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啊!”阿英挥了挥马鞭兴高采烈的应着,完也不等季正则的意见,马鞭一抽,“驾!”
马儿嗖的一下像只离弓的箭,带着人都跟着身轻如燕,哒哒的马蹄声响,耳边阿英一声声驱策,“驾!驾!好马儿跑快点!”
若不是人多季正则此时都想把阿英的脖子拉过来,狠狠的亲上一番,他夫郎也太飒了。
阿英这么攻,要不是出场配置的问题,他绝不怀疑阿英能攻了他。
矫健的骏马在空地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往常只会掉书袋的书生此刻都眼热的看着他们。过了一会之后,何畅率先停下,“吁,阿英今天没有弓箭,改日咱们再比上一番!”
“好啊!”从未有过的畅快充斥着阿英的每一个神经,他高兴的看着自己的男人道:“阿正哥!我好开心啊!”
“嗯,我也开心,”老男人口不对心,比就比呗,照顾一下他这个新手少跑两圈不行?这一圈圈颠的他腰都要散架了。
苦读劳心累神,好容易有出来放风的时候,几人都兴致高涨,就连晚饭都直接摆在了季正则的院子里。
这几人里只有他成家,有何畅这个没成亲的哥儿在,去谁的院子都没有来季正则这里合适。
他们家通常都是阿英下厨,但今日看阿英实在高兴,季正则便把他从厨房里面拉出来,“去跟何畅唐煜他们玩,我来做饭。”
“阿正哥,”阿英脸红扑扑的,扔下手里要宰的鸡往季正则怀里就扑。老男人顺势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下去,热烈的情绪臌胀,这个吻来的格外火热。
几缕头发散乱在阿英眼前,脊背猛的压在门板上,津液化开口舌被重重的碾着,阿英顿时腰软的有些站不住,压在唇上的人松了松,道:“在马上我就想这么亲你了,我的好阿英。”
铺天盖地的吻雨点一样落下,在不应该的厨房里,阿英极尽所能的回应着,却仍旧抵不过那人的热情,微凉的指尖轻探。
阿英哆嗦了下腰,“阿……阿正哥。”
少年的气息急促,领口大开着,季正则的手堪堪停在腰腹间,下巴垫在阿英肩上笑出了声:“阿英。”
脑子还在计算着时间的阿英,想着借口炖鸡应当能糊弄过去,却被突然的停下弄的一懵,“阿正哥?”
潋滟的眸子像是不懂一样看着他,季正则心如擂鼓抬手遮住,“别这么看我,好阿英在等等我好不好。”
单纯的阿英以为现在时间不方便,那个事得等到晚上,“嗯行,那……那你再亲亲我呗。”
季正则“……”天了噜!要他命了简直,为什么他只是魂魄过来了,为什么没把他八块腹肌的强健体魄也一起带过来!
鲜嫩的羊羔就眼前,饿狼却没有一口好牙。羊还在怀里来回乱拱,他却没地方下嘴,最悲催不过如此!
季正则在厨房里做饭,几个哥儿举到一块闲聊,许佑安和唐昊见状也就退到院子外面,去弄些好酒来喝。
“阿英,你眉头上是何时伤的,”何畅道。
阿英和唐煜摆弄着棋盘,闻言抬头笑了下,“时候,记不太清了。”
那日在山上一出手,何畅就立马确定了,阿英就是失踪将近一年的那个人,他们两家是世交,何畅也只是年幼时候和他在一起玩过几次,大一点就再没见过。
命运何其弄人,天之骄子竟然落到了乡村,幸好嫁的是个书生,要是嫁了种田的醉汉他指不定现在就能把人带走。
他们夫夫俩对阿英过去的是三缄其口,其中缘由何畅也能猜出一二,他凑到近前试探着问:“阿英,季秀才对你好不好,成亲以后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同时哥儿的唐煜也抬头等着阿英的下文,自明武皇帝之后大昭朝哥儿的地位虽是有所提升,但归根结底还是要嫁人。
朝堂上虽是有哥儿做官,也有像何畅这样考科举的,但这些仅限于大户人家,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哥儿有了功名也不见得,抛头露面多久,也都是仗着自身的功名寻得更好的夫家。
何畅这么一问,阿英不禁就想到季正则对他的种种好,他捻着棋子慢慢道:“别家的我不清楚,但阿正哥待我是极好的。”
“这儿他不嫌弃你?”何畅在他的眉弓上划了下。
阿英不知,何畅倒是清楚的记得,代表哥儿的朱砂痣就是长在阿英的眉弓处。别人他丑陋,但季正则却从未对他有过半点嫌恶,阿英摸了下疤痕,笑得温润,“他不。”
“那他日季兄若是高中,会不会将妻下堂另娶貌美的女子,”何畅问的实在是有点多,连唐煜都有些皱眉。
这话里话外的是,阿英哥哥不好看,又是个哥儿将来会因为这些被抛弃么,唐煜插言:“阿英哥哥哪里不好,季大哥凭什么另娶他人。”
“就知道你阿英哥哥,”何畅拍了下唐煜的头道:“我这不是担心么,世间男儿能靠得住的太少了,若是季兄能从一而终那才是最好。”
前几天书院门口马氏父女闹的那一出,何畅多少听了些,若是季正则答应了,他当天都能把阿英带走,京城的事未落地之前阿英在这是最安全的,待一切尘埃落地再讲缘由与他听。
阿英和煦地笑道:“阿正哥很好,他不会的。”
开饭的时候许佑安还带了两束山间的野菊过来,大声掩盖心虚,“阿正,你家有花瓶吗?”
