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章 我选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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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婧璇, 是她?”萧沂不算诧异,他只奇怪,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但凡一个人想害人, 必然是有利可图。

    白婧璇一直没有暴露出什么野心来, 即使她的目的是嫁萧沂, 那也不会是通过伤害睿王妃来达到目的。

    月楹垂眸, “你别忘了,睿王也中招了, 中的还是痴情蛊。”

    “你的意思是, 她想除掉娘,然后控制爹自己当睿王妃?她当我是死的吗?”

    月楹轻笑, “她既然有办法让王妃与王爷都中蛊, 再给你下一点不也很简单?”

    萧沂眯起眼, “楹楹觉得给我下蛊很简单?”

    呃, 有点难度。

    “至少在外人看来很简单。”月楹耸肩,“也许是因为我们去两淮之前,那个蛊师还没有将痴情蛊炼制出来,她又等不及……”

    她过这种蛊很难炼制, 几十年可能才成功一次。

    “不, 正是因为蛊虫难得,他们更不会因为等不及而匆匆将蛊下给父亲。”

    这话也有道理, 月楹轻咬唇瓣, 陷入沉思,“如果是这样, 那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王爷。”

    萧沂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我与父亲, 楹楹觉得白婧璇会选谁呢?”

    月楹喝了一口茶水,“什么意思?”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假如你是白婧璇,是想嫁给我还是父亲。”

    “我选王爷!”

    萧沂:“……”

    “我问的是白婧璇。”

    好吧,即使月楹不愿意承认,即使王爷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毕竟人到中年,白婧璇一个妙龄女子,萧沂这个更年轻又深得盛宠的自然更吸引人。

    “白婧璇应该会选你。”

    “是了,所以对父亲下蛊,不是白婧璇的想法,而是那个幕后之人。”

    月楹将茶水一饮而尽,“幕后之人大概率还是王爷的红颜账。”白婧璇不会蛊术,蛊术都是要从修炼的。

    “只能从白婧璇下手。”

    “要快,王妃随时都有可能生产。”睿王妃已经七个月的身孕了,随便出一点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导致她生产。

    而幕后之人肯定也希望她快些生产,可能还会动手。

    “如果白婧璇不与那人联系呢?”

    萧沂思索道,“草惊蛇不行,敲山震虎还是必要的。”

    “怎么敲?”

    萧沂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

    次日一早,月楹被大张旗鼓调往睿王妃身边,是萧沂担心母亲的安全,特意将一个会医术的丫鬟放在王妃身边。

    “王妃,白家两位表姐来给您请安了。”水仪道。

    睿王妃按了按太阳穴,“让她们进来吧。”

    月楹见水仪出去传话,她问道,“奴婢给您请个平安脉吧,这是世子吩咐的。”

    睿王妃笑起来,“不言有心了。”儿子孝顺,她自然开心。

    月楹成功在白婧璇进来的那一刻,让她看到自己在给睿王妃把脉。

    “见过姑母。”两位表姐行礼。

    睿王妃一摆手,脸上倦容难掩,“坐下吧。”

    白婧瑶见月楹在把脉,热切关心道,“姑母,您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不言不放心罢了。”

    睿王妃话音刚落,月楹轻呼,“咦——”

    睿王妃看向她,“怎么了?”

    “您的脉象,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

    “我怎么摸到了两条活脉。”

    “两条活脉?”众人不懂医术,也不知一条活脉与两条活脉有什么差距。

    白婧璇闻言却是心头一颤,忙道,“姑母如今有孕,不正该是两条活脉吗?”

    月楹见她上钩,故意道,“不,王妃腹中胎儿的胎儿只有八个月,一般来,要到九月之后才可能有这么强劲的脉力。”

    “月楹姑娘确定吗?是不是看错了?”

    白婧璇轻声疑问,月楹顺势下坡,犹豫了一瞬,“这……也许是奴婢太紧张王妃了。”完又开始把脉,这次没有疑问。

    月楹笑道,“是奴婢感觉错了,真是该。”

    水仪站出来道,“月楹,你也太不仔细了,你这样,对得起世子的嘱托吗?”

    月楹没想到水仪会这么疾言厉色,权当她关心王妃,“水仪姐姐教训的是。”

    白婧瑶受过月楹恩惠,也帮她话道,“月楹姑娘的医术我们都是见过的,想必是才从两淮回来,还有些疲累。”

    “误诊可大可,这是没出事,若真出了事……”白婧璇话一半,引人遐想。

    “好了,不就是疏忽了一下,事而已,下次注意些就行。”睿王妃了句公道话,她看向白婧璇,“婧璇,平日你是最体虚下人的,怎么今日也不依不饶了起来?”

