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41章 蓉与彻的博弈
邵蓉蓉怎么也没想到, 那催`情散没有下在芍药糕里,没有下在酒水中,反倒是不知怎么下到桃子里面的。
被他强势用舌头将桃肉推进去, 咽下后, 邵蓉蓉顿时感觉自己在看眼前的男子时, 心跳比以往要更加剧烈了。
“阿...阿彻。”她觉得自己的双颊都烧红了, 无法抑压住自己的心跳,看着上方的男子时, 会踊跃出一股极其渴望想与他亲近的想法。
“蓉蓉, 感觉怎么样了?”
慕容彻态度突然变得无比温柔了起来,看她的眼神专注又有耐性。
“阿...阿彻, 我突然好想亲你哦, 好想...好想...想疯了...”
邵蓉蓉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诚实, 将真心话脱口而出, 她内心一边在为自己的不矜持羞耻着,一边无法抑制自己的行为。
指腹触碰到他硬朗的下颚线时,手指它竟然不争气,激动得都震颤了起来。
慕容彻似乎也没有料到药效的程度会这么大, 她眸里的渴望和羞涩程度, 都让他失神了好几回。
后来的亲亲,效果自然也出乎意料地好。
慕容彻亲着亲着差点就失去了理智, 抱着她从席座一路辗转到内殿的床榻上。
邵蓉蓉她好像有无比精力似的, 一直缠着慕容彻要进一步的贴贴,慕容彻起先不肯答应, 到后来,竟然经不起她缠,只得张开手, 任由她把自己剥了。
但是,也仅仅只许她把他剥了,严禁她剥自己的。
后来邵蓉蓉虽然还是感觉很不满,但已经比先前好很多了。
至少他肯进一步了。
二人“忙碌”到后半夜,邵蓉蓉积攒的精力终于耗尽,趴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昏昏欲睡。
可这时候,慕容彻他不做人了。
他环手将软成水似的姑娘抱坐起来,一边不依不挠地亲她耳鬓,一边压抑着嗓子在她耳边循循善诱道:
“蓉蓉,全天下除了孤以外,都是坏男人,你记住了吗?”
邵蓉蓉累得眼皮架,呵欠一个接一个,歪到在他怀里就要睡。
可他很快就低头将她吻得透不过气。
“蓉蓉,不许睡,记住了吗?”
邵蓉蓉揉着泪眸,被他强行撩起下颌,眼皮一张一合,困极了。
“记住了,全天下除阿彻外,都是坏男人。阿彻...我能睡了吗?”
着,她又大大地了个呵欠。
“,你最爱谁?”
可慕容彻似乎压根不算就这么放她睡,他就像一个无意中从大人手里获得梦寐以求礼物的孩子,因为心虚,又或是极度的不自信和患得患失,使他不断地逼迫着她亲口告诉,她是他的,她是爱他的。
“最爱阿彻。”
“有多爱?”
看来他还真的不算让她睡了呢...
邵蓉蓉半睁眼皮,突然朝他扑了过去,极尽缠`绵地又主动勾着他吻了一场。
她如今的吻`技都是从那偷藏的羊皮卷中学来的,这会儿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抱着他脖子把他吻得一次又一次地动情,直到他浑身开始僵硬不已,她才松开他,大口大口吸气。
“很爱很爱很爱...阿彻,我真的困了。”
她边喘气边道,疑惑着难道服用子药的人不是她吗?为何他比自己还要缠人。
天子俊逸的脸像傻了似的呆住,过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回神过来,抱着她轻轻点头:“好...那,睡吧。”
可邵蓉蓉早已经不等他,蜷缩在他怀里,抱着他劲窄的腰,睡得胸`前一起一伏的。
慕容彻浑身都僵硬得不行,血液在体内肆意地流窜,这时纵然他多不愿意离开邵蓉蓉,也不得不把她放好榻上,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医官早已经候在殿外了。
蓉蓉的香囊掉了,他不得给她放血重新造一个嘛...
翌日醒来,慕容彻已经不在身侧了,蓉蓉翻了翻身,摸了摸旁边那块微微凹下去的位置,还带点天子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还是温热的,他应该刚离开没多久,昨夜一直躺在她身边。
邵蓉蓉不知道为什么,一嗅到阿彻身上的气味,心脏又开始扑腾起来。
这时英娘借着给邵蓉蓉号平安脉的借口,成功进了天子寝室来看她。
邵蓉蓉让伺候她梳洗的宫人暂且退下。
英娘这时看见蓉蓉脖颈上密密麻麻一大片的吻痕,不由吓了一跳,连忙从医匣中拿出银针,往火上一烤,捏住蓉蓉的手背就扎了下去。
扎了一会儿后,邵蓉蓉终于感觉自己的心跳平息下来。
英娘给她号了号脉,松了口气。
“女郎,幸好我来得及时,那催`情散服用时间还不长,连续几天我给你扎扎,应该就能完全清除残余药效了。”
邵蓉蓉心想,原来你还能逼出药效,早知道昨夜她就用不着算计阿彻了。
“但是,为了避免陛下怀疑,女郎你自己心,昨夜服药后你对陛下是什么样子的,往后你在他面前,记得也要装成那个样子。”
英娘告诫道。
邵蓉蓉一副还没睡够的模样,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她服药后是什么样子呢?不就是比平时的自己要诚实一些嘛,这倒不难。
于是她点点头:“嗯,英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你的。”
自从邵蓉蓉被英娘扎了几针后,她的神智也渐渐清醒过来,开始能够清晰地思考问题了。
她慢慢地,开始一点一点回想起那天晚上被强制喂下掺有“催`情散”的桃肉后,阿彻都对自己过什么,做过什么。
印象中,她只记得他的吻时而隐忍克制,时而又像守不住洪水的堤坝,疯狂肆谑。
可是到最后,他们还是没能攻破那一关。
他只允许她放肆,却不允许自己失去理智。
那么,她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一天不行,会不会两天、三天、四天...迟早有那么一天能让他对自己开心防?
