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酒局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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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体太弱了,碰到点事动不动就晕倒,这次晕了多久不知道,反正醒来时是在医院的VIP病房。
宫焕燊在一旁沙发看杂志,见我醒了他瞟我一眼不耐烦:“桌上有水。”
我正口干舌燥,抱着水杯喝了个精光,一杯下去还是没能解渴,不敢麻烦宫焕燊,我下床自己去倒。
宫焕燊丢掉书两步上前又把我按回了床上,肩膀被锢得生疼,他怒视着我冷厉道:“我警告你唐沅,你这张脸这具身体必须完好无损,再出一点状况我弄死你。”
“弄死我了哪还有这身体和脸?”我不怕死的接话。
他卡上我下巴,瞳孔发蓝眼周泛红,“你别逼我,信不信我现在就……”
就什么?他没下去。
我想他想的无非就是现在弄死我。
我现在对他还有用,他哪真敢弄死我,我要真死了那满屋子的照片他找谁假扮拍去?
没再犟,我适时认错道歉并保证一定保护好我这具身体和脸。
“最好是这样。”
完他嫌恶地甩开我的脸去倒水。
我酸奶过敏,脸肿得像个猪头,也难怪宫焕燊看见我就抑制不住的想发脾气,我这形象跟他心目中的人相差的简直是十万八千里。
不像了,发气也正常。
只可惜我又得在别墅待上一段时间,还以为拍完照片就能自由,哪知道还有这一出。
为了这具身体和这张脸宫焕燊和管家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大把大把的药天天往我身体里灌,吃的不行就用喝的,喝的不行用泡的,泡的再不行就直接挂上吊针了。
生怕我恢复不到以前那样了。
我被折腾得灵魂出窍。
终于,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我身体总算好完全了,皮肤比之前还白皙透亮了一些,这应该都是拜那些药浴所赐,这样的身体,宫焕燊应该满意了吧。
只是,我好了,宫焕燊却出国工作去了。
管家通知这个消息时我想把他嘴封上,可我没那个本事。
管家:“少爷走之前吩咐了,唐先生想做什么都行,但人必须好好的。”
听到这句话我一瞬间活了过来,立马飞奔到房间收拾行李。
管家跟上来,在我耳边不停念叨着注意事项,我心思根本不在他那,他了什么根本不重要。
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离开这栋大别墅,突如其来一个人抢了我手里的行李。
管家在一旁介绍:“这是你的助理。”
我就是去跑龙套哪需要助理,但管家根本不管,吩咐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别墅。
剩下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整理我的行李。
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凌嘉走向我,带着和煦笑意:“唐先生,还有其他要带的东西吗?”
我尬笑:“校长,你不用这样。”
“现在我是您助理,自然是要这样称呼的。”凌嘉,“既然没有要带的东西了,那唐先生我们现在出发?”
我:“行吧。”
凌嘉开车,我坐后排。
我问:“宫焕燊是让你来监视我的吧,你现在跟着他了?”
他从后视镜中看我一眼,然后笑:“监视倒谈不上,是我主动要来的这份工作,负责照看你的生活。”
“为什么?”
“我们曾经有约定,你忘了吗?因为你黄友德倒台了,那我当然是履行约定来帮你的。”
“我只是个跑龙套的,不需要助理。”
天天有人在身边盯着,哪算自由,更何况这人还是宫焕燊的。
凌嘉是定主意留下来了,他从后视镜中与我对视,眼眸弯下嘴角上扬,十分自信地:“放心,我会让你红的。”
到宣都的第一天,我住进了宫焕燊在这的房子,不是大别墅,是个古色古香的庭院,和宣都这座城完美契合。
凌嘉充当管家助理以及经纪人,群里面的戏约通知全由他同意后我才能报名,每到我能报名时,里面的戏都被抢完了。
宫焕燊给我的不是自由,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凌嘉依旧尽心尽责的为我着想,那个戏有爆破,一不心就会伤害到我;那个戏是个吊死鬼,伤到我脖颈怎么办;那那那个戏被丢进河里,淹死我了他向谁报恩。
这不是报恩,这是恩将仇报。
他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着,我一点也听不进去。
“你这不让我演那不让我去,我要什么时候才能……”
才能进剧组找到云湛。
“才能红。”
他:“你不需要成为演员,你当初想要成为歌手,那你就以歌手的身份火起来。”
没等我反驳,他又:“我已经在谈了,很快就有一个机会,你把握住就行。”
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去接触的。”
他气笑:“在你闲逛宣都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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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凌嘉带我去了一个酒局,酒桌上全是音乐圈大名鼎鼎的人物,凌嘉跟他们熟络问好,不停向大家介绍我。
期间我不停要向大伙敬酒,着各种好听的话,这种事我有些干不好,没到快坚持不下去了,凌嘉忙上前续上,又悄悄往我嘴里塞解酒糖。
两个半时过去,大多数人都醉醺醺了,有人指着我趣道:“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我看过去,是音乐制作人屏山。
“是吗?”我笑笑。
“也不是脸,就是整体看起来有些熟悉,有点像……像、像那个宫焕燊的新男友。”
有人附和:“你这么一还真有点像,再细看这脸和前面的楚璃、路劲轩也很像嘛。”
人类最热衷的事果然是吃瓜。
我笑着应付:“两位老师笑了,像我这种人怎么能认识宫焕燊先生那样的大人物呢。”
屏山:“哎,不要妄自菲薄,一切皆有可能,我看你啊就很有红的潜质,只要给你一个舞台,我相信你应该能发光发亮的。”
“大家还都有兴致,那么我请大家去唱歌吧。”凌嘉提议。
“好啊,我也好久没唱了。”
“走吧,去唱歌!”
