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惊变 我没事,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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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歌揪了揪眉毛, 不想再动脑子了,扯着赵蔓蔓就道:“我们回行宫吧。”

    “别动她,她的伤口裂开了。”

    凤唯话音刚落, 沐歌就紧张地一把掀开赵蔓蔓披着的外袍, 动作实在不太温柔, 赵蔓蔓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凤唯冷眼撇开他的手心将外袍拢好。

    沐歌果然见到一点暗红色,目光又凶恶起来。其实赵蔓蔓本来的伤口就不算深, 将养了几天,也算基本愈合了,刚刚撕扯一番,就裂开了一些, 渗了一点血,现在都差不多快凝固了。

    “我们先找个医馆清理下伤口再换身衣服吧。”赵蔓蔓娇声着。

    沐歌惊诧地看着她:“这个时候了,你还讲究。矫情。”

    凤唯倒是觉得可行, 三人到了医馆, 凤唯着大夫放下药,就让他出去了, 然后好整以暇看着坐在一旁喝茶的沐歌, 定了定神。

    沐歌后知后觉:“我也要出去?我可是蔓蔓的舅舅,她时候我什么地方没看过?”

    赵蔓蔓握了握拳,凤唯眼底骤冷,沐歌干咳一声:“好, 我这就出去。”

    如此一来,房中只剩下他二人,静谧下,凤唯淡淡道:“把衣服扯开。”

    赵蔓蔓蓦地红了脸, 瞧着凤唯坦然淡定的模样一时扭捏起来,眼珠子也不知往哪儿看了。

    起来,他们也曾有过肌肤之亲,此时若是不好意思,好像有点矫情,可若是坦然而对,赵蔓蔓又有点别扭,毕竟他们才解开了误会,彼此相处好像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对,怎么忽然就这么自然了。

    “想什么呢?还是要我帮忙?”凤唯着,手就要伸到她的锁骨间,她忙是退了一步,脸上的红晕更浓重了。

    “不。”她慌慌张张,目光躲闪,凤唯大概看出了些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其实,这种伤,我可以自己来。”赵蔓蔓受不住他的目光,硬着头皮镇定道。

    凤唯眉峰微挑:“那要我做什么?”

    “嗯?”

    “这种事都需要你亲自来,那要我何用?”凤唯清凉的嗓音得在情在理的模样。

    “......”

    “蔓蔓,夫君就是这样用的,你不必害羞。”他一副十分善解人意地劝导,赵蔓蔓羞涩的眼眸中就迸出一丝气恼,她是看出来了,凤唯压根不需要什么循序渐进的过程。

    赵蔓蔓愤愤地缓缓扯开一遍衣领,露出了她娟秀圆润的肩膀,白璧无瑕透着淡淡的体香混着一点药味,好闻极了,明明是暧昧的场面,可赵蔓蔓一副壮烈的模样,实在是......

    凤唯有些哭笑不得。

    处理好伤口,凤唯又带着她去买衣服,挑来挑去挑的沐歌快趴在人家成衣上睡着了,她才挑好,而凤唯从头到尾都十分有耐心地给她提意见,惹得一旁的老板娘羡慕连连。

    终于完事可以回行宫了,今天了架又陪姑娘逛了街,沐歌属实很累了,算回到行宫就倒头大睡,谁知,到了行宫,葛就跑来道:“沈大人带着宁川郡主来了。”

    沐歌睡意全无,撸起袖子就算干架的模样,被赵蔓蔓拉住:“舅舅,别冲动,别让沈伯伯下不了台。”

    赵蔓蔓敬重沈显知这是谁都知道的,这也是凤唯在处理沈卿瑗这件事上的犯难之处。

    三人走进内堂,沈显知便冲了过来,上下量着赵蔓蔓,急急问道:“可有受伤?可有吃亏?”

