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46章 在情敌隔壁
邵蓉蓉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挣扎间咬破了他的唇。
腥烫的血和着涎液流进喉咙,她不适地干呕起来。
可这行举看在慕容彻眼里,就成了她的嫌恶。
他的动作更加粗蛮起来。
“阿彻...我疼...你温柔些好吗?”
姑娘突然低低地在他耳边哀求起来。
“你温柔些, 我是愿意的...你不要这么浮躁好吗?”
像是受了蛊惑似的, 他竟听从了她的话, 再也不那么急躁了。
邵蓉蓉本身只是因为这顽固的大冰块太难`撩, 才会气急败坏耍脾气的,事实上他要对她做这事, 她是乐意的。
于是, 没过多久,旁边屋子的卫凛便听见了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起先他没听出来, 后来慕容彻故意喊她“蓉蓉”, 蓉蓉只来得及抖颤地应他一声, 就被他用唇堵住了声音。
那一刻, 他脑袋里便无比清晰生出了画面,将隔壁的事情都清清晰晰放演出来。
慕容彻最后还是完成了那最后的一步。
当他完成那一步的时候,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那层阻碍的真实存在。
那一刻,他是震惊的, 同时也是不可置信的。
当年声名狼藉的一代妖女邵蓉蓉, 竟然还是个完`璧之身,这事情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他所幸自己后来心软, 动作轻了, 不然真的有可能会弄伤她。
慕容彻正值年轻气盛时,又是第一次开荤, 尝过一回后,那内心欲望的堤坝就再也关不上了。
加之邵蓉蓉缩在怀里,唇上几乎一直都被他唇堵住, 她便只好抓住他胳膊一个劲娇弱地摇晃暗示,不料,给人错觉就像在欲迎还拒一样。
他一时间意识错了,受到鼓舞一样,便昏头了,想着一定要让她满意。
邵蓉蓉最后是被他用厚厚的被褥里三层外三层裹着,抱上龙辇,回寝宫的。
“阿...阿彻...”
昏睡中,邵蓉蓉手胡乱挥抓着,被旁边守着的天子一把抓握住,十二分留恋怜惜地将其手背抵在自己唇下,近乎执迷般边吻边回应:
“蓉蓉,孤在这里,孤在这里...”
“阿彻,我很喜欢你的...”蓉蓉在睡梦中喃喃。
“孤知道的,不过你口误了,不是喜欢,你应该爱孤。”
慕容彻一边亲吻她手指,一边更正,对于服用过催`情散的她,他对她的表白不以为然。
倘若是没服用过药出这话,兴许才能惹起他的狂喜吧。
“我没有...我不是在药效下喜欢你的...催`情散药效被银针逼出来了,我也不是在假装喜...”
后面的话像喃呢一般,越越声,可慕容彻却如遭电击般坐直了身子。
“你...你再一次?蓉蓉?”
他握紧她的手,紧张地摇了摇她的臂。
邵蓉蓉显然有被他扰到睡眠一般,皱了皱眉,娇嗔一声掙开他的手,侧躺了过去。
“阿彻...我喜欢的...我喜欢你碰我的...你不要那么粗鲁嘛...我用火烧衣服,用各种办法诱你...因为...因为想把你留住...呜呜呜...”
姑娘突然一边梦呓,一边低低地抽泣起来。
宫殿外枯树枝头被大雪压了一宿,一只迎春雀吱吱喳喳飞过,压枝条的积雪突然“啪!啪!”几声巨响震落,吓得鸟雀飞散,让人惊讶的是,以为已死的枯枝上竟抽绽出了一个个花蕾!
慕容彻惊喜交加,就连握住她的手都有些僵硬得发抖,那双在丹陛前让众臣畏惧的英眸此时愣愣地睁着,过了许久都不眨一下。
“蓉...蓉蓉...你真的?”
“孤也是...蓉蓉,孤也是!”
慕容彻激动地搂住了她,“蓉蓉,孤以前就是嘴硬,明明那么喜欢,却不肯,还以为你只与那十一国的公子不清不楚,却对孤避之不及,以为你定是嫌恶了孤...”
“孤没有想过你会真的喜欢孤...你知道吗?孤为你收拾了所有有份参与当年剿灭充国那场战役的人,肃整了充国内部政权,已经准备要把治理一个国家的事情好好教你,让你成为开朝第一个享有分封国的女子了,孤要把充国交给你...”
“孤还要让你当孤的皇后,成为这大周独一无二的女主人,孤谋夺的江山、以及一切,只要你肯一直留在孤身边,你便是要了孤的一切,孤也愿意给...”
“蓉蓉...”
天子第一次敞开心扉抱着一个沉睡之人啰里啰嗦地叭叭一大堆话,可邵蓉蓉却是眼睛困得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阿彻...”
似乎是被他扰得有些烦了,她在睡梦中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
“蓉蓉,孤在这里,你想要什么?”
此时的慕容彻心潮澎湃道。
“阿彻...我还要...”
她喃喃了一句。
慕容彻慌张失措地握了握拳,垂下长睫,“这...不好吧?孤方才已经把你弄累了...”