大家一致同意出发去了皇朝圣夜会所,我问凌嘉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
凌嘉:“整个宣都城就这会所气派点,不下血本怕是有点悬。”
看出来我的不安,他安抚我:“放心,黄友德不知跑哪去了,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你得战胜你心底的恐惧。”他推着我往前走,“进去吧,抓住这次机会。”
我以为凌嘉真的跟那些人很熟,直到我在厕所隔间听到两人的谈话。
原来今天的饭局是凌嘉办的,为的就是给我一个机会,他求了他所的娱乐圈中的关系,才换来让这些人同意见我一面。
这个机会是求来的。
外面两人的话还在继续,他们以各种言语羞辱贬低凌嘉,直至找不到的了,才提上裤子出了门。
也是,娱乐圈中哪有所谓永远的关系,有的只是相关利益,人一旦失势,狗都会上来踢一脚更何况是人。
我靠在洗手间门前看着凌嘉带着笑在各个人物之间周旋,所有人都带着笑,可谁又知道笑容背后到底藏的是什么心思。
等凌嘉停下了我才坐到他身边,我和他耳语:“为什么做到这个样子?”
他问:“什么?”
“我红不红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他脸上的笑垮了下来,他喝了口酒:“因为你和我很像……”
我静静听他。
“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眼里那股劲让我看到了最初的自己,所以我才跟你有了那个约定,我没做成功的事,我想让你能做到。”
“我要是不愿意呢?”
“你不会的,从我在这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还是曾经那个唐沅。”
还是吗?
为什么都我没变,明明我感觉我已经变了很多。
我喝口酒:“我现在是唐如新,不是唐沅了。”
“表面变了,但骨子里还是唐沅。”
不想跟他扯,我倒在沙发上看手机。
输入名字。
出来一堆不相关的。
每当有人起唐沅,我总会不由自主想到那个人,希望他还记得我,希望他来跟我一句:你没变,你还是唐沅。
所有都会变,但喜欢云湛的唐沅永远不会变。
台上的人唱完歌,凌嘉把话题往我身上引,众人起哄着让我上去唱一首。
凌嘉给我使眼色,让我必须好好唱,这就是机会。
看完屏幕上的那两个字,我关了手机接过话筒。
“那我就献丑了,清唱一首《陷落》吧。”
恍惚中,云湛在角落处看着我笑,就和当初我下台时他张开手抱我时的一模一样。
我冲他笑,他也回应我,然后我们再相视而笑。
云湛就那么……伴了我整首歌。
掌声响起,云湛就消失了。
化成了一缕烟,消散于各处。
屏山:“这就是天生唱歌的料啊,我现在正在筹备一个歌唱竞技类节目,你需要一个舞台,而我正好有,所以到时候你会报名参加的吧。”
忙活这么多,为的就是这个,不报名参加岂不是亏大发了。
凌嘉赶忙:“一定一定,感谢屏老师认可,你愿意让如新上节目,那是我们的荣幸。”
我朝屏山鞠躬:“谢谢屏老师。”
剩下就是各种吹捧时间,我像是成了块香饽饽,人人抢着要。
我知道,这些都只是表面的敷衍。
而凌嘉拐了下我胳膊,眉眼间全是得意,“成了。”
回去的路上,凌嘉一直在我之后的规划,乐观到我下一秒就是世界巨星。
“不过你这唱法和风格很熟悉,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我随意回一声。
“唐仪,很久以前的歌手了,你可能不认识。”
“我认识。”
“哦,我倒是忘了,听你入校考试唱的就是她的歌。”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也姓唐,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我摇头:“只是碰巧听过她的歌,她的歌很对我胃口。”
“歌是很好听,”凌嘉:“只是人……”
我坐直身体,认真问:“人怎么了?”
凌嘉背后人是非不好,不准备下去,我坚持想知道他才把唐仪的事了出来。
只是,他口中的唐仪和我认识的唐仪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口中的人彷佛不是我亲妈,而是一个污染娱乐圈中十足的拜金女。