    “沈伯伯我怎么会吃亏呢,我还了贼人一巴掌呢!”赵蔓蔓的意地着。

    沈显知自然是知道她想让自己放心,不免更加心疼她,也就越气自己的女儿,沈卿瑗回来她犯了大错,他气得是暴跳如雷,当即一刻也不耽误,拉着她来负荆请罪。

    “这件事是卿瑗糊涂做错了事,她该受到惩罚。”沈显知素来大公无私,否则当年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利用他的身份地位受贿敛财,他也不会写下和离书,至今未娶。

    所以,今日沈卿瑗犯下的错,他也不会姑息,但是沈卿瑗会主动坦白,这是在赵蔓蔓意料之外的,她越过沈显知看向一直闷不吭声站在后面的沈卿瑗,越发奇怪,半晌才道:“沈伯伯,我和宁川姐姐两句话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一瞬,凤唯低头看着她,明显不太赞成,赵蔓蔓却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

    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赵蔓蔓和沈卿瑗谁也没有话,沈卿瑗懒懒地是压根不想跟她多言的样子,看来根本不曾真心悔过,那她又为何要主动认错。

    “你知道的,看在你是沈伯伯女儿的份上,我顶多私下给你使绊子,不会当众揭穿你的行为,那沈伯伯未必知情。”

    沈卿瑗冷哼一声:“所以我才不要你假惺惺,好像施舍了大恩一般。”

    “只是如此?那从我们有这么多争执互相陷害,你怎么从没有主动认错过?”赵蔓蔓凝眉,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她忽然想起凤唯过的一句话:或许,她想回盛京。

    赵蔓蔓恍然,不确定道:“你是故意的,想借此机会受惩罚回盛京?”

    沈卿瑗下意识的惊怔中让赵蔓蔓几乎可以肯定,看着她慌忙掩饰了下去,赵蔓蔓又不解:“你想回盛京,大可直截了当,为何这么迂回?”

    沈卿瑗忽然笑了,笑了寒颤极了:“赵蔓蔓,你可真是喜欢自作聪明,我不过就是单纯恨极了你,我想看着你出丑,将你从郡主之位拉下来,从此生活在泥泞里,不过没有得逞罢了,可这一切又怎么瞒得过凤唯,我当然要主动认错了。”

    “我爹爹和皇帝伯伯亲如兄弟,我自出生就备受宠爱,可你来了,原本属于我的宠爱都给你了,甚至更加浓烈,皇后更是宠得你比亲生儿子都更胜一筹,你在皇宫可以放肆的笑放肆的闹,一点规矩都不用守,甚至你碎了皇帝伯伯最喜欢的青州花瓶,皇帝伯伯心疼得紧,可他和皇后怕你内疚害怕,直碎得好,早就看腻了这个花瓶,真是可笑,只是因为他深爱着皇后,所以就对你爱屋及乌。”

    她着这些往事时,面目狰狞的可怕,赵蔓蔓深刻体会到,她的确恨极了自己,更甚至于,她觉得沈卿瑗不仅恨她,还恨着皇后,她的姨母......

    沈卿瑗很快转换了脸色,收敛了激动,连着脸上的狰狞都消散了,良久,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会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放过我,不过我不需要,我已经写了请罪表呈上盛京,不日,我就会回盛京接受惩罚。”

    赵蔓蔓看了她一阵,略有所思:“看来你真的很想回盛京。”

    此时,沈卿瑗已经不想再多什么,也没有想过要否认什么,起身行了平礼:“朝华妹妹,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行平礼了。”

    沈卿瑗沉静的眸子隐隐露出些得意之色来,瞧得赵蔓蔓心里鼓。

    朝华郡主才来燕都半月,就先是遇刺,而后又受了惊吓,燕国主本就焦心,又加上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半死残废,一个幽禁府邸,本是举国同欢的一场寿诞,此时哪还有心情,整个朝堂都死气沉沉,更不用,忽然收到了盛京传来的,盛启帝病重的消息。

    他立刻召集了文武大臣,心中忐忑,不知盛启帝是否听了朝华郡主在燕都的遭遇,气得一病不起,盛启帝是倒了,可盛启还有太子监国,还有凤唯,若是他们迁怒于燕都......燕国主不敢想象盛启的铁骑再次踏入燕都的情形,赶忙着人去行宫通报盛启帝病重一事,只希望朝华郡主能尽快启程,这样凤唯至少也不会呆在燕都。

    **

    赵蔓蔓正和彩音在花园里鼓捣桂花酿,算算时间,沈卿瑗应该已经回到盛京了,也不知皇帝伯伯会怎么处置她,她偶有心思飘过,低头看了看捣了半天的桂花酿,她端着盏凑到坐在一旁的凤唯跟前:“香吗?”

