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给她上药,心疼至极
他的车是有特权的,可以开进去,所以直接进了学校,开到了宿舍门口。
男人后背靠着漆黑的车身,单手撑在引擎上,姿态懒散,但手攥着手机,攥得微紧,拨慕凌的电话,没人接听。
眉头耸了耸。
“诶,同学,你不能进!”
宿管阿姨也没拦住,男人人高马大的,直接就走到了宿舍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傅晓棠,抬头,冷冷清清地看男人一眼,眼底有微光一闪而过。
“慕凌不在。”傅晓棠轻轻地,“她去找教官了。”
“教官?”男人嗓音低磁,很好听。
“嗯,陈教官,是我们军训的教官,他今天对慕凌特别关照。”傅晓棠视线幽幽,“我想,慕凌应该是去感谢他了。”
眼见着男人转身要走,那么决绝,傅晓棠出声,“你要不要等她一下?”
她凝眸,“她应该很快回来了。”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不做半分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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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慕凌被陈立半路给拦住了。
“慕凌同学,你这是要去哪儿?”
慕凌咬着唇,很警惕,“随便走走。”
陈立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贪谷欠,“从我看你第一眼,就挺动心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话的时候,他甚至有几分激动。
慕凌脸始终平静,甚至冰冷,疏离,“我有男朋友了。”
“没事啊,我听了。”陈立笑了笑,人走近了些,“我也没有要你当我女朋友的意思,你没必要有负担。这几天过去,我也要走了,你乖乖听话,你好,我也好,你们同学都会很好。”
慕凌抿唇,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视线已经开始在观察周围环境了,这是学校里一处凉亭附近,人少,但也有其他人在。
今天军训一天,她人已经疲惫到了极限,眼睫都是湿漉漉的,腿微微颤,眼神里也没什么神采,不确定自己跑不跑得动。
“陈教官,你这是在威胁我?”乖乖天生嗓音脆生生的,所以刻意加重了语气。
“言重了,我这分明是跟你商量。”陈立量着她,“你也看到了,今天大家的情况。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耐心。”
他视线的余光看见她的手,很软的样子。
他以前和女孩子在一起,都很着急,但是这一次,看见女孩子这么软绵绵的,竟然有种想要慢慢谈恋爱的感觉了。
难怪他们同学都叫她“月亮”。
这确实是一抹白月光,见过之后,会回味好多年。
他突然有些羡慕嫉妒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了。
“再给你五分钟。”
“一分钟都不要。”姑娘抿紧樱唇,“绝不可能!”
陈立皱眉,他哪儿不好了,有必要这么绝吗?
男性尊严受到藐视,他不甘地伸出手去,试图去握她的手。
“啊——”乖乖手里握着一碎砖块,使出吃奶的力气,朝他砸去,结果被他躲过去了,但是他顿时更怒了。
俯冲过来,就要揪住她的衣领。
啪!
男人冲过来,一拳就将陈立趴下来。
看到御深背影的那一刻,慕凌全身都是虚脱的,眼泪这才从眼眶里疯狂滚出。
夜色之下,他目光狠厉,神情冷漠,宛如魔鬼,一拳又一拳往陈立身上招呼,每一次,陈立颤颤巍巍爬起来,好不容易即将站起来,又被迎面的拳头给趴下。
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来回徘徊,直到彻底看不到一点希望。
他身上无处不痛。
最后趴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呼哧呼哧喘气,“等老子起来,老子弄死你!”
他放着狠话,御深冷冷一笑,将路边上别人不知道扔了多久的包子塞进了他嘴里,恶臭腐朽。
他“哇”的一下,想吐出来,然而已经硬吞进去了,呕都呕不出来。
一抬头,对上男人森冷的笑。
他竟吓到把那剩的一半也吞了下去。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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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深,你知道你刚才出来的时候有多帅吗?”姑娘像是开了话匣子,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比划着,左勾拳,右勾拳,眼里盛满的全是光,细碎的星光。
御深正在给她上药,先将药倒在掌心,捂热了,才会去轻轻擦伤。
她皮肤娇嫩,都晒红了。
还有脚踝,应该是刚才扭到了,需要跌损伤的药。
“现在不怕了?”他抬眸看她,心凉凉的,仍然心有余悸。
姑娘脸颊鼓鼓的,像个勇士,“我就没有怕过!”
“你看我刚才扔出的砖块!”她伸出手指,脸颊细软,一本正经,“那么大一块哦,那是我第一次拿转头砸人。我都不怕血的,那是我的决心。”
话的语气,奶凶奶凶的,像只猫儿炸毛了。
他好气又好笑,揉揉她的发,“那刚才哭鼻子的是谁?”
“看到也不一定要出来嘛。”姑娘唇珠嘟起,人也不抖了,像是彻底平静了。
“嗯。”他对她的每句话都有所回应,认认真真地回答,“你做得很对,以后就要这样。”
他抬眼,墨眸极为幽深,“出什么事,都有我给你兜底。”
慕凌点点头,发丝柔顺,神情乖巧。
白天穿的迷彩服,领口有些大,而现在一个紧口T恤。
把她领口拉了拉,还是没办法让肩膀暴露出来。
他抿了抿唇,“脱了。”
“啊?”女孩尾音拖长,无比绵软,她眼眸眨了眨,双手放在身前,微扣紧,“御深,我可以自己擦吗?拜托了。”
男人下颚微抬,不置一词,薄唇勾起。
慕凌便明白了。
这事没得商量,他也是怕她擦不好,顺带还要擦后背。
手放在T恤下摆,她眼睫颤动,有些挣扎。
“不好意思吗?”他勾了勾唇,站起身来,慕凌还以为他是放弃了,刚舒了一口气。
“会有点凉。”男人的声音刚落定,她背脊一紧。
御深刚洗过手,清晰感觉到他的手,干净修长,带着些微余温,紧贴在她的腹处。
T恤被他一点点卷起,他的眼神本是墨色,渐渐的,有些微变化,呼吸也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