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要摘我 “呜~变不回来啦。”……
太徽不动声色, 素问傲然挺立,身旁的勾陈叫了声,“素问, 不得无礼。”
素问懒得看他们这群两面三刀的人在这装深明大义, 心系母后安危, 直接无视勾陈的话和太徽不虞的脸色, 素问头也不回的走了。
素问赶来时,零榆已经诞下了一子, 素问欢喜地跑过去,看着尚在襁褓中的弟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将他抱起来。
零榆看出素问的局促, 笑了笑一边教会素问如何抱孩,想起刚才人把素问叫出去时的话,心头涌上一抹担忧, “你平安归来, 可是你父王那边想出了其他解决方法。”
“母后无需担心,我们身后有凤族撑腰, 凤凰他在昏了头, 也不敢拿当质子送往妖庭,更何况我们还发现了那个人所在。”
到太徽的私生子,零榆眼神黯了黯,到底是多年夫妻, 即使闹得很僵,总有些夫妻情分在,这个孩子的存在可谓是把这最后的一抹情分了个干净。
素问不知该如何安慰,“母后不必忧伤, 我和弟弟会一直陪伴你的。”
零榆宽慰的笑了笑。
素问抱着弟弟,突然发现了什么,拿起弟弟的一缕头发,好奇地问,“咦,弟弟的头发为何一出生就是白的?”
零榆突然严肃起来,“素问,你父亲之后肯定还会做出什么我有一个想法。”
素问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突然变得这么正经,“嗯?什么想法?”
“你弟弟本是玉清元始天尊座下的一柄佛尘转世,名为清尘,我想将清尘交于元始天尊,远离天庭的纠纷。”
素问虽少年老成,但仍然没听明白零榆想表达什么,“母亲的意思是,要把弟弟送于元始天尊抚养。”
“素问,你要记住,你没有弟弟,他生下来就死了。”
素问长大了嘴巴,逐渐明白了零榆的意思,他望着母亲的温柔而又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零榆摸了摸素问的头,低头在清尘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在清尘肩膀处,手轻轻拂过,清尘肩膀处便便多了一只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泛着淡淡的红光,始终安静的清尘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大哭了起来,不敢再耽误太多的时间,擦拭掉眼尾的泪水,唤来了婢女,这些人都是她从凤族带过来的,可信,她吩咐她将人带走,然后又让人送上来一名死婴。
素问一看母亲这井井有条的操作,便知母亲这个计划不是兴起,已经筹划了很久。
素问一眼看出眼前的死婴的真身是一只刚出生的雄凤,“母后,这死婴从何处所得?”
零榆盯着清尘消失的方向,将死婴抱进怀里,“商羊送来的,死于难产,我将他封印,已经死了很久了。”
商羊,素问叹了口气,又是一段孽缘。
商羊本是零榆的侍从,两人自青梅竹马长大,也许下过海誓山盟,但被太徽横插一脚,零榆嫁于太徽,商羊伤心远走凤族,沦为妖族,现为十大妖圣之一。
素问知道这些是从各种各样的传闻中所得,但她并不知道她的母后还与商羊有联系。
送走了清尘,该上演一场大戏了。
素问放下了账幔,故作很气愤的模样,气势汹汹冲到太徽面前,太徽刚下殿,方才还没商量出好的对策,看到素问来势汹汹,眉头紧皱,“素问,你的礼数何在?”
“我的礼数何在,父王可还记得母后尚在生产中?”
太徽才像是还有这么一回事,他从坐上站起,脸上总算带了点身为人父和人夫该有的表情,“你母后怎么样了?”
“父亲还是自己去栖梧宫看过吧!”
完挥了挥衣袖,走了。
虽然与零榆没什么感情,但他始终心系有一个能继承他的孩子。
他贵为真龙,零榆为凤族之首,是作为他帝后的最佳选择,素问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足够优秀,深得他心,可惜是个女儿身,想到青玄,太徽顿了一下,他承认,那是个错误的夜晚,婢女怎能爬上他的床,而且还胆大包天,瞒着她生下了青玄,奈何青葙只是一只精卫鸟,婢女生的孩子更上不得台面,他只能寄希望于零榆腹中的胎儿。
太徽进了栖梧宫,发现气氛低迷,宫中的人上上下下跪了一大片,看见他来的时候,头几乎要埋到了地上。
太徽抬脚进了零榆的寝宫,素问跪在一旁,时不时用毛巾擦掉零榆脸上溢出的汗,零榆尚在昏迷。
素问看到太徽,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孩子呢?”
素问冷淡地,“死了。”
太徽瞳孔放大,难以置信,“你什么!”