    凤唯很是配合地凑近轻轻一闻,抬眼眼底含笑:“香。”

    赵蔓蔓笑意盈盈,将器具递到她跟前:“你来捣吧,我手酸了。”

    凤唯微微一笑,倒了杯茶递给她,然后很认真的捣了起来,赵蔓蔓捧着茶杯看着他好看的手捣起桂花酿来也十分好看。

    “蔓蔓,蔓蔓,你给我做的福包还没做好吗?”沐歌大剌剌跑了过来,眼见着赵蔓蔓愣了一下。

    然后凤唯下意识扯下了腰间的福包,仔细端凝了一阵,赵蔓蔓心虚地笑了笑,沐歌大怒:“这不是你算给我的福包嘛!”

    赵蔓蔓板起脸,故作老沉:“这是福袋,过多少次了。”

    沐歌哪里理会,上手就要抢,可凤唯稳如泰山的坐着,福袋却好像在他手里换着花得移来移去,沐歌愣是碰也碰不到,眼见着赵蔓蔓在一旁笑得越发开心,凤唯逗弄沐歌的心思越重。

    半天,沐歌气馁又气愤地瞪着赵蔓蔓:“你若是想偏心他,干嘛不把彩音的给他?”

    “彩音的是女式的呀。”

    “那皇帝姐夫的也行啊!反正他也不在这里先把皇帝姐夫的给他,回头你再做个带回盛京。”

    赵蔓蔓立刻义正言辞地拒绝:“那怎么行,我对皇帝伯伯的祈福怎么能转增别人呢!”

    沐歌一听,忽然眼珠子一转,悠然眯了眯眼,一副挑事的模样瞥了瞥凤唯,闲闲道:“凤唯是别人吗?”

    赵蔓蔓语塞,凤唯幽然看过来,目光凉凉,赵蔓蔓立刻坐下挽住他的手:“对长辈的祈福和对凤唯的祈福能一样吗?”完,狠狠瞪了沐歌一眼。

    幸亏葛急急拿着奏本跑来了,断了他们的纠缠,赵蔓蔓迫不及待开看了,顿时一张脸血色殆尽。

    凤唯瞧着目光凝重拿过来看了,赵蔓蔓心慌起来,连声音也难以置信地颤抖了起来:“怎么会,皇帝伯伯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呢!”

    沐歌听闻一把抢过粗粗看了,本来就没耐心的他越发烦躁起来,凤唯搂住赵蔓蔓,看着她着急担心地立刻就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只是拧了拧眉,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放心,皇上不会有事的。”

    “我要回盛京,我要回盛京!”赵蔓蔓哪里还听得到凤唯的安慰,一心只想赶紧回去,疾走基本,一下踩空了台阶,差点摔倒,凤唯紧紧抱着她,支撑着她,赵蔓蔓已经六神无主了。

    “彩音,你回去简单收拾一下。”凤唯沉声道,然后对着沐歌道,“你陪着蔓蔓,我去一趟宫里,再去见一下沈大人。”

    沐歌郑重点点头。

    赵蔓蔓几乎没有心思去请辞,等凤唯一回到行宫,她就迫不及待拉着凤唯启程,回去时,依旧是那些大内高手护送他们,赵蔓蔓心有千千结,可凤唯在身边,她总算能安定不少。

    行至凤凰郡时,凤唯将赵蔓蔓安抚睡着后,他走出房来,已经月上中天,暮色沉沉。

    他回头望了眼床上睡得沉稳的赵蔓蔓,吩咐一旁的彩音:“好好守着郡主。”

    彩音应了是,走进了屋内,沐歌此时走了过来,难得敏锐了一回:“凤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凤唯凝神:“二皇子被遣往了封地平宁郡。”

    沐歌惊怔住了,不悦的眉头紧皱,低喝道:“是太子的意思?这到底怎么回事!”

