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六十七章 吃醋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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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泪湖与它的名字一样美, 湖水澄澈,波光粼粼,满湖都是各色的晚莲, 赤的、粉的、黄的、橙的, 应有尽有。

    大半人都在岸上看, 湖中心零星有几只画舫。

    画舫基本都是二层起, 从规模可知能用得起画舫的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东方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捣鼓着刚从西洋淘换回来的玩意, “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她手里的东西月楹很眼熟, 与商胥之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简易望远镜。

    月楹瞥了眼,无语道, “你倒是把睁着的那只眼睛对准啊。”

    “哦。”东方及把望远镜从左眼拿到右眼, “看见了看见了, 怎么有些没开啊?”

    “莲花花期本就有早有晚, 晚莲的意思是晚上开而不是开得晚。”月楹来时询问了吴叔。

    东方及哪懂这些,“别管是开得晚,还是晚上开,好看就行。”这些天可把她闷坏了, 见天地看账本, 看得她做梦都在算盘。

    月楹遥望湖面,赤橙黄绿连成一片, 面目的莲花清濯开放, 阳光照射在澄澈的湖面,映在莲叶的露珠上, 露珠颗颗圆润饱满,晶莹剔透似水晶一般。

    美景能让人心旷神怡,月楹嘴角噙了一抹笑。

    东方及还嫌远看不够过瘾, “快,驶进一些,我要摘一朵簪在阿月发间。”

    “阿笈,别乱摘花。”

    东方及道,“放心,我问过了,只要付了银子,满湖的花都可以摘。”

    梦泪湖的莲花是人工养殖,破天是为了赚银子,况且莲花不摘放在湖中最终的结果也是腐烂。

    月楹见她兴致勃勃,没好意思扫她的兴。

    与此同时,另一艘画舫上。

    “不言,出来游乐,板着脸做什么?”商胥之吐槽,明明还没入冬,待在这人身边不用等到入冬也能感受到冬天的寒。

    萧沂掀起眼皮,“是你叫我出来的。”意思是他本来懒得出来,要不是商胥之一直在他耳边烦人,他才不会来这里。

    月楹还杳无音讯,他哪有闲心赏什么莲花。

    那日听见了邵然的低语,月楹逃跑一事,没几个外人知道,邵然既然那么,必定是在府外见到了月楹。

    萧沂立即命人调查了邵然的行踪,得知邵然前段时间在青城。他马不停蹄地到了青城,可一连十数天,犹如大海捞针。

    萧沂愈发沉默,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见任何人,左手与右手下棋。

    商胥之因为生意上的问题也来到青城,不由分拉着他出来游湖。

    萧沂待在船舱里动也不动,只关注着眼前棋盘,“快,该你落子了。”

    似乎只是换了个地方下棋。

    商胥之苦笑,真是风水轮流转,从前是他求着下棋,现在反而是萧沂上赶着。

    可他今天并不想下棋。

    下棋什么时候不能下,大好风光为何用来枯坐。

    商胥之站起来去到船头,舒展了下筋骨,“稍后,稍后,下一步,我得想想。”

    微风拂面,带着湖底席卷的水汽,扑在人脸上,有些微暖的湿意,温和的暖,很舒爽。

    商胥之沉迷美景,想着要是带着萧汐来她定然会高兴地跳起来,明年一定要带她来上一回。

    “船家,这莲花能养几日啊?”商胥之看见远处有人在摘莲花,问了声。

    船家道,“养护得当,开上十几日也是有的。”

    十几日足够送到京城。

    商胥之微笑起来,“那您将船划过去,我要摘上一朵。”

    船家是过来人,“郎君,是想着摘回去送心上的娘子吧。”

    萧沂终于在船舱里坐不住,出来透透气,看着笑成一朵花的商胥之,面无表情道,“汐儿不喜欢莲花。”

    商胥之自动过滤他酸溜溜的话语,“旁人送的她兴许不喜欢,我……”

    商胥之蓦地住口,眼睛瞬间瞪大。

    萧沂面对着他,“怎么了?”商胥之呆愣愣得看着他身后,萧沂转头,眼神寸寸冷如寒冰。

    不远处的画舫上,一个男子亲昵地拿着朵莲花往女子头上插,莲花上还有露水不心浇了女子满头,女子没有恼,只是娇笑这推了男子两下。

    “阿笈!”露水顺着她脖颈滑进衣服里,冷得她一激灵。

    东方及抓住她的手腕,“好阿月,我错了!”她眨巴着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月楹最吃不消她撒娇,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呀!”

    她拿着刚摘下的莲花,笑还挂在嘴角,倏然觉得有一道目光射过来,有些危险。

    月楹仰头,隔着满湖的姹紫嫣红,对上萧沂漆黑如墨的瞳孔。月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凉。

    她手一松,莲花掉落在水里,顺着水流飘远了些。

    “阿月,怎么没拿稳?”

    月楹躲进船舱,声音都在发抖,“阿笈,快走!”

    “阿月,你怎么了?”她现在看起来很不好。

    “阿笈,求你别问,快走。”月楹设想过这个结果,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她过了三个月逍遥的日子,老天这么快就要将它收回吗?

    东方及没有再追问,下令船夫快些划船。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

    船舱忽然震了震,船头轻微一声响。

    东方及才想出去查看,却听船夫高声道,“你是谁,怎么上来的?这是东方公子的船,快下去!”

    幽微的檀香味飘进来,是他过来了。

    月楹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该习惯的。

    萧沂掀帘进来,入目所见是东方及抱着月楹,他眼底的火星燃起。

    “他是谁?”

    东方及撇撇嘴,插腰道,“你是谁,跑到我的船上来放肆,吓着我夫人,我和你没完!”

