣一边又来哄她的原因,但此时他这样真诚的反问她,她一时也懵了。
凤唯喟叹,抬手抚上她的眼角,轻声道:“蔓蔓,我喜欢你烦着我,我喜欢你缠着我,我也很喜欢哄你。”
静谧的夜里,只有他的话强烈的敲击着赵蔓蔓幼的心脏,他就差将这句话省略明。
这若是在以前,赵蔓蔓铁定就是省略听了,兴高采烈的,但现在他既然没有省略,那她也不会自作多情了,她想起她从前问龙轻雾,为何老是和沐歌斗嘴,龙轻雾是这样回答的:习惯成自然了,一见到他不损他几句,心里就难受。
所以,凤唯也是“习惯成自然”,和对她的感情没有半毛钱关系,是以,她的情绪很平静,看着凤唯的眼神也无波无澜,纯净无比。
凤唯无奈,正想直,外头却传来了脚步声,他眉宇微蹙,就听到玉儿高调的声音:“阿照,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