素问昏迷中也将那个死婴抱的紧密,素问直接拉开账幔,让太徽看个清楚,“今日在后花园,您的儿子冲撞了我的母后,彼时您还想把她的女儿送至妖族。”
太徽哑口无言。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零榆和素问母女二人演了一场好戏,零榆醒后大闹一场,丧子之痛全权发泄在太徽身上。太徽心虚,为了安慰零榆,又舍不得将好不容易掳来的妖王之子送回,只能将青玄的身份公之于众,作为天庭的二殿下送至了妖族,自此妖族被迫和天族签下和平条约。
相安无事几年后,素问痴迷于修炼,一日她在瑶池练习术法时,余光瞥见,树桩后,有一着红衣男孩正在偷师。
素问瞧见他也不是一两次了,前几次她都不想管,只是这次在勾陈走后,她心血来潮,想捉弄这人两下。
素问支开周围所有人,看着诺大的场地,伸了个拦腰,“好累啊,不如找个粗壮的树枝睡一觉吧。”
她边边走,目光对准了那一抹红色。
扶桑听天界最厉害的勾陈将军经常会在瑶池教天庭的公主殿下修炼,他总是来这偷偷学习,按照以往,公主每次课后,都不会多待,偏偏今天有些反常,而且还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扶桑看着素问离他越来越近,他咬牙,然后蹲下,变回了真身,一株扶桑花。
素问走到大树跟前,一转眼的功夫,那抹红色的身影竟然没了,她不信这个邪,绕着大树周围转了一圈,真的不知所踪,只是树脚下多了一株她不曾见过的话,红彤彤的。
素问眼珠子转了转,很快便明白过来,伸手触碰那花的叶子,刚碰到,那花就抖了一下,直接验证了素问的猜测,她蹲下来,乐得直呼好玩,她故意,“这花真可爱,不如我给她摘了带回我的公主府。”
扶桑一听,吓得他剧烈摇晃起来,“不要摘我。”
素问戳他得花瓣,故作严肃,“那还不快快现出真身。”
眼前的红花闪了两下,来来回回好几趟,还是一朵花。
“怎么回事?”
素问听到了崩溃的声音,“呜~变不回来啦。”
“。”
素问这人大大咧咧,虽刁蛮任性了,但公主架子平时收敛着,但跟府中的人关系很好,当她踏进公主府得时候,侍女见她怀中抱着一株连根拔起的花,纷纷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围上来,“公主,你这又是从哪搞得新鲜玩意儿?”
素问的神秘,“这是我从月老爷爷那拿来的神奇种子,听好好浇灌,不日就会长出一个请人来,你们可别瞧他,这可是你们未来的驸马爷。”
侍女们看着半个公主高的花,还没出,都这么大的一束花了,哪里来的种子。
而且是她们的错觉吗,她们怎么觉得,等公主了那不着边际的话以后,那花的花瓣愈发红了,红的仿佛要滴血似的。
当然素问只是逞口舌之快,并未将这段话放在心上。
素问把这花摘到花盆里,放在自己一眼寝宫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素问戳了戳叶子,“喂,鬼,你叫什么名字?”
鬼的声音还稚嫩,“我叫扶桑。”
“哦,你就是那个妖王的儿子,我见过你,吧,好几次看到你了,偷师呢。”
扶桑不话,扶桑就继续戳他。
扶桑被她戳的恼羞成怒,“干什么啊?”
素问越发觉得眼前这孩有趣,“吆,长得不大,脾气还不呢。”
“。”
扶桑直接选择装死不话,然而这个装死也没持续太久,过了中午,素问刚睡好午觉,角落传来扶桑惨兮兮的声音,“喂,可不可以给我教一点水。”
素问刚醒,还有点起床气,闻言没好气道,“喂什么喂,我长你那么多年,不知道叫姐姐啊。”
扶桑又不话了。
素问脾气再不好也不会跟孩子一般见识,召人拿来她珍藏已久的露珠,据这露珠可是极品,是她母后当年还在凤族时,花费了上百年在各大险恶的山间收集,只有这么一瓶,普通神仙,汲取一滴,修为可长百年。
素问随手接过,一点也不心疼的一股脑给扶桑浇了半瓶。
倒完后,扶桑感觉身体热热的,瞬间就恢复了真身,这个时候,素问还将他放在窗台上,变成真人,一下没站稳,从窗台上滚了下去,素问一脸着急的将他扶起来。
扶桑心里还蛮感激的,如果素问没有出下一句话。
“哎吆,快起来,没把脸摔坏吧,这一张俊脸可不能留下道疤。”
“。”要不你还是把我变成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