    “夫人?”萧沂眼底怒火更盛,声音暗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楹楹,你嫁人了?”

    月楹抿唇没有话。

    东方及微愣,叫得这么亲热,莫非是她家阿月的情郎?

    不论来者是谁,月楹明显是不愿意见他的。

    东方及自然要护短,“是啊,阿月已经嫁与了我,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无论你们从前是什么关系,她往后都与你再无半分干系!”

    萧沂死盯着月楹,“楹楹,我要你亲口回答。”他不信,这才短短三月,她就嫁给了别人。

    原来那些什么游遍天下,行医四方,都是为了拒绝他的借口吗?

    因为她心里没有他,所以他对她的要求都是强求,而换个人,她便愿意囿于后宅,替他相夫教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这个结果,让萧沂前所未有的愤怒,眼底燃起熊熊烈火,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

    东方及还在咄咄逼人,“这位公子,这是我的画舫,还给您下船!”

    萧沂只觉得他聒噪,手腕一翻,折扇扇锋就要到东方及喉间。

    “萧沂,不要!”月楹挡在了东方及身前。

    萧沂心脏一疼,蔓延到四肢,“你护着他。”

    “他是我丈夫,我不该护着他吗?”

    丈夫,多么令人羡慕的称呼。

    萧沂此时只有杀意,“很快你就没有丈夫了。”

    月楹敏锐感受到他动了杀心,飞身抱住萧沂的腰,“阿笈,跑,快跑!”

    “不行,阿月,我不能丢下你。”

    月楹大喊,“他不会伤害我,你快走,跳下水!快!东方家不能没有你。”

    发怒的萧沂她没有把握能控制住,东方及不会是他的对手。

    最后一句话让东方及咬牙,忿忿跳下水,这里已经离岸边不远,她没游多远就上了岸。

    船上的萧沂搂着月楹轻点水面上岸,没入人群,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方及暗骂自己没用,“该死!他到底是什么人?”

    商胥之不知船上发生了什么事,萧沂竟然把人逼得跳水,他是真不管不顾了吗?

    东方及在岸上跳脚,“给我查那条画舫上是什么人,召集人马,有人掳走了我夫人!”

    她一个人不过,一堆人总能对付得了他吧。

    属下道,“公子,咱们报官吧。”

    东方及一拍脑袋,“对啊,报官!”

    “不能报官!”商胥之匆匆赶上岸,报官这事情就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看在商胥之风度翩翩的份上,东方及耐着性子听他几句,“你是?”

    “在下商胥之。”

    —

    城东别苑,商胥之与萧沂在青城的落脚处。

    月楹被扔上床,胯部重重撞上床板,疼得她龇牙咧嘴。

    萧沂半点不怜香惜玉,欺身上前扯开她的衣带。

    月楹拼命护着胸口,脚也乱蹬,“萧沂,你做什么!”

    “做什么?”萧沂捏住她的下巴,“我就是太纵容你了。”才让她逃出了京城,才让她嫁给了别人。

    一想到月楹曾经被别动男人拥有,他的心就难受得发紧。

    下巴传来疼痛,月楹挣扎无果,“萧沂,你冷静些,阿笈她……”

    “别再提他的名字!”萧沂几近凶狠地吻上她的唇,是嘶咬更加准确,俨然恨不能将月楹食肉寝皮。

    月楹舌尖尝到血腥味,唇瓣被咬破,萧沂却没有停下来的架势,他的唇舌一路向下,整个人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撕拉”一声响,她的外衫被扯破。

    她袖口中的药咕噜噜滚到地上。

    月楹暗道不好,萧沂捧着她的脸,“还想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我?”

    月楹知道他的是琼楼的那一次,她在袖间藏了两颗药,最后时救了她。

    “我……没有……”

    “谎话连篇的女人。”萧沂再次将她的唇封住,惩罚似的重重咬了她一口。

    大掌再撕去她的里衣,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凉。

    月楹使劲阻止着他的动作,但对萧沂来她所有的反抗都是蚍蜉撼树,被他轻松化解。

    “萧沂,你不能这样。”月楹有些绝望,眼中蓄满了泪。

    萧沂却将她的拼死抵抗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你在为他守节?楹楹,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丫鬟,我想要你,随时都可以。”

    他面如寒霜,出的话也一样冰冷。

    裂帛之声不断传来,月楹心头发堵,眼睛酸涩,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在萧沂的心中,她不过一个丫鬟而已。

    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在心中是有所不同的。

    一切全凭他的心情,他高兴了就哄哄她,不高兴了就如同现在这样,为所欲为。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甩了他一巴掌,萧沂不闪不避。

    萧沂的左半边脸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可见月楹力道之大。

    完一巴掌后,月楹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不再反抗。

    她的平静不仅没让萧沂息怒,他满目愤懑,一拳砸在她身边的枕头上,“怎么不反抗了?”

    月楹突然觉得,让萧沂这样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变成这样,她也算好本事。

    “世子不是想要我吗?”月楹敞开衣衫。

    她胸口的红痣有些刺目,萧沂冷静了些,开口还是不饶人,“你与你丈夫在一起时,楹楹也这么主动吗?”

    月楹偏头不看他,“阿笈比你温柔。”

    萧沂刚熄灭的火苗瞬间燃起,刚找回来的理智瞬间化为乌有,解了自己的长袍,露出精壮的腰身来。

    他抓了一旁的腰带把月楹的手腕绑在床头。

    月楹嗤笑,“原来世子喜欢这样。”

    她美目微睁,乌发铺满床,挣扎许久让她额间发了汗,几缕发丝不听话地贴在上面,倔强的模样令他喉头发紧。

    “闭嘴。”

    萧沂喉头滚了滚,吻上她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