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绝心 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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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朝, 凤唯被燕国主留下一叙,他是一国之主,凤唯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 他低头看着玩被赵蔓蔓掐红的手心, 不甚在意地拢在了袖口里。

    元起送赵蔓蔓和沐歌去行宫, 却被后来的元诩叫住, 他们转身,就见元诩笑容满面疾步而来。

    “几年不见, 四哥也不想着同弟弟叙叙旧,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弟那有珍藏的美酒,我们兄弟共饮, 郡主也一起来,也好与我你们盛京的风土人情。”他着一大摞话,最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赵蔓蔓瞧。

    赵蔓蔓嫣然一笑, 娇娇瞧着他, 瞧得元诩心都化了,又是一喜, 他自诩风度翩翩, 高贵的郡主又如何,还不是个姑娘。

    “我们盛京也没什么,只一点,从不强人所难, 这一点虽是简单,可对五公子来,可有的学了,难道公子瞧不出本郡主并不想同你一叙吗?啊, 公子自命风流,想来是瞧不出的。”她语笑嫣然,出的话却冷冷冰冰,形成了极致的反差,元诩真是想发火也好像被闷住了。

    赵蔓蔓从被娇养,喜怒形于色,对于讨厌的人就是非要的人家自惭形秽她才高兴,本来一句“我不去”就能解决的事,她非要讽刺一番。不过是仗着宠爱从养起来的脾气。

    沐歌已经明晃晃地笑了起来,元起却是干咳了一声掩去了笑意,道:“五弟,我和郡主赶了十多天的路,也累了,先回去休整一番,晚上夜宴,再与五弟痛饮几杯。”

    元起早已冷了脸,也不装出什么兄友弟恭的样子,击了几下掌唤来了几个内侍,梗着脖子高调道:“你们送四公子回府,他经年不在燕都,早已陌生,你们安排下去,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了贵客。”

    内侍们低头应了,赵蔓蔓不悦地皱了皱眉,抬眼看到元起的脸色僵了僵。

    赵蔓蔓拉起元起的手,俏皮道:“我们走吧,晚上还有夜宴呢,回去扮扮。”

    元起神色微怔,心里流过一股暖意。

    元诩看着对他轻蔑不屑一顾的赵蔓蔓,对元起却是体贴,不禁脸色变的阴森可怖。

    走出一段路,回头已经看不见元诩的人了,沐歌急忙拉开了他二人:“人看不见了,别演了。”

    赵蔓蔓朝元起眨眨眼:“你弟弟对你有敌意哦。”

    元起莞尔,在宫门口的彩音远远看见他们三人,忙是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跟赵蔓蔓道:“郡主郡主,我刚刚好像看到凤相了。”

    赵蔓蔓撇撇嘴绷着脸道:“不是好像。”

    彩音忽然眼放精光:“真的吗?凤相也来了?他是特意为了郡主来的吗?”

    在她灼灼发光的注视下,她的话尤其意味深长,赵蔓蔓脸有点点红,依旧绷着脸不言语。

    沐歌了个响指:“彩音你平时笨笨的,关键时刻还挺聪明的啊!”

    “嘻嘻嘻。”彩音傻笑着扶赵蔓蔓上车。

    沐歌拉了一回元起,正儿八经叮嘱道:“我家蔓蔓心软心善,对你好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

    元起轻轻一笑:“多谢沐公子提醒,不过,我的心,沐公子怕是管不住。”

    沐歌顿时竖了眉毛,咬着牙被赵蔓蔓的催促声断了接下来的警告。

    **

    行宫位于城南,要走过一条全幅街,燕都虽不如盛京富贵繁华,却也是热闹非凡的,街上由其卖织锦口袋的摊特别多,赵蔓蔓掀着窗帘奇怪地“咦”了一声,沐歌立刻探了头过来:“发现什么有趣的了?”

    赵蔓蔓回头看向元起:“为何你们这里这么多卖织锦口袋的?”

    元起道:“那是福袋,国主寿诞将近,百姓们都会做了福袋为自己关心爱护的人祈福,福袋里都是放些香料和平安云豆。”

    彩音兴奋道:“郡主,我们也买几个吧?”

