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柔情王爷 《故渊辞》
未过多久,赵公公便来请耿如言:“王爷,皇上急招。”
耿如言听他语气急切,也不敢多想,吩咐下人看好了顾谦木,随赵公公急匆匆的去了正殿。
“适才皇上命人将连将军抓捕的西戎战俘带上了大殿,不料那人突然抓狂,接连伤了几位大人,连将军兵器不在手中,又敌不过那人力气之大,只好来请王爷。”路上,赵公公解释道。
“为何突然发狂?”
耿如言虽体弱多病,更不是练武的料子,但却因「一曲洞箫惊天下」。
但凡暴躁或失控之人,只要听他一曲,心情便能渐渐平复,无一失手。
囚犯名叫夺跋,西戎两位猛将之一,力大无穷,被连千兰设了计捉来,一路上给他用了很多麻醉的东西才没有让他逃跑。
这次应是看管不利,使他有机会恢复了一些力气。
耿如言到时,夺跋正挥着拳头冲着唐宰砸去,大殿内人流四窜,全都瑟瑟发抖的往旁边的柱子里躲。
楚翰的贴身侍卫护在他跟前,连千兰和几名在京的将领正赤手空拳与其搏斗,末了接过那带刀侍卫递过来的刀,嘴角仍然挂上了一抹血迹。
耿如言习惯随身带着洞箫,孤独心闷时还可随时吹上一曲。
腰间的洞箫白色暖玉雕琢,上刻有细竹纹理,与那雪白以前混在一处,很难分辨。
夺跋两眼放着红光,拳头在地上或柱子上都像似感觉不到疼痛,徒手掰断了连千兰手中的刀,献血从手心滴落,却又不管不顾的嘶吼着冲向连千兰。
显然是受人控制。
耿如言将洞箫放在嘴边,一曲绵长轻缓的曲调响起,轻轻点点落入夺跋耳中,夺跋动作一滞,慢了半拍,才让连千兰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连千兰对着那几名侍卫摆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取来绳索。
柔和的曲调,不仅使夺跋平静下来,也令周围的大臣恐惧心里平定下来。
偏殿的顾谦木缓缓睁开双眼,意识回笼,耳边传来熟悉的旋律,那是邢烨曾经唱的《故渊辞》的曲调,柔和深情,此时这曲,却可以避开了后面伤感的半段,令人沉醉。
只是第一个位面里的曲子,为何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架空的王朝?
在旁的丫鬟过来扶他,为他递来茶水。
“王爷呢?”顾谦木问。
“回唐公子,被皇上叫走了。”
顾谦木坐在床边听着那曲子,心中疑虑慢慢升起。
“可是大殿发生了什么事?”
那丫鬟摇摇头:“不知道……”
下了塌,顾谦木沉吟片刻:“我去看看。”
现在大殿乱成一团,自是没有人顾及顾谦木,他揉了揉眉心,对刚才的疼痛心有余悸,本想翻看唐垣的记忆,怎奈他似是与连千兰有什么伤情过往,被他狠狠的封存了起来,任他怎么翻也翻不到。
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顾谦木没有注意到身边一道黑影接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抵在墙上,还未等顾谦木惊呼出声一把捂上他的嘴。
“东西,别吵哦!”
顾谦木黑亮的眸子因突如其来的变故睁大,看着面前背着光的黑子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紧束,带着面纱,顾谦木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那双犀利的眸子如鹰犬般夺人眼球,令人心底生寒发颤。
男子似是确定了顾谦木不会喊叫,才轻轻松开了手,换了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语气轻快中染着阴狠:“不要尝试反抗,我手里的匕首可不留情。”
顾谦木深吸一口气想使自己平静下来,“你是谁?”
“一个能帮到你,还有那位王爷脱离苦海之人。”黑衣男子道。
顾谦木嗤笑道:“且不爷现在活的滋润,不愁吃不愁穿没有什么苦海可言,就凭阁下夜闯皇宫,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无缘无故拿刀割爷脖子,爷就不相信阁下。”
那男子声音缓和了些,多了几分媚骨风情,听的顾谦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唐公子这是哪里话?人家这不是怕你突然大叫把人引来嘛……这样人家就没办法脱身了。”
着实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娘,顾谦木道:“你到底想怎样?”
男子低低笑了:“唐公子,逸王爷的苦海,想必您是知晓的,至于您嘛,往后一见分晓。”
收了匕首:“今儿个就是来给唐公子个招呼,混个眼熟,等日后唐公子需要我了,我自会出现。”
男子挥了挥手,突然了个响指,一个眨眼间便消失在黑夜中。
顾谦木挠挠头:“什么啊?”
不过这黑灯瞎火的,确实吓人,幸好宴厅周围有些亮光,不过经此一闹,顾谦木那股怕鬼的劲上来,惊的他连忙快步往宴厅里走。
断不想刚走上宴厅的台阶,便见一道白衣身影飞了出来,定睛一看,是耿如言!
顾谦木来不及多想,念着这两日的交情,以及还没有刷满的好感度,快步上前将他扶起。
“怎么回事?”抹去他苍白嘴角的血迹,顾谦木担忧的问道。
“无碍。”耿如言见了来人眼前一亮,见宴厅内的夺跋终于被制住,才松了口气。
楚翰这时大怒:“来人,给朕全城搜捕,看看到底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方才,夺跋明明已经被耿如言的箫声所控制,连千兰趁机将他绑了起来。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哨声从不远处响起,耿如言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夺跋挣开绳索,挥拳砸向自己。
两耳嗡鸣,那道黄色身影终于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快去叫御医!”
有人将耿如言送进了偏殿,顾谦木呆愣愣的,刚要跟上,赵公公折了回来:“唐公子,还是去看看唐宰吧,他吓得不轻。”
摆明了不让自己跟着。
这是针对上自己了?
他也没做什么啊!
顾谦木认命的将视线转移到两腿大张坐在桌子前喘气的唐丞。
不情不愿的走了上去,声细如蚊,努了努嘴道:“爹……”
唐丞当即翻了白眼:“爹什么爹,还不把你老子扶起来。”
“得嘞!”顾谦木见他并不追究自己当街纵马和翘家不会的事,脸上阴雨转晴,乐呵呵的去扶人,还非常「孝顺」的给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