昭娘被找到的时候,她正在白眉庙受众信徒供奉,穿着衣料稀薄的衣衫,姿态万千地趴伏在神台上,供人观赏。
她享受这这种台上一举一动,轻易能牵动台下人的心,这种感觉。
英娘今天奉了泰恒院的命令,出宫采买药材,只有很少的时间,她得赶紧找机会跟台上的女巫上几句话。
“今儿谁要是出的香油钱最多,奴家今夜就陪那位香客彻夜不睡,算算今后的命理。”
昭娘轻轻抬起香臂,单手托腮故意将胸前挤了一下,那可观的沟壑立马呼之欲出,看到一众围绕着的男香客热血沸腾起来。
“我出一千贝币!”
“我出三千!”
“我出一万!”
这白眉庙果真是个销金窟,进来的香客意在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英娘也是在鱼龙混杂里过来的,她没有鄙视昭娘的勾当,只一心想赶紧给女郎办完事,她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于是,她一上来就“砰”一声将一个沉重的布包撂在了神台上。
布包经开,里头是两根手臂粗的金条,价值不菲。
昭娘一下子得知自己遇上真正的金主了,这回比那能成天出入帝台的太祝还要有能耐。
可她喜滋滋地收起金条,宣布自己今夜属于那位砸金条的香客时,却发现台下站着的是一位瘦不拉几的农妇。
邵蓉蓉得知英娘已经找到昭娘,迫不及待地找机会,佯装自己头晕让英娘过来给自己看症。
“女郎,找到人了,她还记得你,也告诉我许多关于你的事。”
英娘一边给她施针逼出体内残余的催`情散,一边娓娓地同她道来。
英娘所的事,同她后来在萧正德手里逃走出去的部分衔接上了。
原来,当年先帝不喜她畏惧男子,将她交给萧正德调`教,萧正德用了非人的手段,硬是把她逼得走投无路之下,跳河水遁了。
之后她就被白眉庙的女巫救了起来。
在白眉庙中,那个名叫昭娘的女巫教会了她许多拿捏男子的手段,像那卷后来被她偷偷藏进书简的教人亲吻技巧的羊皮卷,就是昭娘送的。
邵蓉蓉觉得,她从旁人的口中,正在一点一点地拼凑出自己的过往。
她当时的确是一步一步被萧正德逼上那条路,被迫蜕变的。
“女郎,这是昭娘托我给你的信。还有一卷手札,是她写的。我没有告诉她关于你现在的情况,只是大概模糊地了,她得知你如今日子过得不错,似乎很高兴。”
邵蓉蓉接过英娘手里的手札和布条,展开一看。
她突然感觉,那些字迹很熟悉,似乎以前曾经看过一样。
手札是昭娘这些年的经验所编写的御`夫术。
而布条的信笺中能看得出,昭娘是把她当作自己精心栽培的姑娘一样的,她最后还告诫了她一句,倘若现在有遇上强大的男人,又想要抓住这男人的心,那就要先在情`事上让他欲罢不能。
唯有让他尝到自己的甜美了,等他食髓知味,然后使劲吊着他,届时自然是你怎么样,那男人都会答应你。
邵蓉蓉捏紧信条,陷入了沉思。
傍晚,慕容彻死赶紧赶,终于做完了手头上的活儿,回到寝宫陪邵蓉蓉用餐。
如今慕容彻又恢复了之前对邵蓉蓉的温柔,主动给她夹她够不到的菜,还会宠溺地帮她把糊在唇瓣的汤汁擦掉。
邵蓉蓉回忆着自己服下“催`情散”的样子,满心满眼里都是欢喜地依偎在他怀抱。
做这些对她而言其实并不难,也不违心,她本来就喜欢他,只要将心底的感情诚实地表现出来就好了。
她抬手把他的脖子拉下,双眸迷离地吻他的唇,一边用手抚挲他脸庞,心想,今夜一定要把他攻陷下来。
昭娘不是嘛,抓住男人的心,首要得在那事上让他欲`罢不能,可她要是连碰都不曾碰过,又谈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