    赵蔓蔓点头:“买个十来个吧。”

    “这么多?”元起颇为讶异。

    “当然,我关心的人可多了。”

    他们到达行宫时,沐歌还在挑彩音手里的福袋花色,行宫的宫女侍卫早已罗列等待,见到他们齐齐下跪行礼。

    赵蔓蔓让他们免礼,他们才退开让出一条路来,这时站在一旁的内侍笑容满面上前来:“郡主,奴才是行宫的管事内侍葛,已经将您的寝室安顿好了,请郡主随奴才来。”

    沐歌呵呵一笑:“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已经坐上总管之位了,有前途。”

    一听主子夸他有前途,他立马笑开了花:“沐公子有所不知,奴才已经二十又三了,只是个头长得。”怪不得名字也叫“”。

    话间,葛已经带着他们穿过长廊,游过花园,才在一处栽了一方竹林的屋前停下:“虽以致夏末,但燕都还是炎热的很,凤相吩咐过,郡主怕热,这一处既幽静又凉爽。”

    赵蔓蔓愣怔一瞬,耳边是彩音笑嘻嘻的声音:“凤相对郡主总是这样细心。”又听她问,“那凤相的寝室在哪?”

    葛指了指旁边的院子,彩音看了眼,又笑了一声。

    她却冷哼一声:“今日我却不喜欢,换一处吧。”

    葛哑然,却也立刻道:“不知郡主想住哪里?凤相吩咐了,郡主选好了,也将他的寝室换一换。”

    沐歌暗笑道:“他真了解你,知道你在气头上必会使性子。”

    赵蔓蔓幽然睇了他一眼:“他如此明白,怎么不知道我不想见到他呢?”完便赌气似的踏步往院子里走去,也不提再换院子的事。

    沐歌错愕了一瞬,跟在她身后嘟哝:“没想到这次你气得还挺久的。”

    “你若是再敢多提,我连你一起气。”

    “……”

    **

    晚霞掩月,赵蔓蔓和元起沐歌一同进宫,成了燕宫里最亮的一处,经过的一排排宫女侍卫,虽都恪尽职守,不敢有违秩序,却也忍不住频频侧目,更有甚者躲在暗处,激动地压着声音嚷着:“让我瞧瞧传闻中的绝色郡主。”

    北风吹落树叶,元起顿步,抬手细心地替赵蔓蔓拾去发髻上的落叶,赵蔓蔓微怔,元起拿着绿油油的树叶莞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朝华郡主和四哥是一对情人呢。”元诩从暗处走来,开口便是阴冷的讽刺。

    元起沉了脸未曾言语,赵蔓蔓娇娇俏俏笑着道:“五公子总是让我惊讶。”

    “哦?是总是给你惊喜吗?”元诩眼底闪过一抹亮色驱走了先前的阴沉。

    赵蔓蔓轻笑了一声,道:“我从调皮顽劣,但皇帝伯伯时常教育我要识大体,今日这样的宫宴,五公子还该掂量着有些话能不能,以免有玷尊荣。”

    “郡主。”元起拉了下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转向元诩时,一时一派和睦之色:“郡主喜欢玩笑,五弟别放在心上。”

    元诩看着他一副与赵蔓蔓亲密无间维护的样子,觉得可笑,觉得多看他们一眼就是给自己添堵。

    元起勾了勾嘴角,叮嘱赵蔓蔓几句,便也先进去了。

    沐歌砸着嘴着闲话:“这两兄弟,怪不得燕国日渐衰落啊,不像我那两个大外甥,兄友弟恭!”

    两人往崇庆殿去,却被黑暗处一声呼唤停住了脚步,赵蔓蔓转身,黑暗处的人影渐渐走了出来,脸上似是熠熠生辉,却极力克制着眼中的激动,平静地又唤了声:“郡主。”

    赵蔓蔓惊住了,很是意外:“五郎?”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寄宿郡主府的七郎君之一的五郎。

    “你怎么会在这?其他人呢?”乍见故人之欢,赵蔓蔓甜甜的笑抚平了五郎没有底气的不安,原来这么久她并没有忘记他,见到他依旧是这样的欣喜。

    “自那日离开郡主府,我便辗转来到了燕国,成了五公子的护卫,其他人我并不清楚。”

    他在夜色中轻轻叹息:“我听你来了燕都,今日便换了班随五公子进宫,郡主,这段时间,你好吗?”

