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赐婚 那就看你是要嫁还是赔上整个凤族……
画面一换, 昆仑山巅,少年少女在山间追逐,两人看着皆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扶桑抓住一株树藤, 十分轻松的从一棵树荡到另一颗树上, 素问追在身后, 两人相伴数千年, 时常偷溜到这里。
当年扶桑想要偷师被素问当场抓住,素问将其待会宫中, 两人便成了一对欢喜冤家,只是扶桑不知是何原因,体内无法结成内丹,因此没办法修炼法术, 更是没法结成专属于自己的灵器。
而素问确实与其恰恰相反,她被称为三界绝无仅有的练武奇才,出生时, 遗传太徽, 有龙的形态,背后一双凤羽, 传自天后零榆, 三百岁就结成了自己的第一件神器,弯弓碎骨,长至三千岁时,盘古开天时, 有一上古神器,一杆长矛,凶悍从不服人,就连太徽都难以轻易掌控, 就是这么一件神器,亲自择了素问作为其新的主人。
再多的天赋加成,素问本人亦是从不松懈,勤勤恳恳练习,终于在不足五千岁那年,在一次日常切磋中,一举击败勾陈,成为天庭的第一武神,被太徽封为天庭的第一女将军。
三界太平,万年平安无事。
除却将军的身份,素问还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贪玩的时候。
扶桑作为妖庭被俘的质子,在天庭不宜多露面,于是两人总是偷偷跑来荒废已久的昆仑山玩。
扶桑虽没有内力,但其轻功极好,俩人在追逐时,素问总是略逊一筹。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扶桑,素问想了个招,她看着头顶的结实的树藤,然后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我看你一会不乖乖回来。”
素问一只手抓住树藤,做出荡过去的姿势,等人跳到中间,另一只手食指朝上,然后转了个圈,树藤就断了,她的身体开始往下降,与此同时,素问尖叫一声,“啊!”
扶桑离得她也没多远,听到声音就迅速调头,然后稳稳地将素问接近怀里,两人平安落地。
扶桑很着急,“你没事吧?”
素问盯着眼前逐渐放大的脸,两人朝夕与共近万年,她也不是第一次见扶桑了,虽然每一次见都会被扶桑的脸惊艳到,但今天尤其是现在素问觉得她的心跳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今天跳得快了些。
扶桑见素问不话,但脸颊开始慢慢泛红,他拿手背贴了贴,有些烫,不免有些担心,“素问?你没事吧,你的脸颊有些烫。”
素问连忙从扶桑怀中跳出来,“还不都怪你,你跑那么快,我一着急,那根树藤断了,我要是摔了怎么办啊。”
扶桑听后脸上的表情很懊恼。
素问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
其实扶桑完全是关心则乱,素问好歹是天庭第一战神,多年代表天庭上阵杀敌,斩杀千年大妖皆不在话下,且不她的反应能力应该多好才能做到第一,就是她背后的乘风,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无能。
偏偏扶桑这个大傻子信了她拙劣的演技,偏偏她看到扶桑为她着急的样子,她就很开心。
所以她才不要和扶桑清楚,她就要让他永远认为她需要被保护。
“下次再跑那么快,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扶桑立马保证,“再也不会了。”
素问满意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素问?素问是你叫的,好歹我也大你几百岁,叫姐姐。”
素问对于称呼这个问题已经纠正过不下一百次了,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扶桑偏偏就是在这件事上边,格外执着,一直直呼她的大名。
果不其然,这次也是,扶桑声吐槽,“你哪点像姐姐的样子啦。”
素问怒了,“我哪点不像?”
扶桑做了个“我都不想揭穿你”的表情,“你是吃饭的时候把饭你爱吃的都从我碗里捞走,把不爱吃的再丢进我碗里,还是每次做错了事,不由分的都推到我身上,还是趁我不注意把将我的花瓣拔下来给你泡脚用啊?”
扶桑越越离谱,素问都难以置信,这些事都是她做的吗?
她长得就很高了,扶桑还要比她高半个头,这么看着她,眼神中带那么点审视的感觉,素问的气势就了很多,心虚道,“作为姐姐的第一步,就是不能那么心眼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记那么清干嘛啊,我早都不记得了。”
扶桑抱肩,斜着眼嗤笑,“呵。”
素问遁走,指着远方的天边,太阳缓缓下沉,晚霞似火,染红了半边天,她大喊,“桑桑,快看,这里好美呀!”
