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陷”进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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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蓉蓉抱住慕容彻的脸吻得忘情, 慕容彻似乎也被她的热情蛊惑了,握她纤腰的手不由自主加重力度三次。

    她十次亲到一半中途睁眼偷看他表情,十次他都是浓睫紧闭, 脸颊红得像烙铁, 她的唇一远离, 他立马下意识闭着眼追上来, 吻得一副虔诚认真的模样。

    哦,这是不是就是昭娘手札中所的, 男人开始“陷”进去的迹象?

    可手札上的似乎得花不少功夫呢, 她这么轻易就做到这一步了吗?

    她不敢骄傲,也不敢太放松, 压着他的腿微跪着继续将吻送深了些。

    “阿彻, 我喜欢你, 最喜欢你了。”

    邵蓉蓉回忆起服药的那天晚上, 他似乎有缠她逼着她类似的话,具体怎么的已经记不大清了。

    “阿彻,那你喜欢我吗?”

    邵蓉蓉以为哄他喜欢自己还得花上些功夫呢,没想到慕容彻用不饮自醉的红眼睛看她, 突然发了狠似的, 张口就往她软软的脸颊肉咬了一口。

    不疼,他极力抑压着自己, 没真的用牙齿去咬。

    “蓉蓉, 孤爱你。你呢?你爱孤吗?”他的发声很沉,字字咬紧, 用额头抵着她,二人相距得很近,呼吸可闻。

    蓉蓉被他灼烧的呼吸气息蒸熏得有些头晕目眩, 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那张俊逸得让人心往神驰的脸,脑子久久转不过来。

    “真...真的吗?你真的爱我吗?”

    蓉蓉不禁也有些被他的样子蛊惑了。

    可慕容彻比她陷得更深,他叹息一声,带有粗茧的大手怕抚痛她细腻的脸蛋,不敢真的贴下去,只敢虚贴着。

    他亲了亲她琼脂般鼻尖,眼神迷恋地看她。

    “蓉蓉,你忘记以前的事情了,可你也忘记孤原来叫什么名字了吗?”

    “孤是个出身贱到地底里的奴隶,不配冠姓,后来被萧正德摆上台面当个傀儡太子,用的也是先帝的姬姓。”

    “可是,孤后来给自己改姓了,慕容,你道是何含义吗?”

    慕容彻自个儿侃侃地着,他今夜似乎也被邵蓉蓉迷失了心神,一些即便是不在人前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现在他居然如此实诚地就出来了。

    “慕容,慕蓉也,孤...孤爱你入骨,蓉蓉,你还需要问孤,孤是否爱你吗?”

    他脸上浮现出莫大的悲伤,仿佛将她四年前跳崖那一幕的情绪全部勾出来了。

    这一刻的慕容彻,心神应该也受了蛊惑吧,不然他可不会随便在人前表现出最真实的脆弱。

    而他也只是选择在,以为邵蓉蓉依旧中了痴恋他痴恋得不得的催`情散的情况下,才敢将这些表现出来。

    “蓉蓉,孤其实爱你,早就爱你了呀...”

    邵蓉蓉热泪盈眶,他他爱她!原来他真的是爱她的!

    因为爱才会把自己锁在身边,那么,记忆里从来就被锁惯了的邵蓉蓉觉得,他不管怎么拘禁自己,她都是可以原谅,并乐意被他锁禁的。

    “阿彻!爱的,我最爱最爱的就是你!我再也不会想着离开你,记忆恢不恢复也没有关系了!只要你是爱我的!”

    邵蓉蓉一激动,抱起他的脸一连亲了好多下。

    亲着亲着,她还觉得不过瘾,利索地伸手一解、一褪,主动把他衣物剥了。

    慕容彻被她大胆热辣的动作弄得成了一只熟虾,他眉心皱紧,似乎仍在抑压着什么。

    “阿彻,现在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了,你无须顾忌什么,我要你。”

    邵蓉蓉自己完这句话,自己都被自己的大胆给吓了一跳。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一直是乖巧听话又容易害羞的人,怎么会那样的话呢?难不成她果真有当不要脸的妖女的潜质吗?

    慕容彻也没有再像之前好几次那样抗拒,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白皙细颈。

    他的眼神清明了一些,“蓉蓉,要是这果真是你的本心,那该多好?”

    邵蓉蓉被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给莫名其妙到了,但她没有深想。

    “你在什么呢?笨蛋阿彻,这自然是我的本心啊。”

    她又红着脸,紧张地去拉他的手,把他的手贴合在自己重峦叠嶂下,激烈砰跳的心跳上。

    “听见了吗?”

    邵蓉蓉越是羞涩和主动,向他释放爱慕的暗号,他就越是慢慢冷静、理智下来。

    “你孤那样做,是不是做错了?”

    慕容彻突然勾唇苦涩一笑。

    他真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人,邵蓉蓉有远离他的迹象出现时,他瞬即黑化,天涯海角都要抓到她强锁在身边,可一旦她欣喜地主动靠近了,他又开始为自己曾经做出的事感到愧疚,迟迟不敢上前。

    邵蓉蓉已经被他吊足了胃口,这会儿见他又有退缩的意思,哪里肯轻易放他。

    她不等他再,不顾阻拦地走到殿门前,一边将殿门锁严实不许他逃,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剥落。

    “蓉蓉!你别!停!停下来...”