    儿子喜欢的人,睿王妃当然是要护着的。

    白婧璇扣了下手心,面不改色道,“侄女也只是关心姑母身子。”

    见睿王妃指责白婧璇,白婧瑶拱火道,“月楹姑娘可是表哥特意拨来照顾姑母的,她的医术表哥都肯定了,四妹是怀疑表哥用人的能力吗?”

    白婧瑶找白婧璇的茬不是一天两天了,白婧璇多数时候都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今日也不例外,被白婧瑶怼了她也不话,只眼神透着些楚楚可怜。

    睿王妃最不喜欢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明明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不受欺负,偏等着别人给你做主。

    这样的人,即便给她做主,自己立不起来,又有什么用,没有人能帮人一辈子的。

    “你们退下吧,我要休息。”睿王妃下了逐客令。

    白婧璇早不想在这里呆了,她必须要通知那人这个消息,月楹的本事还真不准能看出些什么来,若真被发现,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晚间,一个人影从角门溜了出去,乘着夜色来到一家红门大户的后门,将纸条放进了后门墙角那块松动的砖石内。

    “姑娘,消息已经送过去了。”

    “送到便好。”白婧璇也是战战兢兢等消息,她做这一切,已经是豁出了全部,她不能让此事出一丁点的差错,否则她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们全然不知道,此时她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所洞察。

    “百四姐身边的丫鬟,去了宁安伯府。”

    “宁安伯府,白氏?”

    萧沂几乎都快忘记自己这个姨妈了,自老宁安伯去世,白氏一直深居简出,不曾与人深交,与他们睿王府更是没有往来。

    萧沂大抵知道些往事,这位白姨妈与自己的母亲似乎是不合的,只是母亲不愿提起白家往事,他便也对这段往事知之甚少。

    他也没有多宁安伯府过多关注,现在想来,的确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譬如白青卉到了宁安伯身边后,原本的宁安伯夫人便开始重病不起,任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个巧合吧。

    在宁安伯死后,新任的宁安伯竟然没有对这个继母做出任何的处置,反而对她极其尊重,比亲生母亲还要好。

    “白氏的身后,应该有一个蛊师。”月楹道。

    “宁安伯被蛊控制了?”

    “应该是这样的,否则解释不通。”如果宁安伯是中了蛊,那一切都合理起来。

    而且,恐怕老宁安伯的死,也与白氏有点关系。

    萧沂找到父亲,告诉他白氏就是幕后之人。白氏与白婧璇同为白家人,她作为姨妈,送点东西给两位侄女再正常不过,谁会知道这东西里会藏了害人性命的蛊虫呢?

    “白青卉!是她!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没有放弃吗?”

    月楹竖起耳朵,感觉老一辈的感情纠葛,似乎也挺复杂的。她拿了盘点心糕点,准备听故事。

    萧沂无奈一笑,“爹您仔细讲讲当年的事吧。”

    睿王长叹一声,“当年……”

    当年白家从众多女眷中挑出了白青程与白青卉两个容貌才情都出众的女儿,给当时的宁安伯送去。

    白青程却在送往京城时逃了,众人只知白青程逃了,其实白青卉也是一并逃了的。

    不过白青卉比白青程多了个心眼,叫自己的丫鬟穿着自己的衣服代替她。

    白青卉与白青程两个独身姑娘,没做什么充足的准备,一出门被骗光了银子,幸好遇上了当时微服的睿王。

    彼时睿王被皇帝夺了兵权,踌躇不展,白青程善解人意又活泼可爱,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然,白青卉也对这个救人的男子一见钟情,而睿王眼里心里只有白青程,甚至对她提出的可以两女共侍一夫的提议也视而不见。

    白青卉一气之下将两人的下落通知了宁安伯,宁安伯立即派人来抓。

    “白青卉那时只以为我是个无权无势的富家公子,只要程儿被宁安伯带回去,我就没办法了。”

    出乎白青卉意料的是,救人者竟然是当今皇帝的堂弟,宁安伯也得卖他一个好。

    “我与你娘成婚后她也有过纠缠,只是都被我挡了回去,后来她进了宁安伯府,我们之间就再无联系。时隔多年,她到底图什么?”

    月楹咬了口松饼,视线落在萧沂身上,“您在她最危难的时刻帮了她,就如同一个她得不到的珍宝,对于偏执的人来,得不到的东西,即便谋划上十几年,只要有机会,她便会动手。”

    萧沂听出她在指桑骂槐,“楹楹,我与她不同。”

    “对我来,你们是一种人。”月楹一针见血。

    “楹楹,你不能……”

    睿王不耐烦断他们,“你们的事情以后再,先把程儿的蛊给我解了。”什么时候不能谈情爱,非得这时候,这帮年轻,真是没有他们当年干脆。

    月楹手托着脸,“这事我们没办法,恐怕还得您来解决?”