    沐歌眼角微挑,警惕了起来。

    “很好啊。”

    五郎似有不信,皱了皱眉,沐歌拉住赵蔓蔓道:“我们今日是贵客,不好迟了,赶紧走吧。”

    赵蔓蔓点头的时候道:“那五郎,有空来行宫看我。”

    崇庆殿已经坐满了文武大臣,正三五成群互相交流,见她二人进来,皆是起身一致朝她二人作揖行礼。

    “见过郡主,见过沐公子。”

    赵蔓蔓颔首示意他们免礼,内侍领着她二人走到了最前首位落座。

    沈卿瑗坐在对面眼风刚递过来,人就已经朝她走来。

    “朝华妹妹好大的阵仗。”开口便是讽刺。

    “阵仗大,我倒是习惯了,没感觉,在盛京一向如此。”她撩着茶杯里的浮沫,不咸不淡地着。

    沈卿瑗的脸在千盏宫灯下扭曲了一下,倾下身子,低声道:“我是,连五公子身边的护卫都好像对妹妹情有独钟的模样,好手段。”

    沐歌闪过一抹狡黠:“莫不是你也对那护卫有了兴趣?毕竟,你也习惯了抢蔓蔓的东西。”

    沈卿瑗的得意之色僵了一瞬,挺直了腰板十分不屑:“一个低贱的奴才,也只有赵蔓蔓这样的郡主才会多看两眼。”

    “啊,对对对,你只对蔓蔓身边高贵尊贵的人和物下手,那些虾兵蟹将你看不上,所以你到底是单纯和蔓蔓争宠呢,还是纯粹嫉妒蔓蔓,轻而易举得到你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这种时候有人代言替你和别人争论,你只需气定神闲静静看着,而那人却气的面红耳赤,你就完胜了!赵蔓蔓就是如此,她托着腮笑靥如花地看着沈卿瑗,若不是顾及场合,她怕是要将眼前的那杯茶泼个尽,泼个赵蔓蔓满脸才甘心!

    这时燕国主并着沈显知和凤唯姗姗而来,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整顿仪容,动作一致行了国礼,赵蔓蔓和沐歌随波追流,这个礼数行的有几分敷衍。

    燕国主三人互谦请了一轮,才各自在高位落座,众人随后而坐。

    赵蔓蔓遥望高位时,对着沈显知笑了笑,又对着燕国主礼貌颔首,目光移向凤唯,匆匆一瞥,草草掠过,连凤唯的目光都没来得及对上,然后认真研究宫女端上来的菜色。

    凤唯目光微滞,嘴角染了抹无奈。

    君臣举杯,歌舞袅袅,全场尽欢。

    元起坐在对面,朝赵蔓蔓举了举杯,,笑意浅浅,赵蔓蔓举杯回应,二人隔空对饮,旁人看来十分有意趣。

    这种意趣看到凤唯眼里,就十分碍眼,他执杯靠在扶手上,坐姿有几分慵懒,可气场依旧强大,冷若冰霜的脸色,缓缓睨向元起,眼睑微敛,具是冷意刺骨的冰刀,他捏着酒杯,若有所思。

    赵蔓蔓觉得这燕国的酒甚是香甜,越喝越甜,越喝越上瘾,连带着看着眼前曼妙多姿的舞姬都染了一层朦胧之感,光圈也晕染了,如置仙境,此时她还不知已经自己已经醉了,这酒虽香,却是后劲足。

    直到她正要往嘴里再送一杯时,莫名手里一空,她呆了一瞬,抬眼时稍显迷离的眼神迸出怒意,气势汹汹瞪着敢从她手里抢东西的人。

    “你醉了,我送你回宫。”凤唯无波无澜的目光看着她。

    赵蔓蔓霍然起身,那句气恼的“你才醉了”还没出口,就一个头晕栽进了凤唯怀里,凤唯顺势搂住她,周围热闹的环境顿时寂静下来。

    沐歌端着的酒杯顿了顿,一眼不错地盯着他们瞧,然后缓缓饮尽了杯中酒。

    周围人的动作也仿佛静止一般,直到凤唯懒懒抬眼,扫了一周,他们才又恢复了热络的觥筹交错。

    这么一栽,赵蔓蔓也清醒了几分,也算知道自己真有了几分醉意,慌忙推开他,端的一本正经,努力让自己不摇晃身体地朝高位福了福身,语气放的缓慢:“国主,燕国的酒香醇清甜,蔓蔓一时多饮了几杯,此时有些不胜酒力,便先行回宫了,还望国主见谅。”