    慕容彻这个十恶不赦的残忍暴君,在杀人诛心的事情上那么干脆利索,可唯独在要不要得到她的事儿上磨磨蹭蹭、拖泥带水的,特不像个男人。

    邵蓉蓉一边剥衣,一边气得在心里埋汰道。

    “蓉蓉!你...”

    很快,她身上就只剩一件黄金铜铃衣了,只是这件铜铃衣不管她如何拉扯,始终是取不下来。

    邵蓉蓉很快就急得红了眼。

    慕容彻起先不敢睁眼去看她,没过多久,听见细碎的抽泣声,终是正视起跟前的人来。

    而他,也终于惊喜地发现——

    蓉蓉的左腰、腹和心口都没有红痣。

    慕容彻以为自己没有看真切,气势汹汹冲了过来,一把握住姑娘的腰肢,开始在那件黄金衣斑驳的玉缕条上拉扯起来。

    邵蓉蓉立马止了哭,被他搂着腰,毛手毛脚的,很快就涨红了脸,羞涩地埋首在他胸口。

    娇嗔道:“阿彻...你...你刚才还不要呢...”现在怎么这么急`色...

    讨厌,她心脏砰砰跳,好喜欢他那样怎么办?

    蓉蓉浑身涨红垂着眼在他怀里作鹌鹑状,不敢动弹。

    而慕容彻只是想拨开那些阻挡视线的玉缕条,看看清楚而已。

    到最后,黄金铜铃还是被他粗暴地扯烂了。

    没有...没有红痣...白璧无瑕的,就连一颗痣都看不见...

    慕容彻的脑袋和心脏都在充血,他有点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恩赐。

    以前他每夜守在邵蓉蓉寝宫外,看着宫室里传出的丝竹声,和男女嬉戏的声音,他都要痛苦难受得想将自己的心脏撕成两半,那样就不会再痛了。

    但是后来,他慢慢地,早已经不大在意她是否只属于他一人了。

    只要她肯垂头看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他也觉得心满意足。

    他不敢真的碰她,也不全是因为那天晋国公子秦国公子在他耳边的那些挑衅的话。

    而更多的是因为,失去记忆以前的邵蓉蓉,的确对他厌恶至极,根本就不会让他挨靠她近那么一点点。

    他嘴上着要玷`污她,要惩罚她,但其实内心终究还是自卑脆弱的。

    他一方面不希望她恢复记忆,一方面又害怕着,倘若有朝一日她真的不可避免恢复了记忆,得知在失去记忆期间,身体被他玷`污。

    光是幻想到她会对他更加厌恶,甚至看着他恶心想吐的样子,他就抓心挠肺地觉得受不了。

    “蓉蓉,你今天累了,孤抱着你,早点歇息吧。”

    他最后只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拾起地上的冕袍帮她裹好身子,叹息着抱起她,往龙榻方向走去。

    邵蓉蓉刚刚还被他摆弄害羞得不行呢,转眼间就已经被他裹得严严实实,同躺在一榻上,美妙的夜晚就这么悄无声息结束了吗?

    “呜呜呜...”她捂着脸哭泣起来。

    “阿彻你骗我的吗?你是不是骗我?”她泪眼婆娑地抬头。

    “蓉蓉你别闹,很晚了,早点睡吧。”慕容彻此时也只是强行镇静地假寐,半点都不敢盯着她看。

    “我们饭菜都还没收呢?你是真的有那么困呢,还是逃避着,其实一点也不想要我?”

    邵蓉蓉忍耐了很久,已经受不了他这样反复矛盾的做法了,哭着在他怀里耍赖着,不管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慕容彻只得重新将她抱起来,低着头耐着性子替她擦泪,柔声地尽了好话。

    “蓉蓉,孤怎么可能不想要你?”他这话时,感觉自己都想要想得快要裂开了,可是他不能老实地与她交代他那些隐秘的心情。

    他对着服用催`情散后,痴恋他痴恋得厉害的邵蓉蓉,压根一点脾气都使不出来,比起以往对她的态度要更加温柔不少。

    这是极尽甜蜜的折磨啊,他一边在内心暗暗埋怨药效的强大,一边又忍不住享受强大的药效带给他的喜悦。

    “蓉蓉,孤爱你,孤爱你都爱得不知如何自处了,你怎么知道孤没有忍耐得很辛苦呢?”

    “那你还饿吗?我们先过去把饭吃完再好不好?”

    见哄不好她,慕容彻只好用迂回的战术,转移她注意力。

    “你骗人!骗人!你爱我又怎么会不想要我,还让我乖乖睡觉呢!你骗人...”

    邵蓉蓉哭得像个得不到心仪玩具就肆意耍泼的孩子,任凭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慕容彻可头大了,“蓉蓉...别哭啊,你,只要你让孤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除了做那事,孤都能答应你。”

    邵蓉蓉又哭了会儿,自知今夜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折服了,连哭都不管用。

    于是,她擦干眼泪,迎向他温柔心疼看她的目光时,心情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什么你都做吗?”她吸着鼻子瓮声道:“那好,你去那边提酒来。”

    慕容彻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起身走去席座前给她提了一壶酒。

    邵蓉蓉提着酒壶,抖开身上的衣袍,叉着头斜斜地侧躺下去,细长的壶口对准自己锁`骨的地方倒了酒。

    “那你喝吧,喝光它我才能高兴。”邵蓉蓉指了指自己身上盛出的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