    “需要我怎么做?”

    月楹狡黠一笑,“您知道美男计吗?”

    睿王:“……不会是……”

    “没错,就是您想的那样。宁安伯夫人既然对您下了痴情蛊,那母蛊多半在她身上,而她还不知道子蛊已经被我封住,您尽可以装作被她迷惑,趁机套出噬母蛊的母蛊所在。”

    睿王满头黑线,这都什么事!

    萧沂忍俊不禁,“为了娘,您就忍忍吧。”要他爹这么大把年纪去使美男计,也确实有点难为他了。

    睿王顿了顿,把心一横,“为了程儿,也只能这么做了。”

    月楹心里给他点赞,瞬间觉得睿王的形象高大不少,比他儿子强一万倍!

    “可是要如何接近白青卉呢?”

    月楹道,“这您不用担心,只要您出门,她会找机会来接近您的。”

    白青卉应该也想试试痴情蛊的威力,只不过睿王不出府,她也不能贸然进来,应该一直没有机会实验痴情蛊的效果。

    “白青卉狡猾,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出母蛊所在。”

    “我有办法。”她可以临时制作一只假蛊虫出来,人找不到的东西,蛊可以。

    假蛊虫与母蛊虫在一定距离内可以互相感应,从而找到母蛊所在。

    但这个方法,有一个弊端,就是她不能确定找到的蛊虫是不是要找的噬母蛊的蛊虫,只能判断这人身上有没有蛊,而且还有距离限制。

    月楹有些懊恼,“要是能找到一个精通蛊术之人就好了。”她的办法局限还是太多。

    “宫中的太医没有擅蛊的。”

    月楹忽然想起一个人,“或许有一个人可以。”

    “谁?”

    “芝林堂少主人,邵然。”月楹与他探讨过医术,言语之间发现他对蛊术颇有所得。

    “那快去请人来吧。”睿王迫不及待,全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事关睿王妃,萧沂即便不喜邵然,也不会在此刻意气用事。

    “找邵然可以,别透露是睿王府的事。”

    “为什么?”月楹不解。

    萧沂道,“之前,我险些砍下他的手。”

    “什么?!”月楹是真的被吓到,很快反应过来,邵然被砍手之事估计与她逃跑之事有莫大的关联。

    “萧沂,你真是病得不轻!”怎么可以这么不分黑白就去砍人家的手,月楹气极,也不管睿王在场,自顾自跑回了浮槎院。

    睿王不怪月楹无礼,反而埋怨起儿子来,“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哄哄。你脑袋是木头做的吗,要是耽搁了你娘的事,看我怎么教训你!”

    萧沂:“……”突然感觉自己不是亲生的。

    萧沂被老父亲一脚踹出门,睿王放言,解决不了事情就别认他这个爹了。

    月楹回屋就插上了门栓,任凭萧沂怎么敲门也不出来。

    “楹楹,你开门。”

    敲了许久还是无果,明露猫着身子出现,她不过就算披件衣服出来上个茅房,怎么就回不了房了呢?

    夜间凉风一吹,还有些冷,她抖了抖身子。

    萧沂见状,“楹楹,明露还在外面,你舍得她挨冻?”

    月楹还是开了门,看见萧沂得意洋洋的脸,就一阵不爽!

    就知道拿她的心软事。

    明露裹紧自己,侧身钻进屋,一头闷进被子,她什么都听不见。

    萧沂也没辜负明露创造的条件,趁机将人横抱起回自己的屋子。

    月楹挣扎着,“萧沂,你放我下来。”

    “你可以喊得再大声些,我不介意院里所有人出来看!”

    月楹恼火更甚,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萧沂任凭她咬,一路抱着回房,丢上了榻,“轻些咬,仔细牙疼。”

    月楹松口,呸了两声,这人皮肉真硬,咬得她牙发酸。

    “可出气了?”

    “没有!”

    萧沂扯下自己的腰带,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来,右肩上鲜红的牙印正往外留着血,足见她的用力。

    “你做什么?”月楹往后退了退。

    萧沂把光洁的手臂送到她面前,“接着咬。”

    自虐狂又上线了。

    月楹推开他,“我对你的肉没兴趣,你自己记得吃药。”月楹怀疑是不是上次气吐血伤到脑子还没好,不应该啊,这都过了十几天了。

    “不生气了?”

