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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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两人的站位和吴建中有恃无恐的模样看,这是他的人。

    宁晖然心里有数,也同样知道此刻他的脸色一定相当可怕,眼神充满暴戾,否则那个带手套的不会只身上来扭住他的肩膀,还是那条被吴建中糟蹋过的。

    没有疼痛感,只是麻木,好像这只胳膊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你抓他那条没用,要是疼,他刚才不会那样,差点就掰断了,”吴建中话尾有点苦笑的意味:“放开他吧,他不会怎么样。”

    那个戴手套的迟迟不敢松手。

    “他不过我。”

    此话一出,宁晖然差点扑上去跟他同归于尽。

    抓着他的人腿脚扎实,劲儿也大,拦腰抱住宁晖然,没让他碰到吴建中一根手指头,听到宁晖然不干不净地破口大骂,吴建中倒也不生气,像是在听什么耐听的情话,笑容中带出一些甜腻的味道。

    旁边的白净男人先是神情狐疑地望向吴建中,然后突然悟到什么,一下子抓上吴建中的大臂,往宁晖然裤裆指去:“你摸着了?!”

    停下辱骂,宁晖然恶狠狠地怒瞪他俩。

    吴建中摇摇头。

    如释重负,男人松下一口气,继而表情轻松起来,话也多,转头对宁晖然:“你差不多够了啊,不是没摸上嘛,发那么大火干嘛啊?人家想让他摸他都不摸……”见对方穷凶极恶的表情变本加厉,眼底爬满血丝,男人有些害怕,语气也缓下来:“你胳膊应该挺疼的吧,那……那还不是你活该,谁让你勾引他!”

    后面这句时人已经躲到吴建中身后,探出脑袋往外撂狠话。

    宁晖然果然炸了。

    戴着白手套的人又使出不少力才把宁晖然压制住,挡住身体,却堵不住嘴。

    草谁的妈,逼又怎样怎样,一连串不重样的脏话飙出来,娇滴滴的男人受不了地直捂耳朵,半撒娇半强迫地拉着吴建中往巷子外走,这个人的嘴好脏啊,回身冲宁晖然大吐舌头,做鬼脸。

    天光愈发大亮,街上从空无一人到三三两两地出现行人,巷子闹出这么大动静,又是比邻超市,自然吸引不少好奇的目光,人们纷纷驻足往巷子里头巴望。

    男人俏丽浑圆的屁股雄赳赳地一摆一摆,挎着身旁白衫黑裤,身姿笔挺,看起来颇有风度和涵养的男人从巷中走出来,围成圈看热闹的路人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路,直到两个人上了斜对面的一辆黑色捷豹,平头男才把手松开。

    像安慰,更像摆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拍了拍宁晖然的脸,:“兄弟,得罪了,别往心里去啊。”

    歪嘴一笑,人走出巷子。

    过马路前,男人回头望了一眼。

    人群散去,一半光亮一半阴暗的巷子口,那抹清削的身影仍旧留在那里,一双眼睛阴戾地,翻涌着滔天怒意盯着他们这边。

    “回来了。”

    车上,沈明浩放下手机,在后排挪出个位置让吴建中坐进来,刘苑和李宏伟分别坐回各自下车前的位置。

    沈明浩喜好察言观色,见吴建中一副看似板下脸,实则有故意掩盖笑意之嫌,心下明白几分,意味深长地:“看来是得手了。”

    “明浩哥哥瞎,根本就没碰到!”刘苑不但声音莺啼燕啭,千回百转地像一只百灵鸟,语气也三分斗气,七分娇嗔,沈明浩有时真是佩服吴建中,什么货色都吃得下。

    挑动眉梢,他看向吴建中,算问问本尊。

    “还好吧,他挺骚。”

    吴建中对骚别有一番定义,别人的骚可能是放荡卖弄,有内容地把骨子里的那股骚味显露在外,他的则是在这个人强韧不易折,怎么压都不屈从,越是难调教他越手痒,瘾大得要命,骚这个形容词在他这里绝对是一种赞美。

    走得近的人都知道这话该怎么听。

    刘苑回头乜吴建中一眼,不爽地嘟起嘴。

    “动手了?”沈明浩问。

    “他胳膊都要断了,”刘苑火气拱起来,忍不住回头插嘴:“我看他就很想吃了吴哥哥,骂那么难听不就想表现得有多与众不同嘛,欲擒故纵,搔首弄姿,他也太会了!”

    刘苑的话要有甄别地去听,沈明浩捕捉到其中的精髓内容。

    “呦呵,还骂上了?”

