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东宫洗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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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岁岁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上去就是一掌直接断掉了他两根肋骨。

    “啊——”

    安伯痛苦嚎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仆从们各个都被吓得冷汗直流。

    她站定在安伯面前“我夏岁岁,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屈成招又怎样。”

    “只要你不开口,每隔半柱香我就会断你两条肋骨直到你开口为止。”

    安伯怒吼道:“夏姐,您这是要逼死奴才吗?”

    夏岁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下来的话瞬间就判了他死刑。

    “逼死你,又能怎样?”

    安伯受不住断骨之痛,不到两柱香就全都交代了。

    在东宫失去耳目的太后,在松茂宫中那是看什么都不舒服,死的宫女都快堆满后宫枯井了。

    宫中侍女实在是受不住太后的毒,壮着胆子集体到了凤梧宫中求救。

    皇后本是心善之人,奈何松茂殿中的那位是个会演戏的。

    如若是她随意接下了这门差事,日后难缠的就只会是自己了。

    如今前朝才刚刚安稳下来,这后宫之中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皇太后巧凤玲,乃是先皇遗孀,膝下无子,当今陛下乃是安皇贵妃所出。

    当初陛下继位,尊她和安贵妃同时为皇太后,她硬生生在继任大典当天哭灭了圣火。

    死活不让安贵妃同享尊荣,安贵妃为保儿子只得委屈享太妃位。

    这让本就不喜她的陛下对她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把她直接安排到了松茂殿中从未看望。

    巧家这几年在陛下的压之下,实力已大不如前巧太后为扩展家族势力到处安插党羽。

    甚至把手伸向了东宫,这算是触到了陛下的逆鳞。

    虽这巧家不比之前在朝中鼎盛,奈何巧家党羽众多,巧老太师又是一位会做人的。

    朝中不少人受他恩惠,出自他巧家门下的更是不在少数。

    朝中唯一能与他抗衡不买账的就要属,三军统帅——夏虎震。

    夏家祖上就立下赫赫战功,祖辈都是统帅三军的大将军,又与富甲天下的安家联姻。

    这样财力,权力,都极其强盛的钟鼎之家在都城之中也找不出第二位来。

    自然是看不上巧家这种没落家族,更不要巧家在都城之中那些不入流的所作所为了。

    巧家的老太师为了让巧家重新站上权利的最高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夏家挤出太子妃的位置。

    “荒唐——”

    巧老太师,在太后的松茂宫中大发脾气,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妹妹。

    他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有些只是浓浓的不满。

    “你如此明目张胆的给太子下药,是要把巧家都送上死路吗?”

    年过花甲的太后,在老太师的面前没有丝毫的威严,指甲插入肉中都不觉。

    “哥哥,日后太子继位恐不能唯我巧家所用,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早除掉,扶持能为我们所用之人上位呢?”

    太师用手中的法杖狠狠往地上扣去,佝偻的背在灯光之中若隐若现。

    一股子难闻的中药味从他口中飘出,蜡黄的凹陷的脸颊和他所剩无几的牙齿上下开合着。

    “你以为就你手中的便宜四皇子,就能同太子争吗?”

    “你可不要忘记了,太子背后除了皇家还有那些势力,就明贵妃一个歌姬出身的妃子,拿什么来同皇后较量。”

    “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把玲儿送入东宫,扶持她坐上太子妃之位。”

    皇后把后宫之中发生的事如实告知了陛下,陛下拿出从东宫刚传来的书信。

    立马就明白了后宫之中的那位为何会突然大发脾气,读着书中太子的遭遇皇后泣不成声。

    她卸下周身所有的端庄匍匐在陛下的胸膛痛哭,华贵复杂的衣裙昂贵的首饰在此刻都显得冰冷不已。

    “陛下,我们的太子该怎么办呀!”

    “她这不是在挖我的心肝吗?”

    “陛下——”

    冷硬的大理石地板泛着寒气,灵龙纹王座在霞光之下发着金光,帝王周身满是黑气,目光之中满是杀意。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儿子。”

    送走了巧太师的太后,有些疲惫的躺在牡丹花椅之上,豆蔻指尖掐着额头。

    忽听殿外传来:“陛下,到——”

    她直接眼皮都不抬,大手一挥就把通报的宫人赶了出去。

    “不见——”

    公公卑贱的匍匐在地上,额头顶着地板,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陛下,太后不见。”

    皇帝待在原地看了太后宫殿之上的牌匾许久,“不见就不见吧!”

    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

    “这松茂殿以后就改成牡丹殿吧!”

    完转身就离去了,回到大殿之中的太监被正在梳洗的太后盘问道:“人走了吗?”

    太监低着头,身体微微弯曲,细细的声音从他口中流出。

    “回太后,走了。”

    宫女手持木瓢,浇湿在太后背上,水汽从纱幔之中冒出,桶边的太后双手搭在木桶之上好不惬意。

    “了些什么吗?”

    “陛下,日后松茂殿就改名为牡丹殿。”

    “什么?”

    太后一把推开擦洗的宫女,从桶中站起身来“其他的还有没有什么?”

    太后震怒吓得太监宫女跪成了一片,回话的太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回道:“陛下,完就回宫了,其他的没在什么?”

    太后深知这是陛下给她的下马威,看来她在东宫之中的所作所为多半是被他知道了。

    皇宫中的气氛瞬间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太后连夜就把巧家的老太师召入了宫中。

    东宫月朗星稀,太子同她一同站立在鲤鱼亭中,看着面前之人他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困扰。

    “岁岁,你为何入东宫一年从未来看望过我。”

    语气中的委屈就像是猫的爪子一样,挠得她的心无所适从。

    她知道这层窗户纸不论过多久,终究还是要捅破的。

    “我有些气恼,你从未问过我愿不愿就一道圣旨决定了我的下半生。”

    “把我关在这红砖绿瓦的监牢之中,强迫我学习规矩,礼仪。”

    “渐渐的我就失去了来找你的兴趣,因为我知道靠近你只会步入更大的牢狱之中。”

    “我不敢!”

    话音落下,楚平安眸中的星火已经消失殆尽,死气又重回他的脸上。

    他用疏离的看了夏岁岁几眼,目光之中满是破碎,苍白的笑容带动着脸上的皮脂,显得十分的可怖。

    “没想到让你入东宫,你竟如此为难。”

    “其实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再多的温情都是奢侈,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直接成全了你。”

    夏岁岁,看着他破碎的神情,心中懊恼刚才的话语太重,可要不这样断了他的念头,日后怕是会有更大的麻烦。

    她轻叹一口气道:“现在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现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如何同陛下交代。”

    他背对着她,走入内殿之中,冷冷的道:“此事我自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