    他总是避重就轻。

    月楹质问,“萧沂,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牵扯到旁人。”

    “叫不言,你又忘了。”

    又开始不正常了,月楹顺着他,“不言,邵然是无辜的。”要不是这人脉象没什么问题,月楹真要怀疑他也被下蛊了。

    萧沂欺身上前,轻咬了下她的唇瓣,“我不想在你口中,再听见他的名字。”

    “可是……邵然他……”萧沂又吻上来。

    月楹捂住嘴,还有完没完了,能不能正常交谈了?

    “行,我不,我写!”非得逼她大半夜连毛笔字吗?

    萧沂眉眼含笑,又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我没提你怎么还亲?”

    “楹楹真乖,奖励你的。”

    #*#¥%……奖励他个头!

    月楹思索了下要不要甩他一巴掌,还是算了,他手疼,不值得!

    萧沂将人紧紧扣在怀里,“楹楹,我那时都急疯了。你跑得无影无踪,邵然又过要带走你的话,我自然以为……”

    “那你就砍人家的手?”

    萧沂不屑道,“他若真带走了你,砍手已经是仁慈。”

    “你不能这样草菅人命。”他手握权力,便可以随意处置人了吗?月楹讨厌他这种高高在上。

    萧沂笑起来,“好呀,楹楹管着我就是了。”

    萧沂是刀,她便是封住他弑杀的刀鞘。

    “你……”一点也不讲道理。

    萧沂忽然捂着脑袋,“楹楹,我头疼。”

    月楹关心道,“哪里?”她之前就发觉有些不对,后来给萧沂开了药,他也平静下来,她还以为事情已经解决,现在看来并没有。

    月楹再次检查了他的状况,手指久久不能从他的脉上移开,“不言,你的脑中长了个东西。”

    半个月前还不是很明显,现在再看,他脑中的东西已经压迫到了神经,长大不少。

    “是吗,会死吗?”他语气漫不经心。

    “不一定,但会有其他的症状,比如头疼,比如失明还有许多我预料不到的问题。”

    这里没有CT,她确定不了萧沂脑中的东西到底有多大,也不能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

    “很难治吗?”

    “不亚于王妃的蛊虫。”

    “我的病,拖着不管会怎样?”

    目前那个东西还在长大,月楹不确定它还会不会长大,“尽早治疗为好。”

    “要怎样治?开颅吗?”

    “你知道开颅?”

    萧沂神色凝重,“昔年高祖皇帝得遇一神医,以开颅之法治好的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的头痛之症,贵妃卧床三月,疼痛全消。”

    这里还有人能做开颅手术?月楹对那位穿越的先贤越来越好奇了。

    “爹娘都出了事,我不想卧床。”

    月楹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或许不需要开颅,只喝药辅以金针之术,可以使你脑内的囊肿消除。”

    萧沂掀起眼皮,“楹楹不会是想拿到金针与药箱,故意诓骗我吧?”

    “你是这样想的?”月楹眼中火苗开始燃烧,一脚把萧沂踹下了床。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好心当成驴肝肺!”死了算了!

    萧沂反手抱住人,“别走,是我乱话,不该对你的医德有怀疑。楹楹想怎样就怎样,我配合你就是。”

    他亲昵地蹭了一下她的颈窝,像只撒娇卖萌的大狗。

    月楹推开他的脑袋,“能认错勉强原谅你,记得听医嘱!”

    萧沂眉眼带笑,贴着她的脸颊摩挲,“好。”

    萧沂的话反而提醒了她,只要金针到了她手里,少了一根两根,想怎么办,就看她的本事了。

    “邵然那边,我让夏风陪你去。”

    被岔这么久,月楹都快忘了他们争执的源头是邵然,事关王爷王妃的性命,无论萧沂做了什么,王爷王妃不该被牵连。

    “你不许胡乱吃醋。”

    “只要邵然安分些,不什么要带走你的话,我不会如何。”

    月楹摁了摁眉心,其实到底,邵然的灾祸都是她带来的,只要她远离邵然,他根本不会出事。

    可她心底又有些不服,萧沂凭什么干涉她的交友,她凭什么要按照萧沂的安排生活。

    在没有能力与萧沂抗衡之前,她只能忍。

    明露见月楹回来,意外道,“世子没有留你吗?”

    月楹道,“今天不想理他。”无理取闹的男人真的很烦。

    这霸气的言论直接让明露星星眼,双手抓住月楹的手,血气方刚,世子竟然也忍得住,“月楹你也太厉害了,要不努努力做世子妃?”

    月楹要是成世子妃,她就轻松了,明露是真怕萧沂娶回来一个类似白婧瑶的夫人。

    月楹无语,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是努力就行的吗?

    呸,努什么力,她不想嫁萧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