    提起这个,吴建中笑起来,他很可以,嘴也够脏。

    人骚嘴脏,萌点占齐了。

    沈明浩刚想再揶揄吴建中两句,被刘苑抢了话:“这有什么啊?!我也会骂,也不让吴哥哥碰我......”着,眼光扫到后座吴建中裤腰下,脸刷地一下红了。

    “快得了吧,东西还没往你身上用,就能喊出半条街,”沈明浩见识过吴建中有次在公司里搞刘苑,就那么一次吓得他差点把嘴里嚼的口香糖咽下去,啧了一声,他对刘苑很不耐烦:“哎,我你怎么回事啊?老回头接茬,没规矩。”

    刘苑把嘴嘟得更高,他不敢惹沈明浩,气呼呼地跟司机李宏伟来劲;“老李,你看明浩哥哥,他要欺负死我了。”

    李宏伟抿嘴憋笑,没理他。

    谁知道刘苑拍他方向盘上的手,乱扯他的白手套,李宏伟赶紧甩开他,换另一只手开,笑着调侃:“妹子,你可别摸我,男女授受不亲,万一你吴大哥吃味扣我工资,我家那婆娘还不得扒我一层皮。”

    李宏伟惯常喊刘苑妹子,拿他的话几把都他妈缩没了,还能叫啥。

    对方嗔了句讨厌呢,羞怯地回头,把目光又偷偷地粘回吴建中身上。

    “不过,老吴,逗狗看主人,别招惹到牧明毅,不是还有个项目要合作吗?”沈明浩拉回正题,语气沉下来。

    “那就是投着玩的,雨寒跟苏璐璐的旧账正好用这个算一算,给他解解恨。”这时手机进来微信消息,头像是一片淅淅沥沥的雨景,翠竹凝着白霜,青叶承托雨滴,图如其人一一雨寒。

    沈明浩默默地上手捏自己鼻梁,对于吴建中同时驾驭多个床伴的精力和体力膜拜不已。

    吴建中手指敲动回消息,前面刘苑又蠢蠢欲动:“吴哥哥对蒋雨寒太好了,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对我啊?我不管了啦,人家也要解解恨嘛。”

    “你那叫泄泄火!”拿过后面的纸巾抽扔过去,沈明浩被刘苑这种什么事都能插嘴,一出口就在争风吃醋的调调彻底惹恼,厉声:“再张嘴就给我下车,自己车去机场。”

    刘苑哼了一声,回过身。

    “建中,雨寒的也不能全听,”扫了一眼老老实实坐在前面的刘苑,在沈明浩眼里,这几个跟吴建中有染的艺人大多主观,各有各的动机,或多或少会添油加醋:“不一定是那个宁……宁什么来着?”

    “晖然。”

    吴建中迅速作答,使得副驾驶那边的座位往后压了压。

    沈明浩嗯了一声:“不一定宁晖然不想找你,很可能是牧明毅不让他来,毕竟工作室刚起步,没什么作品,不成气候,据我所知牧明毅好像也没签几个艺人,投的第一个片子启用新人不就想把资源集中力捧他吗?能让你这么容易截了胡?你也太没耐心了。”旋即,哼笑一声,嘲讽道:“你也是,对这个宁晖然就这么上头?”

    刘苑不敢言语,却敢动眼神,当即将眼光转向后座。

    “听不懂啊?”沈明浩嘲笑一脸困惑的刘苑没脑子,吃醋都吃不到点上:“你以为去机场的路上他非要在红树林停一停是为什么?”完,脸转向吴建中,有些失笑:“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搞到他们剧组行程的?还不早不晚地刚刚抓到这只白兔?”

    吴建中抬起下巴,挠了挠。

    这下刘苑是真听懂了,他脸色极差,转过头再也不转回来,他不想开口,更不想见到这个拈花惹草的臭男人。

    这哪是下了一时半会的功夫啊,作为灵坤娱乐的副总,吴建中的左膀右臂,沈明浩是真懒得去琢磨,简直细思极恐。

    “行了,给我住,建中你不许再……”

    话没完,收到吴建中手指贴嘴发出的噤声手势,这是惯常不想听他再絮叨的意思。

    “明浩,抽个空,安排人买一些治疗伤筋折骨的药给剧组送过去。我怕把他弄伤了。”这话时,吴建中把脸转向窗外,阖下眼。

    车中,沈明浩蹙起眉头,刘苑抱胸环臂,一个人在前座生闷气。

    作者有话:

    一下,因为没选虐文标签,所以不会有憋屈或是无力的情节,这笔账牧明毅早晚讨回来,另外,明天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