    此时身处燕国,可不能丢了盛启的脸。

    燕国主笑了几声:“好,郡主且回去好生休息,朕命人送郡主回去。”

    “国主,我送郡主回去即可。”凤唯微微颔首,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赵蔓蔓那句“谁要你送”在喉间滚了滚,捏着一丝理智压了下去。

    装模作样坐上马车,她立刻冷了脸质问凤唯:“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凤唯拿着靠垫给她垫腰:“若是没意思,我为何这样做?”

    赵蔓蔓气呼呼地瞪着他,酒后的她脸颊酡红,嘴唇也红润润的,瞪着他的眼眸也水汪汪的,反正没什么震慑力。

    果然,凤唯凑近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嘴唇,手指的冰冷触及她的温热,让赵蔓蔓一怔,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结果贴上了马车壁,退无可退,她只得推了他一把,手却被他捉在掌心里,她挣脱不开,气恼地低头去咬他,她带着点醉意,下意识咬得就失了轻重,感受到嘴里一丝血腥味,她震惊地松了口,凤唯的手背上赫然印下的齿印渗着鲜艳的红。

    凤唯始终静静看着她,眼底闪着摄人的光芒,没有因为痛感而皱一下眉头。

    “你......”赵蔓蔓忽然就有些心慌,这一阵心慌似乎又激发了她方才稍稍褪去的醉意,让她又有些晕晕乎乎,她垂眸低了头,用力眨了眨眼,想要摒弃那抹醉意。

    突然间,下颚被抬起,马车外沿因车轱辘的滚动而晃动的琉璃盏,晕染的烛光趁着窗帘的缝隙偷偷泻进来一抹,闪过赵蔓蔓精致白嫩的脸庞,立刻被阴影遮住,凤唯冰冷的唇附住她微微颤抖的唇畔。

    凤唯揽住了她的要,不让她逃离,吻吮过后,轻轻咬住了她的唇畔,红润褪尽染了白,然后他放开了她。

    赵蔓蔓捂着嘴,眼眶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被欺负了,有些湿润,这个记仇的男人,她咬了他的手,他就报复她,卑鄙无耻下流!

    她镇定心神,严肃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掷地有声:“凤唯,你以后别来烦我了,我已经跟你的很清楚了,你若是还听不明白,我再一次。”

    ......

    “我不想听。”

    “蔓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

    赵蔓蔓是被凤唯抱着回到行宫的,其实后两句凤唯的话,她压根没听见,她自顾完那句话,忽然马车一阵动荡,她没有支撑撞进了凤唯的怀里,结果被撞晕了......

    但也不完全是撞晕的,也算是酒后又一波后劲上来了。反正她晕了,自然没有注意到凤唯收回了拍在马车壁上的手掌。

    他“不想听”是真的。

    他将赵蔓蔓心翼翼放在床上,彩音正拧干了巾帕过来,被他拦住了,他自彩音手里结果巾帕,淡然了句:“你下去吧。”

    彩音压不住嘴角的笑意,连忙点点头,很识相地退下了,顺便关上了门。

    她在睡梦中还不时皱皱眉,凤唯轻轻替她抚平紧皱的眉,像是看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那样心翼翼,他想起起初的时候,他只觉得她是个黏人却又不讨人厌甚至有点可爱的郡主,即便她有时会有几分刁蛮任性惹他气恼,但他多数时候也是假意气恼,看着她乖乖站在他身边惹他怜爱的样子。后来皇上给他们赐婚,他没觉得好,也没觉得不好,左右娶谁都是娶,更何况,他对她还是存了几分喜欢。

    直到柳若嫣和他争执,一气之下出了给她喂了子母生死劫,他一瞬间宛如被人扼制住了喉,他一怒之下想一掌拍死柳若嫣,可那高举的掌却是怎么也下不来,他看着柳若嫣,就好像看到了赵蔓蔓挽着他的手在同他撒娇,笑容甜蜜,让他触目惊心,害怕的瞬间立刻收回了手,可那手却止不住颤抖,他怒吼着让柳若嫣滚,柳若嫣却哭着,情愿他一掌死她。

