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怒撕小三 这个自私的女人害苦了她一家……
叶桑榆心里又自责又有着死里逃生的庆幸。
为什么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她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她看着用手指轻柔给自己擦拭眼泪的叶凉臣,心里起起伏伏, 不知道还能对他什么话, 可是心中那些犹豫和徘徊仿佛一下子有了方向。
她硬撑着身子一把揽住他的脖子, 将脑袋搁在他的心口, 她知道自己真的离不开他,真的喜欢上了叶凉臣了, 而这份喜欢不是忽然而至, 而是拨云见日,拂去尘埃见本心罢了。
叶凉臣也是被这个举动惊到, 他低眸看着贴在自己心口的脑袋, 虽然阿榆不再像以前那般排斥自己, 愿意自己的靠近, 但是却是失忆之后第一次如此主动。
室内一片安静,两人却心照不宣。
一朵花在摇摇晃晃在他心底的冰缝里冒出头,让叶凉臣在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希望,他的阿榆好像要回来了。
……
叶桑榆在猎户阿婆家里休养了一日, 得知在圣墓中真的看到了爹爹, 她心中委实欢喜,这一趟果然没白来。
叶凉臣推测第五疾就快入谷了, 决定今日再进圣墓一趟, 叶桑榆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也被他带在身侧。
趁着那个女人没圣墓之际, 他必须要提前进去等着,她取回第五疾身上的蛊毒,看看是不是与叶行舟沉睡有关。
两人来到深谭边, 叶桑榆虽然下定决心要跟着,但是她好几次溺水的阴影还是让她心中害怕,在她还深呼吸准备多存几口空气的时候,忽然叶凉臣揽过她的腰,一个阴影罩下来,
“闭上眼睛。”
她下意识照做了,然后叶桑榆的唇被贴住缓缓撬开,腰间感受着他的手紧握着,两人同时跳入水中,水花四起。
她下水了。
感受潭水淹没身体,她刚本能的想要挣扎,但是唇瓣上的力道忽然加重,腰间禁锢的手也抓住她往下带去。
叶桑榆稳住心神之后放松身体,不再手脚乱动,她不知道水下是什么样子,只能感觉到空气从叶凉臣口中一点点过渡过来。
心如擂鼓,害怕亦是羞赧。
不久之后,她就被带出了水面。
两人稳稳落在墓室内水潭边上,叶凉臣放开了她,叶桑榆抹掉脸上的水珠,心跳还未平静,忽然想起刚刚的事情,耳朵根红红的,叶凉臣看她一眼也不点明,眉眼淡笑着用内力将她身上衣服头发烘干。
“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嗯。”
叶凉臣同样点燃了火把,拉着她的手先带她去看叶行舟。
经过交错的通道时,叶桑榆听到头顶似乎有蝙蝠煽动翅膀的声音,还有偶尔从她脚边溜走斗大的老鼠,她心里有些害怕。
但是看到地上他牵着自己一步步往前的影子,她好像就驱散了内心的恐惧,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叶凉臣顺势揽住她的腰,将她半圈在自己身侧行走。
但是走到墓室中间的时候,火把照明时,地上有未干的血迹,她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这个地方不就是她梦到哥哥的地方吗?那地上的血迹,她刚要开口,叶凉臣仿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没事,不必担心了,不是我的血。”
……
而此时的罗刹国圣城圣殿之内。
原本应该清心闭关的圣姑珞伽和应该在罗刹国偏远封地的亲王绮亚却同处一室,似在密谈着什么。
“我可是你亲姑姑,你就看着我们家族就此衰落不成?”
“我是罗刹国圣姑。”
“但你更是我族选出来的人,没有一个背景支撑,等臭丫头的翅膀硬了,你以为还能容得下你这个圣姑。“
其实珞伽一点也不想管,她早已经不想做这个圣姑了,一个一无是处却禁锢人一辈子的壳子,谁想要便拿去吧。
但是她也不认同绮亚试图谋夺权位的计划,毕竟她也不想罗刹国的百姓经历战乱。
见珞佳无动于衷,她忽然冷冷的开了口。
“既然如此为罗刹国百姓考虑,那不知你的民众他们得知信仰的圣姑若是私藏了男人——还会放过你吗?”