    凤唯却不答:“平宁郡离这也不远,我连夜去一趟,你守好这里,别告诉蔓蔓,免得她担心。”

    沐歌点点头,又道:“可是这里去平宁郡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好几个时辰。”

    “放心,天亮前,我一定赶回来。”他看着沐歌,第一次露出托付的神色,“你只管保护好蔓蔓。”

    沐歌眉目深揪:“难不成你以为赵焯也会对蔓蔓下手?不会,他一直那么疼爱蔓蔓。”

    凤唯深思一阵,沉吟:“不知道,赵焯这个人掩藏了很多秘密,我有些时候,也不大看得透他。”

    沐歌呆呆地看着凤唯快步离开,虽然这一系列变故,凤唯一路上的凝重,他看在眼里,可怎么也不能相信,赵焯会对赵蔓蔓下手,事实是,他的确看错了。

    几乎是凤唯离开的一个时辰内,一批暗影杀手悄然而至,出手狠辣,秋风瑟瑟中,血染客栈,那些大内高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沐歌疲于应对,房中却传来彩音的惨叫声,他心里大恸,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伤口,他拼力一脚踹开纠缠他的暗影杀手,回头往赵蔓蔓的房间而去。

    正见两名杀手扛着昏迷不醒的赵蔓蔓走了出来,其中一名杀手正要对地上流血不止的彩音下杀手,却被严厉制止:“主子不能杀她!”

    沐歌紧握着大刀,血脉膨胀,眼底猩红一片:“放开她!”

    扛着赵蔓蔓的暗影根本不把沐歌放在眼里,几人扑过来,剑影寒光,血花四溅,正刺穿沐歌的胸膛。

    “留你一条贱命。”暗影头目冷笑一声,一脚踢晕了几乎快要晕厥的沐歌。

    **

    天刚擦亮时,凤唯已经赶了回来,可昨日还是繁荣景象的客栈,现在已经萧条万分,老板二各个眼含泪光,瑟瑟发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群衙门的人清理的四处流淌的鲜血,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似的,血腥味从四面八方而来,刺激着凤唯的感官。

    他忍着惊怔和恐惧,一把推开了上来询问的衙差,一路奔向后院,心里只是一遍又一遍念叨着:蔓蔓,蔓蔓。

    可屋里除了昨晚留下的一滩血,哪里还有蔓蔓的人影,凤唯浑身冰凉,整个人仿佛被冻住般,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凤唯......”

    凤唯浑身一震,赫然回头,就见沐歌撑着虚弱的身体扶着门框,他并没有被刺中要害,又加上他心中担心赵蔓蔓的意识十分强烈,已经早早醒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蔓蔓呢!我不是让你保护她嘛!”凤唯一把扣住沐歌的手臂,血脉冲顶怒吼着。

    沐歌难以自持地悲咽:“是我没用,是我学艺不精,他们抢走了蔓蔓,我该死!”

    一夜的来回奔波,已经抽走了凤唯的大半精力,加上忧虑深重,心有挂碍,他一直强撑着,现在回来见到这幅景象,蔓蔓不知踪影,他心如万千棉针翻来覆去折磨着,顿时胸腔鼓动,克制不住,呕出一大口鲜血。

    “凤唯!”沐歌也大惊。

    凤唯捂着胸口,粗略擦去嘴边的血迹:“我没事,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她,我不该丢下她......”凤唯眼中早已没了往日的沉静神光,黯然无光地反复只会这句,声线隐隐颤抖中夹杂着哽咽。

    “现在怎么办?来的人连彩音都放过了,可却杀尽了那些大内高手,会是赵焯吗?他趁着皇帝姐夫病重究竟是想干什么?”沐歌撑着身子坐在凳子上,气愤地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赵焯面前狠狠揍他一顿。

    “他想篡位。”

    沐歌惊愕后却不敢相信:“他有病?他是太子,东宫之主,这皇位将来就是他的!他何必多此一举!”