    那时,他当觉得她的存在从来是与众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若失去了,会抽走他所有的希望与光明,他以前没有发觉,等发觉时,已经这般刻骨铭心了。

    可他却总是惹她伤心。

    凤唯倾下身子,抵着她的额头。赵蔓蔓的脸因为酒后而发烫着。

    **

    天大亮的时候将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堂堂的,睡梦中的赵蔓蔓有所感知,不适应地皱了眉,翻了身,像是躲进了一处阴暗处,遮住了所有照在她脸上的强光。

    这个“阴暗”处意外的没有阴冷,反而还很暖和,赵蔓蔓闭着眼摸了摸,暖乎乎的。

    “醒了?”

    头顶传来的声音,赵蔓蔓顿时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入眼便是凤唯衣襟敞开的胸膛,她来不及震惊,抬眼看去,就见凤唯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她腾地坐起,下意识将所有被子都裹住自己,低头看了眼,幸好她的衣服完好。

    “你怎么在这!还睡在我床上!谁让你进来的!”

    凤唯懒懒起身,慢条斯理拢好衣襟,他看着她当真气恼的模样,略有沉思,开口时,已经沉稳正经:“昨晚你喝醉了,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走,我不忍你伤心,所以决意留下,地上凉,所以借了你一半的床睡了。”

    赵蔓蔓十分狐疑地看着他:“你不要欺负我酒后不记事啊,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你休想诓骗我!”

    “哦?那蔓蔓记得时怎样拉住我不让我走的吗?又了哪些话。”

    赵蔓蔓闻言脸烧得通红,又往后挪了挪:“......我没有!你胡!”其实她压根没有印象了,但是死不承认是没错的。

    “嗯,你果然不记得了。”凤唯慢悠悠着。

    赵蔓蔓握紧了拳,咬牙切齿:“不管怎样,昨晚我喝醉了,什么都当不得真。”

    凤唯眉峰微挑:“嗯,我就知道蔓蔓昨晚得和我桥归桥是当不得真的。”

    “......”

    “你给我滚出去!”

    **

    一直到沐歌来喊他们用早膳,赵蔓蔓的脸都是铁青的,气氛凝滞,沐歌一双眼睛在他们之间游来游去,凤唯却是坦荡,给赵蔓蔓夹菜,倒汤,盛粥,只不过都被赵蔓蔓弃之不顾。

    “蔓蔓,给我的福包做好了吗?”沐歌实在受不住安静的氛围,随意找了个话题。

    “什么福包?”凤唯眼睑微抬。

    沐歌微讶:“蔓蔓做的福包啊,祈福用的,一人一个,彩音也有......”他看着凤唯的脸色眼见的黑了,乖乖闭了嘴,埋头喝粥。

    凤唯扫了眼一旁随侍的彩音,彩音茫然地点点头,他的脸色更黑了。

    “蔓蔓,我的呢?”凤唯淡然问道。

    赵蔓蔓喝了口粥,才缓缓道:“买了好些,都做完了,一人一个分完了,没有剩的了。”她得轻飘飘的,很是无辜。

    沐歌埋着脸抬眼瞟了过去,凤唯冷着脸,一脸沉郁,这是,葛走了进来通报,是沈大人有请凤相过府一叙。

    凤唯放下了碗筷,拭了嘴角,扔下帕子起身,冷然吩咐道:“彩音,你去街上把福包全都买来。”

    “是......”

    看来他们还没和好啊,沐歌剔着牙,暗暗思忖。

    赵蔓蔓却不管,今日约了元起去逛街,正好凤唯走了,她拉着沐歌就出了行宫。

    是逛街,就是下馆子感受风土人情,但其实燕都和盛京大同异,不过燕都的姑娘起话来总是轻声细语的,温柔的很,酒楼唱曲的姑娘,真能把人的骨头都唱酥了。

    元起忽然抿嘴扯出了一丝笑意,赵蔓蔓觉得他的笑有几分古怪,好奇问他:“你笑什么?”

    元起给她倒了杯茶,莞尔:“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