素问一眨不眨的盯着远方美景,扶桑被她叫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边,脸上波澜不惊,直至将眼神放到那位只知欣赏美景,不懂欣赏美人的少女身上时,少年的眼中的温柔在落日的余晖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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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刚踏入自己宫中,被宫中的人通知,让她回来后去一趟栖梧宫。她原以为零榆找她又是给她什么好东西。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边的争吵声。
她母后冷漠的声音,“我不同意。”
然后是她父王努力克制的愤怒,“素问也是我女儿,我能害她吗?”
零榆冷笑出声,“三界和平,素问也不负众望,她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通过联姻一事来稳固天庭地位,她的姻缘可以自己做主,完全可以寻找一个两情相悦的人。”
太徽也不再端着,讽刺道,“她才多大,她懂什么情爱,她自己做主,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跟那个妖王之子走的多近,恐怕我再不管束,她都要嫁到妖庭了,近些年来,你同商羊偶有联系,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零榆,别忘了你的身份。”
太徽的掷地有声。
零榆亦是不卑不吭,“没人过天庭和妖庭不能结合,太徽,三界可以和平,天庭和妖庭也可以不是对立关系,商羊同我,蘼芜自扶桑出生后,从来没有想过对天庭不利,自从万年前仙妖大战,双方皆是伤亡惨重,她们只是想在这三界之前寻求一方安稳之地,是你要步步紧逼,我当初就是错信了你。”
太徽,“你我夫妻多年,不同心也罢,还听信外人的谗言,还是你多年的老情人,零榆,你早就想摆脱我了吧,我早过,当年青葙一事,就是个例外,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你永远也是只有你才配得上天后一职。”
零榆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看她仿佛看路边乞讨一般,她指着门外,手指轻轻颤抖,“太徽,我从来都不稀罕这个位置,素问一事我不同意,这里不欢迎你,永远都不欢迎,请你出去。”
零榆这般不识抬举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太徽,他上前一步,单手掐住零榆的脖子,厉声道,“零榆,你以为你还是多年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凤族之主吗,凤族早就不行了,只能委身于天庭,做我天庭的走狗,当年都,得零榆者天下,这么些年下来,我觉得你也没什么本事,唯一上得了台面的也就是生下了素问,素问和勾陈婚约一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零榆被太徽掐住脖子,喘不上气,挣扎着用手去解除他的禁锢,面色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
素问冲进来,没有犹豫,直接叫出了碎骨,拨动弓弦,直接朝太徽的躯体发射,太徽微微一怔,然后迅速后退,松开了零榆,素问那弓有灵性,见目标人物变了方向,箭弦也变动了方向,跟着太徽的方向射过去,太徽狼狈的躲过去,然后伸手握住箭头,将其折断,脸色阴沉,“素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的规矩去哪了?”
素问没时间理会太徽的愤怒,她跑过去将跌落到地上的零榆扶起来,将其护在身后,“父王很少来母后寝宫,我方才站在门口,看到有人对母后不利,我还以为是什么贼人,谁曾想竟是父王,父王竟对自己发妻下如此狠手,女儿如此没规矩,想必都是从父王那学来的吧。”
“你.....”
素问毫不畏惧地迎上太徽目光。
太徽烦躁的挥一挥衣袖,自出生起,他和素问相处时间就少,平素相处井水不犯河水,一旦遇上零榆的事,素问就不依不饶,极为难缠。
“你已过万岁,到了适婚的年龄,我既作为你的父亲,自古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你同勾陈皆是我看着我看着长大,他是我庭第一武神,你的本事亦是受他传授,今天召你前来,便是想告知你此事,你与勾陈,不日成婚。”
素问听罢笑出了声,“真是荒谬,父王放任我近万年,平时不见你表达父爱,现在倒是现身法了,既然这样,我在这也明确的跟你,我不同意,我断然不会同意嫁给勾陈,父亲是不是忘了,五千年前的比试,我,素问才是天庭堂堂正正的第一战神,我倒是忘了,父王整天忙于政务,又怎么会将女儿的事放在心上。”
“由不得你。”
素问将零榆扶到床上,然后转过身和太徽对峙,“那就看你是想要一个战神将军还是一个永远的敌人。”
太徽没料到素问竟然为了拒婚,竟然能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零榆也是被素问的话搞得微微一怔,“阿问。”
素问坐到零榆身边,母女两人双手紧握,素问冷着一张脸,看向太徽的眼神里满是坚定,“天帝,我到做到。”
甚至连称呼都改了。
太徽气得发狂,“好,既然这样,那就看你是要嫁还是赔上整个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