可没等邵蓉蓉皱眉转过身去,他滚烫热烈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邵蓉蓉又在睡梦中被他弄了几回。
她眉心皱得能夹断筷子,明明自己在梦中嚷嚷着还要吃芍药糕,怎么糕没吃成,就被人不知从何搬来的又沉又重的大石头压了好几回。
她闭紧眼睛“呜呜”地无力控诉了几声,结果就被人压沉嗓子问她“还敢不敢馋嘴了”
“呜呜...不馋了,不敢馋了...”
她示弱地喃喃着,谁知阴鸷的天子听后又不满。
“不行...”他在上方汗如雨下,“大不了...孤再温柔些...可不许你不馋...”
梦中的蓉蓉她觉得好难呀...馋嘴要被大石头惩罚,不馋又不许...
这一夜她因为身体上太劳累,一觉睡得昏昏沉沉。
在昏沉中,她被一个巨大的漩涡拉进了一些浮浮沉沉的光影中。
“奇怪,我怎么来到这里了,阿彻呢?”邵蓉蓉在梦中挠挠头,双眸映出清澈疑惑的光。
斑斓七彩的光影碎片突然朝她飞来,在她惊叫惊慌逃脱不掉之时,纷纷扎进她体内,每扎进一片,脑袋里便被迫充盈一些。
昨天半夜慕容彻搂着邵蓉蓉睡到一半,被人叫到了紫圣殿。
殷京以及临近的几个繁华之城鹿邑、巴邑、奉城等地一夜之间冰雪离奇消融,寒鸦却死了一大片,纷纷倒在消融的雪水中,乍一眼看去,整座城落满了黑色鸟尸,此乃不详之兆。
几座城池一夜之间便被传遍了一个传言:天子德不配位,非真龙天子,乃邪魔歪道上位,大周必亡。
城内城外蠢蠢欲动的乡绅,以及那些自慕容彻登基后便被压的旧贵便纷纷起义,此时城内乱成一片,不少平头老百姓被夹在其中遭殃。
帝台天子手段凶残,雷厉风行,赶在黎明第一道光破夜空之前,就已经搬动人马将城内城外动乱之人都抓了起来。
其中,还抓获了鼓吹策划这次动乱的关要人物,旧时跟在萧正德身边的宦者,刘信。
“陛下,刘信要如何处置?”
慕容彻暗中培养的死士在对方重重围剿城内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破围而出,还直接就将策划动乱者刘信给揪了出来。
慕容彻高坐龙座上,看着外头大亮的天色,脸上煞气腾腾的阴翳终于一点点散去。
他想到丽华宫的娇人儿此刻约莫要醒来了,暗沉的眸底便多了一丝柔情。
“先关着吧,孤往后再审他。”
天子嘱咐完,就拂了拂冕袍,提起长腿,急匆匆上了辇往寝宫方向走。
留下来的死士满脸疑惑,此刻还有什么事能比找到这个动乱的首脑还重要的?
宦者刘信,旧时是站在萧正德旁边,被叫作信子的那名尖嘴猴腮寺人。
邵蓉蓉终于想起来,曾经她就是被安子带头按住头压进冰冷的河水,又用铜针扎手,日夜捆绑在大树上,被迫着去看那些宦者残缺可怕的身躯,遭受非人折磨。
然后,她为了不遭受□□跳地下河逃走后,在接下来的大半年里,她流离在市井中,饿了抓到庙里同一帮乞丐抢吃的,幕天席地,忍受寒冷折磨。
尔后,又被徘徊在街头的肮脏乞丐尾随,差点失了清白之躯,幸好其中一人踩了路边恶狗,才侥幸让她逃脱。
在她最落魄几乎想用三尺白绫了结生命之时,却发现身边都是破破烂烂的衣物,连想找条干净清白的白绫都没有。
最后还被白眉庙的女巫在山道边捡了回去。
在那段时间里,曾经单纯心性稚嫩的邵蓉蓉性情心智上有了质的变化,她再也不会动不动就只知道哭了。
白天,她跟随昭娘周旋在神台下的贵族男子中,夜里,昭娘要入帐同男子厮`混时,她则悄悄躲回自己房间,秉烛夜读,钻研各类媚`术,以及周旋之术。
直到有一天,她听帝天子帝卯得急病驾崩,充国无故进京的兵士被一个不留剿杀。
充国亡了,邵氏上百口人都被当场绞杀,听那一天,充国王宫的护城河都翻腾着红浪。
邵蓉蓉终于决定要回到帝台。
而这时候的她,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会被亲表哥欺负,被帝天子嫌弃,被男子吓得哭哭啼啼的哭包了。
她早已蜕变,跟随昭娘见识过真正懂得河山,不管是心性还有意志都变得坚定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她这时候已经完全不害怕男子,还能在众男子间周旋,游刃有余。
随后,她就用自己学来的这些招式,轻松哄服了萧正德,当上萧正德的义女,还顺遂了萧正德想看到清源贵族糜烂没落的心,表面上终日纸醉金迷,物色各种各样的男子,实则已经在悄悄培养势力,想借助合适时机,寻觅合适的人培养起来对付萧正德。
姬彻是她一眼就相中的人。
他是遭帝卯遗忘抛弃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