    凤唯眼底阴沉:“就像我的,他有很多秘密。”这次的确是他故意给了赵焯机会,让赵焯提早行动了,不过是他掌握了那些秘密,包括怀疑赵焯给赵蔓蔓服了子母生死劫,所以他用了最极端的方式,让赵焯自取灭亡,可他没想到赵焯会对赵蔓蔓下手。

    他所有的事都猜透了,唯独猜不透,赵焯对赵蔓蔓的心思。

    “赵焯想用蔓蔓来威胁你?”沐歌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原因,并且让他稍稍安心的原因,至少这样,赵焯不会伤害蔓蔓。

    凤唯凝眉不语:“我先回盛京,你在此处养好伤再回去。”

    沐歌却怒然而起:“不行!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这点伤还死不了!”

    **

    死是死不了,可原本四五天就能回到盛京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六七天,沐歌还以为他们回城会受到城门士兵的阻拦,或者一出现,就将他们拿下,没想到城门士兵却像没事人一样,照样朝他们行礼,沐歌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以为盛京一切没变,可策马经过南街龙轻雾的书肆时,他赫然驾住了马,那大门紧闭上是大大的封条,书肆被封了。

    “赵焯难道连龙轻雾都不放过?”沐歌愤恨道。

    “回相府再。”

    回到相府,奉玉已经迎了出来:“公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风林火山四大将军已经前往杏林军营。”

    “柳若嫣呢?”

    “还在沉睡,公子,她来了。”奉玉轻声道。

    凤唯眼神微滞:“嗯。”

    沐歌跟着凤唯,见到他的步伐显然疾步起来,他跟着凤唯进了内院书房,门推开,里头站了个美人,娉婷袅娜,神色凝重,美人不是别人,正是令羽。

    连着被贬为庶民的赵文瞻也坐在一边,见他们进来,款款起身,沉重开口:“他机关算尽,将神策军拢在手中,当真如你所,有所图谋。”赵文瞻冷笑一声,“也是难为他,从十年前就开始算计。”

    凤唯看向令羽:“皇上怎么样?”

    令羽道:“从你安排我进宫,我就留意着皇上,他被赵焯下了慢性毒药,昏迷不醒,我已经在帮他解毒,只是不好做的太明显。”

    “有没有看见蔓蔓?”凤唯急着问道。

    令羽错愕一瞬,与赵文瞻相视一眼,赵文瞻眉头紧皱:“他对蔓蔓下手了?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我看得出来,他对蔓蔓的疼爱不是假的,非但不假,而且是十分疼爱。”

    凤唯紧握的拳,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指关节也捏的泛白,抿紧的唇脸色紧绷,是担心,是愤怒,更是恐惧......

    令羽似乎看出了什么,也领悟了什么,惊惧地看着凤唯:“你是在担心赵焯对蔓蔓......”

    赵文瞻也瞬间领会,勃然大怒:“他们是兄妹!”

    令羽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本子:“这是我前段时间发现我父亲的手札,其中有子母生死劫的记录,只是记录到研究出了一颗解药,那日正是我父亲被污蔑毒死了皇后的那日。”她意有所指,凤唯和赵文瞻似乎都往一个方向想着。

    “不,这太可怕了,如果真如你们所想,他何必如此对蔓蔓?让蔓蔓的性命捏在别人的手里?”赵文瞻始终难以接受他们怀疑的这个事实。

    至此听到现在都云里雾里的沐歌大喝一声:“你们好歹顾及一下我,得能让我听懂!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我大姐的死上了!”他自顾着,忽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大姐的死也和赵焯有关吧?你们疯了!我大姐是他的亲娘!”

    凤唯沉静锐利的眼眸看向他,定定道:“如果不是呢?”

    沐歌呆住了,不知是连日奔波伤势加重,还是脑子转得不够,还是真相太大他难以消化,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赫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