珞伽听到这句话吓得脸色发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姑姑也是知道罗刹国圣姑看着身份贵重,但也着实寂寞了些,找个男人在圣墓里陪着也是人之常情,你母亲不也是耐不住寂寞吗,不然哪里来的你,只要你好好听话,事成之后,我便找个理由放你离去,选出新的圣姑,你就可以逍遥快活去了。”
珞伽心头一震,这件事情自己藏了十多年,除了自己身边心腹,便是圣谷之中一个聋哑婆子知道,难不成是她们其中有人泄露的,但是面对绮亚的威胁,她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出关之时将这个东西交给巫师,是圣祖托梦,预警后世,以女王的血滴在上面……”
……
天亮之后,她照做了,珞伽她离开圣殿之后,不再管身后将会有怎样的混乱及争端,抬起手中发出响动的镯子,察觉到蛊虫回来了,她立即赶了回去。
叶凉臣将叶桑榆放在叶行舟旁边一处多年未曾开的墓室之中。
“一会儿若是听到动静,你待在这里等我。”
“嗯。”叶桑榆乖巧的听话了,自己出去估计也是拖后腿,暂且待在这里也好。
叶凉臣给她这个墓室留了一个火把,察觉到脚步声之后将这个墓室关了起来。
山谷呈环抱式,谷内最大的就是一座圣墓占了一大半的面积,外面还有一间两层木楼,一层住着哑婆照顾圣姑的起居,二层是她偶尔在此的歇脚之处,圣墓只有圣姑才能进,也是每一任圣姑死后安葬之处。
哑婆在她面前比了比,意思是有人闯入圣墓,护法不见了,她口中的护法便是那条巨蟒,每隔几日会从圣墓顶端的洞口里放下去许多活羊活鹿,但是今天下面似乎没有动静了。
珞伽眉头紧锁,忽然联想到绮亚的话,看来她的手是真的伸到她身边来了。
“我下去看看。”
这时,几个蒙面带着黑纱的侍女将第五疾带了进来,他身中蛊毒本就武功没了用处,又中了谷口迷雾,此处只怕有来无回。
“圣姑,您让我们等的人带来了。”
“嗯。”
珞伽眯着眼神在几个手下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最角落一个人身上,回忆着此人曾偶然撞见自己有一次带进谷中的男子所用之物。
“你,将他带着随我进圣墓。”
随着众人的目光向她看过来,她心中一慌,立即跪了下去,从来没有外人进去过,进去过的都死在里面了。
“我话听不懂吗?”珞迦话语中带了几分冷厉。
“是。”她心如死灰将第五疾提了起来跟着珞迦下了圣墓。
第五疾挣扎着,瞧着那女人一听下圣墓脸都白了,估计没什么好事,他虽然去过,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女人还能放过他吗?
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只想着回来要解药,若是被她杀人灭口,还不如在外面活一天是一天呢?
珞迦熟练的经过通道,到了墓室中心,巨蟒确实不在了,她将两指弯曲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口哨,听到从在地下传来的响动。
不知道她在哪里按了一下,旁边地面出现一个滑坡,珞迦拉过第五疾扔进旁边墓室内,一掌将那个叛徒了下去,顷刻之间机关合上,她面色不变也走进了她自己的墓室,正是藏着叶行舟那个——也是自她成为圣姑便为她修好的墓穴。
叶桑榆就在旁边,只有一墙之隔,自然听到了有女子惨叫的声音,刚刚她发现墙上似乎有个透气的拇指粗的细孔,正挪着石凳准备踩上去看看隔壁发生了什么,结果听到忽然的惊叫吓了一跳摔在地上,正好摔在那个石棺前,膝盖不知道磕到地上感觉骨头都碎了似的,忽然噌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转动了一下,她看到石棺前的地上一个砖块挪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盒子。
“东西我带来了,解药呢?”着第五疾将那枚假的玉佩递了过去。
珞迦没接,“解药自然有,得先将你身上的蛊给取出来。”
“怎么取?”
第五疾离她有点远,无意中余光扫了墓室书架后面一眼,刚才他被扔进来时,竟然看到了叶凉臣,当时他扔过来一个瓷瓶,原本以为今天估计就有来无回了,但是如今心底却有了些底气。
珞迦去冰棺里看了一眼,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放进去一只黑色的虫子,然后丢给第五疾一把匕首。
“将心口刺破一寸,用这个接在伤口处。”
第五疾照做了,划开伤口之后,乌血沿着衣襟往外流,闻到血腥气,瓶子里面的虫子迅速爬动,他的手险些都握不住,片刻之后,清晰的可以感觉到身体血肉之中有东西渐渐向伤口处移动。
当他看到一只红色手指粗的蛊虫从伤口中爬出来的时候,第五疾险些吓得站不稳,没想到他身子里竟然有这样一只恶心的东西。
蛊虫寻着味道跳进瓶子里,他立即盖住给珞迦送过去。
第五疾距离她一步之遥,将衣袖中无色无味的瓷瓶开,珞迦未曾察觉,只将装着双生蛊的瓶子放在叶行舟的手心。
仿佛叶行舟体内的另一只双生蛊有感应一般,立即在他身体上轻轻动了一下,叶行舟的脸色恢复了些正常的血色。
“你要我来是为了拿回蛊虫,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玉佩?”