“……这个可真没有,”季正则感觉头顶都带着黑线,那么一大捧黄菊花要是再加点白的,用来上坟整合适。
“那……”捧着菊花的手绕过唐昊,吞吞吐吐道:“那个……何兄你哪里有花瓶吗?唐昊那边也没有。”
自己明明带了两个瓶子上山的,大哥是不是不记得了,唐煜刚要话就被他大哥拉倒一边,“别光看着,去帮忙。”
许公子平日里看着大咧,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脸红,何畅站起身闻了闻,凤眼微敛“挺香的,不过我不喜黄色,若是有紫色的就好了。”
许佑安立马就把花放到背后,“有有,西面山坡上就有,我明日就去摘!”
“那明日再,”何畅本就通透,怎么能不明白这傻货什么意思。
唐昊和季正则相视一笑,只有唐煜还在纳闷,菊花挺好看的啊,为什么不来问问我。
月下对饮年轻人狂放豪迈,一场酒局散的时候几人尽是意犹未尽,约好了下次再聚,唐昊和许佑安便扶着彼此出了院子。
唐煜自是跟在他哥哥身后,院里只剩下季正则夫夫和何畅,阿英道:“他一个人走不安全,一起去送?”
何畅喝的也不算少,侍从把人接过道了谢。季正则便拉着阿英的手腕,慢慢踱步往回走,因着阿英酒量太差,所以几个人里面最清醒的也就他了。
“阿英,咱俩踩着影子走,”季正则酒气上脸,憨笑着道:“看谁先回去好不好。”
……这是喝多了吗?凡是季正则的要求阿英没有不答应的,他道:“好啊。”
他一边和醉鬼瞎玩,一边瞄着何畅的院子,平日里聊天听得一二,何畅家世贵重,不知那几个黑衣人所图为何。
连着几日阿英都在留意着,那几个人却再没别的动静,看何畅对这事好像也是没有防备。
回了房季正则脚下虚浮,带着阿英一块倒在炕上,得亏是铺的厚要是薄点都能砸出好歹来。
“阿正哥,脱了鞋子再睡,”季正则趴在那一动不动,阿英无法只得扒了人鞋子,退去外衫再把人挪到炕上。
浓烈的桂花香气混着酒气,在床笫间散开,醉倒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他的夫郎正一点点的扒着他的衣裳,季正则一个大力把人拉了过来。
额头咚的一下在锁骨上磕出不的动静,季正则赶紧上手揉,“疼不疼。”
“疼,”酒醉的心跳快速剧烈,阿英覆在胸膛上沾染一股股的酒气,好像把他也要熏的醉了过去,食指搭上喉结,阿英道:“要吹。”
季正则喝了不少桂花酒混着女儿红,这会早就醉的不分今夕何夕了,“吹吹就不疼了”两个字到了他耳朵里,九曲十八弯生生就变了味道。
“要吹啊,”季正则把人挪到下边,咬了咬莹润的耳垂道:“也不是不行,我没做过这个,一会你也得还我一次。”
阿英被他一下一下弄的痒得不行,他笑着推了下大脑袋,“你又没磕到头。”
“可是也疼啊,”委屈的声音从被子传出来,一只手引领着阿英往下走,又摁着被烫到瑟缩的指尖十指交缠,“忍的可疼了。”
前半夜过去阿英揉着发胀的喉咙,才明白原来箫是一种乐器,可以横着吹也可以竖着吹。
而且吹多了嗓子会痛,还会齁着。
蚀骨的巨浪盘桓在周身久久不能散去,阿英瞅着熟睡的人,硬生生了个哆嗦。
多练习练习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