珞迦不予理睬。
“他为什么没有醒过来,可是死了?”
珞迦或许是不想留着这个人在她耳边聒噪,他死期也该到了,于是不耐烦的一把捏住他的脖颈。
第五疾没想到这个死女人力气这么大,这是要活活掐死他的节奏,果然是想杀人灭口,他抬脚往她身上踢去,与此同时感觉到侧面一枚暗器了过来,珞迦立即将第五疾往石壁上甩了出去。
“咳咳,还不救我……”完第五疾吐了一口血。
“你是谁?”珞迦震惊的发现墓室内竟然还有一人,而且这么久,她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丝呼吸,可见内力有多深厚了。
她立即一个转身,从衣裙后摆处射出一排匕首,却被叶凉臣一个侧身以贴近地面的姿势一一躲过,匕首穿过书架将其击倒,重重插在身后石壁上。
在对面墓室细孔处看到这一幕的叶桑榆惊险的抚了抚心口处。
珞迦见他竟然安然无恙,立即抽出缠在腰间的倒刺锁链跟叶凉臣交起手来。
多个回和过去,她逐渐处于下风,叶凉臣一掌将她得节节后退,身后撞到冰棺才稳住脚步。
“你到底是谁?擅闯圣墓究竟有何目的?”
“让他醒过来,我给你解药。”叶凉臣站在她对面冷冷道。
珞迦刚想什么解药,忽然察觉丹田处一阵巨疼,并逐渐向经脉处扩散,她竟然中毒了。
怎么可能,她自与毒物为伍,几乎百毒不侵,怎么可能会中毒。
目光落到第五疾脚边空着的瓷瓶,原来他们竟然是一伙儿的。
“立即将他的冰蛊和双生蛊解了,否则半个时辰之内必死,整个罗刹国无一人能救你。”
“你怎么知道的,你和他什么关系?”珞迦心头一震,这么多年,竟然终于有人找到这来了吗?
叶凉臣没有回答,他似乎很有耐心,看着第五疾似乎奄奄一息了,给他把了脉,施针解了蛊虫余毒,然后解了金丝散的作用,第五疾察觉力气恢复了许多。
“谢谢!”
叶凉臣弹了弹衣袖,转身对着珞迦道。
“即便你此时不解,人,我依然要带走,他醒过来是迟早的事情。”
珞迦扶着冰棺,看他的手法如此娴熟,这一手针灸术她只在中原见过。
“你不是罗刹国人,你和叶行舟是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罗刹国人,我倒要问问你藏着我爹这么多年,还让他身中蛊毒长睡不醒到底是何居心?”叶桑榆气冲冲的自己挪开了那边石门开关,忍不住跑了过来。
“阿榆!”
叶凉臣将她拂到自己身后。
“你爹?"
珞迦看着又一个女子荒谬的闯进来,却被她的话再次惊到,眉目之中确实和他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然呢,我爹可是有妇之夫,堂堂圣姑竟然如此行径,你我若是将此事宣扬出去,你能否还在罗刹国立足。”
她之前听到哥哥跟她分析来龙去脉,原来爹爹十年前在战场上失踪竟然是被这个女人给偷偷带回来了,还带到这么远的地方,这也就算了,还藏起来,孤男寡女待在墓里,搁这整杨过龙女呢?可是她爹都拖家带口了好吗?
若是他当初就被带回京都,她们一家好好的,娘也不会出事,原主就是在千娇百宠之中长大的孩子,哪有现在的污糟事儿啊!她能不气吗?
“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家有多惨吗?我娘为了找我爹至今生死未卜,我从没爹没娘养着有多可怜,知道别人怎么欺负我的吗?是你毀了我的家,你就是三,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吗?”
“你赶紧将我爹爹唤醒,不然我哥哥不会给你解毒的。”
叶桑榆着着又气冲冲的站到珞迦对面去了,恨不得徒手开撕了,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夸张的成分,时候原主是养得嚣张跋扈没被欺负,都是她欺负别人,但是养歪不也是很惨吗?
这典型就是拐卖“老实男人”,导致家里没了顶梁柱害垮一家人,这个女人就是造成最终悲剧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